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大太太在后堂厅里早坐了一会儿,阿由见到大太太便说,“大太太,你找我?”
大太太说,“你这个阿由,要不是看在,你是闵娅奶娘的份上,我就罚你了,以后,不准带闵娅在出去那么久。”
阿由点点头,“说道,知道了大太太。”
大太太说,“不准再到街上去。”
大太太这一说,阿由也就明白了大太太的意思,大太太是嫌她带闵娅出去了,她也不想解释,自己应该在那个时间,在府中,除了她是闵娅的奶娘外,她也有自己的孩子,这天她到外面去是为了交一些别的活别的去。
大太太抱起闵娅说,“闵娅,你爹要到别的地方去,你哥启宝去见了你爹,倒是找不到你人了。”
闵娅嗲声嗲气道,“在那城中,卜卦的,都说挺灵验的,真的灵验吗?”
大太太说,“灵验不灵验的,看是看不出来的,得去看这实际的情况。”
闵娅说,“我爹要到哪里去?”
大太太说,“你爹要去看看那南方的情况。”
闵娅说,“那这时间上,还是不去了吧,爹都有了新的姨太太,为什么还要去别的地方?”
大太太说,“那是你爹的决定。”说完,大太太就让阿索抱闵娅去洗脸了,大太太说,晚上吃饭让闵娅见了老爷,和老爷说一声一路顺风,不知道闵娅听进去了没有。只当是闵娅听进去了。
阿索到后房和厨房那边说了,晚上老爷要回来吃饭的事,让他们准备多一些饭菜,顺便二太太,三太太,四太太,一起去吃了。
阿索跟到厨房,老由也跟了去,阿由问阿索道,“大太太有没有说什么话?”
阿索说,“大太太倒是没说什么?
阿由说,“我怕z这事大太太责怪起来,日后有什么麻烦。”
阿索说,“你放心,阿由,你是闵娅的奶娘,大太太能责怪你什么。”
阿索来到厨房,赵府的厨子已经z在准备晚餐l了。”
阿索对厨子说道,“今天晚上老爷要回来吃饭了,大太太f吩咐的,多做一些不一样的,还有其他的人,一起吃饭。”
厨子答,“好的,这老爷即将离开赵府的消息早已传出去了,是的吧?阿索。”
阿索说,“你无需打听那么多,照着过年的年夜饭去做吧,大太太的讲究。”
说完,阿索便出去了,厨子姓郝,这赵府的上上下下都叫他郝哥,他在,赵家做了十多年的厨子。阿索离开后房后,他便按照大太太的要求,去准备晚餐了。
郝哥,在厨房里忙活了半天,心想,他还是要找一个人打下手的,他出门,看到了阿由正坐在门口。
郝哥对阿由说道,“阿由你来。”
阿由听到郝哥,叫她,起身走到厨房,问道,“怎么了?什么事?”
郝哥说,“阿由,你来给我打下手。”
阿由答,“好啊。”
阿由本有些不情愿,但她也没有什么事可做,她想不如帮帮郝哥,大太太这边虽然说,嘴上没说什么,但阿由的心里有些不痛快。阿浩做了八个菜,四个汤,到要上菜时,阿由才说出她心里的不痛快。”
做饭间,阿浩看出了阿由的不愉快,阿由尽管不愉快,但在阿浩的面前,也尽量压制着自己的不愉快,阿由只帮阿浩打打下手什么的,帮阿浩洗洗菜,帮他整理一下后厨的事情。
阿由帮阿浩上完了菜,她才离去,这边,阿浩又把那些盖在十八道菜上的合盖打开,老爷,大太太,二太太,三太太,四太太才分别入了座位。
闵娅和启宝坐在老爷的身边。
这天中午,大太太就让阿索去找韩春找四太太了。阿索站在大太太的身边,大太太说,“给四太太说,下午没事,到园子中走一走。”
阿索便去找韩春了,阿索去了四太太的园中,见到韩春就说,“大太太说了,下午没事的时候,让四太太到园中走走。”
韩春说,“这个时候,四太太正在睡午觉,等他醒了,我就告诉四太太。”
阿索说,“韩春,你没事就去看看阿由吧,她带小姐去了一趟城中,回来尽看大太太的脸色了,虽然大太太没说什么话,可这上菜的时候,我看阿由心情应该好了点。”
韩春说,“我当什么事,是阿由带闵娅小姐出去了啊,那是她活该,她哪里会舒心得了,顾得了家里,就顾不上闵娅,大太太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毕竟是闵娅的奶娘,闵娅从小吃她的奶水长大,都六年了。”
阿索说,“大太太给阿由的赏最多了,只是阿由要去看她的儿子,谁没有想念自己的亲人的时候啊,说着,她眼中泛起光,直到后来那光成了泪花,阿索说,“你看我这。”
韩春说,“阿索,你怎么还多愁善感起来了,你是心疼阿由了?还是想念自己的家人了?”
