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暗箭重重何人发
吕布与张清正交谈间，突闻十几只冷箭破空之声，皆是一惊。
定睛看去，这些箭矢并非瞄准他们，而是直指皇甫端，二人脸色大变。他们站在巷口，距离过远，难以施以援手。
危急时刻，武松双刀在手，如猛虎般冲至皇甫端身旁，脚踏玉环鸳鸯步，几个回旋，将飞来的箭矢一一斩落，竟是一人将这羽箭下的皇甫端，朱仝，刘唐保护周全。
张清见危机已解，心中一定，从锦囊中抓出一把飞蝗石，向两侧墙头射去，却也是击落下来三人。
随即，张清挥手，命一队士卒冲上前去，将那三人制服。又指派一队人马进入隔壁墙内院中，追捕余下的歹人。
而后张清抽刀在手，径自走到第一个俘虏前，高声数落。
然而，他刚数到“一”，便手起刀落，将那俘虏斩为两段，随即径自向第二个俘虏走去。
吕布见此情景，微微一笑，心中暗赞张清虽年轻，却行事老辣，处理事情干净利落。
正当吕布轻松地看向第二个俘虏，欲听其有何话说时，却见第二、第三人同时发难，径自挣脱了士卒束缚，夺刀互刺，双双倒地身亡。
吕布不禁哑然，未料到这些人生性如此凶狠生猛。他心中暗自思量，皇甫端究竟得罪了什么人，竟招来这般不要命的杀手。
待到吕布去看皇甫端的时候，却见其人对此却不以为意，仍在专心为朱仝、刘唐治疗。
张清的飞石技艺虽精，却因腰腿功夫未至炉火纯青，故而飞石只能击倒敌人，难以一击致命。
因此，朱仝，刘唐仅受皮外伤，在皇甫端的简单治疗和金川药的敷用下，稍作包扎便无大碍。
待皇甫端处理完毕，那队追捕歹徒的士卒却也是空手而归，张清无奈摆了摆手，让人退下。而后望向吕布。
吕布拱手言明：“某，林冲，现为殿前司权右义卫亲军指挥使”
说完，吕布又轻揽张清肩膀，低声透露自己的高俅义子身份，却察觉张清眼中闪过一丝怀疑。毕竟以张清的身份，对高衙内的事迹早有所闻。
吕布见状，也不解释，只是拿出离开东京之时高俅给他的信物。张清见后，始动容。
随后，张清邀请众人至府上饮酒，权作赔罪之意。
吕布此行的另一目的，本就是联络东昌府军中头面人物，如今东昌府军事第一人亲自相邀，吕布自无不允之理。
回到张清府上，吕布一行人与皇甫端一同入座。
席间，吕布还和张清交流起了飞石技法，却也是直言不讳，说的张清基本功不行。
又语重心长说了句：“若是腰马练得好，飞铁弹比石子要来的好。沙场不是小儿家家，若是第一招不能毙敌，后面想要再出其不意，对手就有了防备。却又说手中枪棒技艺也得勤练，不然上了战场一枪捅到不该捅的地方，也就难了。”
张清见吕布直言相劝，也是口称受教。只是腹诽，林冲其人也没有上过战场，如何来的沙场经验。
酒过三巡，吕布终于按耐不住，直截了当地问起皇甫端，究竟惹上了何方神圣，竟招来如此悍不畏死的追杀。
皇甫端，本是辽地出生，也是直爽之人。毫不隐瞒地吐露了自己的猜测。
起初，他还以为是宋人所为，或是不满他的契丹血统，故而欲除之而后快。
他还提到，上午张清帮忙抓了一个跟踪他的小子，那人衣着张扬，穿着装扮说书人口中的吕布。
“你说的那个人是我的人，你们没为难他吧？”吕布听皇甫端描述，便知那浮夸之人定是吕方无疑。他心中暗笑，自己前世哪有那般打扮。
“将军放心，此人在监中关押，我们看他模样，还以为是个纨绔子弟，所以没怎么为难他，本就等着哪家员外来领人。”张清答道。
“哈哈哈，权且关他几日，磨磨心性。”吕布与张清碰杯一笑。
皇甫端等两人喝完，又继续说道，他在前几天就发现有人跟踪他，只是因为上午捉了吕方，就以为是宋人所为，但今日见到这些刺客的凶狠，他觉得可能不是同一拨人。
“这般生狠，应该不是宋人，这刺客不是辽人，就是女真。”皇甫端直言不讳。
此话一出，一时间，堂上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若是辽人，则是为何？若是女真，则又是为何？”张清赶忙帮着自己忘年交打着圆场。
“我也不知，只是我最近收留了一个同族马贩子，我刚刚想着，此事或与他有关。”皇甫端若有所思。
“让我猜猜，你收留的那个马贩子，莫不是姓段，叫做金毛犬，段景住？”吕布问道。
“正是他。”皇甫端确认。
得知这一信息，吕布几人相视而笑，随即将他们此行的真正目的告知了张清。
“我等此来，就是寻得段景住，问的前因后果，好去曾头市报仇。”
皇甫端见他们并非为难自己的同族，松了一口气，赶忙要派人去自己家中将段景住带来，好问个究竟。
“还是小心为上，不如让武二郎随行。”吴用凑近吕布，低声提醒道。
吕布点头，看向张清，张清夜见得武松本事，便夜欣然同意。
果不其然，武松在护送段景住前来的途中，遭遇了几次埋伏，但都被武松一一击退。
得知此事，众人心中了然，问题的关键就在于这个来辽国逃人，跨境马贩子段景住身上。
段景住直言不讳：“想杀我的，定是曾头市的那群女真杂种。”
“若要杀你，当时就能下手，为何放你一马，现在却又大费周章来追杀你？”刘唐疑惑地问道。
“这谁能说得准，或许他们觉得杀了我，在这府城中挑拨辽宋关系也未可知。”段景住猜测。
“我却有个猜测。”吴用挥动着羽毛扇，自从得知吕布和林娘子都喜爱三国故事后，他便不知从何处弄来了一把羽扇。
见得几人皆是看向自己，吴用又是轻摇羽扇，转向张清问道：“想必将军最近是打算购入一批军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