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欠你的
南笙瞥了南莫邪一眼,她故意扬起了光洁下巴,挑衅的意味。
“你们这是做什么?”他漫不经心的问。
“南哥,这小妮子不是惹您生气了么?”乾岳泽嬉笑着,奉上了一根烟,“我让兄弟几个找找乐子,算是给她一点教训!”
南笙蹙着眉心瞥了南莫邪一眼,勾起一抹了冷笑,“很好。”
“南哥,广播室正好空着!”
有人这么提议,南莫邪澄明的眼睛里分明闪过了一丝慌张。
她也有怕的时候?
南笙鼻腔里冒出一声冷哼,“带过去!”
“王八蛋!不准碰我!救命啊……”
她嚎叫着,却没有任何人敢阻拦,像是屠宰场的牲口硬生生被拖到了广播室。
“你妈教你这么对待女孩子的吗!猪狗不如!”气急的南莫邪挥舞着拳头往乾岳泽身上落,尖锐的指甲像是猫爪,挠得乾岳泽脸上一片青一片红。
“啪——”
一耳光扇过去,乾岳泽铆足了力气,南莫邪没站稳,猛然倒了下去,脑袋磕在了播音台上。
鲜血顺着眼角流淌,眼前一片朦胧的红。
“玛德!给老子上,臭婆娘还挺辣!扒了她!”
南莫邪一阵头晕目眩,试图站起来却不能,被两个男生压着肩膀,动弹不得。
疼,疼得脑子一片空白!
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她!
就因为是徐萧萧的女儿,南家的继女吗!
“南笙!我恨你!我讨厌你!”她嚎着,咬牙切齿。
南笙站在门口,冰冷的眸光颤了颤,一瞬蹙眉,眼见着乾岳泽撕开了她的衣服,露出雪白的肌肤……
不忍在眼底越酿越深,他转过身,出了门。
“我要告你们猥亵!一群不学无术的臭虫!你们……”
“啪——”
耳光落得清脆响亮,乾岳泽薅着她的长发,冷哼,“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知道,就你这么浪荡,说出去谁相信,我们大不了就说你是自愿的,识趣的,给我放乖点!”
不要!
眼泪模糊,南莫邪从没感觉的憋屈。
如果不是南笙,有南家雄厚的背景,他们绝对不敢这么肆无忌惮!
走廊里,少年点燃了一根烟,衔在嘴边,吸了一口却没过肺,点燃的香烟凑到了烟雾报警器前。
“叮叮叮……”
刺耳的报警声响彻了教学楼的每个角落。
“怎么回事?”乾岳泽松开了南莫邪的头发,举目张望。
“哥!好像是,起火了!”
“草!”
乾岳泽看了眼广播台,学校发生这种事,一会儿学生会的人就该来全校通报了!
“赶紧撤,还傻愣着干什么?”乾岳泽胆怂,虽然家底不错,但毕竟不像南家那样是校董方,记过处分,这个月别想毕业了!
“南哥呢?”
“别管了,赶紧走!”
一群人行色匆匆逃窜,南莫邪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今天早上刚换的衣服,撕得七零八落,她头发散开着,眉角染着血,静静地盯着天花板,像死了过去。
如果,死亡真有那么简单就好了……
可是,她不想死,她要向徐萧萧证明,女人也可以一个人独当一面,不需要依附任何人!她要成长起来,要让南笙知道他是多么幼稚可笑!
南笙,心底每念及这个名字,都会更疼一分。
恍然间,少年清朗的俊俏面容映入她晦暗的眼帘,他薄唇紧抿着,一言不发,蹲下身将她抱了起来。
南莫邪犹如木偶人,任由他抱着,看着他流线型的下颌,那冷漠又不可一世地面孔,熟悉又陌生。
出了教学楼,同学们张皇乱跑,像是经历了一次毫无准备的防火演习。
教学楼旁的男生宿舍,她被放在了下铺,一张被子裹住了她的身体。
“为什么……放过我?”南莫邪见他转身要走,心里的疑惑终于脱口而出。
怎么会那么巧,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刻响起了防火警报,大家都散了,南笙却带她来了这里,她不傻。
“别自以为是,我不会放过你,只是不屑这么卑鄙的手段而已!”他背对着她,看不清神情,依旧是一副清高的口吻。
下一次又会是什么?
南莫邪坐起身,靠着床,嘴角一抹嘲讽,缓缓地退下了被单,轻轻地将残破的衣服蜕下,“我欠你什么了?你要觉得我欠你,那我还给你好了!”
“还,你拿什么还,你……”
南笙蓦然回头,赫然见春色无限,骤然一怔,话语卡了壳。
她才二十二,却已经明艳动人。
不自觉地,他喉结滑动……
南莫邪下了床,站在他面前,抓着他的手放在了自己胸口,“你不就是想变着法的侮辱我吗?”
柔软……
南笙本能地想挪开,身体却像被操控了般。
她破罐子破摔般,眸光里扬起一抹挑衅,“怎么,怂了?”
怂?
像是踩在他七寸,南笙怒火躁动,“你他妈果然浪!”
下一秒,南莫邪被压在了床上,眼角两行泪流进耳蜗里……
风,带着夏日的燥热灌进宿舍里,少年利落地套上了蓝白条纹的衣服,像是做了亏心事。
他居然一时昏了头!
不!
他只是惩罚南莫邪而已!
看着他的身影,南莫邪什么都没说,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这是你自找的!别妄想我会对你负责!”他恶狠狠地回头,余光却瞥到床单上的一抹殷红,條然怔忪了两秒。
她居然还干干净净?
南莫邪长得漂亮,身材又出奇的好,从小到大,身边的苍蝇就多不胜数,他以为……她早就……
“负责?”南莫邪鼻腔里冒出“嗤笑”,她和南笙没有血缘关系,住在南家十年,他都没有做到过任何当哥哥的责任。
要是就一次滚床单,奢望南笙会因此愧疚,那就不是他了!
南笙正想说什么,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南哥,你在吗?”
是秦沫!
南笙浑身一僵,下一秒穿衣的动作更迅速了。
“南哥!”
南笙面色煞白,已经穿戴整齐,衣冠楚楚,仿佛刚才疯狂的并不是他本人,冷漠依旧,“我会让爸安排你出国,以后一笔勾销,最好别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