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一统江湖从修复神功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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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气象万千

遭了,我成替身了。

张元脸上强自镇定,心里已经把东方不败这老阴比骂得狗血淋头。

昨日在山洞中,他尚不明白东方不败所说膏药扮丑缺了灵气是何寓意,现在终于恍然,敢情这死男娘要移花接木。

东方不败受伤情形已无可遮盖,这时候把好手好脚的张元称作自己,一来有威慑敌人作用,二来也可让张元变作追杀目标。

张元甚至怀疑他说这话时提高音量,是为了让庙外的邓八公也听到。

他抬头望去,邓八公却已经不见踪影,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逃走,毕竟他并未被不戒点穴。

山本勘助和忍者面面相觑,茫然道:“他是教主,那你是谁?”

东方不败白了他一眼,道:“枉你是东瀛来的,影舞者不知道?”

山本勘助和忍者又对视一眼,低声道:“搜得斯内。”

说完两人站起身来,张元以为他们这便要走,没想到那忍者却抢前一步,拱手道:“户隐众出浦盛清,拜见教主。”

东方不败皱眉道:“你待怎地?”

山本勘助连忙解释:“我们看二位既然下了黑木崖,想必……想必是不愿与正道中人纠缠,盛清得户隐真传,又曾在朝鲜学习秘法,懂得“写颜之术”,正可以替二位改头换面,遮盖行藏。”

张元心中好奇,问道:“如何进行?”

出浦盛清大喜,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包,拿出些小刷子、毛笔、夹子之类物事,又取出一包粉末,道:“在下先为教主做个底面,再画成另一个人。”

张元瞥见东方不败没有拒绝的意思,闪身到了前殿,抓住几个蒲团掠回,便盘膝在地,让出浦盛清操作。

山本勘助两人见他在庙中前后穿插,身法诡奇,不由得暗自心惊。

出浦盛清用随身酒水将粉末在香炉中搅拌,又打开一个盒子,里面装着五颜六色的各类粉尘,然后便以类似化妆的手法,在张元脸上颈上涂涂抹抹,不时吹几口气,再用碳棒画线,随后从提拉眼睑皮肤开始,劈啪劈啪地不住扑粉,接着便是刷子轻扫,毛笔纷飞,先夹睫毛,后上唇彩,忙了一顿饭工夫,终于大功告成。

张元只感觉打扮过的地方厚厚地密不透风,不知道被他化成了什么样子,但周边又无镜子,想看也看不见。

东方不败见出浦盛清的确没有加害之心,便也坐到地上,让他化妆。

张元:“你的这个忍术,究竟奥义在于这写颜的材料,还是这写颜的技术?”

出浦盛清手上不停,口中笑答:“不瞒教主,写颜技术源自女子闺房,若是梳妆有成的,也不难达到我这水准,奥义还是这些粉末。”

张元眼睛转了转,道:“那我出十两银子,你把这些粉末卖给我,怎么样?”

山本勘助陪笑道:“教主言重了,您对我们有救命之恩,何谈买卖?我俩被嵩山派盯上,也要乔装潜回日本,盛清带得有余的,便都留给教主。”

张元点点头,也不推辞,纵身到了那被山本勘助砍死的嵩山弟子身旁,去摸他怀中物事。

山本勘助和出浦盛清见他以教主之尊,居然去搜刮尸体,都觉不可思议,但想来魔教中人行事诡异,也就视而不见。

张元先将出浦盛清的苦无收进怀里,又从那尸体上摸出一小包银子,约有十余两,同时还有一本写着《外九路》的绢册,被苦无戳了一个洞,但还能看,记载的是剑法,尸体生前所用两把短剑也被张元笑纳。

他拿了这许多东西,觉得有些沉重,便索性把尸体的衣服也扒了,弄成个包袱,又脱下自己破烂的靴子,换上了那尸体的牛皮靴。

张元搜刮完毕后,心满意足地回到后殿,出浦盛清已经把东方不败化成了晦气面容的中年男子。

他二人果然言而有信,将一小包写颜粉末留给张元后,作揖离去。

张元把各样东西包好,提起两个包袱,留下了显眼的嵩山大剑不拿,便要上前搀扶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笑着摆摆手,道:“现在你才是教主,我不过是个教众,何敢受此大礼?”

