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苍山五院
沈天翊忙不迭的进了屋。
这可是四品灵术，要是能加以改良，本钱又多了一分。
而且鬼叔所说的破坏平衡，别看沈天翊表面上嘴硬，实际上对此事的重要性也是心知肚明。
破坏平衡不仅仅是字面意思这么简单，由于沈天翊原身天赋平平，所以在比试中，灵力天然处于弱势。
如果灵力占优，稍有个别灵术消耗过大，大不了平时不用，关键时刻一锤定音，也就罢了。
灵力弱势，还消耗过大，用了等于逼迫本就不占优的自己提前和对方决战，无异于自寻死路，而不用，那也练了也没有意义，反而耗费精力。
所以若能设法管控灵力消耗，或者干脆把原本高消耗的灵术拆成低耗，短距离下使用，那就更为灵活，强度更上一层楼。
那吴老头正是先前交给沈天翊令牌的慈眉善目的老者，见沈天翊进来，便道：
“小子，指点什么的好说，就是得答应我两件事。”
“您说。”
“其一就是这件事不能传出去，其二嘛，你要知道老夫这是出于爱才，不是想和你有师徒之实。”
第一件事沈天翊自然理解，第二件事却是云里雾里。
这是什么个意思？这有什么所谓吗？
见沈天翊一时没有搭话，吴老头道：
“不答应？那你走吧，我当你今天没来过。”
“非也非也，弟子一时没反应过来，自然是答应的。”
吴老头眉头微皱：“都说了没有师徒之实，还口称弟子做什么。”
沈天翊面露尴尬，暗道：“那我应该口称什么，您倒是划个道出来。”
好在吴老头也没有再纠结于这个问题，而是直接开始指点沈天翊的奔雷疾。
短短半个时辰，吴老头不愧是苍山书院的，虽然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但是在他的指点下，沈天翊茅塞顿开。
最要命的灵力消耗问题，已然改善不少，虽然灵力消耗降低，也导致身法加速的效果下降，但是最大的问题已然解决。
同时，沈天翊借助吴老头的指点和鬼叔在旁边的嘀咕，还触类旁通，掌握了用奔雷疾的加速给对阵吕远路那般的整体攻势提速，看的吴老头啧啧称奇。
“这悟性，真是好苗子啊，虽然灵力这块差点，也是瑕不掩瑜啊。”
吴老头感慨道。
沈天翊还在消化总结，自然无暇关注吴老头的心思，他现在感觉自己整体上又强了不少，回去之后只需勤加练习，巩固所学即可，
同时自己对灵术的理解也更加深入了。
“你小子确实悟性可以。”
“哟，太阳从西边出来了，难得在修炼这块夸我一回。”
“你悟性确实不错啊。”
沈天翊向吴老头抱拳道：
“多谢吴老，小子不多打扰了。”
吴老头神色淡淡：“走吧，别说是我教的就行了。”
沈天翊走后，张沉凑过来问道：
“您老怎么不收这小子为徒？”
吴老头瞪了他一眼，道：“我什么时候说要收他为徒了。”
“那您刚才看他那种眼神是什么意思？”
眼见被张沉发现，吴老头也不藏着掖着，叹息道：“还是那句话，眼下不比太平时节，苍山改制，在大周境内，基本算是独占鳌头了，哪怕出了大周，也是排得上号的。
改制虽好，也丢掉了很多东西，老夫年轻时，书院不是这个样子的。”
张沉忍不住道：“那和不收他为徒有什么关系？”
吴老头斜了他一眼，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苍山五院，皇室掌握宁安院和东治、白崇、广宜几院互相争斗，天颐院实力太弱，就不提了，老夫这种旧制旧臣，还要收徒，意欲何为啊？”
“哎，这新制毕竟对书院实力大有裨益嘛。”
吴老头抿了一口香茗：“新制虽好，就是导致苍山拉帮结派的，目前看来肯定是利大于弊，我是不想趟这摊子浑水了，只想安安心心过几天舒心日子。”
张沉闻言，也叹了口气道：“也是啊，我也是修为受困，在内未必安稳，在外反而舒服，索性两眼一闭，就这么过了。”
沈天翊回到木楼，心情已然轻松不少。
现在自己的本钱又增一分，只需再稍作练习，明日再看看赵金山的实力如何，便可从容应对。
眼下对于武会，也不太焦心的沈天翊，则是想起了今日那吴老头的话。
“你说，为何那吴老头会提第二个要求。”
“不想和你有师徒之实呗。”
沈天翊翻了个白眼：“别说废话。”
“咳咳，”鬼叔咳嗽两声，认真思考道：“大概是出了变故，不方便收徒，我看他面相，也是那种恬淡自然的，说不定是想远离纷争。”
“你还懂面相？还有，啥远离纷争？”
“面相嘛，看多了就懂一点了，这纷争，我也不知道啊。”
眼见鬼叔是说不出来更多了，沈天翊也不欲继续追问，而是想起了另一件事。
“我修为老是没什么进展，这也不是个事啊，有没有啥办法。”
“你小子这方面天赋太差，事倍功半也是正常的。”
“现在或许够用了，去了苍山怕是力有不逮了，得早点想点办法啊。”
“办法好说，无非是丹药什么的，就是你现在不怎么能接触到。”
“早知道和那几个老东西谈谈了，当时没想起来。”
沈天翊后悔道。
“哦，我倒有个办法，这两个老顽固应该在这城内留了东西吧？”
“对啊，你不提我都忘了，之前是谁来着和我提过一嘴，用的是什么三品雪融参，说是值大几千灵晶呢，那不用说了，不管留没留，我现在去找一下。”
说罢，沈天翊直接夜探靖山库房。
一路上碰见的靖山弟子，不但不敢阻拦，还纷纷主动向沈天翊问好。
沈天翊自然也是一一回礼。
很快就碰见了看门的嫡系执事，那执事面带微笑地道：“天翊，大晚上的来库房，是想干什么啊？”
沈天翊也不客气，道：“长老之前准许我进库房找挑一株灵药来用，本来我寻思着等武会结束再用，但是我后来又想，这不是大战在即，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啊，提前用了灵药，也多一分胜算啊。”
此话一出，威胁多于哄骗，但是沈天翊脸不红心不跳，好像真有那么回事一样。
鬼叔也没憋住：“啧啧，真无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