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新队伍
这些老家伙一定会同意的，阿斯贝尔在心中暗笑。
他太了解这些贵族和骑士的想法了——他们总是希望贵族子弟能够“建功立业“，但又不愿意让这些娇生惯养的少爷们真正冒险。
运送魔药这种任务再合适不过：既能让这些贵族子弟在军队中占有一席之地，又不会让他们真正面对腐龙的利爪和毒液。
更重要的是，这支队伍非常重要，肯定是直接对国王负责，享受王室军费的供给。
方旗骑士...家世显赫的阿斯贝尔最适合担任这个职位了。
这个职位意味着他将统领一支由贵族子弟组成的特殊部队，虽然名义上是运送药物的后勤队伍，但这些人的家世背景足以让这支队伍在未来发挥更大的作用。
奥古斯特和骑士长交换了一个眼神，在他们看来，一个公爵之子主动请缨，正好可以吸引更多贵族加入这支队伍。
毕竟，没有哪个贵族会觉得和公爵之子共事是一种屈辱。
“好，我们会去把意见提交上去的，军团本身就有征发预备役的打算。”
两天后，弗莱贝格家宅邸。
阿斯贝尔和雷贝莎坐桌前，桌上摊开着一卷羊皮纸卷轴——那是刚送到的王室委任状。
“看来我们的计划出现了一些...意外。”阿斯贝尔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怎么了？”
“好消息是，这支队伍的规模和权限比我们预想的要大得多。除了药物运输，我们还负责药物制造和医疗实施。更重要的是，我们可以配备武器，实际上是一支机动的战地医疗部队。”
雷贝莎的眼睛亮了起来：“主人，这不是很好吗？我们可以...”
阿斯贝尔抬手打断了她的话：“但是，这是一支王国直属的队伍，由公主亲自领导，而且会加入一定比例老兵。”
“公主？伊拉？”
阿斯贝尔点点头，他的目光落在委任状末尾的王室印章上。
阿斯贝尔在游戏里就看到过她经常代表妇女们去一线看望士兵，鼓舞士气，现在她直接加入这支队伍好像也不是很意外的事情，但是关键不在此。
阿斯贝尔转头看向了外面的训练场，露丝正在那里挥舞着一把长剑，剑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
“雷贝莎，问题不在于公主本身。”
“哦？那是什么？”
“这个，不好说，我不好说。”
阿斯贝尔站起身，独自在房间里踱步。
公主不会骑龙，所以龙骑士分队肯定还是由他负责，这一点和他的原计划没有太大差别。
关键是露丝，虽然王女线自己死于背景杀，这一点非常好规避，但是未来涅雷采斯那个战五渣暴毙之后，王国境内可是会有内战的，他可不想成为内战的牺牲品。
而且，现在南丁格尔线自己都还不敢百分百说彻底搞定了，两线作战可是大忌啊!
阿斯贝尔正要继续和雷贝莎讨论，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一个仆人推开了门，微微躬身道：“少爷，南丁格尔小姐来访。”
“好，我去迎接她，雷贝莎，你在这里等我。”
雷贝莎点点头，目送阿斯贝尔离开书房。
“南丁格尔小姐，欢迎来到寒舍。”
阿斯贝尔来到了大厅，见到了南丁格尔。
“阿斯贝尔大人，冒昧打扰了。我有一些事情想要和您讨论。”
阿斯贝尔做了个请的手势，引导南丁格尔来到会客室。
“我听说您也报名了那个新成立的队伍，”阿斯贝尔开口道，“真是意外之喜。”
“是的，我希望能成为一名机动军医。但是...”她的声音低了下来，“我最近发现，我们一直在使用的放血疗法和四液说似乎...不太可靠。”
阿斯贝尔挑了挑眉，心中暗喜。这正是他等待已久的机会。
“哦？您为什么会这么想？”
南丁格尔咬了咬下唇，这个小动作让她看起来格外可爱。
“我发现，使用这些方法治疗的病人，恢复速度并不理想。有时候甚至会加重病情。”她抬起头，直视阿斯贝尔的眼睛，“我听说您在魔药学和医术方面有独到的见解。我想...也许您能教给我一些新的治疗手段和理论？”
“南丁格尔小姐，您说得对。事实上，我有一些新的理论和方法，可能会彻底改变我们对疾病的认知和治疗方式。”
南丁格尔的眼睛亮了起来，她不自觉地向前倾身：“真的吗？您能告诉我更多吗？”
阿斯贝尔微笑着点头：“当然，不过这可能需要一些时间。也许...我们可以安排一些私人的学习时间？”
“那太好了，我非常期待。”
阿斯贝尔引领南丁格尔穿过长廊，来到书房。他示意南丁格尔坐在一张舒适的扶手椅上，自己则走到书桌前，从抽屉里取出几张羊皮纸和一支鹅毛笔。
阿斯贝尔坐下来，开始在纸上画图解释。
“看，这些就是构成我们身体的基本单位——细胞。每个细胞都有自己的功能。有的负责产生能量，有的负责传递信息，还有的...”
