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鲜
一 概况
朝鲜位于亚洲北部朝鲜半岛,地理位置是东经124°10′47″—131°52′40″,北纬33°06′43″—43°00′39″。北以鸭绿江为界与中国和俄罗斯相邻,东濒日本海(朝鲜东海),西临黄海(朝鲜西海),南以三八线为界与韩国相接,全国面积12.2962万平方公里。
朝鲜通用的标准时,是以东经135°子午线为准的地方时。
朝鲜半岛由于在地质时代多次发生地壳运动、侵蚀作用和堆积作用,形成了山地、高原、平原、山谷、海岸等多种类型的地形。其中山地和高原约占总面积的80%,平均海拔440米。北部和东部高山较多,朝鲜的第一大山是中朝边界的白头山(海拔2750米);除此以外,还有金刚山、妙香山、七宝山、九月山等景色绮丽的高山。朝鲜东北部有白头高原、盖马高原、白茂高原。朝鲜的平原多在西部,主要有平壤平原、龙川平原、云田平原、十二三千里平原、载宁平原、延白平原。朝鲜河网稠密,较大的江河有冲边界的鸭绿江、图们江,流经平壤中心的大同江,还有清川江、临津江和礼成江等。
朝鲜的气候四季分明,是典型的海洋性温带气候。年平均气温8℃—12℃。年平均降水量为1120毫米,由于季风的影响,夏季三个月的雨量占全年总降水量的50%—60%。一年总日照时数为2280—2680小时,夏季每月日照时数超过200小时。春秋雨季,由于大陆和海洋季风影响互相交替,风向不定,持续较暖的晴天,降水量也变少。
朝鲜地下资源较为丰富,在已经勘察到的300多种矿物中有200多种是有用矿物。其中磁铁矿和褐铁矿等铁矿的蕴藏量均达数十亿吨,其分布地层较浅,便于开采;金、银、铜、铅、锌等有色金属矿物的蕴藏量也很丰富,尤其菱镁矿和石墨的蕴藏量闻名于世界。还有各种稀有金属和轻金属矿物。朝鲜蕴藏着石灰石和磷灰石、硫化铁、明矾石和重晶石等化学和建筑材料工业所需矿物资源;还蕴藏着大量的萤石、蓝晶石、高岭土、硅砂、酸性火成岩等天然石材资源和云母、石棉、滑石及硅藻土、膨润土等各种非金属地下资源。朝鲜的褐煤、高热有烟煤、优质无烟煤和泥炭的蕴藏量也较为丰富。朝鲜的行政体系由中央、道(直辖市)、市(区)、郡和里(洞、工人区)组成。现有9个道和3个中央直辖市。道和道行政首府如下:
平安南道 ……………… 平城市
平安北道 ……………… 新义州市
慈江道 ……………… 江界市
两江道 ………………… 惠山市
咸镜北道 ……………… 清津市
咸镜南道 ……………… 咸兴市
江原道(北) …………… 元山市
黄海北道 ……………… 沙里院市
黄海南道 ……………… 海州市
平壤市、开城市、南浦市为中央直辖市。朝鲜有200多个郡和4000个里。首都是平壤,平壤人口200万。
朝鲜坚持社会主义制度,国家活动的最高原则是确立“主体思想”为指导体系的民主主义中央集权制。国家机关体系包括以最高人民会议为中心的权力机关体系,行政机关体系和审制及检察机关体系。最高人民会议是最高权力机关和最高立法机关,由最高人民会议修改宪法,选举国防委员会长和最高人民会议常任委员长,并任命内阁总理。1998年9月5日举行的最高人民会议第十届第一次会议,代议员共687名;内阁是国家最高权力机关的行政执行机关,由总理、副总理和34个部委的首长(相)组成。
