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考的如何
比试场内。
气氛忽的一阵诡异。
数院这边，一个个在看完题目后，都懵逼了。
绝大部分人甚至连题目都看不懂。
而另一边呢？
一个个屏气凝神，看似在克制着，可那种激动、兴奋的劲儿几乎溢于言表。
那是无畏艰难，迎难而上的奋勇精神。
“额……”
李铮喉咙涌动了下，整个人快懵了。
这……都什么玩意？
相比于第一张考卷，第二张的难度不是一点半点，堪称是翻了数倍。
饶是如此，百善那边的生员非但不气馁，反而斗志澎湃。
就好似一个饿了许久的人，突然碰到美食一样！
这特么什么狗屁道理啊？
身为学员，难道不应该为自己会做这一道题而敢动激动与兴奋吗？
怎么到了百善这边，就完全不一样了呢？
“唰唰唰！”
毛笔落在纸张上面发出点点声音，可当百善那边十个人同时落笔，声音立刻就大了起来。
尤其是……数院这边显得格外的安静。
一侧。
唐陌看着第一道题，顿时来了兴趣。
这只是第一道题啊。
如果按照传统，第一题本应该是送分的题。
可这第二张试卷完全不一样，上来便是三个未知数。
对他而言，难倒是不难，但可以想象，后面的题目都将充满了挑战性！
好好好！
哪还管什么？
开干！
他的毛笔在纸张上面快速书写这一个个点点、画画，看起来如鬼画符似的，但不过几个呼吸后，他就得出了答案。
搞定！
下一题！
唔……难度再度提升了。
他竟然足足思考了七八个呼吸，才找到思路。
第三题，更难了。
第四、五六七八……等等。
直至第十题。
粗略的阅览了一番题目后，唐陌的笔停顿下来。
他能读得懂题目，但没有半点思绪。
这可能是他接触数算以来，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
完全找不到突破口！
他像傻子似的，不知道静默多久，忽的灵光一现，提笔而行。
至于于恒等人，也都是先后被困于各个题目。
就好似曾经见过的人，有些眼熟，但这个人叫什么名字，彻底忘记了。
而在数院这边。
一个个皆是一个头两个大。
哪怕是李铮也都只能干瞪眼。
他只做到了第六题，直接被卡主了，寸步难行。
太难了。
比第一张靠近难的不是一倍两倍，至少是数倍啊！
完全没有思路！
不过当他转头看向旁边的时候，又是一阵释然。
虽然不知道百善那边是怎么回事，可看到带头的那个人都被难到了，这场比试，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吧？
“虽然不知道对方什么来路，但想来，最多也就是做到第五题，而我已经做到了第六题！”
他暗自想着，悄然放松几分。
不可否认的是，百善那十多个人确实不简单。
于雨凝和韩文瀚都没出战，能取得这等战绩，已经非常了不起了。
实在是因为第二张考卷太难。
已经堪比当朝数算名师的水准。
要知道，那些名师已经在数算领域浸淫多年，完全可以称之为当朝数算的翘楚。
所以，这么难的题目，做不出来，也是正常的。
唯一让他好奇的是，这题目到底是哪位名师出的。
就一点活路都不给他们这些二十名生员留呗？
“这位小兄弟，你已经很厉害了，说明你本身就有数算天赋。”
李铮直接开口，完全不顾比试场地的规矩。
“你这等数算天才，又何必屈居于李序那个小地方呢？来数院，我可以保证你得到得到应有的资源。”
按理说，这是一场十分严肃的比试。
主考官更是国子监祭酒严松江。
谁敢扰乱考场秩序？
但李铮公然开口，严松江竟然没有制止。
至于周围的其他的监考，自然也就不好出声。
这时候，再看唐陌，好似没听到似的。
他手中的笔停下了，只是看着纸张上面的各个数字，沉思苦想，直至这一场比试将近尾声，他才缓缓看向李铮。
“你说什么？”
四周，一片寂静！
饶是以李铮的心性，此一刻也是有点崩塌。
这人在反问！
也就是说刚才已经听到了他的话，但懒得搭理，直至此刻，大概是将第六道题算出来了，才肯搭理他？
“我看出来了，你也是数算天才！”
李铮并不生气，循循善诱道：“你这样的天才，应该在数院，所谓的百善补习班不过是一个小泥塘，数院才是你的大海！”
“放你娘的屁！”
唐陌毫不客气，直接起身，将考卷交给严松江。
“严老，我交卷了。”
顿了顿，他小声道：“如果一会我被责骂的话，严老，您一定要帮我说句话啊，求求了！”
严松江笑了笑。
这小子，看起来就很木讷。
但那只是表象。
李序让这小子当百善的带头人，其实力自然是不差的。
他随意的瞥了眼唐陌的考卷，已经答完了。
顿时，他便明白过来。
“没事的，你尽管出去。”
严松江笑道：“如果那李序敢为难你，你就过来找我，我帮你找场子回来，我严老头学问不怎么样，打架一直很在行！”
唐陌这从稍稍放心，离开了考场。
此一刻，距离比试结束，还有两刻钟！
也是这个时候。
李序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才来道国子监门口。
第一个迎面而来的是唐陌。
围拢在四周的众人惊诧不已。
这……比试的时间还未结束，竟然提前交卷了？
虽说此番比试并没有限制提前交卷，可这……也未免太托大了吧？
“此人是谁啊？”有人问。
“此人姓唐！”
有人小声道：“如果秋闱的时候不考数算的话，此人必定是解元！”
翻译过来：此人数算很是差劲！
但文采斐然！
如果不考数算，将是一道之第一名！
“唐陌，我的老乡，可惜了……数算太差，明年的春闱注定败北！”
“白白浪费了一个天才啊！这大梁，为什么要考数算呢？”
“但凡唐陌数算强一点点，也不至于藉藉无名了。”
人群中，许多人都叹息不止。
因为这个人太传奇了。
自贫苦中走出来，文采纵横，就是因为数算太差劲，才只能勉强混一个举人的名额。
若换做之前的科举，必定是一道之状元！
“考的如何？”
这时，李序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