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七目 中长篇 A.B 中
副本-白浆 2
无数扇门大开大折,分割出一个奇异的空间,与 B有一搭每一搭聊着,气氛甚至有些轻松。
“这里你有什么想法?”
“无数扇门若关注点在门打开还是门上,就忽略了门后间隔的空间。”
“所以我们现在这样胡乱的作为反而是有序的整理。”
“或复原或概率。”
无数遍开关门,直到抬眼时发现被门所困,背后抵到坚硬的门把。反身打不开这扇门,侧眸看向左后的门,空间压迫,有些窒息。
四面门把都转不动,把玩着剑柄垂着的摆件,木制布谷鸟上弹簧上的血浸出,一下没一下拨动着。听着周围开关门的声音。是幻觉还是只有外面能打开门。
想法刚有意念,眼见门把突然松动,眼疾手快,横竖剑柄插在门把堵好。左右打开门的声音依旧,若只是简单的堵门还好。垂眼,看门后地下漂浮着的黑色阴影。此刻正僵直不动,拿下剑鞘刀尖直指地面,没入,殷红的胶体由几滴到泛滥。在彻底淹没室内时打开了面朝的门。出门刹那背身向后持剑单打,剑尖触碰到黑影挥发出白烟,白烟遁入一旁,面前门呯的合上。眼神向后漆黑一片。“你受伤但已经死了。”
“我能伤到你,可难道你忘了你脑后受的伤了吗?正常人能不治疗就活下来吗?”
“你现在只是在重复生前想要躲避的愿望。”
“你无法接受,感觉受伤,以浓烈的厌恶情绪逃避已死的事实,可这有没有可能是怨念。死人的。”
踏步在黑暗的长廊,剑刃在地下拉出一条白线,直到隶书幻觉的空间无法支持,白线越变越宽敞。顺着破裂的方向打开黑暗中隐藏着的门背后,取下布谷鸟配饰擦干净上面的血。“应该还你的。”
面前还是一扇门,门被打开。B打开门,眼神看过:“解决了?”
“大概吧。”“有所触动了?”退步让B出来。“场地内应该有主动攻击我们的人,但目前我们没碰到。当然也有可能是碰到的都死了,并且尸体消失。”
“所以?”“下一步跟踪找到这个人,或许能发现新的地形。”
-分割////-另一片人-///////
“这么大的宅子荒废掉了,真可惜。”
“有时间可惜这可惜哪的,还不如可惜一下自己,我们现在可是朝不保夕。”
“你说这,我都饿了。”
“我们先前似乎经过厨房,可以去找找看有没有吃的。”
“那还等什么,等我饿死?走。”
“这简直不是时候。”
“得,少爷您想怎么着?给你配个红酒蜡烛?办个寿宴?”
“粗鄙村夫。”
“大胖小子吃死老子。”
“现在吵架才真不是时候,去看看也好也没其他地去,确定水电正常运行或许能通往外面。”
“我也没想吵,是他惹我的。”
“哇,你蛐蛐我还不让人说你了,只许你放火不许我点灯?!”
“停火!这么大声音你们想招什么来?无论是先前的死人,尸体,落单或者内鬼,我们现在需要团结才能应付即将可能的灾难。”
…
“水电正常,不过冰箱里没有食物,有几罐啤的,喝不?”
“你请,走好。”
“嘿,别跑,我非先把你灌了。”
“我的天呐,你要对我做什么,你还没喝醉呢。”
“伤风败俗。”
“成何体统。”
“知音!”
“义弟!”
“成可断,阻归程,知音少弦断有谁听啊!”
“高山流水觅知音,曲高和寡。”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
“…但求同年同日死。”
“哇,这不吉利啊,你两爱死死别带我。”
“你们喝假酒了?”
“五胡乱华,魏晋之风。”
“嗯?”
“嗯!”
“兄弟!”
“你是唯二清醒的了。”
“我们应该怎么着?”
“不求同…同…同…”
“你们同吧?!等等,你,你想说什么?!我劝你保持善良。”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若批评无自由赞美无意义。”
“这哪跟哪啊?!”
