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吃肉啃骨头
何凡站了一刻钟，老腿就受不住了。
他不得不停下来。
+0.2%！
吐出一口气，坐在凳子上休息，慢慢揉着右腿。
学生们还在上课，外面街道无人，没人关注他这个老东西。
休息完了接着站桩。
一直到傍晚，他的大力猿猴法进度到了25%。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感觉自己皮肤紧致了一些。
就是腿有点疼，好在还听使唤，不用让人抬去食堂。
肚子早就饿了，虽然只是站桩，但米粥消化的快。
灵米粥干了三大碗，看的陈老师心惊肉跳的：“何大爷，您胃口挺好。”
“是啊。”何凡呵呵笑着，挪动着胳膊腿离开。
他这个老东西，不想碍学生眼，很多娇贵的孩子，看他那老人斑，不得倒了胃口？
年纪大了，身上有难闻的老人味，也就陈老师他们能忍受。
吃完饭，何凡下班了，学校给他安排了一楼单间，带卫生间。
夜晚不需要值守，这可是武道学校，四处都是监控，他这个门卫只是摆设。
吃饱喝足，腿休息的差不多了，站起来继续站桩。
学生们吃完饭，各自回教室，他们晚上有药浴泡。
陈老师目送学生们离开，看着身边中年男子，轻叹道：“王老师，何大爷怕是熬不过今年了。”
“这么快？”王老师愣了下：“你检查他身体了？”
“没有，何大爷吃了三大碗米粥，怕是回光返照了。”
陈老师幽幽道。
她说今年还是保守了，这种情况怕是一个月都熬不过去，随时可能走。
王老师沉默了下，道：“等去了后，我将他和他妻子葬在一起。”
何凡早就交代过了，他死了后，和妻子骨灰合葬。
陈老师点点头，不再言语。
房间内的何凡，又站了一会桩儿，疲惫感席卷心头。
“哎。”
何凡叹息一声，撒了一泡尿，躺下睡觉。
若是年少时候多好，不眠不休也得肝，可如今……完全肝不动啊！
夜里又起了三遍夜，幸好拖鞋防水。
天色还未亮，他已经睡不着了，老年少睡，白天贪睡。
来到保卫室，提前上岗，毕竟还有工资拿。
身子骨太老了，折腾不起，承受不了练武药力。
继续站桩，早餐时间，又去喝了三碗粥。
这次是王老师有时间，他同样看的心惊肉跳，以前的何凡，一碗粥就搞定了。
吃完饭，慢吞吞回了保卫室，继续站桩。
他能清晰感觉到，米粥的能量在消化。
+0.4%。
直接翻倍了！
他感觉自身精神头好了不少。
若非没牙，非得吃肉啃骨头……不行，得去定制一套假牙。
明天就周五了，趁着放假去。
修炼到晚上，安心休息。
第二天学校放假。
何凡正常上班，等到学生们都走完了，才向外走去。
陈老师走了过来：“何大爷，你干啥去？”
以前的何凡是不离开学校的。
“我去弄一副假牙。”何凡呵呵笑道。
陈老师呆了下：“您怎么想到买假牙了？”
以前他们不是没建议过，只是何凡自己也吃不了多少，索性就不浪费钱了。
何凡倒也没藏着掖着：“我想啃骨头，好多年没啃过了。”
上一次是什么时候啃骨头？
他记不清了。
陈老师听着心酸：“您在家歇着，我正好要去配点药，顺手给你买回来就是。”
何凡这胳膊腿，挪到医院，回来天都黑了。
“那谢谢陈老师了。”何凡没能耐逞强。
陈老师伸手摸了摸他的脸，看了看他的牙，这才离开。
目送陈老师离开，他也回房修炼去了。
修炼到傍晚，陈老师回来了，完全按照他的牙定制的。
戴上刚好适合，两颗门牙也有牙套护着。
晚上依旧是学校食堂的米粥，放假的白天饭菜，则是有老师们，抽时间送来。
陈老师给他炖了骨头，很软烂。
假牙虽好，但啃骨头还是有些费劲，这种软烂的正好合适。
+0.7！
啃骨头，果然比喝粥强！
只是，自己还未开始内练，消化是不是快了点？
武道基础，外练筋骨皮，内练一口气。
外练圆满，反馈五脏六腑，气血充沛，精气充足，衍化真气，晋升内练。
他站桩时间延长了，过往的修炼记忆，也在一点点复苏。
《大力猿猴法》共有九层，前三层练皮，中三层练骨，后三层练筋。
他洗手的时候看着镜子，惊奇发现，脸上的老人斑消退了一点。
虽然不多，但却是实实在在的减少！
以往感觉浑身犹如重担，如今也轻了一些。
食堂，门卫室，房间，每日三点一线。
陈老师特意让食堂，将一部分骨头和肉炖的软烂些。
“陈老师，这太麻烦了，这么多人吃饭，哪能开小灶，您牙口还啃不了骨头？”
食堂的大厨嘟囔道：“肉要有嚼劲，给孩子们磨牙呢。”
“是给何大爷吃，他装了假牙。”陈老师道。
“何大爷？他吃肉啃骨头？”不仅是大厨，食堂所有人都懵了。
都八十岁人了，顺风尿湿鞋的主，还想着吃肉啃骨头？
“不是，何大爷不是每天喝粥么？怎么想到吃肉啃骨头了？”大厨疑惑道，对于何凡，他们都了解。
虽然是老人，但从不给人添麻烦，若不是了解陈老师为人，都怀疑是不是她自己想吃软烂点的了。
“哎，何大爷估计快不行了，怕是回光返照。”
陈老师唏嘘道：“你们也知道，人要去了，就想着吃点好的，穿件干净衣服。”
“还真是这样，我老爷子当初走的时候，精神头还很好，特意打板自己，穿了舍不得穿的新衣服，我们还问有啥喜事，结果晚上就走了。”
一位中年妇人也是唏嘘不已。
“我们这些练武的，对于大限差不多都有感知，临走前让他吃点好的。”陈老师道。
“成，何大爷是个好老头，我单独给他做。”
大厨应了下来。
等到何凡中午吃饭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给他打饭的大侄女，主动给他打了烂糊的肉和骨头。
看他的眼神也怪怪的。
不管了，先吃饭。
大口吃肉，大口啃着软烂的骨头，学生们还没来，食堂的所有人，趴在窗口看他吃。
何凡现在还是老眼昏花，压根不知道。
“这饭量，赶上半大小子了的一小半了。”
“多吃点吧，何大爷也是可怜，儿子牺牲，老伴病逝，孤苦伶仃。”
“是啊，何大爷可怜呐，这么多年孤身一人，也不给人添麻烦，能干的都自己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