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二锅头
一路风尘仆仆，身上道袍却没有一丝污垢，青牛呵呵偷乐：“这就是BJ出名的酒厂，就找你化缘学费了。”
青牛来到酒厂前，远望酒厂占地百亩，高楼地几十层，矮的也长宽几百米，空地树荫绿植精神抖擞。
青牛苦思冥想呆立大门前与保安隔门对望，心中琢磨“这是个大财主，可要见到董事长或许当家人有点难办。”
青牛随老头游历世间，也见过世面，什么皇亲国戚，贵族王侯，也不是没见老头打过交道。
不慌不忙的青牛踱步到门口，果然有人盘问，看穿着是老板口中的门卫保安。
“我乃山中修道，师父更是道门真人，今天来酒厂，是师父嘱咐，要见了董事长，才能说明来来访缘由。”青牛有板有眼的对答。
门卫还是不肯让路，无可奈何的诉说：“董事长，别说是你，就是我们也没和他说过话，倒是经理，可以打个电话，看他有没有空见你。”
见有了门路，青牛笑着说：“有劳大哥，只要能搭上话，也能请经理引见董事长。”
经理是个貌美妇女，身材笔直苗条，面容和蔼可亲，马尾秀眉，身穿一身秀丽西装，脚踏平底高跟鞋。
温文尔雅的青牛施以道家之礼，拱手说：“经理辛劳，小道士下山来此，想托家师之言，想见董事长讨要些学费。”
目光如炬的经理上下打量自己，也不回话，青牛接着说：“我也不白拿，董事长需要道家之处也会效劳。倘若求之不得，也有钱财购买。”
经理犯了难“学费便宜的要二万，贵的十几万也不止，自己可做不得主。小道士有模有样，那青冠玉带，如果是真道士，也得是大道观里出来的。”
经理满脸微笑，柔声解释：“我做不了主，倒是可以联系董事长，就是不知道你是哪座道观里的道士，可有凭证。”
青牛被凭证难倒了，笑着说：“师父只说见了董事长，他自然会化缘给我，也没有给我凭证，道观是峙天峰道景宫，家师名字不便透露，我的名字是青牛。”
经理听得是一片茫然，想了好久也没听过那座山和那什么道景宫，为难说：“你说的这些我都没听说过，没有道观给得凭证，就算我通知了董事长，他也会当你冒牌，还会怪我拿些杂事烦他，没有眼力劲！”
经理和颜悦色，想要告辞转身。
束手无策的青牛呆立驻足，现在没了法力在身，也施展不了法术。
眼瞅着经理就要离去，忙叫住经理：“经理说得有理，这样吧！我随师父修行，虽然没有学到什么道法，那颗树你看见了吗？我倒是能把它拔起来！”
青牛指着园区里的一颗大树，那树可不小，足有篮球粗，经理先是皱眉看树，后忍不住发笑：“你这小道士，挺会说笑话，那我就拭目以待，看你施展道法。”
经理只听闻过修道的，御剑飞行，搬山填海，就是没见过，也就见过打拳舞剑，悟道烧香的，其他肯定是古人虚构。倘若真有着般神奇，引见给董事长，自己也不会挨骂。
在保安队长陪同下，两人一起站在草地外过道，就要瞅青牛怎么施展道法。
第一次使出十毛之力，只是把枝条弄得沙沙摇晃。青牛也不气脑，傻笑着解释：“经理不要心慌，我只是小瞧了这棵树，我这就使出真正力气，再拔一次。”
经理也不在多说，只是笑着看青牛多拔几次，也好死心。
青牛经历了上次失败，弯腰抱住树身，大喊：“百毛之力”，只见得树身倾倒，树枝抖动间树叶沙沙乱响，树根猛然脱土而出，草地上出现一个大坑，土坑周围草皮隆起，想来，那些是树根生长之处。
青牛抱着大树，呆呆望着经理，“这树我放在哪里？”
经理目瞪口呆望着那棵树根，还有保湿的塑料膜已经腐化，想来已经种下几十年，树根有三米多长。
经理拿出手机，拍了一张青牛的照片，又拍了一张大树的照片，然后找到董事长的微信，发了过去。
发完就开始打字“董事长！我们这来了个小道士！要见你！跟你化缘两缸酒。”
你是见一见，还是我处理，给他酒是贵的，还是便宜的。
董事长正在和朋友钓鱼，也是有闲暇时间看手机，看到经理发得信息止不住的笑，发消息回“这是什么天方夜谭，余经理你越来越有创造细胞了，不错！继续保持！以后多创作点搞笑的！笑死我了！哈哈哈…”
看见余经理一本正经的发“我绝对没有骗你！”笑够了，钓着鱼越钓越静下心来，当即发了一条信息“要是真的！你等我过去！要是骗我，打扰了我钓鱼，我不收拾你！”
