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势必会遭她记恨
“所以说阿强哥非常生气,把石伯的烟杆都给撅折了。”
“早上治赌瘾,晚上斥烟瘾。”真让人唏嘘。
“怪不得瘾是个病字头呢,清理成瘾物品也是戒断的其中一种方法,但还是需要吴伯从心理上主动去接受,否则会适得其反的。”
小溪专注的看着我。
“怎么了?”有些不明所以。
他扯过我的手臂,一下子扑进小溪怀里。“怎么啦?今天这么粘人。”自觉声音都柔了几分。
“想抱抱你。”
我低声咯咯的笑着,闭着眼睛闻他身上独特的药香。
“刚才从石妹家出来的时候,看到鼓楼那里在唱侗族大歌。”头顶传来低沉的声音。
“是为侗年演出排练吗?”
“旅行团预约的演出。”
蓦然想起上次那些唱侗歌的姑娘。“我们之前见过的歌队?”
小溪点点头“上次和冲我笑的姑娘也在。”
抬起头望向他“然后呢?”脸上的笑容瞬间收起,忽感局促不安。
“她和我要联系方式。”
我未吐一言,定睛和小溪对视,心里面却七上八下的。
“我和那姑娘说~”小溪故意调慢说话的节奏。
支着耳朵听下文。
“我老婆不让我跟别的女人聊天。”他露出痞笑。
吓死我了,表面上又不想显露出我的小心思。
我嗦了一下腮帮“给呗,还能不让你交朋友了。”
小溪眨了一下眼“嗯,下次见到那姑娘再给。”
“你~”眼眶瞬间红了,转身想要离开。
一把被小溪抱住“逗你呢,花花姐不希望我做的事情,一律拒绝。”
心里也清楚,这是个开玩笑,只要想到在感情中出现了竞争对手,我的第一反应,就是逃避。从未没想过和别人竞争,主要是没有勇气,总觉得自己不可能成为另一个人的偏爱。
从小到大,父母对我的夸奖少之又少,心底里始终是自卑、封闭的。
是嫂子把我内心紧闭的窗开启了一条缝隙,让光照了进来。后有苟妤朵打破成规,把这条缝破了一个洞,眼里、心里亮堂了。但只有我知道,自己的内心深处始终暗藏一个黑洞,随时会把人淹没。
所以我对待感情始终患得患失,缺乏自信。
尽量调整好呼吸,不想让小溪看出我的狼狈。
“对不起,花花姐,你~”
赶紧转过身冲向他,扯出一抹笑容“是我反应太强烈了,该说抱歉的是我。”
他用审视的眼光盯着我,彷佛在辨别话里的真假。
被小溪看的浑身不自在”怎,怎么了。”
叹气声传到耳边“花花姐,要是觉得不安,就告诉我。”
就知道什么事情都逃不过小溪的眼睛,这男人心思太细腻了。
“不论是什么样的情绪,只要表达出来,我愿意全盘接受。”
小溪垂眸盯着我“你不愿意信我。”
“我没有。”不知道该如何跟他解释“可能是性格所致。”
他搂过我“想打破你内心的壁垒,真的不太容易了。”
我点头赞同,深知自己是怎样一个难搞的人。
把头埋在他胸前,声音闷闷的“那怎么办。”
“啧,没办法。”我猛然抬头。
小溪眉眼弯弯“我认了。”
噗哧一声,我们俩都笑了。
笑着笑着,眼角流下了两滴泪,情绪里有无法言说的复杂。
小溪伸手抹掉我眼角的泪“都说女人是水做的,看来是真的。”他神色一炯,贴到我耳边密语了几句。
我脸色瞬间爆红,使劲捶了他肩膀一下。
屋内笑声喧阗。
躺到床上,突然想到泥鳅蛊的事情。
”石妹的阿妈好些没有?”
“没什么大碍,等拿过去的几副药喝完,再去看一下。”
我有些纳闷“她是怎么被人下蛊的。”
“她和蛊苗的迷婆有过节,两天前又再次遇到了那人,便被下了蛊。”
我惊讶不已“又是蛊苗。石妹的阿妈难道不知道要避开那里的人吗?”
小溪帮我掖好被角“二十多年前的事了,杨大娘还很年轻。和蛊苗族当时的迷婆,同时看中了石大叔,普通的寨子哪敢和蛊苗结亲,便选了杨大娘。”
“后来那迷婆嫁给了本寨的一个男人。谁知,那人脾气极其暴躁,总因她爱慕过石大叔而大发雷霆,每次喝多,都对其非打即骂,没过几年,她便香消玉陨了。”
见我目光炯炯的盯着他,小溪低头亲了亲我的额头。
“既然已经不在了,那怎么还~”
“她的女儿接任了迷婆一职。想要替自己的母亲报仇。”原来如此。
“她不应该恨自己的父亲吗?明明是他导致老迷婆的死亡。”
我乍然问了一句“迷婆是什么。”
“是女巫师也被称为迷婆,她们也是通过施展蛊术,来对付敌人的。”
“蛊苗一族生活的地区较为封闭,极少与外界来往,思维常固有化,一旦受到冒犯,必将报复回来。再加上幼年丧母,很难叫她不去怨恨。”小溪的语气里充满了无奈。
“这次帮杨大娘解了蛊,势必会遭她记恨,近期不要乱跑,小心为上。”
瞬间头皮发麻,难怪小溪下午不让我跟着。
着实让人担心“你会不会有事?”
“放心吧,我还不惧那些招数。”他神态自若。
“出门时,带好吴晋给的追踪粉,有备无患。”
“嗯,一定记得,这几样保命蛊,我会随身带的。”伸手摸了摸手上戴的镯子。
小溪伸出手,按下关灯键“累了一天,赶紧睡吧。”唇角贴了贴我颚间的秀发。
“晚安。”闭上眼,很快就睡着了。
担惊受怕的日子并不好过,随后一周,每日躲在屋子里写稿,我就像是一只受了惊的鹌鹑,但凡有个风吹草动,直接闭门谢客。
小溪对此哭笑不得“倒也不用这么夸张。”
我开口便是教育之词“预防为主,安全第一。”
“那也不必如此小心,会被邻居误会,以为咱们家出事了。”被揉着肩颈的我,紧张的神经瞬间放松下来。
闭上眼睛享受“还是你有办法,心慌好点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