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资金困局待破解，职场风波急平消
第17章资金困局待破解，职场风波急平消
淬火池的坐标在寻呼机屏幕上闪烁，林俊毅的指节捏得发白。
铸铁围栏上的铜牌在烈日下折射出刺目光斑，他伸手遮挡时，前世手术室的无影灯幻象又浮现出来——那是陈雅萱大出血时刺目的白光。
“老板，三号车床的齿轮组……”学徒工的声音被卷进热浪。
“下午再说。”林俊毅扯开领口冲进仓库，沾满铅灰的手指在货架底层摸索。
当铁盒里1993年产的军用对讲机发出沙沙电流声时，他对着锈迹斑斑的拾音器低吼：“老钱，红星厂三号库的货单在我手上。”
街道服装厂二楼的淬火池腾起硫磺味的白烟。
陈雅萱攥着质检单后退半步，后腰抵上滚烫的金属管道。
马慧芳涂着玫红指甲油的手指正戳在报表的错漏处，那些她亲手改过的数字在蒸汽中扭曲变形。
“丁主任您看，她连淬火温度都能抄错。”马慧芳将鬓角的碎发别到耳后，翡翠耳坠晃得陈雅萱眼眶发涩，“要不是我发现及时，整批外贸西装衬里的金属扣都会氧化……”
“这不是我……”陈雅萱的话被池水沸腾声淹没。
丁主任扶了扶玳瑁眼镜，目光扫过被蒸汽打湿的考勤表：“小陈这个月迟到三次了吧？听说你对象在四川中路搞投机倒把？”
车间铁门突然发出刺耳摩擦声。
林俊毅逆光而立的身影被蒸汽切割成碎片，他左手拎着红星五金厂的出货单，右手指尖银蝶胸针正折射着池水粼光。
马慧芳的翡翠耳坠突然“咔嗒”裂开道细纹。
“丁主任，1995年第3期《金属加工》第27页。”林俊毅将德文手册拍在控制台上，淬火池显示屏的数字开始诡异地跳动，“关于镍合金扣件的最佳处理温度……”
陈雅萱望着手册扉页自己少年时的笔迹“致阿渊”，突然捂住嘴。
那是她十四岁送他的生日礼物，本该在八年后才出版的技术手册，此刻正泛着陈旧的油墨味。
“温度设置没有问题。”林俊毅的钢笔尖戳中手册某处，“但有人篡改了温度传感器的校准参数。”他转身时，马慧芳藏在袖口的磁铁“当啷”落地，在铁板上划出青紫色火花。
丁主任的镜片蒙上白雾：“这是……”
“军工级钕磁铁，红星厂上月失窃的那批货。”林俊毅用脚尖挑起磁铁，胸针银蝶的翅膀突然展开，露出微型摄像头的金属光泽，“需要看今早三点库房的监控吗？”
陈雅萱的惊呼被尖锐的刹车声打断。
街道尽头，肖睿智的黑色皇冠轿车正在梧桐树荫下缓缓降下车窗。
林俊毅瞥见副驾驶座上翻开的项目书，那正是他昨夜留在钱广裕办公桌上的融资计划。
“睿渊……”陈雅萱拉住他汗湿的袖口，“你眼睛在流血。”
林俊毅抹了把右眼的血丝，这是今早第三次使用预知能力的后遗症。
他清楚看见肖睿智西装内袋露出的半截照片——那是周氏集团太子爷在拉斯维加斯赌场的侧影，与钱广裕保险柜里的走私清单是同一卷胶片。
“在这里等我。”他将银蝶胸针塞进陈雅萱掌心，金属表面残留着前世手术室的消毒水气息。
当他的背影消失在梧桐树斑驳的光影里，淬火池的显示屏突然跳回正确温度值，马慧芳的考勤卡在磁力干扰下冒起青烟。
肖睿智弹了弹雪茄灰，腕表秒针跳动声像定时炸弹：“林先生，你计划书里提到的VCD解码芯片技术……”他故意停顿，看着后视镜里林俊毅抽搐的眼角，“据我所知日本东芝公司明年才会公布相关专利。”
林俊毅的舌尖尝到铁锈味，那是过度使用预知能力的征兆。
他盯着仪表盘上1993年产的打火机，突然抓起肖睿智的鳄鱼皮钱包：“您女儿在圣玛利亚医院用的胰岛素，今年应该涨价37%了吧？”
轮胎与地面发出刺耳摩擦声。
“你怎么知道……”
“我知道周氏集团在海外的秘密账户，更知道怎么让您持有的医疗器械股票三个月翻五倍。”林俊毅的钢笔尖刺破皮质座椅，墨水在真皮上晕开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的走势图，“但我要先看到睿瑶电子的注资协议。”
