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悟空：这副本可不好玩
原是黄婆听得外面有人发出声响，满心欢喜道：“今日造化，又有饱食了。”
一把抓住小狗妖，把他提溜到贺真人面前。
“我观这狗儿不似个老人，应是个新来的吧？瞧着有几分资质，养出了几分气来，用来炼个丹药确是可以凑活凑活。”
那贺真人窝在少女的怀中，向小狗妖招了招手。
就见黄婆手中的小狗妖便不受控制的向贺真人手中飞去，颇为神奇的是，小狗妖还在不断的缩小，最后刚好被贺真人拘在手心中，细细打量起来。
旁边的黄婆看着贺真人手中瑟瑟发抖的小狗妖，眼珠子一转，似是想到了什么，
对着贺真人弯腰谄媚地说道：“这狗儿应该就是我家老大前些日子报上来那个和大药一起来的。说起来，这小狗妖只是个添头，那大药才是正菜。”
“哦？你家老大？就是那个平常打扮的人模狗样的小童啊！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点印象了。来，给老祖我细细说说。”
贺真人一手握着小狗妖，另一只手攀上怀中少女细嫩柔滑的脖颈。用枯黄干皱的手指细细摩擦着。感受这皮肤下流淌的鲜活的生命力，眯起眼睛，轻轻地对黄婆说。
“噹”
只见那黄婆一下就跪倒在地，对贺真人连连磕头，脸上的冷汗顺着脑门淌在地上。
颤声回到：“回老祖的话，那大药是只猴妖，天资不凡，甚是灵秀，入我观中不出百日便养足了气，我家老大本想着在老祖大寿前夕将其炼成丹药献给老祖的”
“完了，猴哥你此时在哪啊，快来救救我...哎，算了，你若是能听见我的心声，就赶快跑吧，回到你那大山中，安稳地活下去吧！若有来世，我们再相见了，妈妈，对不起，若是还有来世的话。”
小狗妖听着贺真人和黄婆的话，哪里还不明白，这哪是误人邪道，简直就是吃人魔窟！
贺道人听着黄婆的话似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当时只道是寻常小药。那猴妖如今只是个养气足的，那小童炼来倒是够用。于我嘛，还是差了些。如此好物，倒是应该我亲自来了。”
说罢，顿了顿，又对着那还跪下的黄婆说道：“起来吧，把那小童叫来，老祖我有事要吩咐。”
那黄婆自然是千恩万谢，连忙站起身来，弯着腰，双腿颤抖着，摇摇晃晃地走了出去。
虽然她看起来有些不堪，但动作却十分迅速，很快就将人领了进来。
领石猴入门的小道士此时也已失去了往日的风采，满脸都是惶恐之色，进来后也顾不上其他，径直对着贺真人跪下。
口中连连高呼：“还望祖师饶命，还望祖师饶命！””
贺真人却满脸疑惑道：“汝何错之有啊？老祖我为何要问罪于你啊？此番叫你过来，却是有事吩咐给你，莫慌，莫慌。”
道士身子停止了颤抖，抬起头松了口气，对贺真人说道：“祖师您说，孩儿万死不辞。”
贺真人看了一眼手中的小狗妖，目光随即转向小道士说道：“那猴妖，你不日便传他凝练五脏五行灵气之法，务必让那猴妖尽快将胸中五行灵力凝练，入得生生不息。
界时老祖我好炼丹用。至于这小狗儿，你自行处置吧。可别让他给那大药偷偷报信，坏了老祖我的好事。”
言罢，贺真人便将手中的小狗妖甩到小道士面前，挥挥手示意黄婆和小道士退下。
见贺真人让自己退下，小道士不敢怠慢，急忙抓起眼前瘫软的小狗妖，封住其口舌，也顾不得身旁的黄婆，步履匆匆地朝着自己的炼丹房奔去。
一路上，小道士嘴里骂骂咧咧，咒骂不停。
待到回到这片独属于自己的空间，他才如释重负地把手中的小狗妖扔到丹炉旁，一屁股坐在蒲团上，大口喘着粗气。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彻底缓过劲来。
贺真人带给他的压力实在太大，以至于此刻才稍稍恢复。
“你这小狗妖，端是不识好歹。小道我引领你们入得修炼门庭，你不知感恩不说，如今竟然在祖师面前暴露，坏了道爷我好事！
如今，那猴子我是不能独自享用了，不过，好在祖师还算仁慈，给了道爷我将功补过的机会。也算幸运，当时还能收下你这添头，祖师瞧不上，道爷我也能尝点汤水，用你这小狗妖炼个丹尝尝。”
说罢，也不等小狗妖有何反应，径直掀开丹炉，把小狗妖扔了进去，又倒入几碗殷红的液体，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曲调，开始为丹炉扇起火来。
......