朝鲜实行传统的社会主义计划经济体制。生产资料的国家所有制和协同农场的集体所有制是朝鲜的经济基础。工业管理主要依靠“大安工作体系”,农业管理则依靠“青山里方法”。大安工作体系由四个方面的工作体系组成:(1)工厂党委会的集体领导体系;(2)集中统一的生产指挥体系;(3)送货到门的材料供应体系;(4)全面负责职工生活的后勤供应体系。青山里方法的基本要求是:上级机关帮助下级机关,上级领导帮助基层领导,领导干部深入实际了解情况,及时解决存在问题;政治工作先行,把人的工作放在一切的首位,充分调动群众的积极性;把一般领导与个别领导正确地结合起来,有组织有计划地开展一切工作。
朝鲜国内生产总值约200亿美元(1996年),人均国民所得约1000美元(1996年)。在产业结构中,农林、矿业等第一产业比重在30%以上。其货币单位为元,外汇兑换券与美元汇率为2.12∶1(1997年9月)。1974年4月1日,朝鲜废除了所有税制,成为“无税之国”。
朝鲜实行普遍的免费义务教育。1956年第一次实行初等义务教育制,1958年实行中等义务教育制(7年制),从1959年起实行免费教育,1967年实行9年制技术义务教育制;1975年实行11年制义务教育,即1年的学前教育,4年的人民学校教育,6年的高等中学教育。学生不交学费,由国家供给教科书和校服。目前,朝鲜设有280所大学(1992年)、470多所高等专科学校和近一万所中小学。
所有的道根据自己的地方特点和生产布局设立工业大学、农业大学、医科大学、师范大学以及体育和艺术专科学校等各种高等教育机构。在主要工厂、企业和工业区设立工厂大学和工厂高等专科学校,所有的郡都有一所以上的高等专科学校。
二 民族形成与朝鲜
说明朝鲜民族起源的有《檀君神话》:“昔有桓因庶子桓雄,数意天下,贪求人世,父知子意,下视三危太伯,可以弘益人间。乃授天符印三个,遣往理之。雄率三千,降于太伯册顶神树下,谓之神市,是谓桓雄天王世。将风伯、雨师、云师,而主谷、主命、主弄、主善恶、凡主人间三百六十余事,在世理化。时有一罴一虎,同穴而居,常祈于神雄,愿化为人。时神遗灵艾一炷,蒜二十枚曰:尔辈食之,不见日光百日,便得人形。罴虎得而食之忌三七日,罴得女身。虎不能忌,而不得人身。罴女者无与为婚,故每于檀树下,咒愿有孕。雄乃假化而婚之。孕生子,虽曰檀君王俭,以唐高即位五十庚寅,都平壤城,始称朝鲜。”神话中的檀君被视为朝鲜民族的始视其建国年代推断为公元前2333年。为了同后来的李氏朝鲜区别开来,称其为“古朝鲜”。
1993年,朝鲜考古工作者挖掘了檀君陵,并从中找出认为是檀君的遗骨,经年代测定,推断为5011年前的。根据考古发现的平壤地区人类活动有100万年历史的事实,否定了从前的古朝鲜中心是辽河流域王俭城的说法和朝鲜民族起源于中亚阿尔泰山脉一带的种族东移的说法。至于古朝鲜何时进入奴隶制社会尚无定论。公元前109年,武帝发动征服卫满朝鲜的战争,公元前108年卫满朝鲜灭亡。汉在其地设四郡,即乐浪、玄菟、真番、临屯。古朝鲜时代即告结束。此时,朝鲜半岛南部有马韩、辰韩、弁韩等部族势力。
公元前后时期,高句丽兴起于中国东北东南部卒本(今辽宁桓仁)地区,新罗兴起于辰韩地区,百济兴起于马韩地区。这三国在朝鲜半岛势成鼎立互争雄长直至7世纪中叶,史称“三国时期”。7世纪后半期,新罗第一次统一了朝鲜,进一步推动了民族的形成。
