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怎么不知不觉犯了浑一坏习惯的养成式
坏习惯的养成总是比好习惯要更快更轻松。在一个坏习惯刚产生之初,我们并不会马上意识到它有什么危害,最多也只是觉得没什么明显的益处罢了。被大脑自动排除在威胁之外的事情,通常很难引起人的警觉性。
坏习惯苗头没有被及时控制住,便会以顽强的生命力疯长。正如“小洞不补,大洞二尺五”的民谚,坏习惯也是由量变达到质变的。在你尚未觉察时,它已经占据了你的头脑,左右了你的行动。等你已然意识到问题所在时,早就不可避免地对坏习惯产生了依赖性。
一次次纵容自己,一次次跌破底线。我们对坏习惯老是步步退让,守不住好习惯的阵地,最终选择放弃,任由坏习惯主导自己。如果能认识到坏习惯的养成路线,我们就可以在它还没尾大不掉的时间段早做防备。
坏习惯与好习惯都是“惯”出来的
马斯洛
播种一个行动,你会收获一个习惯;播种一个习惯,你会收获一个个性;播种一个个性,你会收获一个命运。
当我们走神的时候,依然会不知不觉地做出某事。比如,你满脑子装着明天的约会,却不会走错回家的路。因为你已经习惯成自然了。大脑不会总是重新思考某些简单重复的事情,而是会把部分控制权交给“习惯”。如果说思考好比是客机的手动驾驶模式,那么习惯就像是客机的自动驾驶模式。用这种切换方式来节约脑力,是人体经过几百万年进化而来的功能。
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里的“本性”通常说的是习惯。习惯的产生往往与生活环境有关。一种持续的适应环境的行为,会逐渐形成一种习惯。一群人相近的习惯,随着日积月累会演变成特有的风俗。
《史记》的《货殖列传》是现存较早的总结全国各区域社会经济风俗的文献。按照司马迁的说法,齐地的民众性格宽缓阔达,崇尚智谋,喜欢议论事情;卫地的民众有任侠之风,讲义气;中山地区的民众不喜欢从事生产,相聚在一起游戏,靠投机取巧为生;秦地的民众重视农耕,安土重迁,很忌讳作奸犯科的行为。
这些地域性格与风俗都是由其生产生活方式决定的。当生活环境发生变化时,人们的习俗也会随之改变,但依然会保留一定的惯性。个人习惯也是同样道理。无论是好习惯还是坏习惯,都直接来源于你的生活环境。从长远来看,你的习惯会在环境改变后逐渐调整,但在短期内依然起着决定性作用。
美国麻省理工学院的科学家做过一个有趣的“迷宫实验”。他们让老鼠走个T字形的迷宫,根据提示音来左转与右转,如果选对方向就能得到奖励。其中,左转的奖励是巧克力牛奶,右转是糖水。
刚开始,老鼠在穿越迷宫时会做出思考行为。随着实验的重复,老鼠的动作越发熟练,思维活动也趋于简化,行动路线逐渐朝自动化方向发展。经过反复练习,老鼠们会养成听提示音向左转的习惯,并不断重复这个过程。科学家把过程称之为习惯回路。
为了证明习惯回路的存在,科学家在巧克力牛奶中加入了氯化锂,让食物的味道变得有些恶心。果然,参与实验的老鼠在通过迷宫时不再喝巧克力牛奶了。但是,它们依然会按照提示选择正确的方向——左转通过迷宫。
此后,科学家又尝试了许多实验来观察习惯对老鼠的影响。
首先,在老鼠到达迷宫岔路前几秒时,用光基因技术抑制了其身上特定细胞的活动。结果老鼠瞬间遗忘了向左转的习惯,不久后形成了向右转的习惯。即使声音提示向左转时也没恢复。但科学家重复这个实验时,老鼠的新习惯被破坏,又恢复了之前听提示声音向左转的老习惯。
