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巴尔班，你脑子里进屎了？
“小心！”
彼得大喝一声，急忙拿起胸前的十字架。
只是还没等他念诵咒语，白衣女孩已经扑到了二人面前。
下一刻。
“嘭！”
女孩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倒飞出去。
撞在墙上不省人事。
“哦，你惊吓到了witch。”
马修收回脚，拍拍彼得神父的肩膀前去查看那个女孩。
“马修，她只是被恶魔附身了，你怎么能这样？”
彼得神父从惊吓中缓过神，紧紧跟在他身后。
“这样她会受伤的。”
“被附身的都是恶魔。”
马修淡淡说了一句。
此时倒在地上的女孩脸上依旧布满狰狞的黑色血管，眼瞳翻白。
显然恶魔并没有离开。
但获得魔术回路的以后，马修对灵体的伤害在之前基础上大幅提升。
这一脚直接把恶魔踢晕了。
这么弱？
马修拿起十字架贴在女孩额头。
“以天父，以救主，以圣灵的名义，下地狱吧。”
女孩剧烈抽搐了一下，脸色渐渐变回正常。
“这女孩身上的恶魔是巴尔班的仆从。”
彼得严肃的解释道。
“情况不容乐观，恶魔仆从出现，证明巴尔班对现实世界的侵蚀越来越严重了，我们必须加快速度。”
马修点点头。
“那就快走吧，去把那个傻X巴尔班送回地狱。”
“在这之前还有件事，只要驱逐了恶魔，被附身的人就会恢复正常。
你待会下手能轻一点么，否则恐怕会对那些可怜的孩子造成不小伤害。”
“彼得，你是圣人，不是圣母。”
彼得表情微僵。
眼看马修已经进了下一扇门，神父不着痕迹的用余光瞥了眼拐角处的巨大十字架，急忙从后面跟上。
随着两人离开。
轻微摩擦声在空旷的监狱中响起。
被彼得看过的十字架开始慢慢转动，最后一点点倒了过来！
十字架上的耶稣雕像眼角流出两行血泪。
手指微微动了动。
......
一路上，越来越多被恶魔附身的女囚出现，企图阻止他们前进。
但都被二人联手解决。
随着战斗烈度越来越高，马修的呼吸渐渐急促，脸色也变得有些苍白。
一副肾虚......不是，体力透支的样子。
连续解决了几个恶魔仆从，两人终于来到巴尔班所在的房间外。
而等待他们的，是一个皮肤干瘪，瞳孔闪着金色的修女。
以及十几个拿着厨刀的女囚。
“彼得，情况确实不太妙，敌人太多，我的体力马上就要透支了。”
马修表情严肃。
“不过，我们一定可以把那个傻X巴尔班赶回地狱的，你说对么？”
彼得握紧手中的十字架，表情坚定，“我们......”
还没等他说完，一只大手重重拍在他肩膀上。
“彼得。”马修认真看着他的眼睛，视线仿佛直达灵魂深处。
“请你一定要记住，如果待会呼唤上帝无法获得回应，那你就是自己的上帝。”
彼得眼中闪过一抹迷茫之色。
就在这时，被恶魔附身的修女突然尖叫一声。
手下所有女囚同时向他们扑来。
哪怕马修力量远超常人，依然没法一个不漏的全部拦下。
一时疏忽，一旁的彼得被扑倒在地。
“马修，救我！”
利刃入肉，血腥味弥漫开来。
与此同时，沉重的脚步声响起。
马修急忙回头。
双目流着血泪的耶稣石像突然嘶吼着出现在他面前。
石质十字架带着劲风砸下，狠狠砸在他的头上。
“咔嚓！”
十字架断裂。
马修眨眨眼，身体一软，整个人瘫倒在地上，似乎是昏了过去。
“沙，沙，沙......”
黑暗中传来拖动重物的声音和恶魔们放肆的笑声。
......
