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传功不戒
那胖大身影落地后便即甩出一团灰影,直奔山本勘助而去。
山本勘助来不及拾起太刀,身法急转,躲了开去。
那人大喝一声:“好!便该如此!”随即又扔出一串物事,袭向山本勘助头颈。
张元这才看清那胖大身影是个和尚,身穿灰色僧袍,披着袈裟,丢出去的东西被山本勘助避过后飞回,竟是一串佛珠。
那使鞭之人也将和尚认了出来,脸有喜色,喊道:“不戒,快把这倭人擒住,交给左盟主!”
张元见这和尚身高九尺,魁梧至极,早就猜想他是否就是不戒,听那使鞭人这样说,心下一凉,暗道不戒武功奇高,此刻东方不败内伤严重,恐怕不是对手。
不戒哈哈大笑,声震屋瓦:“擒是要擒,但不是交给左冷禅!”
他口中说话,手上不停,说完一句,已经向山本勘助击出五拳,每一拳劲风鼓荡,山本勘助不敢硬接,勉力避开四拳,被他打中肩头,直接仰面跌倒。
使鞭人大喜,叫道:“我是嵩山太保邓八公!快来助我!”,呼呼几鞭,将忍者逼开。
没想到不戒和尚看也不看,反手一抓,便连擒拿带点穴,把山本勘助提了起来,放在香案上,好似摆弄一个大号娃娃一般。
山本勘助身子歪歪斜斜,嘴里叽里咕噜不断向忍者喊话,忍者却被邓八公打得手忙脚乱,突然绊倒在地。
邓八公哈哈大笑,突又双目一冷,扬手三根袖箭,射向不能反抗的山本勘助,要报师弟之仇。
不戒听得劲风袭来,头也不回,怒喝道:“狗东西,你趁人之危?”袍袖一拂,袖箭被打得到处乱飞。
邓八公怒道:“不戒,你他妈的收了我们嵩山派的钱,居然敢反咬?”
他平时跋扈惯了,发怒时更加口无遮拦,不戒性子暴躁,哪里能忍,怒目圆瞪,霎时间到了邓八公身前,蒲扇般的大手兜头盖下,邓八公骇然躲开,已被他抓住后颈,一个“大摔碑手”掼在地上,骨碎筋折,痛晕过去。
那忍者和张元见不戒武功如此蛮霸,都禁不住呆了。
“嘿嘿,老子收了左冷禅的钱,是要“攻上黑木崖”,现下老子已经做到了,嵩山派跟我还有个蛋的关系?”
不戒大笑两声,转头去看山本勘助:
“老小子,你的轻功身法甚是奇特,你教会我,我便把你放了。”
众人均想不到他抓住山本勘助居然是要学习轻功,都大感疑惑,只有张元读过原著,知道他此举是为了在身法上胜过老婆。
原来山本勘助本来瘸腿,但凭着莫大的毅力练就了一身适合自己的奇特轻功,他入庙前的奔走被不戒在山上看见,为了抓住他学习,不惜以手爪插入土壁,从山腰上速降了下来。
山本勘助怒道:“不教!你有种杀了老子!”
不戒奇道:“这是为何?你既然打不过我,不教我,那只有继续被我折磨,爽爽快快教了便走,难道不好?”
山本勘助向那忍者连使眼色,似乎是要他逃走,忍者却只是摇头,但又不敢接近不戒去救援伙伴。
“我向主公立誓,必会助他赢下川中岛合战,等教会了你,合战早过,我身为武士不能向主公守诺,唯有面东剖腹而死,又有什么必要传你武功?”
山本勘助恶狠狠地盯着不戒,只盼他了解自己心意后,能放自己离开。
不戒点点头,道:“好,好汉子。”
山本勘助和忍者面露喜色,却听不戒又道:“既然你不肯就范,我便喂你十斤八斤毒药,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两人心中咯噔一下,他们也在中原武林行走过几月,从没见过有人下毒是以斤作为单位的。
不戒却不理他,摇头叹息道:“老子轻功其实比你这厮高得多,可是身法缺陷总是不得弥补,否则又何必浪费我的毒药?”
