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牺牲的无人机
“这是你手术的时候取出来的？”
白雅凡指着那个盒子。
既然少年试探白雅凡。那白雅凡干脆也试探下少年。他到底知不知道她要的是什么。
少年轻轻抛动盒子，饶有趣味的对白雅凡说：“是的呢。你竟然会把他送到我们这个小诊所来啊～
不过也是呢～毕竟我们这个小诊所，在城市外面。比较偏嘛～你是怕来不及吧？得是多远的地方啊？
他那个程度。只要再有半个小时。就无力回天了。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再多花半个小时送到大医院去搏一搏。那样也行。
毕竟是大医院。肯定会有比我们医术更好的医生嘛～
还是说，你想说，不是你想把他送到我们这里来的？是现在在病房里的女士的主意呢？
那你要是这么说，那不如现在就去把那个先生送到大医院吧～别怕，现在送过去，不会有生命危险的～只是，
我手上的东西，肯定也得一起送过去啊～这样才能方便大医院里面的医生进行治疗和判断啊～
你说～是不是啊～白～女～士～”
等到少年说完，白雅凡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少年明明没有带脏话，也没有说什么辱骂性的话语，只是一些建议。
可是，白雅凡却感觉有些不舒服。是语调的问题吗？可是也没有感觉这个语调有什么恶意，就是有些奇怪。
白雅凡刚张嘴打算说什么，转而又闭上。抿着唇盯着少年。
白大褂少年也这么笑盈盈的看着白雅凡。他似乎在等待白雅凡的回应，却又让人感觉他是在欣赏白雅凡的面容。
白雅凡轻咬了一下她的下唇说道：“那个，我并没有鄙视这所诊所的意思。相反，我很尊敬以及佩服这所诊所。
因为我也清楚他的伤势。而你能够将他治成那个样子，已经很说明你的本事。也可以说明，这所诊所卧虎藏龙。
即使是诊所，医术高明的人也是有的。
请问，您要怎么称呼呢？”
少年依旧是那副饶有兴趣的神色。他觉得这几个人很有趣。或者说，白雅凡很有趣。
“陈。你可以叫我陈医生。”
没有再说一个字。或者说，他期待与白雅凡的交谈，却又不想主动。因为他想知道，这个人在她的眼里，她和这个男人的关系。
子弹，郊区。这四个字联合在一起，就是一本悬疑小说。更何况还加上孤男寡女。
“那么陈医生可以把那个东西交给我了吗？”
白雅凡指着那个盒子，面容冰冷，她有些不耐烦了。她感觉面前这个少年的态度有些不良。
没有医生办事的那种认真劲，虽说一个医生一直保持微笑并没有错。但是他的微笑却并没有那么的纯真。
陈医生按住那个盒子的角在那里旋转。似乎在等待着白雅凡冲过来抢。
他说：“那要是我不给呢？你要怎么办？硬抢嘛～”
白雅凡低下头轻轻的深呼吸了一口气。陈医生从他一个人对程溯动刀，以及其他医生都不知道子弹，他一个人将子弹放进盒子里可以看出，他是想好好交还给她的。
但是现在，他却开始刁难。白雅凡在想，自己是哪里得罪他了。
一开始叫的不是他？因为自己分不清主刀和主治的区别？
不应该啊？如果他真是这么容易计较的人，那么，之前做的事情又是为了什么呢？
“那么，您怎样可以给我呢？”
白雅凡特意加重了“您”的字音。
少年却毫不在意，反而是嗤笑了一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握住盒子的最下端，盯上白雅凡的眼睛。
向白雅凡走去，快到的时候，停住了脚步，贴近白雅凡的耳朵说：“开，玩笑的。”
————————————“快点跑！别在那里装肾虚了。你小子会跑不动？！”
