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货郎开始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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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蜕变 酒宴 过火 全满

短短一天。

白羽鸭的毛,便是退了个精光。

许生平看着光溜溜的鸭子,不禁浮起一个想法,“要是这个时候拿去做烤鸭该有多方便,世人苦杀鸭拔毛久矣。”

他把退下来的鸭毛拿去卖了,得了两文钱。

“无毛鸭”眼神鄙视地看了他一眼。

许生平反瞪了它一眼,“看什么看,我给你吃、给你住不要钱啊,好不容易有返现的机会,我能不薅吗,以后你长本事了可得好好孝敬我,听说过乌鸦反哺的故事吗?没听说过是吧?那我给你好好讲讲...”

一番长篇大论,使得无毛鸭无地自容把头埋进了茅草堆。

【御兽师进度+1】

【御兽师进度+1】

【御兽师进度+1】...

收到提示,许生平乐了,决定以后多加教导。

过了几天。

无毛鸭开始长出了锃亮呈现金属光泽的绒毛,与此同时,胃口也是大增,每餐都需要吃一大盆的食物。

许生平的心在滴血,却也知道这是蜕变的关键时期,该省省该花花,让它敞开了吃。

约莫十天。

无毛鸭的羽毛也长出来了,仿佛披上了一套铁羽。

许生平把砍柴刀拿过来,想看看这铁羽防御力如何。

“嘎!”

铁羽鸭跳窗而逃,在院子里低空盘旋。

正在练习叉鱼的杨小慧被惊到了,“许大哥,这是你养的那只鸭子吗,怎么长成了这样,这是要成精了吗。”

杨开明也是啧啧称奇。

御兽这个行业,相对来说比较冷门,很罕见。

“主业货郎已经晋升成了行脚商人,副业当中的御兽人晋升了御兽师,儒生在我的碎碎念之下也快满了,只差医者和风水先生的进度。

还有,踏浪步法和碧波呼吸法满了,只差断水刀法的进度。”

许生平根据这样的情况,调整了以后的计划,注重均衡发育。

下乡肯定还是要下乡,走货也会走,但是把侧重点放在了看病和看风水这两样上面,哪怕免费或者只象征性地收一点点钱就行。

这跟卖货不一样,货物本身存在价值,不可以免费卖,会被判定为“恶意低价”,看病和看风水无法衡量价值,也就不存在这个限制。

晚上睡觉之前,则是练习断水刀法。

在他的不懈努力之下。

到了第七个月,这三样还是没满...最先满的还是儒生这个副业。

【儒生进度100/100】

【晋升职业:儒师】

第八个月,医者和风水先生终于满了!

【医者进度100/100】

【晋升职业:医师】

【风水先生进度100/100】

【晋升职业:风水师】

这个月,杨家父女搬走了。

杨开明在海平城打拼这么多年,终于攒够了钱,买了院子。

许生平为父女两感到高兴,同时也有点失落,看着空荡荡的院子,难免有点顾影自怜,想起了娘子,“要是娘子在这该有多好,我就不会一个人这么孤单了。”

杨小慧一蹦三跳地来了,笑嘻嘻地双手过来一张大红色的请柬,“许大哥,你好好努力,将来肯定也可以在海平府城买一个属于自己的院子!”

许生平接过请柬,欣然赴约,参加杨家父女的乔迁宴。

他本以为杨家父女在海平城没什么朋友,没想到乔迁宴很热闹,来了很多“水友”或者说“渔友”比较准确。

有几十个人之多,清一色都是汉子,皮肤黝黑、粗糙、还残留有白色的盐渍,在海上讨生计的特征很明显,言行举止很粗狂豪放,不少人都是光着膀子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开怀说笑。

注意到细皮嫩肉的许生平,有个身形魁梧的年轻汉子好奇地问,“老杨,这后生是你女婿?”

许生平不想被误会,主动解释,“不是,原先租房时候的邻居。”

“不是就好!”

身形魁梧的年轻汉子大笑起来,“老杨,平常想去你家喝酒,你都借口说带着女儿不方便,原来女儿都这么大了,已经到了找汉子的年纪,兄弟们当中还有好多打着光棍呢,看着眼馋,俗话说肥水不留外人田,在兄弟们当中挑一个作女婿吧!”

一听有这等好事,单着的汉子们像饿狼一样眼睛放光地盯着杨小慧,顿时跟着起哄。

“挑一个!”

“挑一个!”...

杨小慧脸色通红,手足无措。

杨开明笑道,“众位兄弟的美意,我心领了,不过我女儿从小就比较仰慕读书人,对其它行业的男子都不太合心意。”

“怎么?看不起我们打渔行业吗?”