暮色降临时，陈雅萱在服装厂后门数到第九次爆炸声。
自从林俊毅跟肖睿智离开，红星五金厂方向的天空就不断腾起橙红色火球。
她摩挲着胸针翅膀上的刻痕，那是前世林俊毅手术失败时，她在ICU用指甲反复刻下的“瑶”字。
“陈小姐。”钱广裕的奔驰不知何时停在煤渣路上，后座阴影里坐着个穿中山装的男人，“令尊的纺织原料许可证，换林先生手里那本手册，够不够分量？”
陈雅萱后退时踩到松动的窨井盖，前世堕胎时的坠痛感突然席卷全身。
银蝶胸针的摄像头还在持续录制，她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你们怎么知道那本手册……”
“因为1983年的柏林工业展。”中山装男人抬起枯枝般的手指，掌纹里嵌着铅灰色的金属碎屑，“本该在十二年后出现的双轴数控技术，现在正安静地躺在红星厂的保险柜里。”
远处突然传来重型卡车的轰鸣，三十辆满载电子元件的解放牌货车正碾过梧桐落叶。
林俊毅站在首辆车的踏板上，手中股权转让协议在晚风中猎猎作响。
当他跃下车时，陈雅萱看见他后颈浮现出诡异的电路图纹路——那是今晨接触1995年手册时，被全息投影灼伤的印记。
“告诉周公子。”林俊毅将燃烧的打火机抛向奔驰车底，火光中映出钱广裕煞白的脸，“他藏在拉斯维加斯赌场第三根承重柱里的账本，现在应该转移到美国联邦调查局（FBI）证物室了。”
当肖睿智的皇冠轿车再次出现在街角时，林俊毅正用钢笔尖挑开中山装男人的袖扣。
金属纽扣内侧的微型胶卷里，赫然是他前世临终前在手术室看到的无影灯结构图——那盏本该在二十一世纪才问世的无影灯，此刻正静静躺在睿瑶电子的库房里，插着陈雅萱的银蝶胸针。
肖睿智夹着雪茄的手悬在半空，轿车空调出风口发出轻微的咔嗒声。
林俊毅的钢笔尖正抵在真皮座椅上，墨迹晕染的金融危机走势图与仪表盘时钟的倒影重叠，在暮色中形成诡异的漩涡。
“三成股权。“肖睿智突然扯松领带，喉结滚动着吞咽下某种灼热的情绪，“我要在协议里加上优先认购条款。“他的金丝眼镜映出远处红星厂冲天的火光，那是林俊毅安排销毁瑕疵零件的障眼法。
林俊毅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视网膜上浮现出1997年泰铢暴跌的绿色数字。
当钢笔尖刺破第三层皮革时，他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我要现金今天到账。“
淬火池方向传来金属断裂的脆响，陈雅萱的惊叫被晚风撕成碎片。
林俊毅猛地推开车门，指缝渗出的血珠滴在股权转让书上，晕开1995年东芝专利号的数字。
肖睿智突然按住他颤抖的手腕：“明天《申城晚报》的头条，需要是睿瑶电子获得外资注资的消息。“
当三十辆解放牌货车碾碎梧桐落叶驶入四川中路时，林俊毅正站在服装厂顶楼的水塔上。
他手中的军用望远镜折射着落日余晖，镜片里陈雅萱苍白的脸与前世手术台上的模样重叠。
马慧芳藏在更衣室的磁力干扰器还在发出蜂鸣，那是用红星厂失窃的钕磁铁改装的。
“温度校准参数被篡改的原始数据，在这里。“林俊毅将银蝶胸针拍在丁主任的办公桌上。
微型摄像头投射出的全息影像里，马慧芳凌晨三点潜入控制室的画面纤毫毕现，她玫红色的指甲油在监控画面中泛着冷光。
丁主任的玳瑁眼镜滑到鼻尖，手中的搪瓷茶杯突然倾斜，1983年的龙井茶渍在《金属加工》手册扉页的“致阿渊“上晕开。
陈雅萱突然抓住林俊毅的手腕——他右眼的毛细血管正在爆裂，鲜血顺着下颌线滴在真丝领带上。