“你行你把我跑！你多跑几圈！我没吃早饭你又不是不知道！”
程溯有些鄙夷的盯着周氢喊道。
周氢笑了笑，拍了下程溯的肩膀说：“没吃早饭就跑不动早操？信不信我跟老师说？”
程溯扶着腰气呼呼的想要拍回去，他回道：“你做个人吧！”
仅仅过了一个星期。程溯就已经可以在学校上学了。
本来张医生的建议是，再留院观察几天。然而，程溯坚持一定要回去上学。他实在太久没有见到周氢了。
最终，程溯也没有被送到大医院，小莫很想知道为什么，但是他没问。
程溯以为，白雅凡是先将他送到大医院，然后等到伤势好了，才送到这个小诊所的。
虽然程溯不理解为什么一定要送到这么偏僻的诊所就是了。
问了周氢，程溯知道，白雅凡比他提早三天回到学校读书。
并且，在得知白雅凡回来的时候，警察立马找了上来，而且是急的直接在教室问的。
好听一点是叫询问，难听一点就是审问了。反正在周氢看来就是审问。
不过其实没问什么，大都是安全问题。周氢还以为警察已经这么不敬业了呢。本来周氢还想着趁机多听一点程溯的经历。
不过，在放学的时候。周氢看见，白雅凡好像一出来就被警察接走了。虽然警察穿的是便装，还特地接到巷子里去。但是稍微好奇一点的人，跟过去，看到白雅凡上了巷子里的警车，都能想到那几个是便装警察吧？
而且如果不是警察，白雅凡会这么听话？在学校门口，只要她大喊，那几个人肯定跑不掉。
不过，可惜了，或许是警察的疏忽还是怎样。周氢利用他自制的小型无人机偷偷飞到警局。
大概老天也帮助周氢。警察问话白雅凡的地方，恰好就是靠窗户的房间。而且还在一楼。
周氢直接把无人机悄悄的停在窗户下面的草坪里。就在那里静悄悄的听完的全过程。
估计全校也就周氢能够这样偷听了。他那个无人机是他自制的。但是也耗费了不少材料。因为里面可以暂时免疫信号。不是屏蔽信号是免疫信号。
一般的警局可能会有信号检测器，专门检测电子产品的，估计就是防周氢这种开无人机的。
而周氢特地做出了这个信号免疫器，可以在一段时间里不会让自己被检测到。但是时间很短，毕竟这东西很难弄的。
如果是那种整个地方都有检测信号的，周氢也没有办法。
（周氢不知道的是，警局并没有检测信号的装置。毕竟这只是个小地方的警局……）
这些周氢只是用着表面平淡，其实骄傲的很的语气和程溯说的。
语气虽然平淡，但是话语中无不透露着一句话：我这么厉害，还不夸我！
所以，几乎周氢每说三句话。程溯就附和一句：“你好棒棒啊！”
“哇！你好厉害！”
“你怎么想到的啊？”
整得程溯感觉自己在哄幼儿园小屁孩。
不过在谈到之后的事情，周氢随之脸色就大变，变得特别的生气。事实有没有这么生气程溯就不知道了。
“我跟你说，程溯。我真的是服了！当时本来可以安稳撤离的。结果在飞回去的时候，不知道是哪个眼睛那么尖的！看到了我的无人机！
之后直接拿枪在那里射！好几个警察在那里射啊！子弹不要钱啊！
而且，还真被他们射到了！射到羽翼了！
这就导致飞行高度被限制，而且飞行距离也不会很远。他们完全可以跟着我的无人机，然后捡到的！”
这是周氢的原话。程溯现在还记得，那时候表现的还很愤怒的周氢，突然表情变得很奸诈。当然，是周氢觉得这个表情很奸诈。
“不过啊～哈哈！我在无人机上装了自爆功能！怎么样？聪明吧！本来是为了一些情况下可以报复别人。毕竟那个免疫检测信号装置基本技术图纸我备份了好几个！只是制造起来会很麻烦而已！
而且啊！好像无人机自爆的碎片还弄伤了警察呢！本来我不会这么高兴的。但是根据之后警察来我们学校问情况的时候，我观察过。
受伤的，就是那个发现我无人机的那个！哈哈！想想就开心。无心插柳柳成荫啊！只是可惜了我那个无人机！”
