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孟德穿越宋公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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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曹孟德三气祝彪

三县粮食被劫,惊动甚大。

济州府震怒,只得重新调集将官,招募兵员,准备征讨梁山泊,这是后话。

且说,那日雨夜突袭后,林冲及众庄客大胜而归。

一千五百石粮食原路运回,分毫未损。

曹操就让留下一千石,另五百石让朱仝带人发还各村各家,只暗里行事,不表露身份。日后时机到了,再行宣扬。

此外,又有任城、金乡两县之粮,合计两千石。

依照先前与梁山泊约定,尽归宋家庄。

又有缴获祝家庄使用朴刀、长枪等各类军械数十,车辆、马匹若干。

曹操和林冲商议后,便将一应事物都藏在宋家庄后院。虽略微扎眼,但有朱仝照应,料来不会出大错。

庄上乡勇仍在招募中,近些时日,邻村乡民陆续来投,如先前所料,已近两百人,俨然一股势力。因农忙已过,日夜在庄上操练。

至于那夜随林冲前去劫粮的数十个庄客,俨然已是心腹。

一来,素日里他们虽是佃户,地主宋家并不盘剥,反甚是关照,

二来,那夜里人人手上都沾了人命,倘若把宋家庄卖出,便是也要了自己性命。

自此,一心一意跟定了宋家。

曹操忙碌这数日,眼见根基已立,心中暗松一口气。

这几日,便让林冲领着王盖等几个庄客在外闲逛,打探内外消息。

过了约有七八日,林冲自庄外回来,原来是梁山上又有书信送至,这次却不是晁盖,而是吴用亲笔。

送予的也不是宋江,而是林冲。

不过,林冲自拆开来看后,却看出吴用通篇所言无不是夸奖前日所谋之事。

便将信也递给曹操看,一边笑道:

“吴军师以智计闻名于江湖,素来不爱夸人,这次却是对公明哥哥五体投地,”

“如信中所言,乃是将哥哥比作孔明,前后计策,只将祝彪气得跌落马下,便如诸葛亮三气周瑜是也。”

“哦?是么?”

曹操听后来了兴趣,便将信中前半段内容略略看了。

按吴用所述:

雨夜劫回郓城县粮食,那祝彪追而不得,被一番戏耍,这是一气。

趁祝彪领兵外出,安排梁山泊众人佯攻祝家庄,实则劫掠其庄外粮食,借粮者反被借,这是二气。

待追至梁山泊,无功而返,反得知任城、金乡两县粮食也被劫掠,一通筹谋,两手空空,赔了夫人又折兵,这是三气。

曹操看得暗暗好笑,想虽说的有理,却有拍马屁之嫌。

况且,孤自不是那诸葛村夫,量祝彪一介村霸,又怎比得过周瑜?也值得三气?

便摇摇头,与林冲道:“此番反过来劫粮,其实颇为凶险,我等事先谋划,大雨是天时、泥路难行是地利、众庄客同仇敌忾是人和,”

“如此天时地利人和具备,方能以小博大,胜了一筹,”

“至于那祝家庄,贪也罢了,还不自知,一次想要三县粮食,实是狂妄少谋,败亦在情理之中,”

“只不过日后若再冲突,却未必有这般轻易。”

林冲闻言点头不止,便肃然起敬。

曹操又看那信中后半段,却是商议如何处置任城、金乡两县之粮的。

原来,当日,梁山泊虽派刘唐并阮氏三雄去劫了这两县粮食。

苦于人手不足,路途又远,匆忙间,只运了一千石回宋家庄。剩余一千石只得就地藏在山里。

若要再想运回,一来费时费力,二来最近官府盘问得紧,恐十分冒险。

吴用便建议,与其运回,不如就地转卖。

毗邻祝家庄的李家、扈家二庄,虽与祝家同盟,实则貌合心不合,内中颇多嫌隙。

适逢近来也在采买粮食,不如便转卖给他们,既可借机脱手,兑换为军械马匹,又可以此二庄制衡那祝家庄。

曹操看了一遍,一拍大腿:

“此计甚妙!到底是绰号智多星!”

不由大喜过望。

原来他这几日早在盘算此事,宋家庄上现有粮食两千五百石,便是分还乡民后,也尚有两千石,短时内可说十分富裕。

反倒是军械、马匹不足。

马匹且不论,军械却是非要囤积足够不可!

