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夜寝
夜幕笼罩着王府的寝殿,烛火摇曳间,光影在雕花的墙壁上舞动,似也在为这即将上演的别样故事添几分旖旎之色。
叶鲤身着一袭薄如蝉翼的冰丝寝衣,那衣料如水般滑过她玲珑有致的身躯,将她那曼妙的曲线若隐若现地勾勒出来。她莲步轻移,自盥室款步而出,每一步都好似带着勾人心魄的韵味。那如墨的青丝随意地披散在肩头,几缕垂落在高耸的胸前,更衬得她肌肤胜雪,吹弹可破。她的目光先是落在桌上那散发着神秘气息的辟邪佛珠与寒光凛冽的玄铁匕首上,而后嘴角勾起一抹魅惑至极的浅笑,这笑似能将人的魂儿都给勾了去,紧接着,她那含情脉脉的眼眸便投向了榻上背对着自己躺着的男人。
挂在她纤细腰间的灵佩,轻轻颤动着,发出一阵清脆又带着些许可爱的声响:“哟,鲤姐姐你瞧呀,这尉迟王爷竟然把这辟邪的佛珠随意丢在一边,还背对着你佯装睡去,莫不是盼着鲤姐姐你主动些,好与他亲近亲近呀。”
“就你嘴贫。”叶鲤嗔怪地轻语了一句,可那话语里却并无半分责怪之意。说罢,她便轻手轻脚地朝着床边走去,每一步都放得极轻,似怕惊扰了这一室的暧昧氛围。待走到床边,她微微俯身,吐气如兰,用那软糯中又带着几分娇嗔的声音问道:“王爷,您可是睡下了呀?”
尉迟狐静静地躺在床上,那紧实而宽阔的后背裸露在外,古铜色的肌肤在黯淡的光线下泛着诱人的光泽,肌肉的线条流畅而优美,仿佛是技艺最精湛的工匠精心雕琢而成的艺术品,彰显着男性独有的阳刚之气。
叶鲤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她轻轻踢掉脚下的绣鞋,露出一双小巧玲珑、白皙如玉的脚丫,缓缓爬上了床榻。只见她玉手轻挥,屋内那几支燃着的红烛瞬间熄灭,整个屋子瞬间被黑暗所笼罩。
就在烛火熄灭的刹那,尉迟狐悄然睁开了双眸,深邃的眼眸中满是警惕与疑惑交织的神色。此前偶然触碰到她皓腕探其脉象时,脉象平和,确为活人无疑,可又全然察觉不到内力运转之象,再加上今夜她这一系列举动,愈发让他觉得她身上好似藏着诸多秘密,难道她当真如自己所猜测那般,是被邪祟借体还魂了不成?可为何自己心底深处,却又隐隐觉得她并非那般简单呢?
正暗自思量之际,一只柔若无骨的手轻轻搭在了他那紧实的腰间,紧接着传来叶鲤那娇软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的声音:“王爷,您这是真睡熟了呀?”
她那温热的娇躯缓缓贴近,柔软高耸的胸脯紧紧贴着他的后背,隔着那薄薄的衣衫,两人肌肤相触之处似有电流划过,让尉迟狐的心不禁狠狠一颤。叶鲤那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盈盈一握间却又透着别样的柔韧,顺着那曼妙的曲线往下,便是那圆润挺翘的臀部,此刻正紧紧依偎在他的身后,每一处贴合都好似在撩拨着他心底深处的那根弦。而尉迟狐那宽阔的后背、紧实的腰肌,以及那充满力量感的双腿,无一不让叶鲤感受到男性体魄的魅力,两人这般亲密的贴合,仿佛是两块契合无比的拼图,散发着令人面红心跳的气息。
“我觉着这夜里寒凉得很呢,王爷您浑身透着热气,可否为我暖暖身子呀。”叶鲤边说边扭动着娇躯,又往他身上偎了偎,那娇俏又带着些许无赖的模样,仿佛是一只狡黠的小狐狸,正使出浑身解数诱惑着眼前的猎物。
忽然,一阵阴恻恻的风掠过尉迟狐耳畔,叶鲤的声音陡然变得阴森起来:“哼,不理我,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哦~”
一股莫名的困意毫无预兆地朝着尉迟狐席卷而来,他暗觉不妙,赶忙伸手去捉她放在自己腰腹不安分的手,可未等他再有其他动作,眼前一黑,整个人便昏昏沉沉地失了知觉。