那边人被摁着灌空了酒,酒瓶怼的口齿发麻,刚想破口就见眼帘前是一片混乱,酒瓶满地酒气冲天,碎片扎的一地鲜血,可众人浑然不觉,“推杯换盏间”有人倒地,被踩踏,没了声息,浑然不觉。有人情绪激烈,用力跺脚,身子一歪落地继续笑叹。有人去拿刀做什么歃血为盟,可也不应该往脖子上招呼啊!
口鼻被捂住,消了声,关注自己也是满手满身的鲜血。肾上腺素褪去,现在才察觉到痛来。
“该怎么办啊?”
“灌酒。按我的方法参与进去。”
“等会!现在过去几分了?我们陷入幻觉多久了?我们什么时候陷入的?”
“抓紧时间,成年人失血 800ml休克我们可没补充的输血。”
“哇,万一你是幻觉,让我害他们呢。”
“呵被你发现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骗你的,既然我能物理接触到你们,就你们这样的状态我费这劲干嘛?”
---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不知道或许不确定,但喝酒在一定程度破除了幻觉。我清醒时你们都在神志不清,我相信在我喝酒前我也是这样。”
“既然这都是幻觉,那我们现在是得救了?”
“若真得救我就应该在家里,而不是在这,血勉强止住。”
“兄弟职业不一般啊。”
“彼此彼此吧。虽然我不信任那一套地狱论但聚集一帮人总有目的,我们姑且成为幕后者为K,它不会挑选有社会影响力的人,他们的失踪死亡一定会引起轩然大波。”
“我们能进入集体幻境,现实世界能办到吗?正可谓天上一天地下一年,再说双生子谬论,超过光速,都可以扭曲正常的时空观念。”
“大人物啊,也不一定。与其说大人物不会被选中不若说选中的大人物。这或许是一个考核。”
“嚯,考核成功活下去呗?还成为大人物,斯德哥尔摩综合症这么快的吗?你不会已经决定投奔那个什么 K了吧?”
“好一个抛砖引玉。我算是知道袁绍的感受了。”
“得,你还众爱卿平身呢。”
“熄火。胡乱的猜测没有意义只会徒增烦恼,当务之急是道具。”
“等会,我去漱下口。”
“嘿,知道自己口臭嘿。”
“你会后悔的。”
“道具应该是酒瓶吧?”
“是,这是唯一一个完好的酒瓶。并能无限使用,但不确定副作用和危害限制。”
“哇你看到啥子就喝啊,”
…
“等等!!我们用的都是,一个?”
“人体蜈蚣?!”
“报复社会,心理扭曲啊!!”
“你闪开,漱够了没有!”
“口臭,没办法啊。”
“哎哟!我错啦,快点我都咽不下这口水啊!”
“后悔了?不让。哦。别想动手,一使力承不住给自己呛死在咽下去不值当。”
…
“虽然冒犯,但确实我们需要知道为什么你会第一次使用道具,你不是第一次参加?”
“…”
“可以,只希望你不会害我们。”
“…这点我会保证。”
--////
“做了什么?白浆已经没到大腿了。”
A艰难活动中,不断用剑划拉开一片空余,依现在这移动速度,遇到那个怪物必死无疑。
“时间过半了,你看窗外。”
A扭头看向窗外,响午的太阳如此妖艳,华丽,在天空中带着光圈旋转着?这么明晃的线索自己怎么忘了,被复杂乱了心智吗?
手反握住剑,还未行动下一秒机械提示音从上空传来。
“游戏进程过半,死伤过半,发布游戏规则:
1.本游戏没有活体,请不要浪费精力在过多的事上。那会被清楚的利用。
2.作为新手关卡,死亡率会有保底,当只剩下一名新手玩家时,请杀死不负责任的队友。我们能确保你会活着。
3.内鬼只有一个,即时发现并远离。它会吸引不好的东西。
4.不要破坏屋子里的东西,除非你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5.白浆是正常的,不要理会它们。
6.白浆蔓延速度随时间成倍上涨。
7.保持口鼻通畅,本游戏没有活物,包括你。
8.发现屋子隐藏的真相。
9.团结并不会使逃出率提高,但请尽量团结。
10.知道太多并不会让你逃脱,只会徒徒被吸引。
11.保持清醒,必要时短暂的缺氧能带来很好的效果。
12.这是几口之家?来的都是客,留客。
13.还有时间,只要在来几回,一笔勾销。我们的报酬很丰富。
14.还有几个活人?死者如此说,有些贪婪。
15.情绪,时间已经不重要了,完了,全完了。
16.我会欺骗你,你能逃出去吗?你对你说。
17.新手关道具消除了次数限制,还原了道具原本的功效,原汤化原食,可这不代表金手指,能随意使用。
18.道具可大可小,长时间持有不是个好建议。
19.适当的受伤是好的,虽然这会引来危险。但什么没有风险?