他见张元怔怔看着自己不语,继续道:“小元子,你莫怪我,那时这东瀛贼人用心不明,我说你是教主,他们便心中忌讳,不至于暴起偷袭。”

张元心中痛骂,嘴上只说:“教主高明。”

东方不败示意出发,两人便一前一后走出庙门,顺着田埂走向官道。

村中小道,各类牲畜粪便甚多,有些地方直接连绵一片,两人都仔细辨认,小心避让,走得有些滑稽。

“其实你也不用像其他教众那样,对着我恭迎奉承,胡吹法螺。”

东方不败边走边道,““你本就颇有野心,想要在江湖上做出一番事业,我教正需要你这样的人,在近期几件大事中充当生力军。”

张元心下奇怪,他自认并未表露心迹,不知道东方不败为何认为自己“颇有野心”。

东方不败自顾自地又道:“你继续立功,为我黑木崖征服旁门左道,然后见机吞并正教小帮,再蚕食名门大派……”

他不停诉说江湖霸图,张元突然感到一股豪情壮志从心中缓缓膨胀开来,心下一惊,他前世读过的史书多了,说到雄霸天下,比东方不败所描绘格局更大的比比皆是,却也没有让他有过这种感觉。

更奇怪的是,随着这股感觉散开,他的内力居然也不由自主地运转起来,好像在为逐鹿江湖的想法欢呼雀跃。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东方不败察觉张元的异样,扭头问道。

“不,没什么。”

张元随口敷衍,却似乎看见东方不败脸上有些得意,不由得更加疑惑。

“葵花映日。”

东方不败缓缓说道,“葵花宝典,本是一门向阳的武功。所谓向阳,便是那股一飞冲天,与日并肩的心气,是那股横霸天下,舍我其谁的豪情。”

他眨眨眼睛,笑道:“野心与葵花,本来确实应该遥相呼应,只可惜……”

说罢面露几分遗憾与痛苦,不再言语。

张元微微皱眉,暗中觉得似乎他在点醒自己刚才那种奇异感觉的来源,但如果他所言不虚,却为何他自己在原著中早已没了争霸江湖的野心,只是在房中绣花?

两人说话间已上了官道,此时正有一架骡车得儿得儿地驶来,车夫是个光膀子精壮小伙,车篷敞开,里头并未坐人。

东方不败眼睛一亮,扬手向车夫示意。

小伙“吁吁”两声,停下骡来,东方不败打量几眼,见他自头至腹均是古铜,举手投足不会武功,但控制骡子却驾轻就熟,显然真是个资深车夫,便让张元给了一两银子,商定包车前往平定城。

两人上车之后,东方不败问道:“小哥,你车上可有被褥衣衫,我加一两银子买去如何?”

车夫朗声道:“车板之下即有,您老自取便了。”

东方不败取出薄被和一套粗布衣服换上后,却没有像之前那样,立刻运功疗伤,而是定定地看着张元,问道:

“你此番救我顺利下山,功不可没,若是有事问询,我倒可以对你言明一二。”

张元心中确有许多疑惑,比如为何七大派攻山教中全然不知,为何东方不败料定风雷堂安好,总坛大厅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下一步计划等等。

他沉吟半刻,最终还是捡了个最能得到完整答案的问题:

“教主,究竟什么是气象?”

东方不败淡淡一笑,道:“所谓气象,便是武功练到登堂入室之后,一身修为与性情、乃至执念结合,产生出的武者特有之技。”

“特有,那就是每个人的气象都不同?”张元好奇问道。

“大抵如此。”东方不败点头道,“而且所谓修为未必只有武功,还可能是别的,比如琴棋书画、医卜钓鱼等等。”

“少林僧人这样心性类似,武功同源的宗门中,有四五成高手气象相同。但武林中人气象各异者仍为主流,光有名字的气象便有数百种。”

“此所谓,武道百年,气象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