9世纪末10世纪初,新罗王朝在农民起义的打击下日益衰弱,百济和泰封国随之出现,新罗分裂为三个国家,史称“后三国”。
918年,王建建立高丽,建都松岳(开城)。建国伊始,太祖王建极力加强封建中央集权,中央设三省六部,实行府兵制,地方设道府州县。到10世纪末11世纪初,完善了田制(田柴科)、官制和兵制,中央集权进一步加强,高丽的封建经济比较发达,农业、手工业、商业、对外贸易都很兴盛,著名的高丽青瓷远销日本和中国。高丽人在中国活字印刷术的基础上,发明了世界上最早的金属活字(13世纪中叶)。
高丽曾三次击退了契丹的进攻。13世纪中叶,蒙古多次入侵,高丽人民奋起反抗,曾几次打退蒙古的进攻,但腐败的朝廷终于屈服。蒙古(元朝)在高丽设达鲁花赤,监督国政。元末农民大起义推翻了元朝统治,高丽开始摆脱蒙古的干涉和压迫,存续了近500年。
1388年,李成桂发动兵变,控制高丽大政,1392年,李成桂夺高丽王位自立,改国号为朝鲜,即李氏朝鲜(李朝),两年后由开京迁都汉城。李朝基本上沿袭高丽的统治体制,与明朝长期保持友好关系。
1592年,日本关白丰臣秀吉发动了侵朝战争,三京失守,形势危急。民族英雄季舜臣建造装甲鱼船痛打敌人,各地义兵奋起抗战,明军抗倭援朝,终于击败并驱逐日本侵略者,取得历时7年的卫国战争的胜利。
1876年,日本强迫朝鲜签订不平等的《江华条约》后,帝国主义列强加紧侵略朝鲜,使朝鲜沦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1884年,以金玉均为首的开化派发动甲申政变,进行国事改革,但告失败。1894年,爆发了甲午农民战争,沉重打击了日本侵略者和李朝政府。1905年,日本迫使朝鲜签订《乙巳保护条约》,1910年又炮制所谓的《日韩合并条约》,朝鲜被日本吞并,李朝灭亡。李朝存续时间超过500年。
日本在朝鲜设总督府对朝鲜人民实行残酷的宪警武装统治。在苏联十月革命的影响之下,朝鲜人民于1919年3月1日举行声势浩大的反日示威,要求独立。示威斗争遍及全国,有200多万底层人民参加了这一示威活动,史称“三·一运动”。“三·一运动”的爆发标志着朝鲜民族解放斗争转入新时期。20世纪20年代以后,朝鲜民族主义者和共产主义者在国内外以各种斗争方式展开了反日独立运动。
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中、美、英三国首脑在开罗举行会议,讨论对日联合作战问题。会议决定在相当期间内,使朝鲜自由独立。苏联没有参加这次会议,但宣布完全同意《开罗宣言》。但由于使用了“相当期间”这类含混的措辞,致使战后人们根据自己的需要对它作出歧义纷争的解释,导致了问题的复杂化。1945年7月,中、美、英、苏在《波茨坦宣言》中重申了《开罗宣言》的立场。但美苏两国又根据同年12月在雅尔塔达成的协议,将朝鲜半岛一分为二,解除日本的武装,苏联占领三八线以北地区,美国占领三八线以南地区。
1946年3月,美苏联合委员会在汉城开会,协商建立统一政府问题,但未能达成协议。1947年,朝鲜问题被提交联合国大会。当年11月17日联合国大会通过了美国的提案,要求在联合国监督下举行大选以建立独立政府。但美苏之间不配合,南半部单独举行大选,于1948年8月15日宣布大韩民国成立。接着北半部于当年9月9日成立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后来,由于持续三年的朝鲜战争,南北分裂的局面更加永久化。1991年9月南北双方同时加入联合国。