20.新手和老手没有区别。
21.老手作为新手关特别存在的福利,老手这个称呼靠着新手才能存在呢。
22.老手有属于老手的规则,两套规则不重复。
23.杀死老手后你会了解到老手规则。
24.针对老手发现即可杀死。
25.本游戏没有隐藏任务。不要浪费精力在多余的事上。相信你也想活着。
26.隐藏任务存在但本游戏无法保证您的安全,哪怕你杀死了老手,您绝对会感受到惋惜。
27.太阳是好的,但请不要直视它。
28.月亮是好的,但请不要被它照到。
29.时间是固定,不要做徒劳会死。
27.游戏愉快。愉悦至上。”
笔直的刀身反射出耀眼的白光,眼眸畏光紧缩,急急半道换了风向。
时间是固定的那来的日月之说,时间过半人数过半,人数好理解,两者前后矛盾,但时间过半是广播出来的不算规则内,表现的应该是时间限制。但是如此警惕的使用死字,已知这是个异空间,有时间限制对于玩家有游玩时长以及本身时空的异常…本游戏没有活物,适当窒息能帮助清醒,能呼吸生理上就算活着,所以要保持口鼻通畅。一旦白浆蔓延上来口鼻无法呼吸那也死了为什么要如此强调?活物与活体,说到玩家时用了活物,也就是游戏里存在活体,区别于玩家与死物,第三阵营。恐怕就是一直以来脚下这白浆了,上身速度便是繁衍速度,所以随游戏进程持续上涨,同时作为无数小只整合的集体无法覆盖全屋。不排除寄生攻击的可能,要紧防脚下。
“想够了没?”被忽略的感受格外的不爽,深色眼坠写满不悦,观察许久才找准空隙插入自己的话来。
“你完全不在意暴露啊。”
“那是已经暴露了。”
“规则上说不要再过多的事上浪费时间重复了两次,指的是你?”
“那…你想怎么个清醒法?”
B弯腰身子拉低,眼眸中有期待有亮色。
“每来一批人你都得这些做?”
轻笑,眸中亮色紧缩,像是受伤,轻咬牙吐词微凉:“才不。”
A沉默了阵,搭在剑柄的指尖密密贴合着,歪了剑柄抵在对方上腹,“离远些…我不习惯。”
“不。”手稳稳掌在 A手背上,更加贴近。
“我算是触犯了规则了?”
“你简直油盐不进。”
气息泛稳,一下比一下沉。身背后已经抵到墙面,眼眸似乎在挣扎有些混乱的思绪,口舌不清,黏糊际一片血状,小小的嘶气,衣布被翻开,像是被烫到身体往后缩撞在墙上。
“怎么这么不小心?”有些得意的饶舌,唇角勾起,脸色微烫,眸色清晰而漂亮。
“从我身上。爬下去。”A半天捋清口条,灼清嘶气,掌掴在对方颐合,僵持了半天缓慢咬字。
///另一边///
“哇它为什么不等我死了在告诉我规则。我先前简直在作死。”
“虚惊一场,人生大幸。”
“加上死里逃生就更好了。”
“不过规则里一条清晰写明逃出的办法也没有啊,只能是靠隐藏任务。”
“不是说没有隐藏任务吗?”
“没有为什么要说?证有不证无啊。”
“但去哪啊?时间好像很重要,不行我得忙起来。”
“装忙可不是忙。”
“和你大爷斗嘴更不是。”
气氛似乎活跃,寥寥几人翻不起浪花,大家默契的没有提到老手这一身份。内鬼?好还是坏?若是坏如何好?若是好如何坏?
