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直接放弃
那执事想起长老的吩咐,虽然沈天翊没有直接的证据,但是他权衡利弊,最终还是放沈天翊进去了。
原因无他,反正里面也没啥好东西,好东西都被带走了,不如做个顺水人情,让这小子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好了。
沈天翊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大摇大摆的进了库房。
一进来,只见库房已经十分开阔了,并不是库房有多大,而是东西被拿走了不少,不用说也知道是那两个老顽固干的好事。
但是沈天翊并不生气,反而耐心的转了几圈。
因为按照老顽固的风格,不上演几次有眼无珠的戏码,也不叫老顽固了,更何况这次为了纪涟漪的伤势,走的匆忙,有个把漏网之鱼,也能捞上一笔。
“还真让你小子遇着了,确实有漏网之鱼。”
鬼叔开口道。
“就是你面前这株三品天心草。”
“我看宗门里常拿它来烧火啊。”
“你这宗门是个呆子,你也是个呆子?杂草和天心草都分不清楚?”
沈天翊摸了摸鼻子,好吧,他确实分不清楚。
“哎呀,这不是有你吗,我懂这么多干嘛?”
说罢把三品天心草揣进乾坤袋里。
说来也巧,天心草酷似杂草,没有特别的留意,常人不容易分清,更何况这是居阳城中的库房,又不是宗门的大库,旁系嫡系的势力都有干预,自然有些管理混乱,才让沈天翊捡了个漏。
“这天心草可是一张底牌,别随便用了。”
沈天翊见鬼叔神神秘秘,也不想多问,只道日后再说罢了。
武会上,看着金明派和海山门的比试,在木楼上观战的沈天翊有些惊愕。
上一轮靖山剑派战胜池灵府,而金明派,海山门分别战胜了两个无名小派,不过靖山剑派在这一轮里令人惊讶的轮空了。
不过沈天翊的惊愕主要来自于赵金山的实力。
赵金山生的白白胖胖,一脸憨厚,动起手来却是实力强横,如蛮牛般横冲直撞。
纵然赵金山的技巧不如纪涟漪和沈天翊,灵力不如吕远桥,作为居阳榜第四,平时不声不响,但是赵金山有着最朴素的强大。
那就是身体。
灵力不够,技巧不够,无所谓,身体强大到一定地步时,只需强行一撞,就可以力破巧。
身体的优势在其他方面也同样明显,比如吕氏双雄以灵力为本,不方便以伤换伤,而是以消耗灵力为先,赵金山就没有这种顾虑,以伤换伤却恰恰投其所好。
正是以上问题沈天翊已经了然于胸,而且没找到什么办法,才会有些惊愕。
“那让他的动作像吕远路一样发生变形呢?”
沈天翊略做盘算,很快否决。
这个问题对于赵金山也是无所谓,身体一冲一撞,就算能设法让他动作变形,又能变形到哪里去呢?
而且越全面的人,恃强凌弱时就越狠,他们或许在强强对话时的上限比较一般,但是眼下沈天翊自己就处于弱势姿态,要想对付赵金山,只能说十分困难。
感觉十分棘手的沈天翊不由得向鬼叔问道:
“所以怎么办?”
“这下真栽了。”鬼叔悻悻地道。
“连你也没办法?”
“我不是没办法我教你的招全被这种赖皮的堵死了,别的能解决问题的办法你又受限于境界,用不出来。就算我能洞悉他招式的破绽,那还是免不了硬碰硬,你这点东西怎么硬碰硬。
他敢出来打,又不可能不保存实力,等于说他还有底牌,你的技巧又没精妙到能以柔克刚的地步,就算是拼命,也不占优势,更何况咱们犯不着,那......只能想办法输的好看点了。”
听了鬼叔的分析,沈天翊道:
“拼命就太过了,我主要是有苍山的干系在,说好听点是靖山旁系,说难听点和雇佣兵没区别了,随便应付两下,输就输了吧。”
以前还以为旁系长老有眼无珠,夸大其词,赵金山就算有些实力,也是容易对付的。
现在看来,绝非如此。
咱就怕打的太假,让您赢了,就算已经有了下家,县官不如现管,长老那边不好交代,搞不好到手的东西还要吐出去。
又怕赢了您,您嫉恨我,我左右为难啊。
现在赵金山真材实料摆在这,我做做样子,知难而退,对长老也面子上有了交代,咱们你好我好大家好,互相打个默契局,您都赢了,也犯不着嫉恨我了,把小子我当个屁给放了吧。
至于对方会打默契局的可能,沈天翊也是有把握的,外面传言说的有鼻子有眼,靖山的底裤都被爆出去了,对方肯定会知道自己不会拼命,那大家走个过场,岂不美哉。
沈天翊盘算至此,已经轻松不少。
鬼叔见沈天翊已经打定主意,也不再多说什么,而是转头问起了另一件事:“苍山那边怎么说?”
“嗯,已经答复了。说是四品熔金的打造花费虽然没法减少,但是卖给那边的人,也能赚上一笔,不差钱呢。”
和沈天翊这边打定主意压根不想赢不同,那处普普通通的宅院中,已然连下三城,得胜归来的赵金山正站在那气息萎靡的中年人面前,听着他的吩咐。
常被称为公子的中年人依旧端坐在主位。
“今天表现不错,既展现了实力,也没怎么暴露底牌。”中年人先是勉励两句,随后语气一变,带上了丝丝冷意:“明天才是决战,得意忘形是什么后果,你知道的。”
赵金山毕竟少年心性,刚刚摧枯拉朽般连胜三场,还是有些得意,但是听中年人那语气,神色一紧,显然是对中年人的手段有十足了解。
中年人慢悠悠地道:“你的实力远胜于这小子,他不过是投机取巧,你只要抓住一切机会和他硬碰硬,再加上我给你的底牌,是不可能输的。
还有,也别像吕远桥那样,这么大优势,和局都是不能接受的。”
赵金山听了这慢悠悠的语气,并不觉放松,只觉脊背发凉,压力陡增。
公子的判断还是合乎逻辑的,赵金山这种类型的,纸面上处于强势姿态时,对于弱势方的压力是很大的。
其实吕远桥给弱势方的压力也不小,只不过他自己被纪涟漪的剑走偏锋搞成两败俱伤了。
一旁作陪的李长老却是暗自腹诽道:“吕远桥可是严格执行了您的指示,现在倒成罪人了。”
这些话他当然不敢当面说出来,毕竟吕远桥第一场和局,后面被翻盘之后,中年人的盛怒他已经领教过了。
赵金山问道:“大人,我还有一事不明。”
“什么事?”
“为何不安排我们轮空,一来养精蓄锐,二来藏于暗处,从而给他狠狠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