“哼,让你这般试探于我,如今遂了你的意了吧。”叶鲤轻轻抽回玉手,将尉迟狐的身子拨弄过来,对着他那张俊美刚毅的面容,又是揉搓又是拿捏,嘴里还念念有词,“看你往后还敢不敢随意猜疑我了,竟敢小瞧于我呢。”
灵佩又发出声响:“鲤姐姐,依我看呐,你与这王爷之间,可绝非泛泛之交呀,这恩恩怨怨里呀,怕还藏着不少深情呢。”
叶鲤轻哼一声:“往昔确有恩情,只是这怨嘛,亦不在少数呢。”心下想起从前他总仗着年长些,常笑她年少懵懂,可现在触碰到他的精壮身体,还有那有力的臂膀,却会让她面红耳赤,心跳加速,想着想着,手上便又忍不住在尉迟狐面上多掐了几下,这才作罢。
待叶鲤解开尉迟狐的里衣,目光落在他胸膛之上,那紧实如磐石的胸肌上,汗水顺着肌肉的纹理缓缓滑落,疤痕交错其间,新伤覆着旧伤,瞧着颇为刺目,却又莫名为他增添了几分历经沧桑的野性魅力。她美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疼惜,指尖顺着那伤痕轻轻滑过,心底泛起一丝心疼。
灵佩见状,咋呼起来:“哎呀,这王爷的身子骨可真强壮呀,受了这般多的伤,竟还能撑得住,换做旁人,怕是早已不堪重负了呀。瞧这一身腱子肉,真是好生让人着迷呢。”
叶鲤嗔怪地瞪了它一眼,用指尖蘸了点尉迟狐伤口处的血,轻声说道:“不要聒噪了,尝尝这血,瞧瞧能否探出他身上这煞气究竟是何来历。”
灵佩先是嫌弃地“啧”了几声,旋即又馋兮兮地嚷道:“哎呀,这血里的煞气着实浓郁呢,鲤姐姐,再给我来点呀。”
在叶鲤略带警告的目光注视下,它才乖乖回道:“鲤姐姐,这夺命煞气在他身上怕有十载春秋了呀,应是有人暗中以玄门秘法相助压制,只是成效欠佳,想必九成皆仰仗他自身那刚强的意志力,再加之常年征战沙场,沾染的一身杀伐之气,方才能勉强抵御,不被这煞气吞噬殆尽呢。毕竟煞气再凶,遇着这般坚毅之人,亦是要忌惮三分的呀。”
叶鲤微微扬起下颌,面上满是骄傲之色,道:“那是自然,他本就非凡俗之人。”
灵佩撇撇嘴:“鲤姐姐,你还夸赞他呢,他适才可还在试探你呀。”
叶鲤抬手轻敲了敲它,没好气地说:“让你查那暗中下手之人,你不要再多言了,可懂了?”
灵佩嘟囔着:“那使坏之人甚是狡猾呀,行事滴水不漏,我只记着那股气息了,往后再遇着方能识得出来,现下着实难以断定是谁呀。”
“就知道你靠不住。”叶鲤说着晃了晃它,而后凑近尉迟狐的面庞,小声嘀咕:“看在过往的情分上,便帮你这一回吧,哼,不然才懒得理会呢。”
尉迟狐虽被叶鲤用异术弄昏,可他意志力惊人,一直在那混沌之中奋力挣扎,欲要醒来。他仿若置身于一片迷雾重重的梦境,隐隐约约能听闻女子的低语声,亦能感觉到有手在自己胸前挪动,却动弹不得,更听不清所言何事。
恍惚间,一股清冷芬芳的气息靠近,那气息恰似那海棠花的香味,清幽淡雅,还带着丝丝缕缕的甜香,莫名的熟悉,仿若曾在往昔岁月的深处萦绕。这气息的源头,正是那近在咫尺的叶鲤,她那如兰的气息,混合着自身独特的体香,在这静谧的夜里是最致命的诱惑。
这香气……似曾相识于何人呢?尉迟狐一分神,意识愈发混沌,而那带着香气的气息却似有魔力一般,一点点驱散着他体内盘踞多年的寒意。他下意识地伸出手,紧紧抱住了那气息的源头,还用力搂了搂,双手所触之处是叶鲤那柔软的身躯,那触感让他即便在昏迷之中,也不由得心跳加速。
叶鲤本欲凑近他唇边吸纳些许煞气,未曾想尉迟狐陡然抱紧了她的纤腰,二人的双唇竟撞在了一起。那一瞬间,仿佛时间都停止了,唇与唇相触的柔软触感,让叶鲤的心跳陡然加快,双颊瞬间染上了一抹嫣红。
“哎呀!”叶鲤又羞又急,赶忙用力撑起身子,又羞又恼地瞪着尉迟狐,嗔怪道:“睡着了竟还这般轻薄于我,着实过分!”