“大家别被突然出现的东西吓到,我们现在可什么现实的都没看见。不能自乱阵脚啊。”
“…”
“老手,它说杀死老手就能活…”
“你疯啦?你信它不如信我是秦始皇。再说活又不一定能逃,老手或许就是杀死老手取得的身份,是吧?”
“…”
“老手也会死,所以老手对我们没有威胁啊,再说,不都是人类嘛。”
“可规则说没有活物,包括我们。”
“你才死了,咒谁呢?”
“你不要当秦始皇嘛?”
“哇,你好赖话听不出来?纯二愣子。”
“…”
“不行好压抑啊,就咱哥两再说话,实在不行我两结拜吧?”
“停。我赞成不杀老手,但作为保护的条件,你必须回答我们的问题,首先你被限制交流方式了吗?就像不能说出你的规则。”
“有。”
“你能听见我们的规则吗?”
“听过一次就够了。”
“记忆完全?”
“完全。”
“你说保证不会害我们,是你的意愿还是规则要求?”
“都有。”
“两者是否冲突?或者隐藏。”
“有。”
“够了。感谢你的坦诚。”
“哇,问了个什么?这是个寂寞啊。”
“我看你是寂寞了。”
“哎!我现在真的很冷。去晒晒太阳吧?”
话毕场合一下冷下来,所有人视线都定格在说话者脸上。
“你们为什么都这么看着我?我冷还不行了?太阳不是好的吗?”
“你,为什么主动提出,任务?”
“哇,这是任务了?你们要真我说啥是啥,我喊你们死你们死吗?”
更加安静了。
“你们,一群孬种,和你们待在一起我渗的慌…”
“你们不去我去!”
“我会活着回来的!”
“…嗯,他应该是回不来了。”
“附议。”
“他是坏人方吗?我的意思是坏的方他们的手段是什么?”
“让我们触犯规则?可规则是半道出的,先前的死都是触犯规则?”
“已经啥时候白浆都到我腰上了?哇,我是知道为什么这么冷了!”
“哇,各位!”激烈的脚步声来临,先前的人一脸喜色过来,小跑来,面色红朴,大滴的汗淌过面颊。“我找到出去的方法了!”
“为什么不让我们看太阳是因为怕我们发现,太阳这么美!”
“太阳它都告诉我了,大家一起走的方法,用火,对,普罗米修斯偷了火种人类才能进步,只要用火地火焚烧就能出去!”
“来呀,来吧!”
“你是,想让们一起走啊?”
“当然啦,大伙,哎!还没好够呢。”
“你自己走好,好吧?”
“这像什么话,我怎么能独活呢。这不义气啊,”
“快啊,太阳快下山啦,没时间啦,我们得赶紧走啊,你们干什么都站着不动啊!你们被迷了心窍了!”
“你们都要死,我得活着啊。”
“我不想死啊,大伙都不想死,我们是一个阵营的啊!你们让我好陌生啊,我,我…”
说话声音降下去,猛地向后逃出,也没人抓他跑的这么拼命。哦,是白浆啊。确实黏腿。
不会儿传来砸碎玻璃的声音,然后就是肉类被烧烤的声音气味,空气里弥漫美拉德反应。
“捂住口鼻!快!”
不知是谁大喊,有人下意识听从下一秒,大叫一声直愣愣倒下。剩余人回头看向说声方向,看见一个焚烧着的焦炭人形哈哈大笑,“死了死了,哈哈哈,一个两个三个,哈哈哈哈。”
众人直愣愣看着人形被活活烤死,身体体表融化,烧成一摊看不行模样的畸形瘦块,木质地面上清晰倒映着烤焦印迹。
“我,我渗的慌,救命啊,救命啊,我要找妈妈。”
“他们应该是触犯了口鼻需要保持通畅。”
“但规则里说过适当的窒息是有利的。这条是错误的吗?”
“不,不一定。因为有人接受了隐藏任务,也就是太阳…”
“他,他是内鬼,内鬼触犯隐藏任务也行?”
