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钰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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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娄潺遭遇行刺

柴府内。

“你说有人在盯着大丰胡同?”柴充问。

“回大人话,正是。”庶仆答。

柴充心急如焚,“事情败露了?”

“回大人,我看那队人马只是盯着,并无行动。”

柴充摇摇头,“这才是最要命的地方,若是直接缉拿,无论何罪名我都能矢口否认,暗中盯梢,怕是就在等我们。”

“那这可如何是好?大人,眼下,京都府城的人可是在城里,难不成是——”

“若是这样,那便更糟了。此事绝不能泄露,否则整府上下都要完。”柴充自言自语道。

“大人,既如此,是否,一不做二不休?”庶仆给了一个手势,柴充却犹豫了:

“此事还不能确定是哪方出手,且无论是都护还是娄潺,身边都有好手。一旦出手,若不能确定成功,那无异于自行暴露。”柴充顿了顿,“可大丰胡同的人,倒是不必留着了。”

“小人明白。”

“做干净些。”

州府驿站内。

“大人,线报,那常侍往大丰胡同的方向去了!”

“明日通关文牒就能做好,今日前去,或共同逃跑,或面见他人。”娄潺是个聪明的,一下子想到了这次面见的重要性,“带上人马,去大丰胡同。”

天色昏暗,街道忽起大风,落叶灰尘都卷到了一起,眯的人睁不开眼睛。

“前一刻还烈日当头,这时就起风了,看着这乌云密布,怕是今日这雨会下的颇大。”白巾蹲在街边,西瓜上落着灰,吃不得,也舍不得扔。

“白巾,今日是场硬仗,身后这两位也不过是寻常家丁庶仆,我帮不了你。”朱时看着白巾,“要不你先擦擦剑?”

“快要下雨了,两位大人快些回去吧。”卖西瓜的大娘冲着朱时跟白巾喊。

“大娘快些回去躲雨吧。”白巾招招手。

乌云笼罩着天,已经将日头遮了个干净。

“大人,动手之前,我还有一个问题。”

“你说。”

“大人除了我,究竟还有多少帮手。”

朱时笑了笑,“有人说你甚是聪慧,倒让他说对了。”

“大人莫要如此折损我,到了今天我才想通,可不敢称大人的帮手了。”

“什么时候学会阴阳怪气了?”朱时看着白巾又气嘟嘟的擦着剑,更是眉欢眼笑。

“帮手没有几位,你府里钱财我倒是花了不少。钱财请来的人,可不能白花了银子,待会万不要留活口,要干干净净。”朱时看着面带愠色的白巾,“行啦,办完事,只要你没受伤,我请你吃酒。漓泉的新窖酒天品醉,配上他们家的香焗松叶蟹,肉质紧实,鲜美入味,再来一份百花酿羊肚,最配郎婆婆的紫米馒头,羊肚汤味浓郁,蒜末葱花,最绝的是顶上加少许脆花生——”

“行啦行啦,再说下去我都没心思打架了。”

“时候到了,万分小心。”朱时拍了拍白巾的肩膀。

天雷作响,却迟迟下不来雨。

娄潺一行人行至山塘街,“眼见着似是要下雨,刘翊卫,你带人先行一步,切不能误事。”

“是。”

天色有变,街道上的商贩四散,不大会已空无一人。

一时阴风探路,一道银光从天而降!“保护大人!”

银剑直冲娄潺面门,眼见将至,娄潺被翊卫一把推开,那银剑刺入翊卫肩颈。来人气势汹汹,挥剑毫不留情,顺势砍掉了此翊卫一条臂膀,血洒当街,溅在娄潺脸上,甚是温热。

一行近二十人,黑布蒙面,皆使剑,衣着鞋袜像是同归某个组织,娄潺只是文官,这些年京都府城都没出过几次,此场面更是少见,此刻已有些慌了神。

可秘少监的人皆是训练有素,将娄潺团团围住,护在身后。

只是敌在暗我在明,一时偷袭,秘少监损伤众多,寡不敌众,局势紧张。

娄潺手足无措,却也帮不上忙。“娄大人!”远处传来一熟悉的声音,娄潺回头,眼见此人,正是朱时。“大人小心!”只见一歹徒逆风起势,身法奇特,几步已到了娄潺身旁。

朱时身边的面具高手凌空飞起,“好功夫!”朱时轻声感叹,许久没亲见过白巾的武功,还真是惊人。

娄潺身边的歹徒剑未落下,面具高手已至,两方银剑飞舞,面具高手显然占了上风,娄潺得空抽身,找了个更安全的地方躲着。

刀光剑影,血光飞溅,就在娄潺面前。娄潺一下子明白了这场暗杀从何而起,眼带寒意。

州府驿站内。

娄潺上座,品着茶,却难掩惊恐未定,朱时在下方坐着,看的仔细。

“今日还得多谢朱大人救命之恩。”

“娄大人言重了,恰巧遇见,路过而已。”朱时顿了顿,欲言又止,“只是,大人,不知下官该不该问,今日这山塘街刺杀——”

娄潺未说话,心里也在盘算,这事情要不要告知朱时。

“娄大人,下官在胶州也非一日,虽是平日也只处理些杂事,可真是从未见城中青天白日的,有这么大胆的贼人,竟当街行刺朝廷命官。”朱时义正严辞。

朱时话音未落,刘力进来了,凑在娄潺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娄潺思忖着:说,意味着暗探、惠州征战一事都要告知;不说,如今胶州里,朱家军、承制院、都护府皆有通敌之嫌,惠州之事还未处理——

只有朱时,既是胶州府衙的人,又是朱家军朱太公之孙,进可掌权朱家军,退可协同承制院。

“朱大人,是否只满足于,州府别驾一职?”

漓泉坊。

“为什么没有松叶蟹?!”白巾怒吼。

“你受伤了,苏老先生说了,吃不得发物。”朱时说着,啃着唯一一只蟹。

“那羊肚也没有?!”

“羊肚也是啊,白贤弟,这你也不知道?”朱时一边说,一边转着圈的喝着碗羊杂汤。“呐,桂花糖藕,给你的。”

“朱时!”

“别生气嘛,这么大火性,冰爽脆皮鸡一会儿就到。”

“还有别的吗?”

“捞汁西葫芦、炸煸蘑菇、杏仁豆腐、松茸菌汤——”

“大人,这饭我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