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二次脱胎，水火仙衣！
江澈屏气凝神，运转九转元功。
一呼一吸之间，天地元气便在周身流经七回！
可随着天地元气滋养血肉，江澈对温度的感觉立刻就变得敏感起来。
同时，他还可以感觉到，浑身上下的肌肤，皆是出现了轻微的撕裂感。
这种疼痛感，放在身体某一处，也许并不算什么。
但是全身皆是如此，累积起来，再加上高温灼烫，这就让江澈忍不住皱起眉头来！
反倒是东方胜，此时的表现就要镇定许多，似乎他的身上，并未出现和江澈相同的情况！
李青牛将江澈的表现尽收眼底，淡淡道：“些微痛苦，是为了更好的炼皮！”
“若这点苦都吃不了的话，不如趁早断了习武的念头！”
至于东方胜的情况，李青牛并未太过在意。
这倒不是因为他不关心东方胜，而是因为东方胜早已经踏破炼皮一关。
这药浴对东方胜虽然有些效果，但只是锦上添花罢了。
因此不论痛苦程度，还是最终的收获，都要小很多，所以无需关注。
“尽力运转功法，专注于体表，引导天地元气，修复肌肤！”
江澈得到李青牛的指点，立刻就尝试将注意力集中在体表之上。
如此一来，那本来轻微的撕裂感，立刻就变得更加深刻，为江澈带来更强烈的痛苦！
但是与此同时，那在一呼一吸之间，流经周身的天地元气，也果真更多的附着在体表肌肤之上，浸润其中！
陡然，撕裂的痛感之中，传来一阵酥酥麻麻的瘙痒之感。
似是伤口愈合结痂一般，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挠上一把！
“忍住！”
李青牛的喝声，如同平地惊雷，在江澈的耳畔炸响！
江澈下意识抬起放在左臂上的右手，顿时停住，旋即缓缓收回，又放在膝盖之上！
渐渐地，江澈明显感觉到，撕裂的痛感在逐步减轻，酥麻的瘙痒感在逐步加强。
而在忍过这一阵瘙痒之后，取而代之的，便是极致的舒适！
似是有数十只细腻柔软的手掌，在不停的揉捏轻抚，他的每一寸肌肤！
可谓是飘飘欲仙！
“收摄心神，运功！”
又是一阵喝声在江澈耳畔响起。
江澈陡然从这舒爽的享受之中回过神来，深深吸气，稳定心神。
片刻之后，浴桶之中，水温渐渐变凉。
舒适之感，也缓缓退散。
江澈轻轻吐气，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一汪略微腥臭的浊水！
他已经将药水中的药性尽数吸收，此时逸散在水中的乃是药渣，以及他蜕去的烂皮！
江澈不愿继续待在这污水之中，当即起身出桶，去一旁的水缸前舀水，冲洗身子。
随着水流冲刷，附着在江澈体表的烂皮、药渣纷纷落地。
呈现出的，便是一具净白细腻的躯体！
流畅的肌肉线条，堪称艺术！
“不错！”
不远处，李青牛瞧见江澈身上的蜕变，颇为满意的点头。
“所谓韧似牛皮，是寻常武者破关的标准，同样也是最低标准！”
“在这之上，还有防御更强的铜皮，以及无瑕之肤！”
“你经历这一次蜕变，孔穴明晰，已经初具无瑕之象！”
“若是能再经历几次锤炼，便有可能，炼成真正的无瑕之肤！”
江澈闻言，当即答应道：“弟子明白！”
李青牛不再多言，将泡好的虎骨散药酒递给江澈。
“我为你在酒中，加入了一枚洗髓丸，饮用之后身体会有刺痛之感，运功减轻即可！”
江澈点头，伸手将酒囊接过，打开盖子，一饮而尽！
随着药酒入腹，江澈感觉自己像是喝下了一袋岩浆一般，腹中滚烫，张口直欲喷火！
他立刻盘膝坐下，先运转狼吞，消化吸收药酒之中的药力，之后才运转九转元功。
这一次，一呼一吸之间，天地元气流经周身，足足八回！
“虎骨散药性猛烈，再加上一枚洗髓丸，纵然阿澈禀赋惊人，估摸着也要三四天才能彻底吸收。”
“届时，也许有可能迎来第二次脱胎换骨，若真能如此，那即便将他放在府城之中，也绝对算得上是天骄！”
“不过，阿澈根基太浅，修炼太晚，估摸着第二次脱胎换骨，要等到锻骨之时……”
李青牛望着正在运功的江澈，目光微妙。
他仿佛从江澈的身上，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一样是年少习武，虽然根基浅薄，但是凭借惊人的天赋，硬生生闯出一条大道！
名动清远，声传府城！
即便是在府城之中，也堪称是天之骄子！
直到偶然一次，遇见那自州城游历而至的庶出子……
回忆至此，李青牛轻轻摇头，伸手拿起一旁酒囊，就要痛饮。
耳畔，忽然传来一阵响动。
他不由得转眸，瞥向江澈。
但见那少年身影，心跳激烈如雷，血似江流奔涌，身似熔炉烈火，已然在经历第二次脱胎换骨！
刹那间，天光倾洒，仿佛织就一件梦幻瑰丽的仙衣，将少年笼罩！
“这莫非是……水火仙衣？！”
李青牛一脸惊愕，噌的一下就弹了起来！
他本以为，江澈经历蜕变，显露无瑕之象，已经可以称之为天骄！
却不曾想，江澈禀赋之高，远超他的预想！
竟是在今日就迎来第二次脱胎换骨不说，还锤锻出即便州城天骄，也未必能拥有的水火仙衣！
所谓水火仙衣，便是炼皮一关的极致！
身披仙衣，水火不侵！
感应天地，以风流变化，预判对手的一切动向！
即便自闭耳目，也可飞檐走壁，行动无碍！
“惊世奇才！”
李青牛深深吸气，强压下心中的激动，令自己冷静下来。
他转头看了一眼还躺在浴桶里，呼呼大睡的东方胜，又重重吐气。
“此事干系重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然只怕阿澈有性命之危！”
念及此，李青牛再度将目光转向江澈。
此时，江澈已经完成蜕变，正式炼成水火仙衣。
炼皮一关，已经压无可压，破无可破！
“水火仙衣，玉骨银髓，金肌玉络，不知阿澈究竟能炼成几样，又能否冲击那千古无一的气血吞山海之境？”
正当李青牛好奇，江澈的极限究竟在哪里时，江澈已经缓缓收功。
他张嘴吐出一道气箭，旋即睁开眼睛，抬眸看向李青牛，微微蹙眉。
“师父，我刚才修炼时，好像没压住，不小心破关了……”
李青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