接下来,科学家先让老鼠养成听提示音后开始寻找T型迷宫里的巧克力的习惯,然后在巧克力旁的地板通电,当老鼠走向巧克力时就会触电。老鼠触电后,就会避开迷宫。但它们一旦听到从前的提示音时,又会不假思索地进入迷宫吃巧克力,哪怕触电了也不放弃。
由此可见,无论是什么习惯,一旦形成就很难纠正。于是就有了“不撞南墙不回头”之类的笑话。
查尔斯·都希格在其著作《习惯的力量》中指出:每个习惯的养成,都会经历三步模式:提醒一惯常行为一奖励。
“提醒”是对某个行为的提示。它会促使我们做出反应及行动。这种行动做多了就成为惯常行为。我们之所以会坚持这个惯常行为,是因为能从行动中获得某种“好处”。
前述实验中的老鼠,是因为食物的激励而养成了习惯。哪怕科学家改变了实验条件,它们依然不会放弃获得这种深入脑海的快感,哪怕被电击也不舍弃习惯。人的习惯养成,同样会伴随着某种“好处”。这个“好处”可能是物质奖励,也可能是精神激励,总之都会满足我们某一种本能需求。
比如,爱睡懒觉是个坏习惯,但人们可以从中获得更长的睡眠时间,减少体力与脑力的消耗,让你的精神不至于太绷紧。早睡早起做运动是个好习惯。其好处不只是能改善人们的身体健康状况,还有利于形成积极进取的精神面貌。
这两种背道而驰的习惯,在不同方面给大家的惯常行为提供了某种奖励。我们之所以会对已经养成的习惯念念不忘,说到底,是大脑牢牢地记住了从习惯中获得的甜头。每个人在一天中会做很多行为,但只有那些获得了“奖励”的行为才会养成真正的习惯。
习惯习惯,全在于“惯”。“惯”即纵容、放任、默许。我们默许某个可以得到“奖励”的行为反复出现,从而形成了习惯回路。再往后,只要是遇到同样或类似的情况,习惯就会代替思考来做相关的决定。
让我们来回顾一下自己的习惯是如何养成的。
以玩手机的习惯为例。在互联网和手机尚不普及的年代,不可能出现整天低头玩手机的“低头族”。过去用写书信、发电报、拨打座机的途径来维持联系,技术条件限制了信息传播能力。刚出现的手机不过是个移动电话,但它让我们能随时随地与亲朋好友进行沟通。智能手机的兴起,更是彻底颠覆了传统的生活方式。我们通过手机能及时了解到更多的信息,这有利于提高我们对生活的掌控水平。
最初,你可能没接触过智能手机,看到亲友们在玩时开始将它纳入自己的生活中。接下来,你会和其他人一样不断升级APP程序,开始学会用手机游戏来消遣。再往后,你一遇到有闲暇或其他感到无聊、尴尬、紧张的情境时,就会忍不住用玩手机来打发时间、缓解压力。甚至在关灯睡觉前,还忍不住打游戏。当你参与聚会时,也会忍不住抽空刷一下手机。因为其他任何活动,都给不了你相应的“奖励”。
习惯的力量就是让你不做不舒服。除非你大脑有意识去强力控制,否则你会不由自主地被习惯的力量牵着鼻子走。因为你一直“惯”着它,让它变成了你的自动驾驶模式。美国演讲家赛斯·高汀说:“习惯,我们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是它的奴隶。”他指的就是这个意思。
从根本上说,习惯的养成都是某个行为得到奖励后被保留下来的。但我们依然会把习惯分出个好坏黑白来。