一直不语的张元听他这么说,却突然打开了思路,朗声叫道:“喂,大和尚!”
不戒从山神像旁探过半个身子,问道:“魔教的小子,叫爷爷做甚?”
他落地后早看见张元和东方不败,日月神教崇尚红白二色,东方不败一身红,因此不戒立刻知道他们来历,但见张元僵立,东方低眉,觉得威胁不大,就没多管。
张元微笑道:“若我能将你所习轻功提高一层,你拿什么来换?”
不戒将信将疑,摸了摸光头,道:“我给你两瓶疗伤圣药,好治你旁边那小白脸的内伤,如何?”
张元听他叫东方不败小白脸,不由得看了一眼东方不败的反应,却发现东方不败好像隐隐脸带笑意,暗中称奇。
他现在生死富贵,全仰仗东方不败,觉得不戒这提议也不错,便道:“好吧,你能不能把你所练轻功的要诀说出来?”
不戒疑惑道:“就算你学了之后能想出办法弥补这身法缺陷,那又要等到几时?”
张元道:“你如果据实以告,一炷香功夫就够。”
不戒心下大奇,上下打量了张元几眼,却看不出这衣衫褴褛的小白脸有何过人之处,便正色道:“告诉了你,那也无妨,但你如果想不出提升之法,我却要割下你舌头,打断双手,以防你骗取武功。”
张元自从修复过葵花宝典,信心大增,立刻点头答应,道:“就这么办,你把那香炉拿来。”
不戒伸手抓过香炉,来到张元身边,在他耳畔附身诉说,他说一句,张元以香灰沾水写一句,直写到约有五六百字,方才作罢。
张元点点头,“好,你现在和前殿所有人一起出去,这口诀比我想的复杂,需给我两柱香时间。”
不戒试探道:“我能不能进来?”
张元摇摇头,不戒面露失望,随即笑道:“是了,你有增强心智的内功,运转时会有气象,所以不让人看,对不对?”
说罢纵身来到前殿,忍者本来在尝试给山本勘助解穴,被不戒抓衣服一样扯过扔出,又夹着邓八公和山本堪助跳到庙外。
张元见东方不败仍在闭眼调息,便背对他戴上眼镜,果然地上的轻功口诀有变,他以香灰更正,收起眼镜,把不戒叫了进来。
不戒初时脸色怀疑,看了几句后神色变为惊讶,等到看完,不戒欣喜之情已溢于言表,口中连道:“好,好,好,你这小子果真有两下子!”
他虽然面貌粗豪,于武道实则有很高的天分,加上这路轻功本是他多年练习的,因此立刻把升级版熟记于心。他掏出两个瓷瓶塞给张元,仰头想了想,笑道:
“你这番修改,的确令这门功夫颇有提升,你这小子真是奇人,明明自己武功很低,却为何能缮治别人功法?还是说你其实武功很高?”
他凝目向张元看了半刻,摇了摇大头,喊道:“奇怪,奇怪!”便迫不及待地一路狂奔而出,练习起新的轻功来。
张元心下欢喜,来到东方不败身旁,将两瓶伤药递了过去。
东方不败接过,低头闻了闻,倒出一粒吞下,随即盘膝运功。
张元担心外面几人被路过的正教中人看见,正要出去处理,却见山本勘助和忍者一瘸一拐地重新出现在了前殿。
他心中一惊,暗骂不戒多手给他们解穴,喝问道:“你们要怎样?”
两人对望一眼,突然跪坐在地。
“勘助感谢小兄弟救命大恩。”
山本勘助恭恭敬敬地向张元一拜,张元反而错愕,他本以为这两人进来要抢夺葵花宝典,没想到居然是来感谢救命之恩。
“哼,什么小兄弟?”
一个阴冷的声音传来,张元回头看去,东方不败已经站起,随后信步走到他身前。
“这位是东方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