“这不是普通的工作失误。“林俊毅用沾血的手指划过磁力干扰器的电路板，“上周港务局查获的走私船上，有二十台相同型号的设备。“他故意顿了顿，听见窗外钱广裕的奔驰车发出刺耳的急刹声，“马同志要不要解释下，你丈夫在海关缉私科的执勤表?“
马慧芳翡翠耳坠的裂痕突然扩大，碎片扎进颈侧时溅出的血珠，在夕阳中像极了拉斯维加斯赌场的红色筹码。
丁主任抓起电话的手停在半空，听筒里传来行业协会黄贤敬秘书冰冷的声音：“关于睿瑶电子扰乱市场秩序的听证会......“
“现在召开全体职工大会！“丁主任突然摔碎茶杯，瓷片划破墙上的先进工作者锦旗。
陈雅萱的银蝶胸针在此刻发出嗡鸣，微型摄像头自动对焦到马慧芳藏在鞋跟里的磁卡——那是红星厂三号仓库的通行证，背面还沾着周氏集团太子爷最爱的古巴雪茄屑。
当肖睿智的皇冠轿车再次出现在厂区时，林俊毅正用纱布按着渗血的右眼。
三十辆货车的远光灯刺破暮色，照亮他手中那份墨迹未干的注资协议。
陈雅萱的指尖触到他后颈的电路图纹路，被全息投影灼伤的皮肤正渗出淡蓝色的组织液。
“这是军用级投影仪的辐射伤。“穿中山装的男人从奔驰车阴影里走出，手中的怀表链缠着半截手术缝合线，“周公子托我带句话，拉斯维加斯的账本可以烧，但柏林工业展的图纸必须还。“
林俊毅突然扯开衬衫纽扣，胸口浮现出1995年东芝解码芯片的激光蚀刻图。
这是今晨接触未来科技手册时，被时空悖论反噬的印记。“告诉周公子，他藏在圣玛利亚医院VIP病房的胰岛素冷藏箱里，除了救命药还有三卷微缩胶卷。“
街角传来报童的叫卖声，晚报头版上睿瑶电子获注资的标题正在油墨未干的纸张上蒸腾热气。
陈雅萱望着货车集装箱里露出的无影灯部件，突然捂住嘴——那些精密齿轮的排列组合，分明是她前世临终前在手术室天花板上看到的图案。
“明天开始扩建二厂。“林俊毅将燃烧的打火机抛向淬火池，火光中肖睿智正在清点股权证书，“用周氏集团海外账户的钱。“他故意提高声调，看见中山装男人的怀表链突然绷断，表盘背面露出陈雅萱父亲年轻时的证件照。
陈雅萱的银蝶胸针在此刻发出尖锐警报，翅膀上的“瑶“字刻痕渗出淡绿色荧光。
林俊毅猛地将她拽到身后，三十辆货车的集装箱同时弹开，露出里面1993年严禁民用的电磁屏蔽装置——这是他用肖睿智的首付款，从军工渠道搞来的谈判筹码。
行业协会的通知函是在深夜送到的。
当时林俊毅正在用镊子挑出眼角的金属碎屑，那是过度使用预知能力导致的时间晶体反噬。
传真纸带着浓烈的檀香味，黄贤敬的私章盖在“扰乱市场秩序“的指控词上，印泥颜色与他记忆中1994年股市崩盘时的跌停板如出一辙。
陈雅萱端着中药进来时，看见林俊毅正在往太阳穴涂抹军用兴奋剂。
桌上摊着七本不同年份的《金属加工》手册，每本扉页都留着她的笔迹。
全息投影仪在墙面投射出复杂的股权结构图，其中一条红线正悄悄指向周氏集团在圣玛利亚医院的控股比例。
“明天让钱广裕把三号仓库的温度提高十度。“林俊毅咽下混着血丝的汤药，指尖在行业协会的公函上敲出摩尔斯电码的节奏，“那些等着看笑话的人，应该很喜欢烤箱里的惊喜。“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四川中路的薄雾时，林俊毅的钢笔尖正悬在谈判预案的最后一页。
他的手提箱夹层里藏着两样东西：1997年泰铢汇率走势的丝绸微缩卷，以及陈雅萱那枚正在吸收辐射的银蝶胸针。
楼下的解放牌货车开始预热发动机，三十台车载无线电同时响起肖睿智沙哑的嗓音：“华尔街日报的记者已经到场。“
陈雅萱替他系领带时，发现他锁骨下方新浮现的电路图纹路，正在组成1995年东芝专利号的数字。
远处海关大楼的钟声惊起一群白鸽，羽翼拍打声盖住了行业协会专车刺耳的刹车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