身形魁梧的年轻汉子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说话却很有份量,在几十个汉子当中似乎是领头者。

杨开明连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本身就是打渔行业,有什么可看不起,只是女儿喜欢读书人,那是她自己的自由,我也不好左右。”

身形魁梧的年轻汉子略微有点不快道,“不是看不起就好!

老杨,不是我说你,儿女的婚姻大事,那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自己选择道理?

若是给我面子,给兄弟们面子,那就让你女儿在单着的兄弟们当中挑一个!”

杨开明苦笑,“付鱼师,我不是不给你面子,也不是不给兄弟们面子,只是这事真不行。

孩子她娘走得早,我常常出海打渔,留她一个人独自在家,已经亏欠了良多,在婚姻之事这方面,一定要让她找一个自己喜欢的男子,我绝不会勉强。”

杨开明起身,给自己碗里倒满了酒,双手端起来,向众人示意了一圈,“再次感谢付渔师和兄弟们的抬爱,实在抱歉辜负了付渔师和兄弟们的美意,我自罚一碗酒,给兄弟们赔个不是。”

“我和兄弟们的面子,就值得一碗酒吗?你这碗酒,我不接受!兄弟们,也不接受!”

被称为付渔师的年轻汉子脸色沉了下来,霍然起身,伸出健硕的手臂,将手按在杨开明的肩膀上,强行把杨开明按着坐回去。

杨开明似乎被弄痛了,脸色发白,冒出了汗珠。

汉子们都是哄笑不已。

“老杨,你完了,惹付渔师不高兴了。”

“哈哈,你女儿我们要定了,只是不知道便宜了谁。”...

付渔师没好气地笑骂,“什么叫我不高兴了?我家里三房四妾,我又不缺女人,我还不是为了兄弟们的幸福着想,给你们发个福利还不知好歹!”

单着的汉子们喜笑颜开,直呼“付渔师威武”,一个个眼巴巴地看着杨小慧,希望自己被选中。

付渔师从地上拎起一大坛子还没开封的酒,“嘭!”的一下,放在桌上,摆在杨开明的面前,沉声道,“老杨,今天是你家的乔迁宴,喜事一桩,我本不想扫了你的兴,可你一点面子都不给我和兄弟们,太让我和兄弟们失望了!

那就按照船上的规矩来吧!

我给你三个选择,要么就让你女儿从单着的兄弟们当中选一个做女婿,在这乔迁宴上那是双喜临门;

要么就把这一坛酒全喝了,我们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以后还是好兄弟;

再要么,你以后就不用来船上干活了!去其它船干活也别想,我在这海平府城码头还算有几分薄面,你只能离开海平府城去别的地方另谋高就。

你这院子就等于白买了,卖掉肯定得亏一大笔钱,好好想想清楚吧!”

杨小慧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被吓哭了,“都是同一条船上干活的人,你们怎么能这样为难我爹!”

付渔师喝斥,“哭也没用!你懂个什么劲!那些冠冕堂皇、道貌岸然的读书人有什么好,哪比得上兄弟们直爽快意?你知道当你爹说出你从小就仰慕读书人的时候,我和兄弟们有多难堪吗?”

杨开明叹息,双手抱起酒坛子,“我说错话了,与她无关,我喝!”

汉子们大笑地继续起哄。

“喝!”

“喝!”...

许生平眉头一皱,高高兴兴来参加乔迁宴,没想到遇到这档子的事,他这恶民倾向度还剩一些没有消减完,不想惹事,可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心里的火气“蹭蹭蹭”往上涨,强行忍住砍人的冲动,尽量保持平淡,起身慢悠悠地走过去,抓住了酒坛子的沿口。

杨开明怔了下,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给我。”

许生平声音平静。

杨开明下意识地松开手。

许生平拎起来,高高举起,猛然砸在了付渔师的脚下。

“轰!”的一声巨响。

酒水四射。

碎片乱飞。

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纷纷从座位上逃离、躲避。

“喝喝喝!喝你娘的喝!”

许生平从后腰带抽出砍柴刀,砍在了桌角上,一刀劈断,看着付渔师,直接开骂,“给你面子?你算哪根葱?信不信劳资一刀给你脑袋砍了?啊?”

杨小慧惊呆了。

在她印象当中,许生平总是很温和,脸上总是带着笑,做人做事都是很有章法的人,像个邻家哥哥一样,还从来没见过这暴躁、狂躁的一面,仿佛像个择人而噬的凶狠野兽!

不过她刚才的恐惧和害怕却全都消失了,一下子镇定了下来,感觉心里很温暖、也很踏实。

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酥酥麻麻的感觉,对书生张渝也是从未体会到的感觉...像多了一个亲哥哥般。

“你起什么哄?你起什么哄?你起什么哄?喝了几碗猫尿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是吧?”