阿斯贝尔的画出了更多复杂的图形：“还有这个最重要的免疫系统，负责保护我们的身体免受外来入侵，伤口化脓感染就是他们和入侵伤口的脏东西作战的结果。”
南丁格尔的眉头微微皱起，她的目光在纸上和阿斯贝尔的脸上来回移动。
“这...这和我们学到的完全不一样。原来...原来我们现行的理论错误那么多吗？”
南丁格尔显然被这些新知识震惊了。她喃喃自语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沮丧。
突然，她抬起头，直视阿斯贝尔的眼睛。
“阿斯贝尔大人，您...您是怎么知道这些东西的？”
阿斯贝尔的心跳漏了一拍。他早就料到会有这一问，但真正面对时，还是感到一丝紧张。
“这，这个是家学传承，我们家族世代研究医术和魔药学，这些知识都是祖辈们积累下来的。”
阿斯贝尔冷静下来开始胡诌，虽然弗莱贝格家没有出过任何一个御医，但是并不妨碍他胡说八道
南丁格尔微微歪头，她的表情变得更加困惑了。
“可是...我见过您的姐姐莉莉丝，她是教会的高层。可她似乎并不知道这些...”
“哦，那是因为我们家族有不同的分支，专注于不同的领域。莉莉丝专注于教会的事务，而我则继承了家族的医学传统。”
阿斯贝尔继续开始瞎扯：“这些知识一直都是秘而不宣的，直到现在，是时候将它们公之于众了，不然我们就要被魔物打败了，失去领地的贵族还是贵族吗？”
南丁格尔盯着他，似乎在权衡这个解释的可信度。最后，她缓缓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放松下来。
“原来如此，那真是太好了。这些知识对我们的医疗事业一定会有巨大的帮助。”
阿斯贝尔继续向南丁格尔讲解，心里却在暗自得意。
我刚才的表现真是太精彩了，阿斯贝尔在心中暗想，那番话说得天衣无缝，连南丁格尔这样聪明的人都信以为真。
他感到一阵莫名的兴奋，仿佛发现了自己的新天赋。
也许我还有编剧或者吟游诗人的天赋？他想象着自己站在王国最大的剧院舞台上，身着华丽的讲述一个个精彩绝伦的故事。
又或者，他骑着高头大马，背着一把竖琴，在各个城镇间游历，用动人的诗歌和音乐赢得人们的喝彩。
这些画面如此生动，以至于阿斯贝尔差点忘记了自己正在讲解的内容。然而，就在阿斯贝尔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时，一个不祥的念头突然闯入他的脑海。
等等，我在想什么？打完仗以后？这可是死亡FLAG啊！
他猛地甩了甩头，试图驱散这些不吉利的想法。这个动作太过突然，以至于南丁格尔停下了记录，疑惑地看着他。
“阿斯贝尔大人，您还好吗？”
“没事，只是想到了一些...不相关的事情。”
阿斯贝尔放下鹅毛笔，轻轻揉了揉有些发酸的手腕。他抬头看向南丁格尔，发现她正全神贯注地记录着笔记。
“南丁格尔小姐，这些理论不能仅仅停留在纸上。你应该将它们全部记下来，然后推广给其他医生。”
南丁格尔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措辞：“阿斯贝尔大人，这些理论确实令人耳目一新，但，它们毕竟还没有被证实。我虽然相信您，但其他医生未必会轻易接受。”
阿斯贝尔微微皱眉，他能感觉到南丁格尔话中的顾虑。
南丁格尔继续说道：“也许...您能给出一些证明过程？这样我们推广起来会更有说服力。”
证明过程？阿斯贝尔心想，可以是可以，但问题是...
这里一没有显微镜，二没有解剖学。
显微镜或许可以用魔法水晶来代替？但是制作过程恐怕不简单...
关键是解剖学，这门被视为医学基石的学科，可能会引发巨大的争议。
阿斯贝尔想象着自己站在解剖台前，手持解剖刀，准备剖开一具尸体。周围的人群中传来惊恐和愤怒的呼喊声，有人高呼亵渎神明，有人指责他是邪恶的巫师...
“有点困难啊，先从简单的开始吧！比如血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