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说水与文学艺术(图说中华水文化丛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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鲧禹治水,疏通九州——大禹治水

《山海经·海内经》记载:

洪水滔天,鲧窃帝之息壤以堙洪水,不待帝命。帝令祝融杀鲧于羽郊。鲧复生禹,帝乃命禹卒布土以定九州岛。禹娶涂山氏女,不以私害公,自辛至甲四日,复往治水。禹治洪水,通轘辕山,化为熊。谓涂山氏曰:“欲饷,闻鼓声乃来。”禹跳石,误中鼓,涂山氏往,见禹方坐熊,惭而去。至嵩高山下,化为石,方生启。禹曰:“归我子!”石破北方而启生。

大禹治水

传说在帝尧时期,黄河经常泛滥,百姓苦不堪言。大约在四千余年前,黄河流域又发生了一次特大的洪水灾害。面对到处是茫茫一片的洪水,人们只得逃到山上去躲避。接到治理水患的任务后,鲧修堤筑坝,作三仞之城,还盗来天帝的“息壤”,采用围堵的方法来治水。结果九年还未把洪水治住,又触犯了天条,天帝派祝融把鲧斩杀在羽郊,命鲧的儿子禹继续治理水患。当时禹刚和涂山氏的一位姑娘成亲,应劭《汉地理志》曰:“禹娶涂山,涂山有禹墟。”但他为了天下百姓,毅然离家治水。传说禹为了找到合适的治水方法而日思夜想,但却不得要领,《吴越春秋》曰:“禹伤父功不成,登衡山,血白马以祭之。忽然而卧,梦赤绣文衣男子,称玄夷苍水使者,谓禹曰:‘欲得我山书者,斋于黄帝之岳。’禹乃退,斋三日,登宛委发石,得金简玉字之书,得治水之要也。”

禹经过实地考察,采取了与父亲截然不同的治水方法,他改“围堵”为“疏导”,制定了切实可行的方案,把中国划分为九个大州,即冀、兖、青、徐、扬、荆、豫、梁、雍,利用水自高向低流的自然趋势,顺地形把壅塞的川流疏通。一方面加固和继续修筑堤坝,另一方面,用开渠排水、疏通河道的办法,借助运用准绳和规矩,带领族人凿开了龙门和伊阙,凿通积石山和青铜峡,挖通了九条河。从此,一场规模浩大的治水工程便展开了。禹亲自率领二十多万治水群众,浩浩荡荡地全面展开了疏导洪水的艰苦卓绝的劳动。经过十年的努力,走遍大河上下,用神斧劈开龙门和伊撅,凿通积石山和青铜峡,把洪水引入疏通的河道、洼地或湖泊,然后合通四海,终于把洪水引到大海里去,使河水畅通无阻。从而平息了水患,使百姓得以从高地迁回平川居住和从事农业生产,地面上又可以种庄稼了。《庄子》曰“昔者禹之堙洪水,决江河而道四夷九州,名川三百,支川三千,小者无数。”《淮南子·人间训》曰:“古者水为民害,禹凿龙门,辟伊阙,平治水土,使民得陆处。”

禹为治水居外十三年,“三过家门而不入”,栉风沐雨,废寝忘食,夜以继日,不辞劳苦,他戴着箬帽,拿着铁锹,带头挖土、挑土,手上长满老茧,长年泡在水里脚指甲脱落了,连脚跟都溃烂了,腿上的汗毛也被磨光了。他还铸九鼎以安天下,王子年《拾遗记》曰:“禹铸九鼎,择雌金为阴鼎,雄金为阳鼎,太白星见,九日不没。”孔子称赞禹的品格之高尚已经到了无可争议的地步:“禹,吾无间然矣。菲饮食,而致孝乎鬼神;恶衣服,而致美乎黻冕;卑宫室,而尽力乎沟洫。禹,吾无间然矣。”(《论语·泰伯》)当舜把皇位禅让给禹时,万民称贺,《尚书大传》曰:“舜将禅禹,八风循通。”

关于禹的出生,有着许多种传说,除了鲧剖腹生禹外,还有另外几种说法,《太平御览》卷四《遁甲开山图》引荣氏解曰:“女狄暮汲石纽山下,泉水中得月精如鸡子,爱而含之,不觉而吞,遂有娠,十四月生夏禹。”《列星图》曰:“流星贯昴,修纪感而生禹。”

为了纪念禹的赫赫功绩,人们尊称他为“大禹”,至今民间仍流传着许多关于大禹治水的神话传说。相传大禹为了凿通轘辕山(在河南省偃师县东南,巩县西南,登封县西北,古称轘辕道),化作了一头力大无比的大熊。这时他的妻子涂山氏已身怀六甲,他怕妻子看到自己的样子受到惊吓,便立皮鼓于山前,并约好击鼓为号,让她听到鼓声响起再来送饭。日子一天天过去,眼前山道就要被凿开了,大禹心中高兴,一时疏忽大意,误触皮鼓,涂山氏听到鼓声赶来,看见大禹是一头大熊,大吃一惊,扭头就跑,跑到嵩山脚下,化作了石头,生下一个男孩。随后追来的大禹面对妻子化作的石像,悲痛万分,大喊一声:“还我的儿子来!”顿时石头北面破裂,男孩破石而出。这个石头里生出的孩子就是夏代第二位君主——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