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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板凳十年冷”的研究环境
之所以这样感慨,在于现在我做不出20年前这样厚重的专著了,照理说我应该有更多的学术积累、有更开阔的眼光,但现在失却了做学术的必要条件:专一的时间和精力。各种晋级和竞聘,水涨船高,要求的论文、著述、课题数量越来越多,课题的经费(把能争取到多少钱作为衡量学人的标准之一,匪夷所思)越来越高,似乎多就是好。于是,看看现在评职称或年终总结的表格,是个教授副教授的,在研究项目的一栏中,能够开列上十几项甚至几十项正在承担的课题。我无法想象这样多的课题是怎样完成的,完成的东西还能是个东西吗?我手头的课题相比之下不多,只有三四项,对我来说,已经疲于应付,想认真太难了。加上还有很多课、很多会议,以及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各种事务性工作,这种情形下要同时完成几个课题,还得学术水平高,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我很清楚,《精神交往论》是我倾注全力、在较少干扰的情况下完成的。其实,人文社科研究除了少量需要较多社会调查的项目外,主要是个人的脑力劳动,这种劳动是无法用钱交换来的,需要当事人耐得住寂寞,需要有多年坐冷板凳的毅力。我当时没有任何课题费,只是在接近完成的时候,得到过2500元的资助,但是时间相对充裕,加上自己的努力,这样才有可能做出成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