阿索说,“都有吧。”
说着,她俩已经一起走到了后花园中,这后园,是之前故里的宅子,宅子废了,老爷就把废旧的院子,让张谰修建了一座园子。
韩春去后房里又去找了阿由,说道,“阿由,那事我听说了,你切莫放在心上,你知道昨天,少爷见了老爷,今天你就带闵娅小姐出去,大太太心情正不好呢,你怎么又想不开了呢?”
阿由说,“我想不开,我想回去看看我那儿子,就算见不着我儿子,交代一些他爹一些事,还是必要的。”
韩春说,“那是,谁家的儿子谁家心疼,大太太倒是心疼闵娅,你这个奶娘当的。”
说着,阿由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哀伤,说道,“我那孩子没有吃过我一滴的奶水,把这奶水都给了闵娅我也不后悔,只是……”
韩春轻轻拍拍阿由的肩说道,“别犯愁了,阿由,这路子总比梦境多。说完她便转身去找四太太了。
韩春回到后院中,四太太的房子,四太太刚起,见到韩春便问道,“韩春,你这丫头去了哪里?怎么一醒来就见不到你的影子。”
韩春说,“四太太,刚才我遇到阿索了,阿索来找我,说闵娅奶娘的事。”
四太太问道,“什么事?”
韩春说,“阿由带闵娅出去了,是大太太最忌讳的事。”
四太太说,“这阿由带闵娅出去有什么事?怎么大太太不答应了?”
韩春说,“这闵娅小姐……”说了一半,她便想起大太太让阿索叫四太太到后园中的事。
韩春说,“大太太说了,过了晌午没什么事,就叫四太太一起到园中赏赏花,看看鱼什么的。”
四太太愁眉,坐在镜子前梳起妆来,这次和上次不同,上次大喜的时候,她涂的是胭脂水粉,这次她只淡淡的梳了一下头发,往手上涂了一些香膏,她的头发敞开垂直的落在肩头,到腰间的位置,韩春一看四太太梳着头发,她对四太太说道,“我来给四太太盘发。”
韩春接过四太太手中的梳子,帮四太太梳起来,四太太说,“大太太有什么事?”