刚才提到爱睡懒觉是公认的坏习惯,因为这会打乱我们的生物钟,导致注意力与思维能力下降、激素分泌紊乱、身体素质变差、浪费时间、强化懒惰作风等负面影响。所以,它被定义为坏习惯。然而,正如前面所说,爱睡懒觉的坏习惯同样会给我们带来另一方面的愉悦感。这种“奖励”带来的短期影响,更容易让当事人满足,从而忽略其副作用。几乎所有难以被改正的坏习惯,都有这个特点。
所谓好习惯就是能给人带来很多益处的习惯。比如,早起锻炼身体,可以让你变得神清气爽,身材更健美,体魄更强壮,头脑更清晰。直接效果是如此,间接效果是你能从这一系列的收益中变得更受大家欢迎。
按照心理学家弗洛伊德的说法,每个人都具备本我、自我、超我三种人格。本我追求的是本能的快乐;超我代表着道德塑造出来的社会性理想人格;自我介于两者之间,是为我们表现出来的样子。
坏习惯通常更符合“本我”追求的“奖励”,好习惯则是“超我”追求的“奖励”。两者往往是相互抵触的。前者的“奖励”通常来得很及时,比如睡懒觉、暴饮暴食、拖延症等坏习惯,都能让你马上得到“安逸舒适”的心理感受;后者的“奖励”通常很迟滞,比如刻苦学习、严格训练、控制饮食、按时作息等好习惯,都会让你先吃尽苦头,再苦尽甘来。
古希腊思想家亚里士多德说:“总以某种固定方式行事,人便能养成习惯。”因此,是养成好习惯还是坏习惯,取决于你对谁投入更多,对谁更“娇惯”。
本节精要
1.习惯是通过重复某种行为而养成的。
2.习惯在某些方面会主导我们的言行举止。
3.提醒、惯常行为、奖励是好习惯与坏习惯养成的共同步骤。
4.人们对坏习惯带来的奖励往往更容易着迷。
一再破例的借口是深层次需求
切萨雷·帕韦泽
以为一个曾以某种方式完成某种行为的人不会再做出相同的举动,这在任何情况下都是一种误解。只要干过,就一定会再干,实际上他早已干过了。
英国心理学博士杰里米·迪安曾在其著作《习惯:改变命运的关键力量》中指出,有些简单的习惯大约三周之内就能养成,另一些习惯却要几个月甚至几年才能真正融入我们的日常生活。中国的老话“学好要三年,学坏要三天”,也是这个意思。
相比之下,坏习惯比好习惯要强大得多,更容易形成。科学家告诉我们,这恐怕是多巴胺惹的祸。
多巴胺是一种从脑内分泌的神经递质,它让你的情绪具有主导性影响。换句话说,你内心感受到兴奋、痛快、幸福都是多巴胺分泌增加的产物。甚至有人说,荷尔蒙让你对某人一见钟情,但多巴胺决定你的爱情能否天长地久。
无论是坏习惯还是好习惯,都会涉及多巴胺带来的快感。多巴胺带来的舒服感受,一次次输入你的大脑当中,不断强化某个行为造成的记忆链接,最终形成主导你相关行动的习惯。
为什么好习惯总是打不过坏习惯?因为坏习惯比好习惯更容易满足人们的深层需求。
坏习惯会更快地让你的大脑分泌出多巴胺,好习惯则需要较长时间才能激发出足以让你喜出望外的多巴胺。一个是马上可以支取现货,一个是需要承担更多风险的期货。取谁舍谁,不言自明。人的天性是喜欢即时收到的奖励,而不是延迟获得的满足。这就跟某些行业工作轻松且来钱快更容易讨人喜欢是一个道理。好习惯就像那些非常重要但很辛苦且回钱周期长的行业,相对而言不那么令人讨喜。
所以,我们其实是在遵循内心深处的本能做取舍。就算你表面上能数出坏习惯的各种危害来,但并不代表你能拒绝内心对愉悦感的呼唤。
在现实生活中,能够引发坏习惯的诱惑无处不在。比如,琳琅满目的高端奢侈品,可能让你忍不住买买买,搞得自己经济拮据;色香味倶全的中外美食,也许让你把保持身材的大计再次丢到九霄云外,直到体重秤上的数字戳痛你的心时才追悔莫及。
