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完了她真是女帝
朱缺扶额。
巅峰符失效,边关副都统之上还有大都统乃至将军,打不过。
一击必杀符不够用。
就算现在够威慑值进系统商城换点东西来打,可都是他的兵,尽职尽责,又没谋逆,何苦呢?
总不能当着这么多军民的面闹事。
审查严格,易容符同样派不上用场。
女帝令也忘记随身携带,到底该如何自证?
百夫长大手一挥:“满嘴谎言不着边际,把她抓起来!押入大牢,严刑拷问!”
“要把那女人抓起来了!”
附近候着的客商们沸沸扬扬,一个个大鹅展翅状往前伸着脖子看热闹。
“且慢。”
朱缺忽然从女帝记忆里检索出一个人。
他叹了口气:“朕问你们,此处镇守将军是不是姜道隐的胞弟,姜道明?”
络腮胡愣了一下,惊疑不定道:“是,夫人又要怎样?”
朱缺正视络腮胡:“叫他来,说朕等着他接驾。”
“放肆!姜将军案牍劳形,岂是你这刁妇说见就见的?”
百夫长嫌弃骂了朱缺一句,又对着身旁络腮胡说道:“都统大人,属下觉得这女人神经不正常,最好快点收归牢中,免得做出怪事来。”
“嗯……”
络腮胡忽然发现朱缺头顶发钗上刻有一只小小的精致鸟头。
他是个粗人,看不懂那是孔雀还是仙鹤。
络腮胡沉吟几秒,猛然发力,朝朱缺面门用力打出一掌。
周遭军民传来一阵惊呼。
朱缺眼神变化,下意识运转起兰华功阻挡。
那掌只是试探,并未完全落下,朱缺的温和内力轻柔化解。
有两朵极微小的玉兰花光纹分别在朱缺双眸中转瞬即逝,被络腮胡余光捕捉到了。
他登时头皮炸麻,魂飞魄散。
“去请将军来!”
络腮胡立刻往后跃去几步,同朱缺拉开距离。
“咋回事?”
“副都统大人咋了?”
“提防点儿!”
那队士兵吓了一跳,纷纷举起手中长枪对着朱缺摆出防御姿态。
周围商贩们也你推我搡同此处又拉开了些距离。
“啊?”
百夫长杵在原地,摸不着头脑。
“快去!!”
“是!”
络腮胡感觉自己要哭了。
兰家祖上秘传功法——兰华功。
手底下这些人愚钝认不得,可他以前是见识过兰华功的。
自从皇城血夜事件后,兰家明面上就剩下两个人。
一为女帝兰问天,另一个就是女官首兰凰影。
络腮胡在一次宫宴上拜见过兰凰影,所以知道眼前女人并非兰凰影。
不是兰凰影,又会兰家祖传功法……
络腮胡太阳穴边上流下一滴冷汗。
“不会的,或许是兰家失落在外的血脉,一定是这样……带回到宫里,大功一件……”
络腮胡喃喃自语。
朱缺看到络腮胡如此反应,心下也是回过神来。
他后知后觉叹了口气:“兰华功特征这么明显,我早该想到的。”
既如此,朱缺也懒得费心了,继续坐在歪歪斜斜的小木凳上等着。
片刻后,又一道流光飞至,表面气势比络腮胡到来时似乎差上几分,可朱缺看得出,来者实力远在络腮胡之上。
“姜将军来了。”
“快看俺拿枪姿势咋样?”
“嘘,快站好。”
小兵们一个个像打了鸡血,想拿出最好的表现。
只见那人飞到近前,是名披甲戴盔的年轻男子。
他剑眉星目,正气英武,其颜值让朱缺看了也不禁略略恍惚。
“比那东境人皇还帅不少,甚至也就比我原来差了点儿。”朱缺暗暗感叹道。
那名男子落地,将手中拎着的百夫长像小鸡仔一样放到地上。
百夫长急于邀功,手指朱缺:“我们扣下的就这个女人,鬼鬼祟祟!”
络腮胡慌里慌张瞪了百夫长一眼:“赶快闭上你的嘴。”
那名年轻男子看到朱缺的脸时,眼神明显呆滞了一下,随即露出凝重无比的表情。
他立马向朱缺单膝下跪:“臣,姜道明,叩见陛下!!!”
“什么?!”
百夫长像雷劈了一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络腮胡反应极快,紧跟在年轻男子后边嘭一下单膝跪地:“微臣菊佑京,叩见陛下!!!”
“陛下?”
“女帝陛下??”
“她真是咱们南境的……”
所有在场士兵傻在原地。
他们何曾有幸面见天颜,顿时乱了阵脚。
姜道明皱眉喝道:“莫吵嚷!尔等还不快快叩见陛下?!”
“拜见陛下!!!”
“拜见陛下!!!”
“拜见陛下!!!”
衣甲摆动声哗啦不绝于耳。
“他们在干嘛?怎么全跪下了?”
“没听见吗?说是南境的陛下来视察了!”
“管他陛下陛上的,兵爷们都跪了你还不跪,没点儿眼力见!”
客商队伍又是噼噼啪啪扑通一阵乱跪,惹得鸡飞狗跳鸭叫。
【威慑值+50】
【威慑值+20】
【威慑值+20】
……
百夫长呼吸完全紊乱掉,面色惨白,嘴唇无声翕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双手发抖,颤颤巍巍移拉开铠甲下摆,双膝像磁铁一样吸到地上,激起一阵淡淡尘埃。
“免礼,都免礼。”
听到威慑值接连不断到账,朱缺顿时龙颜大悦,刚才一切不快烟消云散。
“是。”
姜道明起身,给络腮胡使了个眼色。
络腮胡会意,退到百夫长身旁:“赶紧去倒茶。”
百夫长手脚并用走到刚才被他踹了一脚的年轻小兵面前,哆哆嗦嗦却又故作镇定道:“拿、拿茶来。”
小兵手忙脚乱去了。
朱缺对姜道明微笑道:“最近可有你胞兄消息?”
“回禀陛下,昨日兄长命令下达各军,在不影响各处运行前提下,征调修灵境精锐前往南西两境边界剿匪,因海菊关地缘特殊,故而只象征性派了十名千夫长过去助阵。”姜道明交代道。
“他们是边关,你们也是边关,从这儿抽调士兵没有任何意义,以后你完全可以拒绝他嘛。”朱缺摆摆手道。
姜道明忙低下头:“臣不敢。”
朱缺宛然一笑:“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怕你哥哥,朕还记得你小时候馋嘴抢了凰影的糖糕,结果晚上回家被你哥扒了裤子吊在树上打,整个南禁城都听得到你的哭喊……”
姜道明脸色羞得跟猴屁股似的通红:“大家都长大了,陛下提以前那些事做甚……”
“唔……”
络腮胡在一旁又怕又不敢笑,憋得难受。
士兵们也默默听着,觉得能听到陛下侃侃而谈自个儿顶头上司小时候的糗事,很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