韩春说,“这我倒是不知,只听阿索说大太太请四太太去一趟园中。”
韩春帮四太太盘好了头发,就跟四太太去到了后园中去了。
四太太文曦到后花园中时,大太太已经在厅中嬉水池旁坐了一会儿。
大太太看文曦过来了,把腿上的闵娅放下,说道,“文曦妹,你来啦。坐吧。”阿索赶快让韩春搬了一把椅子过来。此时的大太太躺在藤椅上,望着拘束中带点羞涩的文曦,她想起她和老爷赵舢刚成亲时候那一阵。那时候赵舢对她疼爱,她和赵舢很是恩爱,她对这赵府中的规矩,也不是那么了解,老太太对乙真也没有什么苛刻的要求,这刚好随了乙真的性子,太太太的原则是“待人好,就是待己好”,后来她便也传来老太太的这种原则。
大太太在昨天,找不到闵娅时,她本来是会阿由发火的,她想想阿由的不容易,在府中呆了那么久,统共没有见到她的儿子几次。大太太乙真心中也想着这件事,想等到闵娅放假时,让阿由回家去。
文曦点点头,大太太说,“阿索,去把三太太的那个藤椅搬来。”
阿索说,“好的,大太太。”
说完,阿索便回了前厅堂中,取那藤椅去了。过了一会儿,阿索搬着藤椅,走到大太太的面前,此时,四太太正坐在亭子上的草编垫子上,在大太太的身边。
阿索放好了藤椅,说,“四太太,你来。”
四太太小心翼翼的坐到藤椅上来,说道,“大太太,麻烦了,阿索,在这儿待一会儿,我就要回去了。”
大太太说,“既然到了这后园中,就多坐一会儿,反正回到房中也没事。”
四太太说,“这后园中的鱼,和这花是动人,老爷说了,走之前,要带一些东西到南方去,我也没有什么能让老爷挂牵的,只有这墨了。”
大太太说,“文曦,作诗还是画画?”
韩春说道,“四太太刚画好了一副画,是一副梅兰君竹。”
大太太更加好奇起来,“那更要看看了,这梅兰君竹从四太太的眼中是什么样的。”
四太太说,“姐姐见笑了,不过是往日里在学校里学的,同学爱画,后来也跟着画了些,平日里闲来无事,就画画了。”
韩春说,“四太太还有更拿手的,就是那牡丹,杜鹃,什么的。”
大太太说,“去,韩春,把四太太的画取来。”
韩春看了一眼四太太,四太太沉默了一会儿,指着那园中的花说道,“不说那画的事了,不如看这园中的花实在些,真实的。”
大太太说,“也罢,妹妹不愿意拿出来欣赏,算了,算了。”
四太太说,“还没来得及说谢谢大太太藤椅的事,倒说起了这画,看我,这个人。”
大太太说,“妹妹,你想得周到,回头拿些画,给我们欣赏一下,让阿索和阿由他们都见识一下。”
四太太轻声答,“好啊。”
说罢,一阵秋风吹过,两片金黄色的叶子,落在四太太的身上,四太太拿起这树叶,说道,“姐姐,你看看这秋天也到了,到了末了,老爷怎么又想着到南方去?”
大太太说,“这倒没什么讲究,刚好,即使这冬天,也是暖和的,不论季节,也没有什么寒气。”
大太太说完,四太太就立马明白了,老爷此次到南方去,说是为了那生意,其实有别的目的。
四太太问道,“大太太,这池中的鱼,是什么鱼?”
大太太说,“是上好的,张谰从别的地方带回来的。”
四太太说,“这鱼多自在。”大太太说,“今天到这园中来,三太太和四太太也是要来的,只是还没让阿索去叫那三太太,四太太。”
四太太想了一下说,“刚搬来了藤椅,想在姐姐的身边坐一会儿罢,原来是姐姐有别的安排。”
大太太说,“文曦到这府中有些时日了吧。”
四太太点点头,大太太接着说道,“来了也该和她们熟悉一下,省的明个到了戏台子生分。”
四太太还不知道戏台子的事,韩春也从没在四太太的面前提起过戏台子的事,四太太问道,“姐姐,这园中的戏?何来的戏?”
大太太说,“是为了你准备的,我以为老爷已经,像你这样嫁到赵府来,当然要了解这戏班子和后园的事。”
大太太说完,起身,阿索扶着大太太从藤椅上站起来,又接着说道,“明日里,戏班子一来,你就去就是了,要早些去,回头让阿索对二太太,三太太说,让她们都早些去。”
四太太一听,戏班子的事就在了眼,她才知道,这韩春也没有告诉四太太戏班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