她揉着撞疼的朱唇,眼珠一转,伸出青葱般的玉指在尉迟狐的脖颈处轻轻划了几下,留下几道暧昧的红痕,这才觉解气了些。那划过肌肤的指尖,似带着电一般,让尉迟狐的脖颈处泛起一阵酥麻之感,即便在昏迷之中,身体也微微颤抖了一下。
接着,叶鲤毫不留情地抬脚将尉迟狐踹下了榻,“咚”的一声闷响,尉迟狐狼狈地滚落于地。叶鲤则安然躺于榻上,她那起伏的胸脯彰显着此刻尚未平复的心情,不多时,便沉沉睡去了。
尉迟狐被这一脚踹得清醒了几分,紧闭的眼帘下眼珠转动,却怎么也睁不开眼,身子依旧如被缚住一般无法动弹。屋内静谧无声,这般境况一直持续至东方泛起了鱼肚白。
尉迟狐忽觉身上束缚尽消,猛地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那雕梁画栋的屋顶。他撑着手臂坐起身来,眼中神色复杂,看着敞开的里衣,脸上隐隐作痛、脖颈处亦传来丝丝异样之感,还有腰背那酸痛之意也清晰可感,这些显然非旧伤所致,倒像是被人从榻上狠踹下来摔的,可脸上与脖颈处的那些痕迹,却让他着实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的目光缓缓移向榻上睡得正酣的女子,只见叶鲤毫无仪态地四仰八叉躺着,那冰丝寝衣因着她的睡姿,愈发将她那曼妙的身材展露无遗,修长的双腿、圆润的臀部,以及那若隐若现的高耸胸脯,无一不让人血脉贲张,可这般毫无端庄可言的模样,哪有半分大家闺秀、王府王妃该有的仪态。
尉迟狐眼神一暗,站起身来走到榻前,沉默良久,终是理智压下了那即将喷涌而出的怒火。他暗自思忖,昨夜自己究竟为何突然昏睡过去?昏睡之后又发生了何事?难不成当真是这女子将自己踹下了榻?越想越觉荒诞,可昨夜她分明有机会对自己不利,却又未那般做,这又是为何呢?
“王妃……”尉迟狐极力克制着语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稳些。
榻上的叶鲤柳眉一蹙,那娇美的面容上满是不耐之色,她翻了个身,扯过锦被蒙住头,没好气地喊道:“不要吵,出去!”
尉迟狐顿时被噎得半晌说不出话来,脸上神色变得极为精彩。除了早年遭逢那被夺嫡位之变外,在这北境领兵多年,可还从未有人敢如此对他言语冲撞。他神色愈发冷峻,眼眸之中寒意凛冽,可那心底深处,却又莫名地被眼前这女子搅起了一丝别样的涟漪,这涟漪让他既恼怒,又有些许好奇。
“王妃这是要本王亲自动手,请你起身不成?”尉迟狐冷冷地说道,话语间似裹挟着一层寒霜,可那看向叶鲤的眼神,却又透着一丝复杂的意味,让人捉摸不透。
锦被从里面被掀开,露出叶鲤含怒的双眸,她面上睡意尚未褪尽,气鼓鼓的模样犹如一只被扰了清梦、炸毛了的娇猫。那因着生气而微微起伏的胸脯,更显诱人。
她没好气地说:“王爷年纪轻轻,怎的这般不通情理,扰人清梦,忒也烦人。”
“本王有伤在身,本也欲多歇息片刻,却不知怎就落于地上了,王妃可否为本王解释一二?”尉迟狐冷笑一声,目光紧紧锁住叶鲤那娇美的面容,以及那微微开启的朱唇,心跳不禁又快了几分。
“王爷还要我解释?”叶鲤佯装一副惊诧模样,伸手轻掩朱唇,突然“嘶”的一声。
尉迟狐这才留意到她的朱唇上有一处破损,且微微有些红肿,他眼皮一跳,心底莫名涌起一种异样之感。却见叶鲤一脸娇羞,秋波流转地望着他,语气暧昧地说道:“王爷昨夜对我做了何事,莫不是都忘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