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017：马尔福的报复，再见斯内普

听到奇洛教授表明自己已经用过晚餐时，布莱恩觉得自己像是被人施了快乐咒一样。

有时候被人拒绝邀请也是一种幸运——布莱恩一边想着，一边走在回图书馆的路上。

他改主意了，去礼堂是件挺花时间和体力的事情——至少对于一个在刚才连续释放了上百个魔咒的新晋巫师来说是这样没错——而正是这件事让奇洛教授对他产生了误会。

奇洛教授现在似乎认为他是个实力深厚但过于谦逊的资深巫师，可他真的是刚学会魔法的新人——

这个事实显然很荒诞，传出去恐怕也没人会相信，但布莱恩还是拜托了奇洛教授对今天的事情保密。

“当——当然，先生。每个巫师都有——偶尔疯狂——的时候。我会——保密的。”奇洛教授很宽容地说，“你——你愿意的话——随时可以来这里——练习。”

“谢谢，我会再来的。”布莱恩非常感激奇洛教授的善解人意，但他还是决定以后去黑魔法防御教室时尽量避开他——为了更顺畅的呼吸。

正当布莱恩在心里合计着该怎么和书好好聊聊时，他碰见了两张熟悉的面孔——隆巴顿和马尔福先生。

但马尔福这回并不是一个人，他身后还跟着两个胖胖的高个学生。

“隆巴顿家族怎么出了你这个废物？嗯？纳威·隆巴顿？是因为你从小没人教吗？我听说你的长辈在你小时候想把你直接摔死，哈，是真的吗？回答我的问题！”

马尔福的鼻子高高拱起，用手把隆巴顿抵在墙角，一脸戏谑地说。

“隆巴顿，废物！隆巴顿，废物！”他身后的两个胖学生跟着大声起哄。

“我，我有奶奶教我！”纳威的整个身体紧紧地靠在了墙上，鼻涕和眼泪混在一起，言语苍白，“我，我也没被摔死！”

这荒唐的辩驳似乎就是纳威能做出的最大抵抗了——他的双手甚至不是用在反抗控制住他的那只手上，而只是用来抹快要从脸上滑落的眼泪。

布莱恩受不了了——他预想过马尔福会对隆巴顿进行报复，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份报复来得如此之快，也如此具备侮辱性，这完全可以算作是一种欺凌行为。

是啊，对极了，布莱恩忽然意识到巫师学校和麻瓜学校的区别仅仅在于课程内容，学生们之间的差距也只是会不会使用魔法——

这二者总会有一些共同的问题，发生在学生之间，不可忽视的问题。

布莱恩疾步走上前，强硬地攥住马尔福的手，拽开，拉高，严肃地说：

“马尔福先生，你需要为你刚才做出的行为向隆巴顿先生道歉。”

“谁？！你！你什么时候！”

马尔福被手上传来的巨力吓了一跳，他的双脚在某个瞬间都快要离开地面了！

在注意到来人是布莱恩之后，他脸上的嚣张气焰顿时散去，转而爬满了象征紧张的汗水，

“我……我为什么要道歉，我又没打他，不信你问克拉布和高尔！”

“是吗？”

布莱恩看向他身后的两个胖学生，他们同样也不复之前嬉笑的模样，惊恐地冲布莱恩摇了摇头。

“没有，真的没有！”他们慌张地说。

布莱恩转头温声问纳威：“隆巴顿先生，马尔福先生说的是否属实？”

他顺手递给了纳威两张纸巾，纳威感激地冲他点头，愤怒地看了眼刚才对他进行侮辱的三人。

马尔福的脸在这一刻阴沉极了——他害怕着纳威报复性的说出一声‘有！’。

但纳威只是摇了摇头，说：“没，没有。”

“你看！”马尔福阴沉的脸放晴了，他看起来居然有几分骄傲，“可以放我走了吧？”

布莱恩对他的反应很不满意，但他想到隆巴顿和马尔福都需要在霍格沃茨生活七年时间，而他不知道会在这里待多久，权衡利弊之下，他便松开了马尔福的手腕，一字一句地说：

“我不知道你在高兴什么——马尔福先生，还有克拉布和高尔先生——我希望教你们生活常识的人告诉过你们，言语侮辱给人带来的伤害丝毫不比实际暴力行为小——如果没人教过你们这一点，那么从今天开始，请你们牢牢记住。”

他说完之后，意识到自己刚才有些情绪上头了——再怎么说，这三个做了错事的孩子现在也只有十一岁，他们的三观还尚未成型，在未来，他们有大把时间修正自身的一些错误认知。

“再让我第二次碰见类似这样的场面，恐怕我就得找你们的院长谈谈了。”

布莱恩让自己尽量平静地说，

“现在，去做你们该做的事情吧。”

布莱恩刚说完，听见身后传来了似曾相识的，咏叹调一样的低沉男声。

“多么巧啊，他们的院长刚好就在这——霍格沃茨新晋的图书管理员先生，找我有什么事？”

众人转过身，看见斯内普教授带着他独一份的鹰钩鼻从拐角处一瘸一拐走出来，他面无表情，但布莱恩还是注意到他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应该是痛的，看来他的腿伤的不轻。

斯内普站定之后轻飘飘地扫了在场的几个学生一眼，扬起眉毛说：“你们几个先走吧，听图书管理员先生的话——做你们该做的事情。”

马尔福三人组灰溜溜地走了，可不知为什么，纳威却留在了原地——他看到斯内普教授之后显得比刚才还害怕了，几乎要再一次哭出来——布莱恩赶忙拍拍他的肩膀让他冷静一些。

“我……我控制不住……对不起……先生……”

纳威还是哭出了声，但他就连哭的样子都显得那么谨小慎微。

布莱恩呼出口气，蹲下去平视着他，温和地说：

“纳威……我希望我可以这么称呼你……哭并不丢人，丢人的是我们没能从哭泣中汲取力量——但我相信你可以，放心的哭吧，哭完之后，你会变得更坚强一些的。”

纳威忽然愣住了，连带着他的眼泪一起。

布莱恩想替他把眼泪抹去，但他更想看见纳威自己抹去自己的眼泪。

纳威就这么停滞了好一会儿，才用力抹了抹鼻子，又用手背在眼睛上擦了一把，说：

“我……我会的！”

于是，布莱恩在今天第二次目送纳威离开。

接着，他看向仍然面无表情的斯内普，认真地说：“斯内普教授，我就直说了——也许你得在马尔福、高尔、克拉布这三位学生身上多花些功夫，他们……”

“学生之间的小小摩擦而已，不是吗？”斯内普冷冷地打断了他，“不必在意这点小事。我倒是有个问题想问你——你突然去黑魔法防御教室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