坦率地说,大部分人的自控力并不强,却又总是高估自己。更糟糕的是,当人们意识到这一点时,又会千方百计为自己找借口,以平抚挫败感带来的不安。
明明决定第二天开始早起锻炼,结果赖床不起,还拿别人也赖床来安慰自己。明明是自己乱闯红灯险些造成交通事故,反而责怪按照交通规则行动的司机开得太快。明明发誓在减重10公斤之前严格控制饮食,但才坚持了两三天就以奖励自己的“努力”为名,胡吃海喝一顿。这些都是自控力弱的表现。
找借口绝对算不上一种好习惯。如果出了问题,你不是积极地、主动地想办法解决,反而千方百计地找借口,推卸责任,借口就会变成一块“挡箭牌”,你的工作就会变得拖沓,效率低下。也许借口会暂时掩盖掉你的过失、错误、懒惰、不负责任,并且让自己在心理上获得暂时安慰和平衡,但是长此以往,你就会养成依赖借口的习惯,不再努力争取机会,不再努力获得成功。
一家报社招聘了一位刚毕业的新闻专业女大学生,她学历高,学识好,形象也不错,就是有一个毛病: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要给自己借口。对此,主编找她谈了好几回,她总是以这样那样的借口来塘基。
有一回,主编安排她到国际贸易中心周年庆采访,结果她出去没多久,就跑了回来。
主编问她怎么回事,她解释说:“主编,您不知道,路上太堵了,等我赶到的时候,庆典活动都快结束了,而且那儿已经有好几家报社的记者在采访了,我看那儿也没什么重要新闻价值了,就回来了。”
主编生气地说:“这里的交通是出了名的堵,这谁不知道,那你就不能想想别的办法么?你不是说那儿还有别的报社的记者么,他们是怎么去的呢?”
她脸一下子就红了,但还在争辩:“路上真的是很堵嘛,再说,我对那儿的环境也不熟,身上还背着这么重的采访器材……”
一旁的一位同事接过了话头说:“你可以从建国路那边过去,打个车,在第三个路口左拐,再直行400米,就到贸易中心后门了。”她却一点不领情,反而气鼓鼓地说:“我不是说了吗,我对那儿不熟一反正我已经尽力了……”
就在这一瞬间,主编下定了辞退她的决心:“我不想看到我手底下的人不但没有完成任务,反过来还满嘴的借口和理由,我们在跑新闻的,没有新闻,一切都免谈。你尽力了,也不过只有这种水平,那么只好请你另谋高就了。”
就这样,还不到半个月时间,她就被辞退了,失去了这个令人羡慕不已的好工作。
这样的例子在现实生活中并不少见。找借口的人,除了一堆的抱怨、成串的困难,什么价值也没有。
然而,最坏的一种借口,是从根本上贬低好习惯的价值,用诡辩抬高坏习惯的必要性。
古代中国人推崇的君子与义士,西方人推崇的绅士与骑士,无不要求超强的自律能力,让自己的言行举止始终不脱离某种“正确”的框框条条。他们的种种美德,都来自于这种严格训练出来的好习惯。医生提倡的健康生活方式一让患者戒烟、戒酒、戒熬夜,节制人类各种与生倶来的愿望与追求一也是如此。
这些好习惯在以解构传统价值观为乐的当代舆论中,往往已经成为被调侃的对象。在不少人看来,这样束手束脚的生活,毫无乐趣可言,不如及时行乐来得洒脱痛快。于是,持这种观念的人完全败给了坏习惯带来的多巴胺。
近代护理事业的创始人、伟大的护士祖师奶奶南丁格尔曾经说过:“找借口好吗?我的成功归于我从不找借口,也绝不接受借口。”