早在三国时期,朝鲜就使用汉字。由于汉字是外国文字,所以表达自己的语言很不方便。于是在7世纪末叶,新罗学者薛聪创制一种用汉字的音和意表达朝鲜语的方法,即吏读文。但通用的是汉字汉文,文字和语言相分离。1444年,李朝第四代世宗王有感于“国之语音,异乎中国,与文字不相流通,故愚民有所欲言,而终不得伸其情”,在集贤殿学士们的协助下,制定了朝鲜拼音文字,由17个子音,11个母音,共28个字母组成,称为“训民正音”。
现在朝鲜使用的文字有21个母音和19个子音,共40个字母(见《音标》)。朝鲜语的特点是语音丰富,特别是母音多,这是音节多样化的基础。朝鲜语的词汇很丰富,在词汇总量中汉字词约占70%,固有词占30%,具有鲜明的民族特点和很高的表现力。朝鲜语的敬语体非常发达,对不同对象说话均使用与之相应的敬语。
朝鲜人的服饰多种多样,分男装、女装,穿法讲究。男装有裤、袄、坎肩、长袍。裤腿和裤脚比较肥大,裤腰由左向右掩,再系以裤带;裤脚由里向外挽,再系以腿带。袄有领,但不直立,领上敷以宽约2厘米的白布领衬,可随时拆洗,袄的右襟在里,左襟在外,用袄带在右胸前系以一定式样的活扣。袄裤多为白色,也有灰色或淡青色的。坎肩套在袄外,扣纽扣,有衣兜,颜色花纹各异。长袍与袄式样同,只比袄长,垂至膝下,作外衣用。
女装有裤袄、裙、袄、袍。女裤与男裤式样同,但比男裤短瘦一些,裤脚不系腿带。裙有紧身长裙和筒裙之别,紧身长裙以宽大裙幅裹身,长垂脚背,筒裙似西服裙,但比西服裙长,作为礼服和外出穿用的筒裙更长一些,平常穿的筒裙则短一些。裙料按季节、年龄的不同,颜色、花纹也各不一样。女袄与男袄基本相同,只是袄襟很短,领子呈圆形,襟和下摆略呈弧形,线条柔和、颜色多样。朝鲜女装的最大特点是,袄很短,紧贴身,裙子肥长,加上色彩和纹饰的搭配,民族形式鲜明,优美大方。
朝鲜人无论男女,都喜欢白衣,朝鲜从古代起就盛行白衣,直到李朝末期,甚至成为围服,故某些史籍称朝鲜人民为“白衣民族”或“白衣同胞”。有的学者认为,古代朝鲜人崇拜太阳神,自称太阳神的子孙,白色表示太阳光,故此形成喜穿白衣的习惯,白衣成为朝鲜民族的特征之一。
朝鲜人饮食富有营养,有鲜明的民族特色,有的甚至闻名于世。
打糕 是用糯米制成的一种食品。将淘好的糯米放水中浸泡4—5小时,捞出控干后置笼屉中蒸30—40分钟,再洒些淡盐水,焖半小时左右。将焖好的糯米放木臼里或石板上,以木槌用力击打,不见米粒便成打糕。同时,将小豆煮熟,做成豆沙,或将大豆炒熟,碾成豆面,拌以少许盐面或适量白糖。然后将打糕切成小块,蘸豆沙或豆面食用,味道很美。
发糕 其制法是:大米面里放少量酒,用温水和匀,置一夜,发酵,再平铺于笼屉内,其上放栗子、大枣、松仁、柿饼等,用急火蒸熟,便成发糕,味道酸甜。
五谷饭 是朝鲜人民在正月十五吃的一种饭。其做法是:先将黑豆和小豆煮熟,再同糯米、黏高粱米等掺在一起做成饭。据说,正月十五吃五谷饭,可望一年五谷丰登,邻里之间互送五谷饭,还可增进彼此之间的友谊。此外还有药饭、盖浇饭等。
