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生破庙野神,我证香火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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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老汉村

根据五级时候的经验,苏凡对于十级的抽奖充满期待。

五级的时候都能给出[三十级养小鬼]这样的能力,十级不能比它差了吧。

犹豫就会败北,他很果断地将两次机会给抽掉。

[三十级炼宝]x1。

[三十级正法]x1。

[炼宝]:熔诸天宝地材,炼纷繁特性,成奥妙法宝。

[正法]:凡罪孽,必伏诛。

[炼宝]倒与[寻宝]相配……苏凡暗忖,现如今他手头上能称作宝贝的只有从定远镇曲水边洞穴得到的“鱼饵”和薛一丁给的莲子,他还不想就只用这两样宝物就把[炼宝]给用掉。

另外,与[正法]一同获得的还有四面金黄小旗子,与镇小鬼类似,这也是一道阵法,但并不需要准备驱邪宝物,只需四人分持四旗,分作阵眼、阵头、阵脚、阵基,于各位置齐齐施法即可。

它的威能不像镇小鬼那样依靠符箓与驱邪宝物,而是小部分靠施法四人,大部分靠旗子上的“正法”之力。

天威正法,罪孽越深越遭天谴。

……

随着苏凡成就中庙神,他对小鬼的附身时间也有所增加,除此之外还能提供一定战力加持。

此时离天亮还有一阵,苏凡便直接附身了过去。

透过小曲水的感知,苏凡看清了眼前,还是幽暗曲水之中,小曲水正按照苏凡的思路,进行着“赶羊”。

接收着小曲水的记忆,苏凡发现那骷髅串在夜晚只最初露了一面,便不见了,也未往曲水之上而去。

就在苏凡有些失望之时,那骷髅串出现了,如之前一样,一个个拇指大小的骷髅头森冷阴寒,空洞的眼眶里鬼火摇曳。

那骷髅串没有理会小曲水,直直朝曲水之上而去。

过了一会儿,苏凡才附身着小曲水跟了上去,有了苏凡附身加持,小曲水的感知全面增强,能远远地缀着骷髅串。

上了岸,骷髅串仍往北边不断飞着,目标明确,像是没有发觉身后跟着的小曲水。

苏凡同小曲水跟着,忽地如以前那般,猛一心悸,这是预警。

[避凶]发动了。

但与之前不同,这一次苏凡没有直接操纵着小曲水掉头就跑,而是继续往前追踪着骷髅串。

在[避凶]的加持下,小曲水各方面能力又有了一定提升,连同苏凡附身带来的提升,已经不输从前的曲水龙王了。

除此之外,小曲水还有红嫁衣与黑发助长邪气,邪威全开的情况下,甚至更甚巅峰时期的曲水龙王。

远远地,苏凡见到骷髅串钻进了一村子,这在他的意料之中。

“和曲水龙王一样,来吃供奉?”苏凡暗忖,不太相信,因为这完全没必要每日频繁出来,而且大多数时候往返之快,更像是无功而返。

“每日出来吸食香火神?”苏凡又做出猜测,但也很快否定了,因为没听说这儿定远镇地界,有哪个村子沦陷。

在他心念所动之下,犹如操控自己身体,小曲水飞速前进,然后又顿了下来。

在小曲水得到各方面加持的情况下,他洞悉了现在的情况。

身后曲水带来的危机预感一直都在,但曲水却未曾现身,就如同他跟着骷髅串一样,只是单纯地跟着他。

同时,村内的情况也清晰地被他感知。

骷髅串并未吞食这村小庙神,后者此时缩在神庙内,那副样子不像是与邪祟沆瀣一气,更像是认怂。

村里院子里跪了若干人,他们衣着各异,有人浓妆艳抹花枝招展,有的干瘦、一身下人长衣,还有穿的单薄的男女孩童,一眼便知不是本村人。

他们被绑着跪在地上,姿态狼狈、神情憔悴。

站在周围的有衣着富贵、挺着肚子的中年人,有拄着拐杖的老人。

其中一人苏凡认得,呵,还拜过他呢。

正是老张头,那么这里显然就是老汉村了。

一时间,苏凡想通了一切。

老汉村得邪祟相助,会使阴邪手段,所以村里青壮去了黑坨城头发展,并靠着不光彩手段发了财,而老汉们则留守村内作为与邪祟沟通的桥梁。

至于老汉村庙神,恐怕是知道这一切但只能装懵,怕被邪祟给吞了。

老汉村青壮们则通过各种渠道从城里拐来百姓献祭给邪祟。

如此大费周章,就为了吃点人……苏凡心头冷笑,吃了这些人,对道行的增长大概相当于吞食一只十级邪祟,要是这邪祟聪明点,像他那样“赶羊”,修为精进得不知快多少。

可能因为我不是邪祟,体会不到邪祟对人的钟爱,那这样看来曲水龙王还是定力足……

……

跪在前头的是一女人,她花名为烟儿,穿着粉绿长裙,衣裙之下看不到的是一道道最近被折磨出的伤痕,她脸上浓浓的妆已花,双目无神。

她很清楚自己现在的鬼样,也深刻明白了“残花败柳”的意思,不管是表面还是内里都如此。

她本是黑坨城烟柳巷一妓,曾经也算风光过一时,但岁月败美人,更何况她这种。不知什么时候起,再浓的妆也遮不住她的人老珠黄了。

于是,一个残酷的结果摆在了她的面前——她不值钱了。

她是幸运的,曾经的姐妹大多都没活到她这个岁数,就死于花柳病,那惨像让她常常独坐自哀。

她也是不幸的,没在还风光之时,遇到书里的状元郎,再后来些,谁愿意买她做贱妾她都愿意,可惜迟迟等不到,直到色衰。

终于,前些日子来了一商贾要买她。

她不知道自己卖了多少钱,只知道自己终于摆脱了在那小小的楼里溃烂而死的命运。

那时,她已不奢望做贱妾,特别是见同被买的还有些同样不值价的姐妹,还有楼里的小厮时,她知道应该是去做下人。

可她又见到了一个小丫头也被买下,和她们不同,这种才送来的小丫头可是值钱的,用来做下人太年幼也太浪费。

于是,她开始隐隐不安。

现如今,那种不安已应验,她僵硬地扭头看向跪在自己身边的小丫头,和后者大哭不同,她已麻木,泪早就流干。

楼里玩物楼里脏,万人快活我独伤,今朝送予邪祟,脏了它的口,不枉此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