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照片

司机下车抽烟去了，车里只剩下窦金和张添。

不知道何时，他和短发女孩的救狗直播也结束了。

车里陷入安静，窦金觉得不自在。

她很少主动聊天，可这种时刻，她觉得自己有义务不让两个人陷入尴尬，必须说点什么，随便什么都行，只要让话语流动就行，别这么静着就行。

“你的狗怎么样了，没事吧？”窦金虽然开口，其实内心并没奢求得到什么确切回答，她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肠胃炎，吃坏了，这种狗肠胃很弱。”张添的语气透出关切。

“肠胃虚弱？狗还分这些？“在窦金有限的知识里，只认为狗会得狂犬病和传染病，并不知道狗还会面临其他问题。

“当然了，感冒、肺炎……这么说吧，人的病八成狗也有。”他一边说一边点头。

窦金想起了童年的那只小狗，突然生出一丝伤感。

“你养的是什么狗？”

“柯基。”

“你没养泰迪？我以为你养的泰迪。”窦金看着张添压在棒球帽下的卷发说。

“番茄特可爱。我给你看看。真的，不骗你。”

张添掏出手机，点开相册，他用手指快速划过手机屏幕，相册里的照片随着他的手指快速向下滚动，他的动作很快，窦金认为他可能怕自己看到里面的私密照片。

张添翻动的手停下了，一只小狗的各种照片占满了屏幕。

小狗白色和卡其色相间，耳朵直立，“哦，柯基，我知道这种狗，很可爱。柯基，不是没尾巴吗？”

“当然有尾巴了，那是有的人给它断尾了。”

“哦……”窦金现在才开始真正上心，那只叫番茄的小狗引起了她的兴趣。

那只狗也就几个月大，长得乖巧可爱，很多照片都是它张着嘴、歪着脑袋对着镜头，仿佛在笑。

张添继续滑动照片，“看看，这是它两个多月前刚来我家的样子。那个时候，才可爱，现在，太废！”

他一边说一边继续用手滑动屏幕。

手上的动作太快，还来不及反应，有几张女孩的照片一闪而过，其中一张因为是近景，虽然只是一晃而过，窦金还是断定照片里得女孩很漂亮。

长发，嘴唇呈现的是复古红色，头发被风吹得有点乱，几绺搭在脸上，可女孩的笑容很耀眼。

张添把手缩回去，退出手机相册。

几个动作很快。

“可爱吧。”他一边拨弄手机一边说。

窦金觉得可笑，又想到刚才跟张添视频的那个短发女孩，她推测两人也许就是同一个人，只不过剪短了头发，但感觉气质又不像。

“那是我朋友！”

“谁是你朋友？”窦金不知道他说的是谁。

“刚才跟我视频那个，就是带番茄看病的那个，是我朋友！”说到最后两个字，张添放下手机，用眼睛瞅着窦金。

被别人看透了心思，窦金有点不好意思。

“嗯，你朋友不错，对狗不错。”窦金不知道张添为何要特意解释，可能察觉自己看到了长发女孩的照片。

他们三个是什么关系，她没兴趣知道，只是张添的特意解释倒让她有点别扭。

“你是比我大四岁？”张添又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嗯，所以你得叫我姐，或者老师！”窦金带着戏谑的口吻。

“四岁也没多大，是吧，窦金老师！”张添又把笑容藏在他那些弯弯曲曲的头发里，像是开玩笑，又有点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