“不,他是活人,至少和我们一样…”
“先前他表现出异常是我们反应过度了,太阳是好的只要不直视哪怕直视屏气应该能保持清醒…”
“以及白浆有问题。”
“脚步。”
“是。脚步。第一次回来时发出了严重的脚步,这动荡我们先前听过一次。但没有危险事情发生,这是错误的而是已经发生了。当他逃的时候没有脚步,说明白浆在刻意欺骗,我们这时若能拦住他,就不会…”
“不要在说了,我现在既渗的慌还要接受良心的谴责,要不要人活了?!”
“白浆…”
“有什么发现?”
“你看,灰烬处没有白浆,白浆好像在刻意躲避火的痕迹。”
“尸体也是没有立刻消失。”
“那么现在有两个疑点。留人隐藏起来看尸体是怎么消失的。另一伙人和我一起去看窗口。记得屏住呼吸。有异常立刻把人带离窗外。”
…
////换边///
A走在前面,白浆已经没到腰侧,空气愈发稀薄,小小的呼吸着,像是被掐着肺,这就是被束腰的感受吗?思绪混乱开篇,眼神执拗的撑着剑向更前行。
身后的人似乎还在生闷气,听不见脚声又不想直接回头去找答案。话说,自己为什么要往前走?前面有什么?
边想着边怀疑,没耽误。脚像灌铅一样,却依旧那么往前行动,脑海有些混乱,不清晰。不知什么时候停止肌肉,包括呼吸,心跳,格外的平静…
“看我。”
低迷颓懒的嗓音恰时响起,下一秒唇传来刺痛。眼神一跳,手指微动,可人似乎憋着气,听A吸过气,笨重又坚毅的继续啃咬。
“不阻止我了?”
心情好些,拇指抹过莹泽唇珠。好看的勾唇,眸子吸水过多,厚沉的望向 A,好笑的将寥寥恶意堙藏。
附水眸子一点点冷下来,又似乎朦胧笼着水雾,像是甲烷酝酿着冰。
嗓子有些干,轻咳一下,吐字清晰:“让你完成不也阻止了你?”
笑意更深,不在说什么远远的看着 A喘息。
“走吧,回去。”
“回哪去?”
“走回头路的意思。”
“不走了?”
“腿疼。”
“这么防备?”
“我口渴不行?”
“那你自己回去啊。”
A回头瞧上 B的脸,“舍不得我?”
“…我说原因…”
“白浆是正常的不要理会它们,理会就是不要跟着它们走。我原以为走到最深处就能找到白浆的源头,但这场游戏侧重点在白浆无法蔓延到的地方。以及窒息带来的清晰提醒我们是活,而窒息的模糊代表我们是死人。这样的复杂似乎有关空气质量,先前我想破坏玻璃时被规则在一定程度阻止了,当然这只是猜测。”
“好了吧?”
“我就当你舍不得我了。”
心不在焉的听着,指尖用力捻了捻残存的余温,随着弯起的唇角齐刷的指尖没入掌心。
“嗯。”
路过厨房厅时,B拉过 A前进的步子去里面接好水出来。
A拿过水,水杯温热,思绪闪混一会儿,在杯口抿了抿。眼神默默扫厨房布局,最后眼神向上盯着屋内照明装饰的水晶灯,反射出来的光景不一样。
就此了然,默默把水喝完。
“不怕我下毒?”
“怕你开玩笑。”
舌尖在口腔舔舐一周,发出清脆的弹响,耸了耸肩,拿走水杯,不知丢哪了。
A也没细看,因为此刻一帮人正在跑向他们,上升的白浆标新出极强的黏性,骂娘的声音比人影更往前。
///那一边前///
“太阳规则:
1.月亮不好。走在远离月亮的地方。这在被追赶时很有用。
2.走向我,砸碎玻璃,在逃跑时。
3.警惕那些说自己参与过一次的人,它们死过一次。
4.火是神圣的,让地火点亮你逃脱的路。
5.不要放火着身,你会死。
6.打碎玻璃站在阳光下为你净身,走向阴影时你需要这么做。
7.火一旦上身,直到可燃物消失方会熄灭。
8.远离那些与火接触的一切。
9.月亮不好但不是坏的,请在月亮出现其间活动,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10.不要杀死老手。若你不幸成为老手,一切逃脱的方法与你无效,走向阴影还是走向我?
