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释放莫奈之灵
“破誓者前辈，幽默感十足哈，讲得很好，下次不要再讲了。”
格斯满脸震惊，差点痛失卡列维奇家族祖谱。
他索性不再搭理围着莫奈之眼啧啧称奇的破誓者，将目光转向了附着在尸堆上的幽绿色骨火，余光瞟向被禁锢在原地那晶莹剔透的灵魂核心。
感受到内心传来的急切渴望，格斯咧开嘴笑了。
“莫奈之眼原来还具有加工提纯精神力的功效，这一大团精神力够我达到白银中阶了，真是一份大礼啊！”
他的眼底压抑不住的疯狂，喃喃自语:
“不过嘛！死亡信徒可不喜欢毫无价值的礼物，我也不喜欢，要不我来示范一下，什么叫有价值的礼物吧！”
话音刚落，神圣的光芒与漆黑的死灵之雾同时出现。
死亡真理祷告书凭空出现在了白桦林的上空，散发出凝成实质的死亡气息彻，圣光所照之地，死灵之雾跟着圣光指引将其吞噬。
破誓者大剑目睹眼前发生的一切，脑袋空白一片。
莫奈之眼消失了！
他看向莫奈之眼跳跃的轨迹终点。
却见格斯捂着左边的眼睛，鲜血从手指缝中流出，右眼中倒映出一枚闪烁着神圣光芒的宝石，右手审判匕首刀尖滴着鲜红的血液。
“小子，你这是要……”
“施放莫奈之魂，前辈还没看出来吗？”
格斯睁开捂着的那只眼睛，布满血丝的眼睛平静而又冷漠，缓缓将右手中攥着的左眼镶嵌到死亡真理的宝石凹槽内。
破誓大剑听到这平静的语气能说出如此疯狂计划，他反而也平静了下来:
“小子！你真疯了？这样的打击你就受不了，你要拉着全城无辜的人给他们陪葬，莫奈城到处都是束缚在原地的莫奈之灵，你放出他们，莫奈城真就完了！”
格斯微微一笑，指着死亡黑雾中微弱而又亮眼的光芒。
“前辈您相信我一次，圣光会指引着他们前进的方向！”
话音未落，破誓者一套径直从他的身上自行脱落，只留下浑身赤裸的格斯与他的二弟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嘶~好冷！前辈咱能不能提前说一下！”
破誓者大剑剑身散发出浓厚的浓雾，黑雾中理智之光如同在汹涌海浪中孤零零的灯塔，时闪时灭。
“我是第一个恢复理智的莫奈之灵，也应该是第一个献身者。”
收到破誓者前辈的请求，格斯凝视着悬浮于自己头顶的死亡真理虚影，书页上熟悉的字母，在精神力具现化下化为黑色的浓雾，环绕在破誓者的周身。
格斯的精神力以一种极其诡异的趋势上升下降，不是跌到底，就是补到满，全靠他疯狂地往口中灌着补充精神力的魔药。
随即死亡真理上镶嵌的眼睛中散发出刺眼的亮光，银白色的剑型纹路蜿蜒盘旋，渐渐漫延整套破誓者盔甲。
破誓者大剑表面的黑雾中渐渐凝聚出了一个个微弱的小光点，神圣属性的信仰力从无到有，连成一片，被莫奈之灵的力量扭曲成了一把巨大的镰刀。
死亡真理每翻一页就会一缕骨火从莫奈城四面八方涌入破誓者盔甲内，刻印出一颗颗黑色的骷髅头。
一双双狰狞的眼睛在暗无天日的土壤中睁开眼睛，发出嘶吼的声音。
就在此时，黑雾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嘶吼声渐渐停止，莫奈城又恢复了平静。
格斯跪倒在魔药水晶空瓶之上，双手揉着脑袋，以此来缓解透支精神力带来的刺痛。
“艹！炼制魔药要赶紧提上日程了，今晚的魅魔课堂希望莉娅能给我一个惊喜吧，面对着金山，手里只有铁锄头的滋味太难受了！”