“猴子，过来，驱龙驾虎之前，祖师有言让你练的一法，凝练胸中五灵，我这便传你，待你练成了，祖师真人就好领你入仙门，得长生了”
这日，道士来找石猴，只见他满面红光，显然得了些好处，笑呵呵对石猴说道。
在哪无聊的啃着野果的小石猴听得这话，顿时来了精神，扔掉手中的野果，跑过来对道人行礼，问道“多谢师兄，有劳师兄了。话说，坚果这几天哪去了？哦，就是和俺一同来的小狗妖，这几天都没见过他。”
“无甚大事，这几天祖师要炼个丹，我就打发他去给祖师真人烧炉子了，过些时日就能出来了。上前来，我这便传你法门诀窍，越早日子练成，就越早...”
待石猴靠近道人，道人递给石猴一张皮纸，便转身离去，边走边对小石猴说。
后面的话小石猴没听清，不过悟天却听得清清楚楚，那说的分明是——成丹。
显然，这地方绝不会传小石猴什么金丹大道，想到观前的对联，就只有一种可能了，那就是物理意义上的成丹了。
“那小狗妖怕是此时已经被炼成丹药，让这如今面色红润的道士给吃了吧！
没想到这世间还有这等事，发生在这不知名的地方，这小石猴最后难道真被炼成丹，被人吃了？这悟空可要提前体验体验进炼丹炉的滋味喽。”
悟天看着轻松被糊弄过去，还欢天喜地看着手中皮纸上法门的猴子想到。
......
试看洋洋为盛，须知木旺金强。
惊天动地播馨香，终是粗疏伎俩。
小石猴练了凝聚五脏五灵之法后，只觉心性灵慧了许多，精神强健了数倍，气力见长，神力无穷，敏捷许多，不象前番迟钝。
此时恰好天明，红日初升。
小石猴见自身实力有所增涨，便想试试自身的手段，冥思苦想后便向后山密林处走去。
此时，正在巡山的饿虎听到有人走动的声音，心中大喜，急忙伏在树林中窥视。
只见一只小猴雄赳赳、气昂昂地赤手空拳走进山里，还东张西望。
那大虫虽然有些愚笨，但也贪生怕死，看到这情形有些古怪，便不敢轻易现身。
悄悄溜回巢穴，向众虎报告：“有个人进山来了。”
众虎叫嚷道：“你这个呆子，既然有人进山，为何不把他白白吃掉！还回来报告什么？”
那大虫摇着尾巴说：“我看那人尖嘴猴腮，肯定吝啬，不像是会让人白吃的。”
众虎说：“就算他吝啬，遇到我们这群凶神恶煞，也不能饶了他。”
于是，七、八只猛虎一起咆哮着跑了出来，直奔前山。
小石猴远远望见，欢喜道：“孽畜来得好！我正要寻你们。”
说着，抡着铁拳，照头就打。
那七、八只虎也凶猛异常，一起张牙舞爪，从四面扑了上来。
小石猴见状，说道：“好孽畜，不知死活！我也顾不得伤生了。”
把铁拳紧攥，一个鹞子翻身，似风车一般，一个旋转，众虎躲闪不及，牙荡着牙碎，爪遇了爪伤，骨磕着骨断，皮抓着皮开，尽皆负痛，东西逃命；
独有一只老黄虎，后腿被铁尾扫了一下，跌倒在地，动弹不得。
小石猴赶向前又要打下，只见那黄虎伏在地下连连点首，似有求饶之意。
小石猴因停了铁棒，喝道：“孽畜！你也知道要活命么？”
那虎只是点头。小石猴道：“你既怕死，我也不忍伤生。我那观中缺个看门的，今带你去看守吧。”
说罢，遂骑着黄虎回到观中，恰逢道人寻来，见悟空骑着黄虎回来，惊到：“我道你这猴子出观去那耍去了，原是去伏了个大猫回来，想来你也是五灵练成了，快随我去见真人吧。”
原来，道人想来这些时日也够这小猴练成了，正想去查看查看小石猴的进展时，就有一小道童过来通知道人小石猴向后山去了。
道人一惊，怕石猴跑了，赶紧去追，没想到刚走，就跟回来的小石猴碰上了。
小石猴跟在道人身后走着，一众宫殿中越走越深。