11.愿凤凰保佑你。
12.我在跟你说话,无法得到安宁的死者。
13.牢记你是活着的死人,死人不会呼吸。
14.障眼如此暗淡无光。你在怕什么?
15.心中有愧的人,看我即死。”
不知是不是以及砸了玻璃的原因,一群人晃荡还未挑战太阳不可一视的权威时,所有在场人都听到如上规则。
“明显,两则规则有出路。”
“不过,第二则规则谈到了出路。不过,我这个双关真是那个。”
“哇,我以为你能憋出什么来呢。”
“你说话和这,吃饱了一样。”
“吃饱撑的,我都饿了。”
“啊?”“?”
“分析规则,别耍宝了。”
“我相信规则二。”
“你别忘了先前火化的哥们。”
“触犯规则一死的少吗?至少规则二告诉了死法,虽然尸体也没留下。”
“不过,火葬土葬到底哪个人道呢?”
“别扯远。”
“既然有前人经验,首先既然规则二告诉了死法同时是否也引导了死法?”
“规则二中禁止放火着身,那么着火的原因是什么?”
“破窗吧,我们先听到了破窗的声音然后才看到全身着火的小火人。”
“破窗站在阳光下,在走近阴影里…”
“那么走向阴影还是走向我的意图何在?”
“阴影能指不一样。显然太阳与规则一对立。”
“那就没什么可信任不信任的了。”
“但是对立的同时,也在进行与其他规则的对话…”
“老手的生存问题是最明显的对立点。规则一让我们杀死老手,并引导我们杀死老手就能逃脱。”
“可老手如何产生却没告诉我们?”
“看到老手规则时已经是老手了,老手的替代是杀死老手。”
“而他选择了走向太阳,是不是说明老手不只一个?”
“我们不确定这发文的对象身份,以及当时他是逃向窗户的,所以我偏向他下意识遵守了规则二的第二条。”
“你们讨论的很精彩但我还是要提出漏洞,既然老手产生的方式是杀死老手,那第一个老手是谁?”
“这是个新手关,老手区别新手,规则一说老手一词含义依附我们,是字面意思的话,那么此老手非彼老手。”
“等等,我们沐浴在阳光下多久了?!”
“啊啊啊啊!”
不知谁大叫一声,所有人同时拉起身边人就使命的后撤,不敢喘打气,瞪着看,看太阳散漫的波长均匀铺满白浆。
“是谁喊的?!”
“我,我。”
“你喊什么?!”
“气,气氛到了,我害怕。”
“…是谁说沐浴阳光的…”
“我。”
“why?!”
“除了老手最直接的对立应该是月亮,由于窗户已经打碎,规则直接播报。那么月亮的规则也是由至少接触月亮,而规则一说月亮与太阳是好的,不让直视太阳,而直视太阳有太阳规则。不让被月光照到,那么被月光照到就有月亮规则。”
“所以呢?”
“我们猜测,太阳与所有规则对立,太阳与月亮与规则一对立,而规则一不一定与太阳对立,所以规则一讲杀死老手,太阳则偏向老手。”
“那关照太阳什么事啊!”
“出现了两种规则有对立所以我们认为是对立的,但对立不一定代表不同。我的意思是,规则制定者有没有可能是一个?”
“也就是兜兜转转K只有一个。”
“哟还记得这称呼呢。”
“可别贫了,刚才吓得跳起来嘿没碰到我的肩膀,我可不稀罕说。”
“你是不稀罕说,你压根就没停。”
“安静,那么我们究竟有没有逃脱的办法?”
“恰恰如果有多个 K,势力勾结都想害死我们,我们逃脱率得靠碰,但 K只有一个肯定有合法正规的逃脱道。”
“哦,你这样说我就全都明白了。”
“你明白了?那劳驾,说说关太阳光啥事啊?”
“你这么会说,怎么不把答案说了?别到时候我一说你一哦,就糊弄过去了。”
“太阳光也是因为第一条,远离月亮的地方。月亮而不是月光,白天也是有月亮的。走在远离月亮的地方能有效避免追赶。也就是说夜晚会有追逐戏,而且必定会发生。而窗户破了,理应受到净化的人被火着身,既然都是 K,规则却错误,除规则外就还有怪物。”
“既然这 K如此神通广大,而太阳偏向老手,并提到凤凰,那么大胆联系死就是净化。”
“你别提这,提这我就渗的慌,就他那癫狂的状态你说这是净化?净坛使者第一个不答应!”
