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一次附身天启
看着王安离开的背影，汪文言神情莫名。
暗算？
这么快，而且反击的这么猛烈？
那我东林的步伐，是否要放慢一些？
虽然皇帝谁做都无所谓，无非是一个吉祥物罢了，像东林先生（顾宪成）所说，这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而非一人一姓之天下。
可是。
现在台上这位，我东林可是下了不少的赌注，并且现在之前被贬斥的人员如今也逐渐被启用，这要是突然没了，那之前的谋算可都要出大变故的。
看来。
明天得去，同我东林在京地位最高的刘阁老商议一下了。
……
万历四十八年（1620）八月十五中秋，清晨，秋高气爽。
乾清宫。
靠在床上的朱常洛，看着低着头摆弄衣角，尽可能远离自己的原身长子。
心中不由得感慨。
这就是还未满十五岁，历史上的大名鼎鼎的‘木匠皇帝’天启朱由校。
自己要是没有穿越过来，这个前世还是初中生年纪的孩子，就要骤然无措的接手偌大的大明王朝，然后被各方随意摆弄，最后和伯高祖正德皇帝一样只是落水就再也治不好莫名而亡。
看这孩子小心翼翼偷看自己，被发现之后，立马就重新低下头。
朱常洛不由得心生怜惜，同时也对原身更是不耻。
原身在外面受气都是一副唯唯诺诺，对朝臣也是和和气气，唯独对自家人，那可是动辄打骂，当真是枉为人父！
“来，靠近一些。”
抬起头，朱由校有些怯怯的看着朱常洛，但看着朱常洛微笑鼓励的眼神，最终还是挪动脚步来到了床边。
握住朱由校的手，明显感觉其打了一个激灵。
朱常洛温和的说道：“这段时间，为父要为你祖父守孝，倒是有些忽略你了。”
“没，没有，先，先生说，父皇这是在为天下做表率。”
这真诚而清亮的声音，让朱常洛嘴角一抽。
天下表率？
凭借孝期宣淫？
真真羞死个人！
好在，现在知道的人没几个，而且都是身边的家奴，只要没有被重量级又威望的人物实锤，到时候都可以归咎到‘阴谋论和摸黑’。
再加上，自己以后多干些正事，那也会消除影响。
不过，这为原身擦屁股，怎么都是让人不爽的。
“嗯，先生说的对。”朱常洛说道：“你是长兄，以后也要给弟弟妹妹们做个好的表率。”
“是，儿，儿臣一定努力。”
“父皇相信你。”拍了拍朱由校的手以示鼓励，朱常洛说道：“王大伴已经把事情同你说了吧。”
“王，王公公说，父皇您让儿臣随着方首辅慰问京营。”
“没错，稍后首辅过来之后，你就随他一起去。”
“儿臣……”
“父皇相信你一定能行！”朱常洛说道：“你是为父的长子，将来，是要接任皇位的，有些事必须要做，而且还要做好。”
“是，儿臣一定做好。”
“稍后随首辅到京营之后，要代表朕问候一下总督京营的英国公，其他的，就是多看、少问，不要发表任何意见。”
“是，儿臣一定照做。”
“嗯，为父相信你。”
……
“皇爷，方首辅来了。”
“宣。”
一番君臣见礼的套路之后。
朱常洛又嘱咐了一番朱由校，然后劳烦首辅方从哲看顾，就让其领人离开了。
而朱常洛，则是看着脑海里系统的天赋一项【天赋：一级附身（需嫡系同性）1人/天】，此刻已经可以联系到朱由校的身上了。
一动念，就可以完成附身。
只不过因为是一级，现如今只能像落叶加身一样旁观。
相信如果能够升级的话，效果会更加强大。
不过现在想升级还是太远，以自己当下的身体状况，就是附身第一级也不能完全发挥。
估计。
也就是可以附身半个时辰，也就是一个小时。
所以还是省着点用，主要是看看这首次撒的最大一笔10万两白银，能给自己带来多少的民心。
顺便也了解一下，如今这大明京城数量最大的武力，大概会是个什么情况。
接着，朱常洛就开始闭目养神，在心里估算着现在朱由校和方从哲大约行进到了什么位置。
……
估摸过了一个时辰，朱常洛尝试第一次附身。
视角转换。
京营戎政厅。
“殿下，稍后提督、参将、指挥使和千总们就会来，你休息一下吧。”
“我，孤不累。”坐在椅子上，有些想动，但是想到父皇的嘱托要稳重，就忍了下来。
“英国公，父皇让孤带他向您问好。”
“谢陛下隆恩。”国字脸、神情威严的英国公张维贤说道：“中秋之日，还要劳烦殿下和首辅跑一趟，老夫汗颜。”
朱由校赶紧摆摆手说道：“不碍的。”
“呵呵，陛下体谅士卒，我等臣下与有荣焉，何言劳烦？”捋这山羊胡的方从哲说道。
“陛下仁爱。”
……
在方从哲和英国公客套闲谈之时，有些耐不住寂寞实在好奇的朱由校，想到父皇说可以少问，就开口道：“英国公，这京营有多少人？”
“回禀殿下，京营之前有十万人出头，不过之前辽东战事抽调了一些，现在已经不足十万了。”英国公张维贤说道。
“哦，那能给孤简单说是这京营吗？”
“老臣荣幸之至。”
英国公张维贤说道：“现在的京营底子主要是由成祖时组建的，分为三大营，分别是‘神机营’、‘五军营’和‘三千营’；之后有一段时间改成了‘十团营’；等到嘉靖爷的时候又改回了三大营并沿用到今天，只不过把其中的‘三千营’名字改成了‘神枢营’。”
“神机、神枢，这名字还怪好听嘞。”
“呃……”正说着的张维贤陡然一愣。
旁边正捋胡子的方从哲也是一愣，差点没把胡子拽掉。
“英国公，首辅，我，孤是不是说错话了？”朱由校怯怯的问道。
“哈哈，没有，这神机营的名字是成祖取得，神枢营的名字是嘉靖爷取得，当然都是顶顶好听的名字。”
方从哲也从旁说道：“呵呵，神机二字最早出自《淮南子-齐俗训》代表技巧奥妙之极致，至于神枢二字则最早出自《阴符经》可谓神枢一出鬼神辟易。”
“首辅高才。”张维贤称赞道。
“呼……我大明先祖就是厉害！”
如此情形，让附身在朱由校身上的朱常洛有些无语，这中学生加‘宅’果然是脑回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