但见阁中烟云缠绕，树上虽有鸟雀却毫无本声。
道人遂领着小石猴，竟到一楼来，上书<长生>二字。
炭为梁柱，火作门窗。四壁墙垣皆烈焰，三层檐阁尽金蛇。
珠帘玉幕，疑是燃灯。腾烘有如妖庙。
到得楼下，早又有一个小童撑开帘子，请小石猴入去。
小石猴入到楼中，望见贺真祖师高坐在上面，就合掌膜拜道：“小石猴，谨参见祖师。望祖师慈悲，令我入仙门。”
贺真人抚须轻笑道：“莫急，莫急，此法须你上得二楼，观此屋中玄妙，仙道自成矣。童儿，领他去吧。”
却是唤那领小石猴入观的道人领他去的。
贺真人见二人依次进入二楼一房间后，手中拂尘登时就化作枯骨一挥，便把二人都关进去。
再一挥，就见那房间化作一丹炉缓缓飘下，浮到贺真人身前。
“祖师，老祖，我还未出去呢。待我出去，再关炉啊！”
里面的道人急的大喊道。
旁边的小石猴还不知发生了什么，只是忽然感觉有点火热。
贺真人并不搭理道士的话，手指一点，炉下便燃起火光。
才说道：“你这孽障，脑后反骨丛生，留你不得，今日你就和这小猴一起被我炼成仙丹，助我长生吧。”
这时，小石猴才反应过来，怒喝道：“你们才不是什么有道真修，原是一群邪魔外道。”
道人感到周身的火热，陷入疯狂，对小石猴哈哈大笑道：“哈哈哈，有你这天资非凡的生灵与我陪葬也是畅快，早知道在你养气未成时便把你和那小狗妖一并炼丹成药，你二人也可在我腹中团聚了，嘻嘻嘻，啊啊啊啊。贪心啊，太贪心了啊~~~”
话音刚落，小石猴一把抓住道人的衣领：“什么？？小狗妖被你练成丹了，坚果，死了？”
“对，早已被我食入腹中，化我修为，形神俱灭了~~~”
“嘭”
道人就被气急的小石猴打碎了头颅，死了。
看着道人的肚子，小石猴呆住了，跪坐在丹炉里，眼前闪过一幕幕这些日子里小狗妖的画面，还有他在暗室里说过的话。
悟天看着小石猴，摇了摇头，‘这副本，就到此为止吧！’
就要唤醒悟空，结束这次秘境。
炉外的贺真人听丹炉里面没有了声音，正要加大火候时，就见丹炉剧烈摇晃着。
小石猴此时站起身来，眼中金光一闪，浑身一抖，阵阵灰尘飘散。他这幅身躯便化作灰尘被悟空褪去，在愤怒下，封存的记忆回来了。
想着在这秘境中经历了一切，悟空透过炼丹炉看向悟天，嘴唇微动。
悟天也看得分明，那说的是‘等会儿跟你算账’。
接着将身一纵，跳出丹炉，唿喇的一声，蹬倒炼丹炉，往外就走。
看贺真人呆愣在地，想不出原因，里面人怎么变了模样。
悟空看着贺真人，也不言语，握拳一挥，贺真人连着这个三土观便烟消云散，接着这个秘境也碎裂开来。
悟空和悟天的身影慢慢浮现在壶中天地里。
“阿宝，这回你可害惨了俺，你可得好好赔偿俺。”悟空锤了悟天胸口一下，说完便沉默了。
“悟空，还不是你自得了祖师传法后有些怠惰了？我这不是给你点劝告嘛！这秘境里可是曾经这世上发生过的真实的，你也不过是借着里面的眼睛历练了一遍罢了。”
悟天见悟空确实有所感悟，也是赶紧跟猴子服个软。
“阿宝，没想到这世上还有一个石猴，不，像我等这样天生地养的精灵应该还有许多，但他们没我等这般缘法，都倒在了这路上。嗯，俺不该心生骄傲，蒙生六贼。谢谢你提醒俺，阿宝。”
悟空想着那遍地长生毒患的三土观，垂垂老去的白猿仙，天真的小狗妖以及求仙的小石猴，感慨道。
......
见悟空冷静下来，悟天就带着悟空离开壶中天地，看到青牛大哥还在原地睡觉，显然，秘境和外界的流速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