余经理也是识趣，回复：：“亲眼所见，不敢骗你。”
董事长当即起身上车，吩咐司机发动起行，把钓鱼的用具留给手下收拾。
董事长在车里看着青牛照片，不禁新奇，这小道士还真小！这树还真大！不敢相信！
莫非道门真有奇人？道门传得那么神奇！今日我倒要见见。
青牛听闻董事长一会就到，和经理一起在亭子喝水等待。
董事长笑着赶到，一下车就入见了青牛两人。
青牛讲述山门道观，和那神秘师父，也是没有耳闻。
董事长谈笑间解释说：“也不是为这些而来，只是听闻青牛小兄弟力气大，可否让我大饱眼福，见见神力？”
青牛也不推脱，起身就哗哗几下，把一颗大树随手拔起放倒，缓缓走回小亭坐下，笑颜说：“董事长财源广进，这都是些小事，若是喜欢，把园里的树都拔了，也可以！”
董事长来回打量青牛仍旧气定神闲，哈哈大笑说：“小兄弟说笑了，我也就开开眼界。”
“不知小兄弟还有什么本事，没有也无妨，学费还是有的。”
青牛脱下道履，指着鞋子说到：“我生性好动，师父在我这双鞋底里放了俩枚铜钱，我穿上他们就不会把鞋轻易磨破。也能心想事成，不过还是需要动手行事，才能有效。”
铜钱名为“天道，地德，需要积德行善之人，我出手才有效果，换了其他人用这两枚铜钱，或用到的人福缘不够，就没有效果。”
董事长瞅着那去昂精致的道鞋心里不知真假，笑着说：“小兄弟给我算算，我家里何人有此福缘，小兄弟又能如何行事，帮我获此福缘。”
青牛也不推迟，把鞋递给董事长，让他一会还给自己。
董事长拿着那轻如鸿毛的道履，细看触摸感觉清雅单薄，从来没有摸过这种材质。
青牛收回道履穿在脚上，闭目神游，睁开眼就淡淡说：“你家人都是平安康健，也没有什么祸事。两个儿子也懂事安康，没有什么可以效劳的。”
董事长若能说出心中所愿，我锦上添花也没什么不可。
董事长家里的事，谁去打听都能知晓，也不感奇妙，至于心中所愿？
董事长沉思后说到：“我不缺钱！就想多些健康长寿。平日也是钓鱼养心，请专业的人打理酒厂。”
“心愿也简单，家有老母，年纪大了，眼睛倒是医院调理得可以看见，就是耳朵有些听不清话语。”董事长缓缓开口。
“这种小事情虽然简单，但是花钱也是做不到的，小兄弟可能做到。”
青牛取下腰间黄布袋，把那粒丹药放入水杯，倒了杯白开水，又用袋中黑树根搅了两圈。口中念到“青牛发愿，董事长健康长寿。”
把丹药用黑树根捞出，凉干收起。笑说：“你把这杯水喝了，就能健康长寿。”
董事长越看越发觉得太假了，忍不住发笑出声：“小兄弟！你也太…”欲往下说又打住了话语。
继续开口：“你给我泡的这杯水，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就算我敢喝了试试效果，你也得喝一口，让我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副作用吧！”
经理看得发愣，想笑又忍住“你就算做假，也得有模有样，烧道黄符，弄点雨水露水之类的，就整杯凉白开，药丸也不化来，那根树根倒是整得有模有样，要是给我整上那么一杯，我信你个鬼，太假了。”
青牛眨了眨灵动的眼睛，又像刚才一样泡了一杯，这次念到“青牛发愿，经理健康长寿。”
喝了半杯后把剩下的递给经理，经理见青牛喝了半杯，自己只好接过杯子。
只感觉杯体发寒，仔细打量凉白开，又不见寒气弥漫，也没有什么药渣水迹，就是杯凉白开。
凉白开入口深寒，喝完不禁嘟嘴吐出一口寒气。
董事长一脸狐疑开口问：“什么味道？啥感觉？
经理又吸了几口空气，眯眼回味说：“怎么说呢？就像冰箱里的矿泉水，不对！应该是一座大山被劈开两瓣，那里面封闭千年的深山寒泉，是岁月之寒，而非人造之寒。”
“味道么？就是清苦似无，淡若游丝，清甜回味，又似没有味道，只是喝了一杯凉白开。”经理又描绘了味道。
董事长云里雾里听得迷糊“深山寒泉？岁月之寒？有味又没味？”只得拿起自己那杯，就当喝杯白开水了！
握起杯子透体生寒，水流入口，真就寒气逼人九窍，一饮而尽，也是坐着倒吸冷气，真就冷到骨子里，吸了几口空气，身体又温暖舒适，如同身处云端沐浴暖阳。