在很大程度上,坏习惯之所以难改,就是因为我们有喜欢找借口的坏习惯。当某个坏习惯出现第一个萌芽时,我们会以种种借口轻视它的危害,享受它带来的多巴胺。多巴胺的诱惑,让我们不断舍弃自己的底线,一步一步退让到坏习惯积重难返为止。到那时,你已经从习惯的主人沦为了习惯的奴隶。
国产老动画片《骄傲的将军》把这个道理讲述得很通透。将军屡战屡捷,却因此变得骄傲自满,舍弃了勤于习武的优良作风,整日耽于享乐。结果,他从肌肉发达变成了大腹便便。当初他能扛起大鼎,结果后来连一副杠铃都举不起来。当初他能轻松射中屋檐上的风铃与惊飞的鸟雀,结果后来射出的箭软绵无力。他的枪很久没有保养,枪头生锈一碰就断。最终,敌军攻进城来,把想钻狗洞却因腰围太大而卡住的将军逮了个正着……
将军回顾往事时,大概会为自己第一次打破每天练武的惯例而悔恨交加。催生坏习惯的行为只要出现了第一次,就会出现第二次。假如不能及时防微杜渐的话,第三第四次也会接踵而至。假如你对此抱有愧疚感,就会抵消多巴胺带来的愉悦感。对坏习惯的“奖励”也就会减少甚至直接切断。尽管坏习惯的力量很大,多巴胺的诱惑很强,但依然有许多人在积习已深后能幡然醒悟,痛改前非。其中奥妙不复杂,无非是强烈的悔恨感与羞耻感让大脑调整了内分泌。这样你就享受不到坏习惯带来的“即时奖励”,只能直面它带来的副作用了。连找借口都无法慰藉由此产生的痛苦。
毫不夸张地说,真正能养成好习惯的人,都不会找借口安慰自己的怠惰。而不找借口的好习惯,又会让好习惯的效果像滚雪球一样叠加。最终你还是会获得来自多巴胺的奖励,只不过,激发多巴胺分泌的诱因截然不同。
根据科学家的研究,大脑会把某种惯常行为内嵌进来,使之变成自动化的习惯。但大脑还没有聪明到直接识别好习惯与坏习惯的程度。它只会根据你的主动选择来固化惯常行为。而且,一旦完成固化,这个习惯几乎很难彻底消失。
所以,从你第一次破例开始,就已经半只脚踏上了养成坏习惯的不归路。
英国小说家毛姆感叹道:“改变好习惯比改掉坏习惯容易得多,这是人生的一大悲哀。”不过,科学家的实验却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一习惯可以被代替。也就是说,你可以用新养成的好习惯去“覆盖”以前的坏习惯。正如电脑中更新的文件会覆盖旧文件的数据那样。
科学家经过实验后发现,某个旧的惯常行为引发的神经活动虽还能看到,但由此产生的神经脉冲与新习惯形成的大量新脉冲无法相提并论。当我们在以某个新的好习惯取代旧的坏习惯时,大脑会逐渐抑制原有的冲动,让你自律成功的记录不断增加,直到完全内化成一种本能。正如荷兰哲学家伊拉斯谟所说:“一个钉子挤掉另一个钉子,习惯要由习惯来取代。”
总之,无论是坏习惯还是好习惯,都养成于你的每一个“一念之间”。能否抵抗住内心深处对多巴胺的沉迷,决定了我们能不能在坏习惯初显征兆时就悬崖勒马。从这个意义上讲,每一个致力于克服坏习惯,养成好习惯的人,都是生活中的猛士。毕竟,你是在对抗人类对多巴胺与生倶来的服从性,挑战个人自控力的极限。
本节精要
1.坏习惯比好习惯更容易养成,也更难改正。
2.多巴胺带来的“即时奖励”是坏习惯让人难以割舍的深层原因。
3.人们会为自己的一再破例找借口,最终彻底沦为坏习惯的奴隶。
4.习惯很难改正,但可以被取代,选好选坏都在你一念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