他如今才知道让禁忌知识具象化有多么困难，将破誓者前辈从死亡气息中，放出来费了牛鼻子劲。
不过总算是成功了！
看着从盔甲中伸出脑袋，悬浮在自己面前的幽灵，格斯嘴角微微一笑:
“前辈！您重获自由了！”
破誓者左看看右瞧瞧，显得非常激动。
“哎呦！脑子好久没这么清净过了，小子你不知道，和我缠绕在一起那群怨灵，天天鬼哭狼嚎！”
“前辈！这里就交给你了，我悉心准备的大礼，还得准时给人送去呢，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格斯随手转化了一具圣骸战士后，穿好如今附着着莫奈之灵的典狱长一套后，跨过河对岸，向着怒风二人所在方向走去。
“莫奈之……之灵？”
怒风见到朝他们走过来的扭曲骑士瞬间吓傻了。
但很快他发现耳边萦绕的莫奈之灵不复以往污染心智的嘶吼声，而是唱着圣光的赞诗，深深震憾了他的心灵。
只稍一会，这声音消失在了两人脑中。
“怒风大哥！弥迦女士！你俩走神了？咱们赶快去神圣教庭，去晚了就搂不着席了！”
格斯举起手在两人眼前摇晃，催促着二人，见两人回过神后，三人结伴朝着神圣教庭的方向走去。
……
神圣教庭，圣恩大教堂内，城中有头有脸的贵族们正三五成群围绕在空荡荡的宴席圆桌厅前。
他们背着准备好的腹稿，痛斥着新任教皇尤利西斯的傲慢无礼。
“圣光在上，堂堂神圣教庭连个唱诗班都组建不起来了吗？赞颂冕下的神圣之歌到现在都没响起来！！”
“圣光在上，加冕仪式都快要开始了，红衣主教团和教皇到底在磨蹭些什么呢？这是在蔑视冕下的威严！！”
……
教堂内院，尤利西斯和他的红衣主教团注视着桌面上的水晶球，面色发愁，一个个如同霜打的茄子般唉声叹气。
“教皇冕下！神圣之冕还是没有找到，唯一支持您的血蹄氏族也没有到场！”
“无冕之皇……”
尤利西斯面色沉重，心里却乐开了花。
阿斯塔罗斯在上！您虔诚的教徒终于要让圣恩之地的神圣教庭名誉扫地，神圣之冕，我藏起来了！！
红衣主教团的主教们唉声叹气，彼此心照不宣地右手贴着胸膛，眼底露出了庆幸之色。
就在众人都见到自己想要的结果，沉浸在喜悦中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在圣恩大教堂内响起。
“我来的好像不是时候呀，你们这么快吃……！！”
格斯大踏步迈入圣恩教堂内，打量着教堂内的场景，他被震憾到了。
教堂墙角遍布着蜘蛛网，阴冷的气息在漏风的墙体中来回穿梭，圆桌很少有完整无缺的四条木腿，头顶的浮雕时不时有石粒落下。
眼见如此寒酸一幕，格斯恍然间明白了教皇会花两枚银币在怒风大哥那预订牛肉面包的含金量。
“教皇当到这份上，也是没人了！教堂外金壁辉煌估计也是做做样子。”
他找了个还算完整的凳子坐下，打量着教堂中央支离破碎的主祭坛，有种莫名熟悉感！
忽然脑海中不自觉蹦出了圣恩城的圣恩教堂的布局，与这里的陈设规格相差无几。
“圣光在上！圣光骑士在这座城内混得这么惨吗？教皇登基没几个人知道就算了，教堂这简直是个乞丐窝！”
“死灵法师？你是哪家的小子？”
有驻扎在此地的骑士见他孤零零一个人，身上还沾染着亡灵气息，便上去搭话。
“我吗？今刚刚到莫奈城，听说教皇加冕，我来凑热闹的！”
“唉！你走错教堂了，是教皇加冕，但是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