“走向阴影还是走向我…”
“哇,你声音要不要在小点,直接靠我耳边说,吓人啊!”
“着火的人是什么身份?”
“你问我我问谁?”
“不和我们一样是新手?”
“疑点在,他能看见太阳规则他就是问心无愧,而他的选择导致死亡了的是走向阴影还是走向太阳。”
“无法逃脱的老手,逃脱的方式是什么?”
“…”
“老手规则里提供了吧?”
“是。”
“你说的保护我们,是让我们不要被幻觉迷眼自相残杀还是让我们死于规则?这无关你的意愿。”
“是。”
“那么,那个人是老手,老手不知一个,并且他很大概率复活,而死过一次的人是危险的。”
“等等!你说的复活,是丫的原地复活吗?”
“!!快回去支援,还,是逃啊?”
“动,动,动起来先说!”
///分支///
“哇啊啊啊,哥们刀下留人!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我…”
“哇啊啊啊,上不欲就天下乎?何为斩壮…”
“呃啊啊啊啊,公起义兵,本为天下除暴乱,不欲就大事,而以私怨斩壮士…”
“呃,呃,你无情无义无理取…”
“讲这么多,没讲完人就…”
“嗬,伤心都不让人伤心,还有天理吗?还有…”
“…(默默奔跑)…”
“我们来…”
“嚯,这么多人还能离开的这么整齐,也难…”
“报告,我们被他一个人包围啦!”
“用你用你?!谁问你啦?!”
“你,你不是要用规则杀我们才奏效吗?”
“杀了在清点好吧,也不用你。来来,排排队排排队。你头个。”
“不是?…”
“救命啊,我们武力值这么差我们还抱团干什么!”
“来来来,下一个,就是你,黄泉路上不孤单。走好!”
“我和你扌…”
“还有送死的吗?还有吗?还有吗?”
晨光芒逐渐衰退,眼帘前是尸山血海。
誰抄起血污泼在人面上,跑还没说出口,一把尖刀头就从人身体中心位置冒出。
是应该跑的,可各个脚愣生生动不了,白浆混着血,脚下是一片恶寒,从脚底就一路升到神经末梢。就,就不想活了。
“你,干嘛抹脸啊,都,都看不清你俊俏的面庞了,怎么就呛到啦?”
“呛着是能活着,你们可享受不到。”
“众所周知,呛着是进入食道的东西进入气管,你清理干净就好了。”
“我用你多…”
“这,这就死了?”
“你不要以为排在后面就很轻松。早晚到…哎?”
“别,别排了。”
“这又是为什么?”
“我们认为太阳偏向老手,但后来我们解释是两个不同概念的老手,而太阳规则最后几段都是关于死或者复活的。那么套用到复活上,我在跟你说过,你是活着的死人你不会呼吸。只要让他意识到他在呼吸,他就死了。”
“哎,就那么会儿,我们还有多少的人啊,也别分这分那的了,全部藏起看尸体怎么消失的吧?也别费劲,满地都是,好好等吧也休息会。”
///此刻///
“跑啊,傻愣着干嘛!”
“加油啊,各位。”
“无所谓,跑过各位就好了,别拽我,别拽我!”
…
A扭脸往他们后面看,还未看清一阵天旋地转,被 B扛起就向前奔逃。
眼眸眯紧锁定远方一个碳黑的扭曲生物,那四肢无限拉长,又软又细。像是急急拼贴,活动一会儿,那焦黑的身子就掉下一块,身体扭曲成弹簧向前冲刺一段。嗓子被烧坏,发出人类不可能的怪吼,紧接着的刀子是又快又急。
“这是什么?长话短说。”
“”唔,短的不会!哇啊啊啊,先逃,再说!”
A卧在 B肩颈上,垂眸随及下定决心,扔下剑鞘,足尖踩到B皮带扣,冷声:“慢点,我救人。”
刀尖砍到那漆黑的四肢瞬间,四肢变向,拐手防备挡下,坚韧的力道震的手底发麻,差点招架不住。“跑,打不过。”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