踵事增华:马约翰体育思想的实践、传承与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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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约翰大学时期:多次夺魁的体育健将

1900年,马约翰和哥哥在教会的资助下进入上海一所名为明强中学的教会学校接受教育。在这一年,马约翰开始在教会学校接受系统性和科学化的体育教育。1904年,马约翰又考入由美国圣公会兴建的、当时在上海甚至全中国都享有美誉的圣约翰大学,开始了他为期7年的圣约翰生涯。他先是在预科部学习,两年后升入本科,读了生理、运动生理、体育卫生、医学等学科。

圣约翰大学是美国圣公会在上海创办的一所著名大学。该校创校于1879年,最初名为圣约翰书院,也是我国最早的教会大学之一。1881年开始全英文教学。该校曾经享有“东方的哈佛”“外交家的摇篮”的盛名,还曾经培育出诸如顾维钧、刘鸿生、林语堂、潘序伦、邹韬奋、荣毅仁、经叔平、贝聿铭、张爱玲、周有光等一大批声名显赫的校友。马约翰与清华第三任校长周诒春和第五任校长曹云祥也都是该校的毕业生,这样的迁延关系,是中国近代教育史有趣的一幕。

圣约翰大学校园占地300余亩,环境优美,是当时全中国最现代化的高等学府之一。在圣约翰大学的教育特色中,通识教育、科学教育、体育教育三者并重。圣约翰大学自1896年成立体育部后,就开始实施正规的体育教学,学校有一流的体育运动设施和场地,体育氛围非常浓厚。早在1890年5月,圣约翰大学就举行了该校历史上第一次全校运动会。这场赛事也让该校成为中国近代史上最早举办全校运动会的学校。除了每年春秋两季的校园运动会之外,圣约翰大学校内还有各种各样的体育项目比赛、团队体育活动以及教师学生自发组织而成的体育团队,棒球、板球、篮球、田径、网球、足球、橄榄球、拳击、赛马、击剑、羽毛球等运动项目也都由圣约翰大学首先引进国内。

圣约翰大学还是上海地区体育运动发展的主要推手之一。师生们在校内成立了体育会,专门主办校内外体育竞赛活动,并且积极与其他高校联系,进行校际体育竞赛。后来校际体育竞赛在当地影响力日渐增强,几个学院的校长们着手筹备了学校体育组织——“校际体育联合会”,其中的主要成员除了圣约翰大学以外还包括另外三所学校:苏州书院、南洋书院、南京书院。“校际体育联合会”的每个学校都成立了体育代表队,各队每年比赛两次,春季举行田径运动会,冬季举行足球冠军赛。运动会和比赛轮流在各学校的校园里举行。

在圣约翰大学学习过程中,马约翰对体育运动的兴趣变得更加浓厚,也表现出了极高的运动天赋。

因为我有健康的身体,因此一开始锻炼,什么运动项目我都很爱好,都能做,其中特别爱好田径运动中的短距离跑和中距离跑。我也经常代表学校参加球类、游泳和器械操竞赛,不过我自认为技术比较熟练的还是足球、网球、游泳和棒球,对这几种运功,我每天至少有两个小时的锻炼时间,而且都是在下午课后。除此以外,我还坚持了每天早晨的二十分钟体育活动,这个活动是比较轻微的,做八百到一千公尺的慢跑和几节徒手体操。概括地说,这个时期我的锻炼生活有以下几个特点:(一)锻炼有一定的时间和逐渐增加运动量。(二)从事短距离跑、中距离跑、足球和游泳等运动,培养了速度与耐久力,并增强了内脏的机能。(三)从事多种运动项目,增进了身体的全面发展。(7)

马约翰在校期间加入圣约翰大学的足球、棒球、网球、游泳等代表队,积极参加大大小小的各种运动会和体育比赛,并获得很多奖项和荣誉。他不仅连续7年都是圣约翰体育代表队的成员,也连续7次为圣约翰夺下校际运动会冠军锦旗立下战功。他曾获得100码(1码约为0.914米)、220码、880码、1英里(大约1609米)等的全校冠军,在1905年上海的“万国运动会”上获得1英里赛跑冠军,在1910年南京的全国运动会上,他以2分25秒8的成绩获得高校联合组880码第一名。

就读圣约翰大学的7年间,马约翰前三年学习理科,在最后一年学习医科,理科和医科本身具有的严谨特性为马约翰之后从事体育教学与研究奠定了坚实宽厚的知识基础,医科的学习使他比较全面和系统地接受了与体育和健康相关的生理学、解剖学等理论知识,丰富了他在运动生理学上的知识储备,这些有助于马约翰体育事业发展。

1911年,马约翰从圣约翰大学毕业,获得文学士学位。

大学毕业后,马约翰白天在上海一家美国商行里担任翻译工作,同时在一所基督教青年会的夜校里任教。(8)

这份工作不仅帮助马约翰解决了衣食住行,而且使马约翰接触到一些商界人士,还同一些体育教练们一起举办重大体育表演和竞赛,这些社会体育工作的经历为他日后从事体育事业提供了契机。

在上海求学期间,马约翰遇到了相伴一生的伴侣戴娉恩,他们相知相爱。1915年7月17日,马约翰在上海中华圣公会会长戴为的主持下,于上海自立学校礼堂举行婚礼。戴娉恩是上海人,毕业于上海圣玛利亚学院,也是虔诚的基督教徒。在艰难的西南联大时期,戴娉恩经常为了吃饭发愁,但仍然乐观积极。1966年,马约翰去世时,戴娉恩悲痛欲绝,对着遗体和马约翰约定:等我三年,我去找你。就在马约翰逝世3周年忌日的前3天,戴娉恩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