冷面 是朝鲜人民喜爱的一种面条食品。尤其是平壤冷面,条细质韧,汤汁凉爽,酸甜可口。按材料的不同,分小麦面、荞麦面、燕麦面、土豆面等多种,其中以荞麦面为最佳,其做法是:将热水和荞麦面加土豆面(7∶3)拌匀,塞冷面机中压条,煮两分钟左右,在冷水中过两三遍即可。面汤可用野鸡汤、鸡汤或牛肉汤。食前,先在碗内放些汤,加味精,盛入适量凉面条,上放辣白菜、肉片以及配好的作料,如鸡蛋、鲜梨条、黄瓜丝、葱丝、辣椒丝等,再浇以汤即成。
泡菜(酸辣菜) 是朝鲜人民普遍喜食的一种副食品,种类很多,鲜美爽口,最宜就饭的莫过于酸辣白菜,其做法是:将白菜擗去老帮,洗净,在淡盐水中浸泡1—2天,取出,清水洗3—4次,控干;把蒜泥、姜末、辣椒面、萝卜丝、葱丝、味精、胡椒、白糖、精盐等和在一起,做成糊状作料;将白菜帮和叶抹匀作料,一层层放入缸中,每层中间可铺些萝卜块,最后压上板石,封好缸口,放入菜窖,过几天后,再倒进适量腌菜用的新鲜汤,温度保持在1℃—5℃,发酵月余,便可食用。泡菜由于在发酵过程中产生乳酸等有机酸,营养价值很高,闻名世界。
朝鲜人的住房简单,最常见的民间住宅是单排房,由里间、外间和厨房组成。每个房间都有向外开的门,各间之间还有相通的门,里间和外间的正面有前廊(或称退房)。这种房子的取暖设施是火炕。在灶口烧了火,火和烟气经过炕洞,使屋子暖和。炕面上糊上几层薄纸,然后糊上油纸,油纸炕面使得屋子亮堂,油纸上面还可铺莞草席子和坐垫,朝鲜人习惯脱鞋上炕。
朝鲜人注重礼仪,而且名目繁多。家庭礼仪包括婚礼、丧礼、察礼、还甲宴、周岁、节日礼、客宾礼以及家庭成员之间的各种礼节。家庭礼仪中至关重要的是尊敬老人。长子扶养父母为世代的习惯;子女对父母说话要用敬语;在长辈面前不许吸烟、饮酒,只在节庆之日可稍饮一些;与老人递接物品须用双手;子女不得在老人面前盘腿大坐,而应跪坐。礼法要求严格的家庭,甚至起床和饭后都要向父母问安;父母外出或归来,子女均须迎送行礼。有条件的家庭,祖父或父亲用小桌单独进餐,其余人则围坐大桌吃饭;即使条件差的家庭,也要尽量避免公公和儿媳、大伯与弟妇同桌而食。父亲去世,由长子做户主,故有尊重长兄的习惯,家庭的重要仪式要由长兄主持。岁首和除夕,子女要向父母拜岁;子女长期在外,一旦回家见到父母要行跪拜礼。日常生活中,儿媳不仅要敬重老人,还要尊重丈夫和丈夫的兄弟,对他们说话要用敬语,递接物件用双手。家里来了年长客人,先由父母与客人行拜礼,然后父母令子女向客人行跪拜礼。
三 民间文学与传统艺术
20世纪50年代以来,朝鲜族民间文学工作者在东北朝鲜族居住地区,搜集整理了5000多篇民间故事,70—80年代先后出版了《延边民间文学作品集》(朝鲜文)、《朝鲜族民间故事选》(汉文)等20多部。其中数篇民间故事被选辑于1981年上海文艺出版社出版的《中国少数民族文学作品选》,1982年该出版社翻译出版了《朝鲜族民间故事选》,1983年又出版了朝鲜族民间故事家《金德顺故事集》(30万字),这是我国首次出版的民间故事家本人的专集。
朝鲜族是能歌善舞的民族,延边朝鲜族自治州以“歌舞之乡”著称于世,朝鲜族民间歌谣内容广泛,包括农民在长期劳动生活中创造的“农谣”;从巫俗中发展而成的“神歌”;封建社会末期由城市下层人民创造,后来又传播到农民中间而成为歌谣的“杂歌”;来自人民大众,由民间艺人加工创作,后来又在流传过程中民族化了的“盘索里”;从20世纪初开始,由进步学生和知识分子创造,并在口头流传中定型为民谣的“新民谣”。这些歌谣根据其所反映的题材与演唱形式,又可分为劳动歌谣、爱情歌谣、生活生态歌谣、轮舞歌谣和仪式歌谣等若干类。
