第80章 本性暴露，异变突生
“猪施主，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呢？”
曲非眼睛微微眯起，说话的语气虽然依旧平淡，但听到猪鬣王耳中却如同阎王索命，让它肝胆皆颤。
猪鬣王不知道眼前的小和尚是真的知道些什么还是在诈自己，但为了活命，它只能强装镇定，不在面上表现出一丝紧张，假装诚恳的回道：“老猪我刚才说的可是句句属实，没有一点假话。”
说完还强撑着直视着曲非的眼睛，尽量不露出一点破绽。
“当真？”
曲非同样也直视着猪鬣王的眼睛，他的眼神深邃，似乎是能透过眼睛直达心灵。
猪鬣王被曲非的眼神看的心中有些发毛，暗咽了口唾沫。
但它自认在刚才的谈话中自己也算是的上是滴水不漏，确实没有说一句谎话，只是有些事选择性的没说而已，于是又镇定下来，心下直接一狠：
“我猪鬣王可以对天道起誓，我之前所说句句属实，没有一点假话，如若不然，我愿身染不祥，化作诡异。”
曲非看着对天道起誓的猪鬣王眼中露出一抹诧异，他没有想到，猪鬣王为了取信于他，竟然敢下如此血本。
据他所知，这个世界是有天道意识的，虽然自大劫过后变的混沌不堪，但其本能意识还会反应。
对着天道起誓，会招致天道的注视。
天道誓言一旦立下，一旦违反，就会招致天道的惩罚。
看着曲非眼中的的诧异之色，猪鬣王心中大大松了一口气，微微有些自得，心中暗道：“小和尚，没想到老猪我会立天道誓言吧，都这样了了，我就不信你还不信我。”
心思电转间，猪鬣王已经是立完了天道誓言。
就在此刻，曲非突然浑身一僵，他感到有一股无情无性的淡漠目光从至高至远之处投向了这里，扫了起完誓的猪鬣王一眼，又重新消失不见。
而猪鬣王则是毫无反应，仿佛曲非刚才的感受都是错觉一般。
“这就是天道意识吗？”
曲非深吸了一口气，僵硬的身体重新恢复过来。
他回味着刚才的感受，知道自己刚才如果刚不是有法海化身附身，再加上禅心的加持，应该也会和猪鬣王一样，对这天道意识毫无察觉。
不过他再细细回味，却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刚才那股天道意识虽然只是短暂的掠过，但他却隐隐感觉到，天道意识似乎是不太对劲，貌似有些虚弱且混乱。
天道意识怎么会虚弱？怎么会混乱？
曲非有些怀疑是自己的错觉。
可就在他思考的时候，猪鬣王却打断了了他。
“上师，这下你总该相信我了吧。你之前也说了我不是恶妖，如今我也立完了誓，天道并未惩罚于我，说明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出家人以慈悲为怀，你就放了我吧。”
思绪被突然打断，曲非也一时半会有了搞不清那到底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于是就把注意力又转回到了猪鬣王这边。
他看着猪鬣王那可见中有些讨好的表情，却是不急不缓的说了句：“没说假话可并不代表你没有问题。”
听到曲非的话，猪鬣王脸上神色一僵。
他的声音干涩，语气中不由带上了些许急切，对曲非问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
曲非语气不重，但却字字清晰。
“意思就是你说谎了。”
曲非这话一出，猪鬣王脸色彻底变得难看。
它看着不像是开玩笑的曲非，眼神流出一股旁人几乎察觉不到了的慌乱，随后就将慌乱彻底隐藏，换上了一抹愤怒之色，语气悲愤道：
“我怎么可能说谎，我都立了天道誓言，你却还是不信我。你口口声声说着万物平等，人妖都是万灵的一员，但其实和其他的人类一样，都是一丘之貉。都认为我们妖怪就是邪恶，是混乱的根源，全是该见面就除之后快的恶妖。”
看着猪鬣王那悲愤的眼神，曲非丝毫不为所动，他没有着急，而是静的看着猪鬣王那逼真的演技，觉得有必要给它一个小金人。
等到猪鬣王说完，曲非才淡淡开口。
“说完了吧？”
“你说完了就该我说了。”
“我并不否认你之前和我说的都是真话，天道誓言也证明了这一点。“
“但说的都是实话并不能证明你没有说谎。”
说到这里，曲非死死的盯着猪鬣王，一字一句道：
“事实说谎并不一定需要说谎话，说一半留一半就可以。就比如那新诡并不是”
虽然你之前和我所说句句都是实话，但却隐瞒了一些关键的信息，就比如那新诡并不是只靠无辜百姓的冤魂就可以诞生的，你其实也在推波助澜帮助它诞生，因为只有新诡诞生，闹出乱子，你才有机会脱离他们的掌控。而新诡能消失的无影无踪，也是有你在暗中出手。”
“而这也导致了五十年后的百诡夜行，让太原整整一县之地，几乎差点就沦为死地。”
“更还有你未曾和我提起的李县失女；徐州妖乱；数百人的村一夜覆灭的事情。”
“这一桩桩，一件件，大大小小十几件案子，数百条人命，哪件没有你猪鬣王的影子。”
“你怎么可能会是无辜。”
“之前的你的确是只善妖，但自从你为了躲避追杀，掀起妖乱，导致成百上千无辜百姓因你而死时候，你就已经不是一只善妖了。”
“在自你屠杀无辜村民的时候，你就已是彻底的恶妖了。”
……
听着曲非一桩桩一件件的将自己曾经所做的事全都说出，猪鬣王脸色越来越难看，它没想到已经以为隐秘的事情却被人知道的清清楚楚。
它知道自己在劫难逃，若隐也不再演戏，彻底暴露出本来面目。
“那都是他们该死，我并未害过他们，他们却向官府通信，将我告发。”
“我明明没有做恶事，他们却说我是恶妖，要将我赶出村子。”
“我好不容易安稳下来，想以人类的身份成个家，她们却嫌我太穷太丑，我都不嫌她们那群无毛猴子丑。”
“你们人类都是恶人没有一个好人，包括你，都该死。”
说罢猪鬣王喘着粗气，恶狠狠的盯着曲非，择人欲噬。
“冥顽不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