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幕后黑手
两人来到霍查家旁边的一家农舍，看到院子里有一个年轻的女孩正急匆匆地往屋里走。
“嘿，你好！”林书乾叫住了她。
他猜她刚刚正趴在栅栏上偷偷看他们。
女孩止住了脚步，在原地站了一会才慢慢转过身来，用戒备的眼神打量他们。
林书乾看出她有点害怕，出示了白若烟的警察证件，笑着说：“别怕，我们是警察，有些事情想要问你。家里就你一个人吗？”
女孩松了一口气，走了过来，“是的，就我自己在家。”
“你认识霍查先生吧？”他问。
“霍查先生，是的，他是个好人。”
“那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女孩不停地搓着双手，一脸要哭的样子，“那个人，我想是霍查先生的朋友。”
林书乾猛吸一口气，“是什么人？”
“是一个很凶的男人，昨天晚上我听到车声，就跑到了院子里看。我看到霍查先生上了那个人的车。那个人看到了我，他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很可怕的眼神，好像下一秒就会把我杀掉！”女孩哽咽着说。
林书乾和白若烟交换眼神，然后接着问：“那是几点钟的事情？”
女孩仔细想了想，“很晚了，我认为至少在11点以后。”
“你还记得那个男人的长相和那辆车的样子吗？”
“很高，简直像您一样高。身材算得上是微胖，短头发，看上去是泰国人，蓝色的奔驰车。”
林书乾记在脑中，看向白若烟，用眼神询问她还有没有什么要问的。
她摇摇头表示没有。
林书乾停顿了一会才开口：“那好，我们问完了，谢谢你！”他微笑着说。
“两位警官，我……我希望我不会因此招来麻烦，那个男人......”
“你放心。”白若烟说，“不会有人知道是你说出去的，我们也会保证你的安全。”
“太感谢了，警官。”女孩哭着说，“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们。”
白若烟笑着安慰她。
林书乾快步走回霍查家门前，蹲下来在地上察看，发现除了沃尔沃的车辙，确实还存在另外一辆车的痕迹。
他仔细在周围找了一圈，虽然能隐约看出至少有四个不同的脚印，但都已不完整，而且也很难分辨得出哪个是霍查的，哪个是那名陌生男子的。
“找什么呢”白若烟回来了。
他轻笑着摇了摇头，“我还想着能找出点线索，看来这种事情还是交给鉴识组好了。”
“嗯，到晚上再联系不上霍查，就可以报失踪了，到时候会有鉴识组来搜查的。”
林书乾站起来，“昨晚警察是什么时候去找苏克的？”
“大概在八九点钟，你认为这件事情和苏克有关？”
林书乾点点头，“如果霍查确实是失踪的话，那估计和苏克脱不了干系。”他说：
“警察怀疑女尸就是苏妮的事情媒体还没有报道，认识佩吉的人到现在还认为女尸就是佩吉，只有苏克除外，因为警察向他询问了苏妮的事情，所以他也许已经察觉到警察识破了女尸的真实身份，而且恐怕只有他才清楚苏妮和霍查的关系。”
白若烟恍然大悟，“所以有可能是苏克为了阻止我们提取到霍查的DNA以验证女尸身份，才派人带走了霍查。也就是说，苏克可能就是整个无面女尸案的幕后主使？”
林书乾缓缓点头，他脑子里突然冒出来一个大胆的猜想，但是这个想法又和案子里的另外一个疑点互相矛盾，那就是真凶为什么要把罪名嫁祸给自己。
他怎么也想不通这一点，于是他暂时放弃了那个大胆的猜想。
也许只是胡思乱想。
“走吧。”他露出微笑，“现在只能等着鉴识组的好消息了。”
“去哪？”
“线索一断，下午就没事干了，去逛一逛98年的曼谷也不错啊！”
“好啊！”白若烟露出期待的表情，眼睛闪闪发亮，“要不是这个游戏，这辈子还遇不到这样的机会呢！”
他们开车上路，沿途留意着道路两边，但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
他们先去了曼谷大皇宫，然后回到林书乾的公寓附近，坐船游湄南河看郑王庙。
如果不是曼谷糟糕的空气质量和令人难以忍受的温度，他们没准儿还能玩儿得更加开心一些。
晚上他们到暹罗广场吃饭，由于是周天，用餐的人少了很多，而且起了风，于是他们选择了一家露天餐厅。
他们点了果汁和几道泰国名菜，静静地坐着，看着街上的车水马龙，来自各种车辆的灯光穿梭交织，像发光的蛇。
天上聚起了乌云，就在他们吃到一半的时候，一滴雨珠落了下来，不到半分钟，就变成了倾盆大雨。
他们大笑着搬桌子躲到屋檐下，感觉雨水冲击着湿热的屏障，空气焕然清新。
11点钟的时候，白若烟又打了一遍霍查的电话，之后判定为失踪。因为距离昨晚最后一次有人看见他已经过去了二十四个小时。
她向警局报告了情况，并派出组内成员去往霍查家展开调查。
林书乾把白若烟送回警局，然后开着劳斯莱斯回到公寓。
睡觉前，黑桃K给的那部手机收到了一条短信：“肖恩先生，明晚10点钟，银都鱼翅酒楼，希望你能像上次一样准时！”
他轻叹一声，拨通了山攀电话。
“喂。”他抢着说，“明天晚上不会又有什么行动吧？”
“没有，哥们儿！”山攀说，“我猜黑桃K让你明晚去找他？哈哈，不用担心，没有什么行动，只是个会议而已！”
“会议？”
“是的，帮内几个老大都会到场的。至于咱们，其实就是去站岗的！我认为你能想象出那会有多么无聊！明晚你就知道了！”
“车找回来了吗？”他憋着笑，故意这么问。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不说了，哥们儿，我想我需要点儿时间来抚平伤口。”
电话挂断了。
他露出笑意，躺在床上，趁着被雨水驱散的热气还没卷土重来，赶紧坠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