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校花当簪
清晨的阳光透过图书馆巨大的玻璃窗，洒下一地斑驳。
周末。
对于大多数学生来说，这是放松和娱乐的时间。
但对周雨涵而言，这意味着难得的可以全天寻找兼职的机会。
手机屏幕上，几个招聘软件的界面来回切换，却没有一个弹出面试通知。
她轻轻叹了口气，指尖划过屏幕，有些无力。
就在这时，班级微信群“叮咚”一声，弹出一条新消息。
是班长。
【@全体成员，下周末组织春游，地点暂定邻市XX山，费用每人100元，愿意参加的同学请私聊我报名缴费。】
100元。
对别人来说或许只是一顿饭钱。
对周雨涵来说，却是未来几天甚至一周的伙食费。
她默默看着屏幕，没有说话。
群里立刻热闹起来。
【哇！春游！好耶！】
【班长威武！终于有活动了！】
【100块不贵，算我一个！】
一条消息突兀地跳了出来，带着熟悉的阴阳怪气。
柳飘飘：【哎呀，春游好是好，就是不知道某些人有没有这个闲钱哦？别到时候大家开开心心出门，有人连车费都凑不齐，那多尴尬呀。】
群里瞬间安静了一瞬。
谁都知道柳飘飘说的是谁。
周雨涵攥紧了手机，指节有些发白。
还没等她反驳，另一个头像跳了出来。
是班草肖坤。
肖坤：【@周雨涵，雨涵也一起去吧？区区100块而已，你要是手头紧，我帮你出了。】
肖坤是学校里有名的富二代，长得帅，家里有钱，但也以花心闻名，换女朋友比换衣服还快。
他追求周雨涵，已经是公开的秘密。
周雨涵眉头微蹙。
周雨涵：【谢谢班长组织，我最近有点忙，就不参加了。也谢谢肖坤同学的好意，不用了。】
她回复得不卑不亢，干脆利落。
肖坤似乎没想到会被当众拒绝，一时没说话。
柳飘飘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立刻炸了毛。
柳飘飘：【哟，某些人还真是清高呢！坤少好心帮你，你还不领情？装什么装啊！谁不知道你穷得叮当响！】
柳飘飘：【不去就不去，说得好像谁稀罕你一样！】
柳飘飘：【坤少，别理她，我们去！】
肖坤似乎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打圆场。
肖坤：【好了好了，飘飘别生气，雨涵可能确实有事。那飘飘你报名了吗？我帮你一起交了？】
柳飘飘：【哼！算你识相！】
群里的闹剧还在继续，周雨涵却已经关掉了微信界面。
她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个古朴的游戏图标《青云》，心里五味杂陈。
那支发簪……或许真的能解决她的燃眉之急。
……
同一时间，青云门后山。
天色刚蒙蒙亮。
陈空已经挑着两只半满的水桶，行走在崎岖的山路上。
这是外门弟子的日常任务之一，挑水灌溉药田，可以换取微薄的贡献点。
以往，挑这两桶水，他需要歇息好几次，气喘吁吁。
但今天……
脚步轻快，气息平稳。
水桶在他肩上，仿佛轻若无物。
体内灵气运转顺畅，每一次呼吸吐纳，都能清晰感觉到天地间的灵气被吸入体内，滋养着经脉。
昨天发生的一切，不是幻觉！
他的资质，真的被那枚神秘丹药改善了！
完成任务，将水倒入药田旁的蓄水缸，陈空随意找了个石阶坐下，运转《青云剑诀》心法。
灵气如涓涓细流，汇入丹田，比昨日在密室中虽然慢了不少，但比起改善体质之前，依然快了数倍不止！
练气中期那层薄薄的瓶颈，似乎更加松动了。
或许……用不了多久，就能再次突破？
陈空心中涌起一阵激动。
就在他沉浸在修炼的快感中时，眼前的景象毫无征兆地再次变幻！
后山的清幽瞬间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条宽阔平整、铺着黑色石板的大道。
大道两旁，矗立着许多高大方正、闪烁着琉璃光彩的奇特建筑。
更让他惊讶的是，街上的行人。
尤其是女子。
她们穿着……异常清凉暴露！
手臂、大腿，甚至腰腹都露在外面，布料少得可怜！
难道……这里是传说中的上界？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是她！
那个“恩赐”的源头！
周雨涵！
她正步履匆匆，眉头微蹙，似乎有什么烦心事。
她的穿着虽然保守一些，但也露出了纤细白皙的小腿和手臂。
果然！她也是仙女！
陈空看到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巴掌大小，放在耳边，似乎在与人交流。
