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大不列颠1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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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唐宁街10号

唐宁街10号,首相官邸。

“你那小说叫什么来着?写的怎么样了。”

“《地心游记》,只完成了前期部分。”

“哦,对对,《地心游记》。”

刚刚还在点头的詹金逊旋即便冲门外吼道,“来人!”待警卫官开门,忙活半天都没有翻找到酒水和杯子的首相大人对着警卫吩咐,他要一瓶雪莉酒,还要两只杯子。

詹金逊转过头,不好意思的笑笑。

对正好奇的瞧着书房布置的布莱恩道歉,“抱歉,除了办公时间我很少呆在这里。”

“我以为您是住在这里的。”在他的印象里英国首相似乎都直接住在首相官邸。

詹金逊解释道:“过去有一段时间是这样。小皮特将近在这里住了20年,斯宾塞·珀西瓦尔和他那一大家子几乎挤满了这里的每一个房间。”

布莱恩了然的点点头,斯宾塞首相有12个孩子,这么多人对首相府来说绝对是一种负担。而且作为历史上唯一一位被刺杀身亡的首相,他居住过的地方不被欢迎也是正常的。

“自小皮特那时起这里确实成了伦敦的政治中心,不少国会改革、贸易法案都在这里制定,另外也成了最著名的社交场所。”

布莱恩笑着道:“所以您邀请我到这里来参加宴会?最开始从格伦维尔校长那里听到消息的时候我还以为政府终于忍受不了我这个惹事精,传我问话呢。”

此言顿时引得詹金逊大笑起来,他走到书桌旁,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报告递给布莱恩。

“说的没错,你确实是个惹事精。你瞧瞧我们敬爱的内政大臣,写了这么一厚叠文件控诉你,甚至要逮捕你。”

本来只是说笑的布莱恩顿时被吓了一跳,这还是他第一次知道这个消息,内政大臣盯上他了!要知道内政部可是掌管新闻审核部门的上级单位,可以说所有新闻人的生杀大权都在阿丁顿这个内政大臣的手上。

布莱恩在詹金逊示意的目光下接过文件,当他看到上面的内容时,顿时汗如雨下,这真是个贱人啊!

文件上把他形容成一个邪恶的,心怀鬼胎的密谋者、叛国者,是彻头彻尾的极端分子,从他的小说以及公开发言简直就是个危险的雅各宾分子。

“别担心,他没办法把你怎么样的。”

“就当作报答你。”詹金逊当着布莱恩的面,把文件丢进了垃圾桶。说实话他对阿丁顿早已厌烦了,但是一些话、一些事情只有他能做,不然说话不讨喜的阿丁顿凭什么在内阁待了20年?

警卫端着托盘进来,詹金逊倒好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给布莱恩安抚道。

“国王陛下对你很感兴趣,原本上上周打算召见你的,结果一位从希腊旅行到此的建筑大师吸引力他全部的注意,这才改了主意;”

首相深邃的目光直戳布莱恩眼底,他意有所指的笑笑,“此外你的交友圈也出乎意料的强大。”

“司各特勋爵近期但凡在公开场合一定会提到你,据说邓肯伯爵、哈洛比伯爵宴请他时,可是听了一大堆你的好话。”

除了对乔治四世突然表现出的兴趣感到意外,布莱恩这才意识到他曾腹诽为“秀才”前辈们竟然不声不响做了这么多事情,他不由感慨:

“司各特先生是一位真正的绅士。”

“不止如此,范妮·伯尼女士也在手帕会上与一些夫人们聊起过你,她甚至还向法国驻英国大使弗朗索瓦·勒内·德·夏多布里昂特别推荐了你。”

詹金逊轻笑着,“不然你以为自己为什么今天会出现在这里?”

愣了半响,布莱恩这才反应过来,脸上是抑制不住的惊讶:“法国大使特地要求见我?”

他也不认识范妮女士,她又为什么花这么大代价为自己说话?布莱恩不清楚那个

“不管他在想些什么,我要确定你的态度泰勒先生。”

布莱恩毫不迟疑地表态道:“我永远是大不列颠地公民。”

开玩笑,虽说托利党被称作保守党,但是保守的人下起手来才是真的狠,彼得卢事件就是血淋淋地教训。

“快点写,你那本《地心游记》趁早发出来,我们就等着你打响第一枪呢。”詹金逊拍了拍年轻作家的肩膀,转移话题道。

布莱恩两眼一亮,激动道:“已经谈妥了?”

这么说这段日子里詹金逊和皮尔已经说服了托利党内地顽固派?谷物法案要废除了?!

“事情不会总是如我们所预料那般一帆风顺,我们要做好一切准备。”

布莱恩闻言心中打鼓,听着似乎没那么顺利?他已经招惹了一位内政大臣,不想再招惹到其他权贵了,现在他还是棵弱不禁风的小树苗。

等到什么他有了响彻世界的名声,就算在威斯敏斯特宫拉屎,他们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的时候,你看他怎么讽刺这群腐朽贵族。

“你只管把文章发表出来,其余就是我们的事情了。”詹金逊语气平淡的说道,他那沉稳的态度似乎情况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詹金逊考虑的不仅仅是一项谷物法案,其实法案的事情基本上已经敲定了,他们已经咨询过皇家学院,在经过价值估算后所有人都乐意卖他这个面子,而戴维院长则意外收获了50万镑的投资,不仅解了燃眉之急,还与更多实权贵族搭上了关系。

他更是想借此机会摆脱罗斯柴尔德家族对英格兰银行的控制,这需要一大笔资金,以及漫长的时间。

仓促设计下可能会引起对方的警觉,所以他才要求布莱恩早些发表文章以作掩护,就像对卡图街密谋案的处理一样,原本只会更加刺激党内激进派的神经。

结果只是一个刽子手,不仅敲打了躲藏在暗中的激进主义者,还缓解了激进派的情绪,一举两得,至于民意什么的,他只在乎英国的利益,只在乎大局。

维也纳会议上他支持废除奴隶制度,到了国内立即反悔是为此;他在数年间支持天主教解放又反对天主教解放也是为此。

现在支持布莱恩废除谷物法也同样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