虽说那日雨夜缴获了一些,到底太少,又只品质寻常。

真要装备起一支两百人的队伍时,远远不足,总不能仍像前日般让朱仝暗自去尉司调集。

依吴用之计时,却是一石二鸟,既出手了那一千石粮食,免得藏在山中、日久潮损,又能换得军械。

只是紧跟着又想到,这次寄来的乃是私信,说是给林冲,实则像是给自己献计。

莫非这位智多星已察觉自己有举事之意,意欲投奔?

“贤弟可知那李、扈二庄是何人做主?哪家便于行事?”

权且抛下这份外之想,曹操思量片刻,问道。

林冲已看过信中所言,便道:

“小弟在梁山上时便已听闻,那李家庄庄主名叫李应,绰号‘扑天雕’,惯使五把飞刀,百步取人,神出鬼没,”

“不过其为人虽刚勇,却向来小心谨慎,官府、草寇两边皆不欲得罪,料来若听得是来路不明之粮,便不敢来买。”

“反倒是那扈家庄,虽有个太公及少庄主扈成,最了得的却是一个女儿,名唤一丈青扈三娘,使两口日月双刀,堪比男子,”

“她虽与那祝家三子中的祝彪有婚约,但据闻实不情愿,且为人刚强果决,便是猜到了是祝家庄被劫之粮,料来也不妨事。”

曹操点点头:“如此说来,只需去取出那一千石粮食,装作粮商,暗中与那扈三娘接上头,便可行了?”

听闻有这等女中豪杰,他本动了要去相会的念头。

但思来想去,实是脱不开身,便把弟弟宋清唤来,将适才所言都吩咐了。

原来,这宋清虽然无甚其他本事,却十分心细,又向来在家中照看田庄、买卖粮食,对那粮商一应行事熟络不过。

一听便即领会,问明地址,带几个心腹庄客去了。

曹操又与林冲商议一番。

眼下招募来的庄客渐多,便是真与那扈家庄做成了生意,换来军械,也只够一时之用。

日后再要壮大,钱粮兵马都难免捉襟见肘,光靠劫掠可远远不够。

若要长久时,无非两者。

要么自制军械、自养马匹、自屯田地,这却需攻城掠地,此时的宋家庄实难企及。

要么便是有上线卖家,能源源供应不绝,这却需大量银钱。

议到这里,又想到那三担生辰纲及晁杨氏。

此时距她带那一对镯子去济州府变卖,已过半月,原定三五日行程,延了成倍不止,实不知情形如何。

林冲本不知内里细节,听曹操说了,沉吟良久,叹道:

“哥哥休怪兄弟小人之心,只因小弟自京中发配后,在江湖上见得多了,当真是穷苦百姓,逼到极处,骨肉亲情不值一提,”

“哥哥虽留下她女儿,但给她那对镯子实是价值不菲,”

“一百两!便是再多个儿女,也可卖了!”

曹操听后便不言语,心说难道当真是孤看错了人?

哪知恰在此时,只听前院一阵车马声响,紧跟着便有庄客来报,晁娘子从济州府回来了。

只因这数日来多雨,路上泥泞难行,刚刚才到。

林冲听了,满脸尴尬,不知说什么好。

曹操哈哈一笑:“贤弟休惶恐,人生而多疑,莫不如是,何错之有?”

说罢,便匆匆去前院去了。

待得把晁杨氏接进内室,只见其满脸风尘,衣衫上到处是泥浆水渍,可见吃了不少苦。

就把门关了,屏退左右,细问此行情状。

晁杨氏如实相告:此去济州府,要寻那烟花柳巷中的名伶娼妓,并不甚难;

只是为有个托词,她便自扮作贵妇,称家中豪阔,只因丈夫无义,所以偷偷取出宝贝变卖;

为防丈夫发觉,央求那名伶娼妓代为转卖黑银坊,就分她五厘利儿;

今日虽只一对金丝银玉镯,日后还有,只等变卖够了,她却要带儿女自行逃往别处。

这说辞在那花柳之地极为寻常,并不招人耳目,且也是为日后再行变卖埋个长线。

曹操听了,微笑道:

“晁娘子行事当真缜密,只希望我二人不会真如娘子托词中所言。”

晁杨氏一愣,回顾适才所讲,芳心触动,便羞红了脸,嗫嚅道:

“奴家只是胡乱编谎,并不是说官人无义……”

曹操却只是随口一说,追问道:

“那一对金丝银玉镯,倒是卖了多少钱?”

“去除娼妓、黑银坊两层利儿,共卖了九十两整,都在这里。”

晁杨氏定了定神,将身旁一个装满银钱的包裹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