是了！一定是这种法宝，能够跨越时空，降下福泽！
那支银发簪，定然就是通过这法宝，送到了这位仙女手中！
眼前的景象如水波般散去，后山的景象重新浮现。
陈空定了定神，更加坚定了修炼的决心。
只有变得更强，或许将来才有机会，真正接触到这位“周仙子”所在的世界！
……
尽管心中万般不舍，但现实的窘迫压倒了一切。
周雨涵小心翼翼地将那支银发簪用绒布包好，放进背包，走出了校门。
学校附近有一条老街，藏着几家不太起眼的典当行。
她目标明确，走向其中最大的一家——鸿飞典当行。
快到门口时，旁边一家挂着“XX休闲会所”招牌的小旅馆门开了。
一男一女相继走了出来。
男的正是班草肖坤，他整理了一下略显褶皱的衣领，脸上带着一丝满足后的慵懒。
女的……赫然是柳飘飘！
柳飘飘的脸上带着不自然的红晕，身上的吊带短裙更是紧绷，她正对着一个小镜子补着口红，动作带着几分刻意的风情。
周雨涵脚步一顿，下意识地想避开。
肖坤却眼尖地看到了她。
“哟，雨涵？这么巧啊？”
肖坤眼睛一亮，立刻撇下柳飘飘，几步走到周雨涵面前。
“你也来这边逛街？正好，我爸刚给我换了辆新车，等下带你兜兜风？”
他状似无意地扬了扬手里的车钥匙，上面一个醒目的跑车标志晃了晃。
柳飘飘看到肖坤对周雨涵的热情，又看到周雨涵那张素净却依旧动人的脸，嫉妒的火焰再次噌地冒了上来。
她快步走过来，一把挽住肖坤的胳膊，挑衅地看向周雨涵。
“坤少，你跟她废话什么呀？人家忙着呢，说不定是来淘什么便宜货，跟你可不是一路人！”
周雨涵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们，径直绕开，推开了鸿飞典当行的玻璃门。
“哎，你……”
肖坤想说什么，却被柳飘飘用力拽住了。
“坤少！你还看她！我不好看吗？”柳飘飘跺着脚撒娇。
肖坤只好收回目光，敷衍地哄着：“好看好看，我们飘飘最好看了，走，带你去买包。”
……
典当行里光线有些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老旧物品和香烟混合的味道。
一个戴着老花镜，穿着马褂的半百男人坐在高高的柜台后面，正低头看着报纸。
“老板，我想当点东西。”周雨涵将背包放在柜台上，声音平静。
老板抬起头，推了推眼镜，目光在她脸上扫过，又落在她放在柜台上的绒布包上。
“拿出来看看。”他语气平淡。
周雨涵小心地打开绒布，露出那支银光闪闪的发簪。
就在这时，门又被推开了。
柳飘飘不甘心地跟了进来，肖坤则等在门外车里。
“切，什么宝贝似的。”
柳飘飘一眼就看到了那支发簪，撇了撇嘴，故意大声说道。
“老板，你可看仔细了，别是什么塑料镀银的玩意儿，网上十几块钱一大把，可别被骗了！”
老板被打断，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瞥了柳飘飘一眼。
“后生女，你在教我做事？”
他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柳飘飘被呛得脸一红，讪讪地闭上了嘴。
老板这才拿起那支发簪。
起初，他神色还有些漫不经心。
银子嘛，不值钱。
但入手一沉，他眼神微变。
这分量……是足银。
他拿起放大镜，凑近仔细观察簪头的祥云雕刻。
线条流畅，栩栩如生，没有丝毫机器打磨的痕迹。
纯手工！而且是大师级的手艺！
这雕工，这韵味……分明是古代大户人家小姐的贴身之物！
可……这光泽，这崭新的程度，又不像出土的老物件。
真是怪了。
老板放下放大镜，眼神变得凝重起来。
“这簪子……你从哪里得来的？”他问道。
周雨涵心头一跳，面上却不动声色：“朋友送的。”
老板点点头，不再多问。
干他们这行的规矩，不问来路，只看东西。
他沉吟片刻，开口道。
“小姑娘，普通的银簪子，按克数算，也就值个几百块。”
“但你这支，工艺不凡，是难得的手工精品。”
“我给你这个数。”
他伸出两根手指。
“两千。”
周雨涵心中一喜。
这笔钱，足够她应付眼下的困境了！
“好，我当。”她立刻点头。
老板拿出当票和现金，动作麻利地完成了交易。
周雨涵接过厚厚一叠百元钞票，仔细收好，道了声谢，转身离开了典当行。
柳飘飘站在原地，目瞪口呆。
两……两千？！
就那个破簪子？！
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