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高压蒸汽步枪
莱利沿既定路线在崖口警所下辖的区域转了一圈，与绅士装扮的老于勒一同回到崖口警所的五层五角楼。
警所大门前，一道人影负手立着，制式精装精装肃挺，腰背直挺，面朝门，背向警所外的街道。
踏进警所的莱利狐疑地转头向身旁的老于勒看了一眼，从他眼睛里同样看到了疑惑。
两人准备绕开那道身影忽然转过来，直勾勾盯着莱利，一字一顿：
“我叫楚三飞，是华国驻新港办事处处长兼新港警所总警长，你叫什么？”
莱利愣了一下：“我叫莱利，是崖口警所的一名小巡警。”
楚三飞满意地点头，然后偏转身，四十五度仰起头望天，两手背于身后，叹了一声，不急不缓地道：
“你可知本座的名字为什么叫楚三飞？”
“又来了……”
二楼，踩着楼梯向下的荆蕙清楚听到楚三飞的话，抬手捂脸，装作没听见，立即转身向上。
莱利眨了眨眼。
“听说华国的土地上曾经有一个叫做‘楚’的国家，‘楚’的国王在他的花园里养了一只鸟。
那只鸟三年没有飞翔一次，三年没有鸣叫一声。
在它张开双翅飞翔的时刻，鸣叫声震惊了‘楚’国王的王宫。”
楚三飞的双眼一下更亮，惊奇地上下打量莱利。
楼梯上，荆蕙深深低下头，脚步加快。
“不错，本座的名字就是来自这个典故。”楚三飞点头，“你，很不错，对华国的历史了解很深。”
“我是教会学校的优秀学生，历史科目成绩最好。”
楚三飞暗暗将‘三年不飞，一鸣惊人’的解释替换了原先的‘三鸟齐飞，唯我当先。’
老于勒茫然地听着，虽然不懂，努力记住。
楚三飞轻咳两声，清了清嗓子。
“本座这次来是为了告诉你，‘研究员’出现问题，不能给你提供研究资料和后续进阶魔药。
你需要重新服食魔药。”
莱利想起握住手术刀时眼中出现的红蓝二色线与身体出现的向好变化。
“总警长……”
楚三飞挥手打断，淡淡道：
“本座知道服食两种基础魔药对后续进阶有影响，给你一件强力的序列武器作补偿。”
藏身三楼旋角的荆蕙，手中提着一柄小臂长短的细狭短剑，听到楚三飞接下来的话，迈出的脚步一顿，默默收了回去。
“这是本座特意为你挑选的序列武器，威力大，后座力小，用的好能通杀进阶不到三次的低阶序列者。”
莱利看着楚三飞变戏法似得一挥手，上下一甩，手中多了件齐腰高的长棍状物。
整体黑灰，前细后粗，线条柔滑自然，形制特殊……莱利看得一怔，脸色古怪起来。
楚三飞左手端在下方正中，握着上方凸处，咔嚓向后一拉。
“这是普鲁士一线士兵配备的高压蒸汽步枪，除了蒸汽动能外还融入了序列的力量。
唯一的缺点是每打出一发子弹都要重新装填。”
“这……”
莱利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不知道说些什么。
“不用犹豫了，这是最适合你的序列武器，服食两种序列魔药后，你会受到两种魔药力量的冲突影响。
融入了序列力量的高压蒸汽步枪使用不需要动用魔药力量，做好子弹储备，能将对你的不利影响降到最低。
子弹的问题你自己解决，拿着。”
莱利接过高压蒸汽步枪，一时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我这儿有两份魔药，一份‘剑士’，一份‘金刚’，都符合你的心性，你想要哪个？”
楚三飞说到魔药，莱利霍然想起今天要做的正事，取出那巴掌大小的牛皮纸笔记本。
“总警长，我昨天遭到了大和人的袭击，他们是为了这里面记载的‘铁拳’魔药配方来的……”
莱利将简述黑影袭击与女王街十七号，提到红蓝二色线时，心中一动，将它与磨纹圆镜一同隐去。
只说是自己运气好提前发现，示警了老于勒。
荆蕙不知什么时候从三楼下来，走到楚三飞身旁，将笔记本接了过去，翻看。
莱利注意到荆蕙右手提着一柄无鞘短剑，星光似的斑点遍布剑身，剑刃锋利，嘴角扯了下。
怎么看短剑都比蒸汽步枪更适合作序列武器……
一页页翻过，荆蕙神情略沉。
“这上面的东西你看了吗？”
“看了。”
莱利稍一犹豫，如实说出，回到杜鹃街的阁楼后，他就抄写了一份副本。
其中的内容是三个魔药配方与详细的配置过程，与荆蕙的判断相同。
“不要外泄。”荆蕙嘱咐一句，看向楚三飞。
“里面记载的魔药配方有古怪，配置过程很复杂，可能跟高阶序列有关。”
楚三飞摩挲粗糙的牛皮纸封页：
“气息还有残余，你们警所还有多少人？
大和人在新港的藏身地点不会大，抢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
“都在。”荆蕙点头，对一直充当标杆的老于勒颔首。
“格雷斯，你去召集警员，留下两人，其他人集合。”
“是，警长。”
老于勒应道，提起手杖，急匆匆迈上楼梯，上到二楼。
楚三飞负手，望向警所外，风轻云淡。
荆蕙低头仔细浏览阅读笔记上的内容。
莱利原地站了一会儿，听着二楼响起两声吆喝，然后整栋二层嘈杂起来，已经有警员冲下来。
“警长，总警长，我……”
“你去训练室，训练。
‘剑士’重攻，‘金刚’重防，都符合你的心理特征，想一想选择哪个。”荆蕙头也不抬。
“是。”
莱利应，提着高压蒸汽步枪，靠一侧踏上楼梯。
等莱利完全走远，荆蕙仍然低头看着，问。
“怎么突然换了？不是要给他这柄剑？”
“看他顺眼。”
“……”
荆蕙无语的合上页。
踏上二楼最后一阶楼梯，莱利看到了肌肉高高隆起的‘强狮’哈森·贝尔曼。
遮挡半张脸的胡子抖动，哈森闷声问：
“莱利，下面发生什么事？”
莱利向一侧迈出步伐，让开路：“总警长在，带你们去抓捕大和人，于勒叔叔知道起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