当马修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被麻绳绑在了椅子上。
这是一个幽暗的房间。
几十只蜡烛围着他摆成诡异法阵，一群被恶魔附身的女囚四肢着地，在蜡烛外不停嘶吼。
而本次驱魔的目标，彼得的女儿佩妮正拿着一个颠倒的逆十字站在不远处。
“醒了，他醒了！”
佩妮，或者说附身在佩妮身上的恶魔仆从大叫一声，几步冲到马修面前。
像丧尸一样歪头盯着他。
“愚蠢的神父！”
佩妮慢慢把脸凑过去，脸色渐渐狰狞起来。
大声吼道。
“你以为，以你身上这点微不足道的力量，就足以抗衡地狱的王子，巴尔班么！”
“吐沫喷我脸上了，还有你该吃点芹菜。”
马修微微皱眉。
“口气太大了。”
“逆徒！”
“神的走狗！”
“惩处他，惩处他！”
周围的恶魔立即鼓噪起来。
“闭嘴！”
佩妮怒吼一声，恶魔们登时安静。
“希望你待会也能这么冷静。”
女人冷冷看了马修一眼，举起颠倒的逆十字，口中发出粗糙沙哑的男声。
“我们在地狱的父，愿你的名为圣，愿你的国降临，愿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地狱！”
随着她的吟唱，一阵阵充斥着硫磺味的气息在房间中弥漫开。
周围蜡烛疯狂闪动，烛火在一股让人不安的力量引导下，同时向马修的方向倾倒。
“引领我们进入诱惑，救我们走向邪恶，阿门。”
随着最后一句祷词念完，仿佛神父驱魔一般，佩妮将倒转的十字架狠狠贴在马修额头。
那股令人不安的力量猛地自地面涌起，裹挟着火焰撞向他的身体。
然后，就这样消失了。
预想中的场景没有出现。
马修安然无恙的坐在椅子上。
“切，就这？”
刚才那段咒文他非常熟悉，正是神父驱魔的时候经常念的。
只不过恶魔们把天国改成了地狱，把正面的词全改成了反面的。
难道这就是巴尔班用来驱神的祷词？
“混蛋！”
附身在佩妮身上的恶魔似乎也没指望一段驱神咒语就能立即起效。
但马修戏谑的态度让她怒不可遏。
愤怒的对门外大吼道。
“把另一个人带进来。”
衣服与地面摩擦的声音响起。
浑身是血的彼得神父被几个女囚从外面拉了进来。
“彼得？”
马修一下子瞪大眼睛，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佩妮见状，狞笑着把厨刀架在彼得神父的脖子上。
“你们的关系似乎不错吧，难道你忍心看着好友死在自己的面前么？”
“你想做什么？”
“要么献出你的灵魂，要么，你们两个就去死吧。”
手一紧，厨刀在皮肤上划开一条口子。
“不，你这个混蛋，住手！”
马修似乎再也无法保持冷静，愤怒的大喊道。
地上的彼得抬起头，眼中充满了恐惧，以及祈求。
两人就这样四目相对。
激情四射。
过了一会，马修脸上的愤怒渐渐消失，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
“算了，这样子太恶心了，我果然不适合演戏，杀了他吧。”
“你说什么？”
“兄弟，有没有兴趣投靠天堂？”
马修循循善诱。
“捅死你手里的巴尔班，拿这个当投名状，去天堂上帝都要亲自给你开门。”
房间中一时间安静下来。
气氛有些尴尬。
过了一会，所有被恶魔附身的女囚同时恭敬的向后退去。
彼得从地上爬起来，挥挥手，身上所有血迹消失不见。
黑色的神父袍重新变得一尘不染。
“什么时候发现的？”
彼得神父优雅的笑了起来。
褐色瞳孔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蛇一样的金色竖瞳。
在烛火中闪着光。
仿佛地狱里的熔岩一般。
马修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进监狱之前。”
彼得，或者说附身在彼得身上的巴尔班有些惊讶。
“这么早？你是怎么发现的？”
马修没说话。
他总不能哥们你ooc了，电影里彼得可是个听到要去救人，或者看到恶魔就上头的前教会超级驱魔师。
绝不会说“他们还是孩子，你轻点”这类的话。
更不是你这怂样。
一眼假好吧。
“不想说么？那就算了。
毕竟最后的赢家是我，你被绑着，而我却站在这，不是么？”
见马修不回答，巴尔班继续说道。
“明明早就发现了我，却还这么大意，你的自负害了你。”
马修不置可否的耸耸肩。
“或许吧。”
“哦，对了，在办正事之前，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说。”
“你为什么对我精心准备的驱神仪式一点反应也没有？”
“什么反应？歇斯底里，痛苦不堪？
巴尔班，你脑子里进屎了？
我又不是彼得，身体里也没有上帝的祝福。
除了你那脑瘫仆从的口臭让我不适以外，怎么会有其他反应。”
马修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巴尔班。
“如果没猜错的话，你先利用其他人的生命威胁彼得。
让他自愿与你交易，献出灵魂。
然后控制他骗我过来？
圣人的身体难道不够你用？过来找我干嘛？”
说到这，马修突然想到想到一个可能。
果然，听到他的话，巴尔班表情变得有些古怪。
“马修，谁说圣人只有一个？
相比于彼得，你才是上帝真正选中的那个！
不久之后地狱里的魔鬼将重返人间，不知道多少恶魔觊觎你美味的灵魂。
而我，比他们快了一步。
现在或许有了一点点波折，但是你的灵魂终将属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