朝鲜族民间歌谣,以表达思念家乡妻儿之情的《阿里郎》、在野外劳动或喜庆之时自由演唱的爱情歌谣《道拉吉》等为代表,其历史久远,内容广泛,数量颇多。现代歌曲有《延边人民热爱毛主席》《在故乡山坡上》《祝妈妈长寿》等,在社会上广为流传。
朝鲜族传统音乐分为民间音乐、乡乐、唐乐和雅乐等。朝鲜族音乐工作者亲自搜集整理的民间音乐共有400多篇。朝鲜族的民族传统乐器主要有枷琴、扬琴等弹拨乐器,大琴、短箫、洞箫、筚篥、唢呐等吹奏乐器,牙筝、奚琴等弦乐器,手鼓、长鼓、圆鼓、锣、手锣等打击乐器。
朝鲜族的传统舞蹈,有民俗舞、宫廷舞及僧舞。充满生动活泼和欢乐气氛的《农乐舞》,以独特的典雅飘逸的舞姿而驰名中外的《长鼓舞》《扇子舞》等传统歌舞和《春香传》《阿里郎》等呈现出浓郁民族特色的现代歌舞剧,闻名于国内外。集中体现了民间舞蹈的群众性、即兴性及自娱性的特点。
摔跤 古时亦称角戏、脚戏、角力、角抵。据古墓壁画,三国时期就有摔跤比赛;高丽时期开始普遍流行;随后,朝鲜各地每逢节日,尤其是端午节,便举行大规模的比赛活动。摔跤运动是右大腿上绑了布绳的两个人相对弯腰,右手抓住对方的腰,左手抓住对方的腿绳,较量谁先把对手摔倒。跤场通常是直径10米左右的圆沙地。过去,摔跤和农民的劳动生产有着密切的关系。冠军力士获一头大黄牛,得胜一方簇拥骑在牛背上的力士,举行庆功活动。如今,摔跤已成为朝鲜民族的体育项目之一,有团体赛和个人淘汰赛,分少年组和成年组,成年组又按体重分为不同等级。
跳板 每当五月初五、八月十五,朝鲜妇女们穿上节日服装,聚集一起进行的一种游艺活动。方法是,在长条木板正中垫圆木一块,两端各站一人,一方首先跳起,靠下落的冲力,将对方弹向空中,在如此一起一落之际,做出各种动作,姿态优美,宛如蝶舞,令人神驰。据传,旧社会妇女囿于封建礼法,不得越出庭院一步,为了观赏院外风光,便想出跳板的方法。这种游戏始于高丽末期。
秋千 在木架或铁架上系两根长绳,下面拴上一块板子,人在板子上利用脚蹬板的力量在空中前后摆动,是朝鲜妇女和儿童的传统游戏。秋千有各种不同的比赛方法:一种是在秋千前方高处悬挂铃铛,以踢到铃铛次数计分;另一种是在秋千踏板上系以标出尺寸的绳,用来衡量秋千升起的高度,有单人的,也有双人的。其高度因地而异,一般随比赛地区级别的提高而提高。
农乐舞 是在乐队的伴奏下将歌与舞有机结合的具有浓厚民族形式的一种文艺活动。据文献记载,朝鲜早在三国时期就已有了农乐舞。但那时的乐队、服装、歌舞均简单。近代以后,农乐舞的形式和内容有很大发展。大体分为农乐舞、农乐会和农乐歌。农乐舞队一般由20—25人组成,基本队形是圆舞,随意加上郡兴舞、对舞、上帽舞、假面舞等,以表演个人技巧为主。其中上帽舞最为精彩,在圆帽上拴上1米至10米长的彩色纸条,靠头部的摇动使纸条飞速旋转。乐器有大锣、小锣、长鼓、大鼓、手鼓等打击乐器,还有唢呐等吹奏乐器。农乐舞不仅普及民间,而且经过提炼加工已搬上舞台,内容更加丰富,一般安排在舞会的终场。
(高敬洙、朱在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