董事长长舒一口气，只觉气力充沛，精神焕发，脑中一片清明。意犹未尽开口说：“小兄弟，此水神奇，可否给我家人每人来一杯？”
青牛拍拍腰板傻笑说：“这倒是简单，只是不知你家人何时可以到达？我等一天倒是无妨。”
董事长立即给家里人打电话。在等人时也是带着青牛参观酒厂。
一人正在站在铁架之上往十数米方圆的铁制容器里倒着一簸箕物品，董事长解释：“我们这是烧酒，由高温加热蒸馏水发酵，用的是颗粒饱满的谷物，高粱，玉米，小麦等都有，有分开的，也有混合的谷物，大师傅还会添加各种谷物皮壳，都是大有讲究。”
又驱车到了藏酒的溶洞，指着一排排光线下寒雾缭绕的酒缸，笑说：“最好的酒在这里，天然溶洞储藏酒最好，溶洞生寒雾，冬暖夏凉，只是空间不大，就有二十几缸，和一百多坛。”
“酒厂倒是地方大，那里也储藏酒，就是没有这些讲究。”董事长边说边敲了敲酒缸。
“这些都是十年以上的酒，最是珍贵。我让人给你们装两坛，路上危险，让人陪这位老板回去。老板把一切准备好，启程时过来，经理会把其他办妥的。”董事长绘声绘色一路上细心描述，所听所见让青牛耳目一新。
参观完酒厂，天色已经黑了，董事长一大家子人齐聚大厅，一片欢声笑语。
当家人发话，谁敢不来就冻谁账号，老母亲也是家人伺候着前来，好久没一家人聚聚呢！看见这么热闹，老人满脸笑容，慈祥眼角关注着儿女儿孙。
青牛也不耽搁，一杯杯泡起水来，小的就来句“聪明健康，平安长寿。”
女的就美丽健康，平安长寿。
男的就强壮健康，平安长寿。
董事长严肃目光盯着一个个亲人，被点名的生无可恋的喝着水，看的人不住发笑，交头接耳，与身边人窃窃私语。
还以为是什么事，原来是当家人从那里弄来个小道士，给每人泡杯水，还每人都得喝。
来的人个个莫名其妙，只是喝了的一个个神情大变，好似有什么奇妙。又开始期待，想尝尝那杯水有什么特别。
百无聊赖的众人一阵好笑“这小道士虽然看着很假，那嘴还真甜，一句一句都是好话祝福，怪不得能哄的当家人高兴。”
最后剩下老太太，青牛倒满水，用树根搅完，柔和念到：“青牛发愿，健康长寿，耳聪目明，欢度晚年。”
小孙子把水杯拿起，小心翼翼走到奶奶跟前，双手把水杯递给奶奶，奶声说：“给，奶奶。”
老太太接过水杯，笑着扫视众人，发出苍老的声音说；“这水杯真冷！医生说不能喝冷水，喝这水不会生病吧？
董事长忐忑不安的扭头望向青牛，青牛眨着眼睛一一与众人对视，笑着说：“我也没有办法，这水烧不热的。”
董事长来到老母亲身旁，暖着老人的手“喝吧！没事的！我也喝过，也就入口时冰寒些，一会儿身体就暖阳阳的呢！”
老太太把水杯凑到嘴边，喝了一小口就倒抽冷气“冬天的冰水都没这般冷，我小时候冬天也常到湖里摸鱼，那水都不如这般。”想起了好多过往种种，远处家人的声音也清晰了！
“儿啊！这水好，我脑袋清楚了，记起了好多事，耳朵也好像听得远了。眼睛看远处也看清了。”老太太边说边细细打量凉白开。
又把水一口口接连喝下，吸了几口空气，暖意流转全身，回到了盛夏田野采花的时光，老太太容光焕发，一改往日疲态，迈步来回稳稳行走几躺，真感觉身体康健，往来行走不累。
老太太靠着沙发，笑着打趣：“小道士这水真是奇妙，小道士要是出口成祥，不要舍不好话，多说几句，让老人家我多沾些福气。”
青牛想起老头一言一行，拱手笑到：“我这水虽然神奇，也得福德深远之人才能起效，老太太一生积德行善，当有此善缘。”
老太太福寿安康，家庭美满，容光焕发，气力饱满…直把能想到的，能发愿给老人的都说了个遍。
老太太呵呵轻笑：“行了，小道士倒是嘴甜，把我哄年轻了十岁。”
清晨微亮，酒厂还盖着灰白夜幕沉浸于睡梦中，早早起身，在酒厂饱饱的吃了一顿，辞别董事长一家，开始了行程。
董事长听说青牛能吃，让备了很多米饭水果，青牛放开吃才明白什么是能吃！厨房煮了三次饭，都是平时整个酒厂的份量。
董事长在酒厂坐镇，亲自吩咐煮饭，厨房也是打起精神，一锅锅的煮，不敢怠慢。
厨房只是好奇来了多少人？好奇查看，还真是全部送进了一间包间饭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