许生平抬起砍柴刀,一个一个地指向汉子们,“信不信劳资把你们全砍了,把你们的脑袋堆在外院筑个京观。”

被指到的汉子们都是脸色发白,惊恐地往后退,被逼到了墙角,感觉这就是一个疯子。

杀人狂魔!

哪有参加乔迁宴还带刀的呢?

付渔师脸色变了又变,仿佛被一头洪水猛兽盯上了,浑身紧绷站在原地动也不敢动,生怕一动就被砍。

他惊疑不定地看着这个少年人,虽然渔师已经有一些非“常人”的本领和手段,可这个少年人根本不在乎他渔师的职业等级,一时之间让他摸不清楚这少年人的底细,更是不敢轻举妄动。

“说话!

你刚才不是很能吗?”

许生平用砍柴刀指着付渔师,喝斥道,“在我们大顺朝,各行各业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可人家姑娘仰慕谁,那也是人家的自由,说一句喜欢读书人,就伤害了你们的自尊心?那你们的自尊心该有多脆弱?多不值钱?多贱?真是莫名其妙!

你们看看杨叔,同是打渔行业,多好的人,再看看你们,像什么样。

我作为行脚商人,纳气圆满的修行者,我怎么没觉得被瞧不起呢?你们就觉得了?你们比我能耐是吗?”

听到行脚商人,纳气圆满修行者,付渔师惊出一身冷汗,好在刚才没有轻举妄动,否则生死难料。

行脚商人还好说,行脚商人是货郎职业的第二级,他渔师是渔夫行业的第二级,先不论孰强孰弱,算是平了,可人家还是修行者,这综合实力比起来可就差远了。

付渔师脸色变幻了几下,挤出难看的笑容,“这位兄弟,是我不对...有点喝多了。”

许生平随意一脚,将地上一坛没有开封的酒踢了起来,轻飘飘地拿在手里,随手扔在了他面前的桌上,“把这坛酒喝了!否则你走不出这院子!”

这举重若轻的简单一手,付渔师感觉三个自己也不是人家的对手,头皮发麻,骑虎难下。

许生平用砍柴刀指向汉子们,“你们有一个算一个,每人喝五碗!”

汉子们苦着脸,这肯定是不吃菜的干喝五碗,肚子里不得翻江倒海。

杨开明慌忙道,“许小哥,没这么严重,众位兄弟也就是喝多了一点,本身没什么恶意...平常大家关系还是挺好的。”

许生平等的就是这句话,他也不是真的要逼着付渔师和众汉子喝这么多酒,若是真的这样喝了,那么杨开明以后在海平府城码头就真的不好干活了。

他故意这样做,就是给杨开明“劝说”的机会,让这些人感激杨开明倒不至于,最起码让这些人不要对杨开明怀恨在心。

“闹着玩,也得有个度!以后可不能这样。”

许生平最后轻飘飘地说了一句,漫步回到自己的座位,把砍柴刀插回后腰带里。

付渔师借坡下驴,尴尬地笑着打了个哈哈,“兄弟们,喝酒别喝太多了...容易误事。”

汉子们连连称“是”,纷纷把这事的责任推给酒。

乔迁宴继续,只是众人难免拘谨了起来,光着膀子的汉子都是悄悄把衣服穿上了,时不时用眼角的余光瞄一下静静地坐在角落位置的许生平。

跟许生平同一桌的几个汉子更是喝酒吃菜都轻手轻脚,感觉这个少年人就是一个十足的亡命之徒,刚才那个样子明显就是恶民倾向导致的“失控”,一般人绝对装不出来,身上肯定背了人命,这谁不怕。

在这样的气氛下,乔迁宴没有持续太久,便是匆匆结束。

许生平最后一个离开,对杨家父女说了声抱歉,“我刚才太冲动了,打搅了你们的乔迁宴。”

杨开明苦笑,“许小哥太客气了,要不是你镇住了场面,我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那一大坛子的酒我肯定是喝不了。”

杨小慧满眼崇拜地看着许生平,“许大哥刚才太厉害了!把所有人都吓到了,连蛮横不讲理的付渔师都被吓得哆嗦了几次,我看见了。”

“你好好努力,将来肯定也能成为渔师。”

许生平挥了挥手,便是告别离开了。

走在昏暗的小巷子里,向租住的地方走去。

回来后。

看着冷冷清清的小院,感觉意兴阑珊。

将别在后腰带上的砍柴刀抽出,也不点灯,借着月光,在院子里练起了断水刀法。

只剩他这一户人家,倒是方便了练刀。

经过这么多个月断断续续的练习,已经非常熟练,进度来到了99/100。

忽然,“嗡”的一声,砍柴刀发出了争鸣声,亮起了蒙蒙的微光。

这竟是起了刀气!

【断水刀法进度+1】

【断水刀法进度100/100】

【碧波呼吸法、断水刀法、踏浪步法进度全满,达成晋升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