在警局的时候，白雅凡几乎将自己所知道的关于那个地方的细节都说了出来。
然而，却唯独隐藏了很多她和程溯之间的一些事情。应该说，大部分事情，只要是只有他们两个的，她都隐藏了。可能是不想警察误会什么的吧。
程溯也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当然，也有可能其实她说了，只是周氢没有和他讲。只是可能性不大。
虽然平时程溯也不知道白雅凡怎么做到的。一个平时几乎垄断了年级第一，成绩榜榜首的人，怎么会没有人主动和她交流？
是她不愿意搭理他们？不像。
平时一起待教室的时候，程溯也是一次都没有看见过有人找白雅凡聊天。
要是说初中已经过半，自己注意不到还情有可原。可是，现在这个时间段，不太可能是白雅凡拒绝太多次了，导致他们都知道白雅凡不与人交谈。
现在这个时间段，只会是，反过来。同学们不愿意找白雅凡聊。可是，为什么呢？哪怕是请教问题，也该有几个人的啊？
程溯不清楚，但这是白雅凡的事。
如果现在，白雅凡将两个人在那里的事说出去。那势必会对她的这种局面有影响。
所以，对于白雅凡会不会说出来，程溯觉得应该没有。说出来对她没有好处。再说了，他也相信周氢不会瞒着自己的。
跑圈跑完，两个人都出了一身汗。周氢拍了下程溯背上的汗，然后就干脆手就那么贴在背上。
“程溯。你倒是舒服了啊！半个月没有读书了！开不开心啊？”
“我怎么开心？现在都十一月了。我又要自学把之前的课程跟上来。又要把老师上的课给听住。很难的好吧！”
“哈哈哈哈哈哈！”
周氢有些取笑的笑出来。
其实，他是在开心，开心程溯现在在他身边，开心他现在，就能摸到程溯的背，能够碰到他……
一个初中生，被那样囚禁。周氢可不信程溯会在那里开心的想着不用写作业了。
换作是他，估计会崩溃的精神失常。
程溯没有。看起来。程溯的精神状态很好。这样，他就放心了。
只要程溯还在。只要他健康就好。
这就值得高兴。
“周氢你笑的这么猥琐干嘛。你成绩好。你应该多帮帮程溯。还在那里笑。是真心朋友吗？”
韩薏站在旁边吐槽道。
周氢瞄了眼韩薏，韩薏说出这句话，周氢就越发觉得她碍眼。并且越想越气。
他直接回了过去：“要不你跟我来比比期末成绩？”
韩薏不说话了。她拉开距离。临走前还带着鄙夷的目光看了周氢一眼。
整个年级的人如同潮水般向楼梯涌上去。逆流而上的河流。
而河流的源头，便是程溯和周氢所在的十班。六楼。等到十班的人到了，基本上都会或多或少的喘气。有些是早操跑完，精神好的很，直接跑了上来。结果跑到教室在里面在那里上气不接下气的到处讨水。
哪怕是程溯和周氢两个人这种闲聊着走上来的，也得微微喘气。
到了之后，为了延长聊天的时间，两个人便去过厕所。
程溯变得格外珍惜能够和周氢一起聊天的时间。那种日子，他再也不想体验了。寥寥无几的同伴，而且还逐渐离自己远去。
周氢也和有聊不完的话题。太多太多了。足足半个月的时间，能聊的实在太多。
“今天天气很好呢。”
说出这二次元里的直男男主搭讪女主开口名句后，白雅凡就真的在那里呆呆的盯着天空。
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是学习上的事情吗？还是在那里的事情？或是怎么可以抓住那些人的事情？
她将白嫩的小手的食指轻轻的点到窗户的中间。这个地方一般没人清洗。即使拿毛巾擦，也擦不到里面。毛巾不够细。
直到指尖都是灰尘，白雅凡才将手指抬起。
“怎么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