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以我的血，以我的肉，下地狱吧！
上帝选中的人？
一切都清楚了。
这特么......
马修此时的心情就像是吃了臭袜子味的比比多味豆一样。
合着闹了半天，费了那么大劲到处调查，结果坑自己的人是上帝？
难怪最近聚在他周围的怪事那么多。
对于魔鬼而言，被选中的灵魂对他们的诱惑，就像戒了一个月的男人回到家，看到床上有个完美三围的明星脸美女愿意白给一样。
根本把持不住好吧！
“马修，放弃抵抗吧，不知道为什么驱神术对你无效。
但只要愿意献出灵魂，我可以给予你成为我仆人的荣耀。
当然，你也可以拒绝。”
巴尔班低声威胁道。
“只是那样的话，我就会把这具身体里压制的，彼得的灵魂彻底抹杀掉，然后杀死其他人。
这一次我没跟你开玩笑。
现在给你两个选择。
一、拿出你作为圣人的觉悟，为了其他人奉献自己的生命。
二、背叛你的父，你的教，让无辜之人为你而死。”
“我选二。”
马修毫不犹豫的说道。
巴尔班：？？？
“我选二，选二，你听不懂么？”马修有些不耐烦了。
“你真当我傻？彼得早就把灵魂交易给了你，就算我答应他也回不来。”
“这里面似乎有些误会，我跟他交易的并不是灵魂，只是身体的控制权罢了。”
巴尔班试图解释。
“地狱的形势有些......复杂，为了拉拢更多盟友，我不能独占两个圣人的灵魂。
总要让出一部分利益。
所以我只是把彼得压制在这具躯体里，封闭他的感知而已。”
“原来是这样，那你的盟友都有谁？”
巴尔班立即警觉起来。
“小子，你想套我的话？”
“对啊。”
马修毫不避讳的承认了。
“你们这些家伙很聪明，或者说是因为本体暂时无法来到凡间，只能把一部分力量投影过来，所以不得不聪明。
但有时候你们聪明过头了，你要知道，这个世界，圣人强大的是灵魂，不是身体。
如果你没有困在这具身体里，或许真拿你没办法。”
巴尔班心中骤然升起不祥的预感，然而已经晚了。
在最后一个字落下的刹那。
“嘣！嘣！嘣！”
捆着马修的三捆麻绳被一股巨力崩断。
穿着黑色神父袍的人影瞬间跃到他面前。
一只大手从天而降，狠狠按住他的脑袋，直接把他压在了监狱的水泥地上！
耀眼的圣光自地面升起，将两人包裹在其中。
“宣告，我既灭杀，我亦创生，我既伤害，我亦救世，无一人得逃离我手，无一人不收我眼底。”
“混蛋！”
巴尔班金色竖瞳猛地一缩，疯狂挣扎起来。
只是包围着二人的圣光将他牢牢禁锢在这具身体里。
受到身体限制，普通人哪怕有魔鬼附身，力量也完全无法跟马修这种怪物相比。
势大力沉的拳头砸在他身上，被砸断的几根肋骨很快就恢复如初，几乎无法造成伤害。
完全无视这份疼痛，马修自顾自继续念道。
“回归尘土吧，败走者，衰老着为我所召，从我而学，为我效忠。
赐汝休憩，不忘歌颂，不忘祈祷，不枉我名......休憩乃吾所带来，燃烧汝罪，镌刻烙印。
吾以神之化身立下誓言，汝终生不得宽恕，滚回地狱去！”
圣光变得无比刺眼。
浓郁的黑雾自巴尔班体内涌出，又被净化。
巴尔班痛苦的嘶吼着，在圣光的净化下，挣扎的越来越微弱。
某一瞬间，他的蛇瞳消失，变回了正常人的样子。
被压制在身体里的彼得神父居然醒了。
“哦，上帝啊，请救救你的孩子。”
神父双手合十，痛苦的祈祷着。
“没用的！上帝不会把视线投向加州，更不会救你！我现在就杀了你！
不对，怎么会......”
巴尔班重新夺回身体主动权，痛苦的挣扎着。
只是有圣光的干涉，他现在已经无法抹除彼得的灵魂了。
“呵呵，上帝不会救我么？如果是其他神父的话，一定会因为绝望而失去反抗的力量吧。”
一道声音响起。
彼得神父竟然又一次恢复清明，深深看了马修一眼，轻笑道。
“被你压制的时候，有个声音曾在黑暗中告诉我。
如果有一天上帝无法回应我的祈祷，那我就是自己的上帝。
之前我并不明白这句话，但现在懂了，巴尔班，滚出我的身体！”
下一瞬，彼得体内猛地爆发一道浓郁的圣光。
包裹二人的圣光以几何倍数扩张起来。
围在周围的恶魔仆从还没来得及逃跑就被圣光扫过，惨叫着被赶回地狱。
只是就在这时，马修发现自己的魔力似乎要不够用了。
在他的计划里。
如果彼得交易了自己的灵魂，他肯定第一时间摧毁彼得的身体。
这样可以直接驱逐巴尔班。
但现在彼得只是暂时被压制住了而已。
想救出他恐怕要多费不少魔力。
由于与这个世界力量体系没有彻底兼容，他体内魔力回路吸收魔力的速度远不及消耗。
再这样下去，驱魔仪式马上就要失败。
地上的彼得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神父脸上露出一抹释然笑容。
“马修，我可以用最后的灵魂力量拖住巴尔班几分钟，你快走。
我有罪，就让我的灵魂以这个方法赎罪吧。”
“把嘴闭上！”
马修眼神发狠。
巴尔班早就盯上他了。
如果这次不将其驱逐回去，等待自己的只有无穷无尽的追杀。
至于魔力，他还有最后一手。
fate世界的魔力来源分为大源和小源。
大源来自星球的生命力，小源则是自己的生命力。
而作为经过骑士团世界科技改造的再生者，他最不缺的就是生命力！
“以我的血，以我的肉，下地狱吧，巴尔班！”
马修怒吼一声。
全身上下的肌肉，皮肤如同被扎破的气球一样快速干瘪，全部转化为源源不断的魔力涌入圣光。
看到他的样子，巴尔班哈哈大笑起来。
“马修，这样继续透支生命，驱逐了我你也活不了！
不如我们做个交易，你收起法阵，我放你走！”
“做梦！”
终于，在马修和彼得的双重驱魔下，地面渐渐裂开一个口子。
露出下方炽热的岩浆，那里是地狱的门。
一道黑影被从彼得身上吸出来，挣扎着飞进岩浆。
“马修，我在地狱等着你！”
裂缝合拢，巴尔班愤怒的声音犹自在房间中回荡。
马修收回手，瘫坐在地上。
此时他整个人如同木乃伊一般。
全身上下只剩下一层皮包着骨头。
非常吓人。
“马修，我的朋友，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彼得神父眼中满是悲伤，泪水不停从眼角滑落。
拼命抬起头看了马修一眼，然后便昏了过去。
“呸，真不吉利。”
马修嫌弃的“呸”了一声。
全身上下的血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恢复。
很快就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拿出手机，前置摄像头里映出一个一脸肾虚相的帅比。
重重的黑眼圈堪比熊猫。
“这特么，要回去补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