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杀人
传闻宫家的刀共有一十五招,可能见到一十五招的,一个没有,因为前八招似乎已经失传了三代之久。
宫七虽有七刀,可从未有人见过他用这七刀,或者说见过这七刀的,都已经死了。
宫家刀,仅仅第一招刀三万,就让觉悟感到可怕,因为江湖上似乎没有这么可怕的的武功,即便是神剑无双,一人一剑镇守西凉的神威将军马天承,似乎在这刀法之下,也有些落寞。
“宫施主,莫要试了,我知我今日必死无疑,可否让我死的明白一些。”
宫七冷笑:“死的明白,那你不觉得有些便宜你了吗?”
“宫施主,你可是为蓬莱山而来?”
宫七没有回应,此刻已经六百多刀。
“宫兄,不能放他一马吗?”潘耀等人此刻已经回过头来,来到了密室。
苗妹子小声道:“哥,这三才阵恐怕他这般,用不了十息就破了。”
“潘耀,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这事不是你蓬莱山管的了的。”
不到十息,宫七话音未落,三才阵的局破了,墙角的阵眼,此刻已经被砍的七零八落。
“觉悟,死。”宫七的刀飞快,整个人如同鬼魅一样,一刀划破了觉悟的脖子。
潘耀看着觉悟死了,无奈的摇了摇头:“你为何非要杀他?”
宫七道:“我杀人需要理由吗?”
潘耀道:“需要,你我虽然见面次数不多,可我知道你,你并非拿钱办事的人。”
宫七收了刀:“你和我谈,配吗?让弥平玉来。”
华英一步迈出,似是不能忍受,双臂通红,一对双拳蠢蠢欲动。
宫七冷笑:“你也配用杀拳?”
他的刀很快,一眨眼就到了华英的跟前,华英一双肉掌,自然不敢硬拼,赶紧躲闪。
宫七收了刀:“你果然不配用杀拳。”
华英已经气愤到了极点,他的手掌之间,似乎雷霆又多了一些。
“你都不懂杀拳,还配用杀拳吗?”宫七并不将华英放在眼里,而是执一方的说到。
“杀拳讲究一力破万法,永无退路,你今日先败一场,又败我一刀,你怒气虽盛,却杀气减弱,而且你的内力很不纯,杀拳用在你手上,真是浪费,今日我就替弥平玉废了你。”
他的刀穆然出现,一出手就杀气腾腾,这刀似乎地狱之刀,不曾带有半分感情,但刀身,却似乎弥漫一股黑气,一股让人震颤,让人难以言表的气,似乎这气息之下,不允许有活的东西存在,一刀之下,生灵涂炭。
华英身上的怒气,冲天而起,这一刻他不再畏惧,宫七对他的刺激,已经影响到了他的神智。
一拳,一刀。
这刀竟然劈砍不下去,宫七的刀停在了拳的上方。
两股极其强大的内力碰在了一起。
华英的拳进不得半寸,宫七的刀,也砍不下一分。
宫七抬起来头,看着华英:“弥平玉今天在你体内留了一股真气?”
华英不语,此刻华英的注意力,都在自己的拳上。
宫七见状,却是冷笑一声:“一股真气而已,你莫以为弥平玉会是我的对手。”
宫七的刀,抽了起来,华英的拳,也抽了回去,可就在一瞬间,宫七的刀,又出现了。
这一次的招式,和刚才的一模一样,如果非要找出不同来,那么这一刀,更加的恐怖,给人的死亡气息,更加的凝重。
“叮当”,一个清脆响亮的声音。
宫七这一刀偏了,不过也正因为偏了,才被华英躲了过去。
这一刀原本不会偏的,宫七也不会允许自己有失误的,可就是这样一个身经百战的人,此刻失手了。
三根银色的梅花针钉在墙上,散发出寒光。
一袭白衣,从头到脚,没有人能看透这身白衣下究竟是何人,身边张翻雨张覆云两兄弟各在一旁。
宫七低语:“枭器。”
那白衣人在张翻雨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张翻雨点了点头。
“宫七兄,这次就算了吧,千门与我蜂窝山有恩,今日我们不可能看着你杀了他而坐视不管的。”
宫七目露寒光:“你枭器门替我打造两柄刀,今日这恩情我还与你,若有机会,我定去蜂窝山拜山。”
张翻雨道:“谢过宫七兄弟。”
宫七收了刀,缓步走出。
华英突然一口血直接喷了出来,整个人也倒地不起。
苗妹子大喊:“华家哥哥。”
张翻雨不急不躁,慢步来到华英跟前,在他的身上连点了五六下,然后从腰间拿出一颗红色的丹药:“潘门主,这丹想必你也认识,是养生门造的气血丹,我这留有几颗,待他醒来喂他吃了即可。”
潘耀点了点头,然后拱手道:“谢过张家兄弟。”
张翻雨又道:“弥家哥哥说了,若是千门有所需要,我等定尽绵薄之力。”
潘耀道:“弥平玉雀家的人,这恩情,恐怕千门受不起。”
张翻雨道:“弥家哥哥说的,我兄弟只能照做,至于其他的,弥家哥哥也没多说,我等也不能多言。”
潘耀摇了摇头,苦笑道:“弥平玉啊弥平玉,你到底要干什么,你将千门带到了不属于他的高度,是想捧杀我吗?”
苗妹子起身:“哥,华家哥哥他?”
潘耀摸了摸苗妹子的头:“放心吧,弥平玉想干什么我不知道,不过他不至于用这种手段。”
看着苗妹子放下心来,潘耀却提起了心,他越来越看不透弥平玉,若是十年前,燕子尾和雀家还是敌人,二人也是斗的整个江湖不得安宁,可近两年,弥平玉突然对燕子尾开始不理不睬,今日又如此对待,让潘耀很怕。
弥平玉很可怕,燕子尾同样也很可怕,似乎比传说中的楚天王更可怕,至少弥平玉现在想灭哪个门派,哪怕是势力范围最广的盗门,恐怕也只需要一年时间。
燕子尾已经不是当初的燕子尾,现在门下已经有九山十八洞,就连蜂窝山这样的门派,都对弥平玉马首是瞻。
潘耀看不透,也猜不透,弥平玉的心,似乎没有人能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