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师父的教诲
江澈见到李青牛沉默，还以为自己提前破关，不是好事。
他正欲说话，李青牛忽然就提起拐杖，往茅屋里走去。
“既然已经破关，就无需再去考虑那么多，先洗洗身上，然后来屋里见我。”
江澈闻言也觉得李青牛说的有些道理，旋即不再多想，起身去水缸旁边冲洗身子。
等将一身污垢洗去，他略微感受了一下身体上的变化，惊讶发现，自己的身体竟是对周边气流有了极其敏锐的感知！
通过气流变化，他可以感应到水缸、浴桶以及灶台等一切障碍的存在！
枝头麻雀才将将展翅，他便有所察觉，抬眸看去。
下一刻，麻雀便向西北飞掠而去！
江澈有些惊喜，不由得低头看向自己的臂膀。
曾经古铜色的肌肤，此时已经变得如凝脂一般细腻白净，手感柔软坚韧，防御能力应该比之前提升数倍不止！
“试试看！”
江澈从一旁的灶台上拿起一把菜刀，用力一划。
异物划过的触感十分清楚，但是未能留下任何痕迹。
疼痛之感，也是非常微弱！
江澈再度加大力气，直到他施加了超过五百斤的力气，才勉强在左臂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白痕！
“好强的防御力！”
江澈看着左臂上的细微白痕，不由得发出惊叹之声！
如此强大的防御力，只怕寻常武者全力挥砍，也不能伤他分毫！
“还不进来？”
屋里，忽然传来李青牛的呼唤声。
江澈立刻按捺下内心的欢喜，快步进屋。
他望着坐在桌前的李青牛，有些欢喜道：“师父，我好像炼成了无瑕之肤！”
李青牛轻轻摇头，“不是无瑕之肤。”
江澈闻言不由得一愣。
不等他再开口，李青牛便又道：“是比无瑕之肤更厉害的……水火仙衣！”
等李青牛将情况说明，江澈这才知道，自己先前生出的那些新奇感应，乃是水火仙衣才有的特质！
李青牛目光微妙的望着江澈，“你的禀赋之高，足可以称一声惊世奇才！”
“你若是生在州城，哪怕是府城，也将会是各方争夺和追捧的闪耀新星！”
“但是在这小小渔村，一旦你的禀赋暴露出去，那么等待你的就将是另外两条路！”
“为奴，或者——去死！”
江澈听见李青牛这一番话，脸上笑容，缓缓收敛！
他知道，李青牛说的没错！
身为渔家子，小小水卒，没有背景没有倚仗。
高高在上的世家门阀，不会坐视他这样身份的人一飞冲天！
至于天宗上门，关系错综复杂，纵然侥幸拜入门中，下场只怕比成为奴隶更惨！
李青牛望着江澈渐渐变得严肃的脸色，沉声道：“我知你有胆气，有血性，不畏强权！”
“但是你同样要明白，刚过易折的道理！”
“刀不在锋，而在藏！”
李青牛缓缓低头，看向自己瘸掉的右腿，眼底浮现一抹复杂之色。
当年，他就是因为没有想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才付出了一条腿的代价！
他不希望，比自己更优秀的江澈，走上自己的老路！
甚至是，落得一个比自己更加凄惨的下场！
“师父的意思，弟子明白！”
江澈抿了抿唇，并未忤逆李青牛。
因为他知道，李青牛是在为自己着想。
李青牛轻轻点头，又叮嘱道：“关于水火仙衣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
江澈答应一声，院子里，忽然传来东方胜打哈欠的声音。
“我睡着了？”
温凉的浴桶里，东方胜哗啦一下站起身来。
他环顾四周，不见李青牛和江澈的身影，正欲呼喊，就瞧见江澈从屋里走出来。
“师弟，睡得可香？”江澈望着东方胜微微一笑，似是先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我……”东方胜听见江澈的调侃，不免有些尴尬。
可当他瞧见江澈那晶莹剔透、孔穴明晰的肌肤之后，立刻又吃惊起来！
“师兄，你这是炼成了无瑕之肤？！”
江澈想到李青牛的叮嘱，轻轻点头，“侥幸而已。”
东方胜见到江澈承认，惊叹道：“纵然真的是侥幸，那也足够师兄名动清远县了！”
江澈闻言，却是摇头，“我并不打算声张，还请师弟为我保密。”
“还请师兄放心，我绝不会透露半点消息出去！”东方胜是聪明人，自然明白“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
这时李青牛从屋中出来，他瞥了一眼还站在浴桶中的东方胜，“把院子收拾一下，今日就散了吧。”
江澈和东方胜闻言，立刻就开始打扫卫生。
很快他们就将院子清扫干净，而后向李青牛告辞，离开了篱笆院。
等走远了，东方胜才有些苦恼的回头看了一眼篱笆院。
“我今日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师父肯定觉得我不上进！”
江澈呵呵一笑，安慰道：“你不要胡思乱想，师父说了，你早就踏破炼皮一关，药浴收效甚微，泡着舒坦睡着了也正常。”
东方胜听见江澈的安慰，便又笑起来，“师兄，我睡了一觉，正精神抖擞，不如我们去葫芦心走一趟？”
江澈闻言，颇为心动，“去看看也好！”
他如今已经踏破炼皮一关，正着手准备锻骨。
他如今既然已经炼成水火仙衣，寻常铁骨、银骨自然就不能满足他的期望！
师父所言“玉骨银髓”，才是他最极致的追求！
而想要炼成玉骨银髓，需要的不仅仅是卓绝的禀赋，更是海量的资源！
因此，能够提早一步去葫芦心探查情况，顺便再捞一些资源回来，那对他绝对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师兄弟两人一拍即合，当即就去往大葫芦村码头。
老马早已经在此等候多时，迎了两人乘上小舟，便往黑龙船去。
等登上黑龙船，东方胜才对江澈道：“在葫芦心捕鱼，讲究的就是一个眼疾手快！”
“鱼不管是谁先发现的，谁先捕到，就算谁的！”
“所以许多老手，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抢鱼！”
“师兄你不熟悉葫芦心的水情，这一回来就权当练手。”
“若是被人抢了你发现的鱼，也千万不要和对方起争执！”
江澈笑笑，“那如果我抢了别人的鱼呢？”
东方胜见到江澈如此自信，也不由得大笑起来！
“师兄若真有这本事，那大可在葫芦心，称王称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