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什么狗屁兄妹
“黄苍染，你喝的是酒还是毒呢，哈？为什么要提他呢？你出不出国和他有什么关系？而且不要莫名其妙好不好，不要说我和他在一起，什么在一起？谁说我就一定就能和他是同一个大学呢。你究竟在发什么火，生什么气？”说完，她双手抱胸，叹了口气，转过头去。
“好，我不对，我不对！”他很快败下阵来。他知道在她心里那个小同学不一样，可也没想到能不一样到让她这么为了别人来反驳自己。
诸葛玘还沉浸在刚刚自己连珠炮一样的反驳中，反思着着实激动了些。这会儿正在想怎么给自己一个台阶表现一下，好让黄苍染知道其实她也没有这么生气加激动的。
刚转回头……
她正好撞上他的眼睛。
同时撞过来的，还有他的话：“你心里从来就没我是吗？”
他就这么直直盯看着她，诸葛玘分明看见他的眼里慢慢溢出一些晶莹，这些晶莹把红血丝衬得更加明显。
这一刻他们俩都了解，不过是他想用酒压下去的话，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可是诸葛玘最怕黄苍染这样认真地提起这件事，从前的每一句，他玩笑着说，她都可以当作玩笑般地听。
如今他这样认真，此情此景，她面对不来。
“我……就现在，就我们，可是，我们是兄…”话没说完，嘴已经被封上。
黄苍染的唇轻轻覆在诸葛玘的唇上，他知道她会吓一跳，不过他不想听见那两个字——兄妹！什么狗屁兄妹。
诸葛玘瞪着眼看着黄苍染的长睫毛，她现在应该躲开的，可是身体仿佛被点了穴，四肢都丧失了技能，脑袋也空空的。只能感受到他的唇，凉凉的，软软的，只能感受到他的鼻息，带着红酒的味道游走在脸上。
直到感觉心脏快从胸腔里跳出来，她才像弹簧一样弹开，接着，猛地一把将他推开，猛地起身，警觉地退后一步。
“你干什么？”她怒目圆瞪。
面对横眉立眼责问他的诸葛玘，黄苍染不怒反笑：“呵，比我想得要好一点，我还以为你会给我一巴掌。”
他整个人懒散散地靠在椅背上，拿着红酒瓶，大口喝着酒，活脱脱像个不负责任的小流氓。如果不是这张帅气的脸，诸葛玘觉得就刚才那样，她就可以把这人扔进江里喂鱼，或者报警抓他。那是她的初吻啊。
平复了几秒钟，诸葛玘现下不想计较初不初吻这件事，事情已经发生了。并且对他来说，一个吻而已，难不成还要负责吗？更何况，负什么则？怎么负责？更重要的是，她看不惯他这样。
“如果是别人，少不了挨我一巴掌。”她语气冷淡，“你喝多了，我们回去吧。就当没发生过。”
这是她的理智。
黄苍染站起身来：“就当没发生？为什么？刚刚感觉不好？难道是我的第一次，不够熟练？”
看着黄苍染完全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问题，诸葛玘有些生气：“第一次？谁信啊？但是，这真真是我的第一次！我完全没有准备好。”
黄苍染接话：“这种事情，你还要怎么准备？”
“我说的准备，不是说……”话到一半。诸葛玘反应这才明白，无论刚才还是现在，黄苍染不是不觉得自己有问题，他就是故意的，故意想这么对她，然后故意装傻。
她不再解释，只一味说：“所以，总之，这感觉不好，很不好，十分不好，非常不好，我们不可…”
黄苍染什么也不说，不等她说完，就一把搂过她的腰。另一只手掌圈起她的后脑勺，再次用嘴堵住了她的嘴。
诸葛玘来不及反应，想要说话反抗。
是酒的缘故吧，带着毒药的酒，明明只是嘴巴的接触，却让诸葛玘全身发麻发软。感觉过了好久，她才回过神，开始用她能有的力气剧烈挣扎。
诸葛玘推不开的时候，就明白事情不能再这么发展下去，只能用力咬了他的舌头。趁黄苍染吃痛重重一把推开，推得他几个趔趄。
说真的，她不想伤害他。可是这样的行为实在超出她的承受范围。
“你讨厌我？真的这么讨厌我？”黄苍染站定问她，眼睛里满是伤痛。
“我不讨厌你。”诸葛玘尽量平复自己，“我只是不喜欢这样！我们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就因为你叫我哥哥？那做我女朋友好不好？”黄苍染也平静又郑重地说，“等我回来。然后我等你长大，娶你。我们在一起，以后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黄苍染好怕，所有关于害怕的事情，好像都和她有关。就像现在，他怕失去她。他想留住她，留住她的人，还有她的心。可这一刻的他想不到其他办法，只能用一种身份换一个承诺，换一段等待。
“你现在是跟我在过家家还是开玩笑？”诸葛玘却一点都不想回答他的问题，“这种话你是怎么说出口的？你想把我当小孩子骗吗？等你回来？等我长大？那都是多久以后的事了？人是会变的，你也会，我也会。我们还小，现在不用说这种问题。”
“原来你是不相信我？”黄苍染突然轻松地笑了，“可是我知道我做得到。我会等你，等你准备好。”
“这不光是不相信，而是这……而且，我们也不可以啊！”诸葛玘不知道该怎么让黄苍染明白这最简单的“不可以”。
“怎么不可以？就因为你叫我哥哥吗？是吗？还是只是你不想这个人是我？因为他！”
诸葛玘对天发誓，她本身没想提黄苍染口中的那个他。他们之间的事，和他口中的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只是现在她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个情况，黄苍染今天就是向她来要一个结果的，但是要给他什么结果呢？她给不了。
“是，是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