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规则变化
结果，就连暗月之盾的专家们也不能确定自己这脑子里的声音到底是什么情况。
虽然他们最终给出的检测结果是这玩意不会有害——但郑斜刚刚经历过的那股灵魂撕裂一般的症状让他无法放心。
而且这玩意的症状听起来和恶灵实在太像了。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恶灵已经没有了自己的思想和理智，完全沦为恶魔在人间播撒深渊污染的傀儡。而郑斜却可以独立思考，也没有什么污染存在。
“如果你一定要一个结果，”最终罗世宁这样对郑斜说，“或许只能去深渊中寻求答案了。
“深渊中虽然充满危机，但同样也有着许多我们现在还难以理解的事物，甚至据说有可以实现任何愿望的奇迹物品存在。如果能得到那种东西，别说治愈你自己的病，也许就算消灭所有超自然现象也不是问题。
“退一万步讲，深渊已经找上了你，你也没有别的选择。”罗世宁笑了笑，“而现在你至少有了一个额外目标。”
这话郑斜表示认同。
“行了，你的身体看起来恢复的差不多了，可以出院了。”
这是一天之后，郑斜的病房。
罗世宁看着检测报告这样宣布道。
“不可思议。”郑斜活动着因为在床上躺了两天而有些僵硬的四肢，同时对暗月之盾的医疗水平表示了惊叹：“竟然这么快就没事了。”
自己之前可是七窍流血，看着就跟快挂了一样，刚醒来那阵也是浑身无力，虚的不行。
据说暗月之盾的医疗科技来自于深渊中的一些技术，由技术专家元彦博负责开发完成的。
深渊科技，恐怖如斯。
“你的身份证明也都办好了。现在你的伪装身份和我们一样，是幽州省级安全局某保密部门里的一名后勤人员。”
罗世宁递给郑斜一个档案袋。
“这里面是你的档案资料、工资卡、身份证件、和一台新手机。这台手机经过特殊处理，只能进行内部联络和浏览深渊相关信息。如果弄丢了，一定要第一时间上报。”
郑斜接过档案袋看了看，手机外观看上去没什么特别的，甚至据说为了降低被偷风险这手机特意做成了不值钱的样子。
另外档案袋里的个人资料都密封着，上面写满了保密等级极高。此外里面还有和当时方瑞他们掏出来的证件一样的警察证件。
这玩意可是真的，具备法律效力。
工资卡里也已经预先发放了这个月的工资，这对于郑斜来说真可算是一笔巨款了。
郑斜突然有种自己考编上岸而且混得还不错的实感。
算起来，自己这毕业不到半年就进编制，速度应该是自己那些有考编意向的同学里面最快的了吧？
虽然在超自然领域的“编制”距离自己还挺遥远。
“其他的就没什么事儿了，你可以暂时留宿在宿舍，也可以收拾收拾东西回家，反正你家在怀珠市，离这里不远。有需要时，我们会通过那台手机联系你。”
罗世宁轻松的说。
“另外你下一次进入深渊是什么时候？”罗世宁问到，“离开前我顺道带你去康明辉那里报备一下，另外给你领取一份相应的攻略心得，这可以在很大程度上保你平安度过下一次深渊。”
“就在明天。”郑斜回答。
“嗯，首次从深渊出来大概都会有三四天的缓冲时间，我想也快到了。”罗世宁示意郑斜跟上他，两人离开病房，向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不过你不用太紧张，你之前进入噩梦深渊只是个意外，大部分情况下我们遇到的都只是普通深渊，而且新人前几次遇到的深渊都不会太难，大概算是一种新手保护。在有攻略的情况下没有太大危险。深渊名称呢？”
“呃，塔菲尔古堡。”郑斜说。
“塔菲尔古堡？”罗世宁疑惑，仔细想了想，没想起来：“不记得了，应该是比较偏门的深渊。不过只出现过的深渊明辉那里都有记录，就算比较偏门的也会有对应的攻略心得。”
“其实……”郑斜嘴角动了动，“就是我上次经历过的那个深渊……”
罗世宁脚下忽然停住了。
良久之后。
“噩梦的那个？”
“对，噩梦的那个。”
“这一次也是？”
“嗯，这次也是。”
罗世宁转过身来，直视着郑斜的双眼，他几乎从来都优雅带笑的脸上终于显露出了明显的变化——不可置信。
“你开什么玩笑？已经通关过的深渊，一个人怎么可能进入两次？！”
郑斜看到罗世宁的表现，意识到自己这次的情况恐怕非比寻常。他整理了一下思绪，随后有条不紊的问到：
“我上次虽然完成了主要目标，但深渊探索进度只有百分之三十。根据我在通关后系统给出的变化，这一次我进入古堡的主要任务目标是，将探索进度推进到百分之七十以上。”
说完，郑斜试探的询问：“难道在这之前都没有这种情况发生过吗？”
罗世宁定定的看着郑斜，意识到他并不是在开玩笑，随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不……从来没有。深渊不是连续剧，我们攻略者每一次进入的是哪一个深渊这一点完全随机，而且任务也不会出现这次没有做完、下一次回到上一个深渊完成任务这样的情况。”
“嗯……”郑斜思考了一下，“会不会是有过这种情况，只是你们不知道？或者只是概率太小，只不过我恰好成了那只写出哈姆雷特的猴子？”
“不会。”罗世宁斩钉截铁，“深渊与攻略者之间的关系并非是飞行器和星球那样，在旅途过程中随机降落到某个星球上。
“其性质更加类似于游戏抽卡，我们每个攻略者的奖池互相独立且互不干涉。而每个人的奖池中每个深渊之门对应的深渊副本都是唯一的，一旦被攻略者抽中，那张“深渊之门”就不会再回到奖池当中。
“这一点在一百八十年前被第七席执灯人、称号‘本质’的攻略者所探明，并依此提出了‘深渊之门概率论’。在那之后这一条理论被后来人无数次的验证，成为了深渊科学的基础定理之一。”
罗世宁深深的吸了口气，神色无比严肃。
“这是大事……深渊的规则竟然出现了意想不到的改变。再加上最近新增深渊数量远远超出以往，甚至连噩梦级别的新深渊都开始出现，没想到预测竟然成真了，看来……最近真的是要发生巨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