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我们有什么，还是我们是什么

人类学家很久之前就知道文化的各个方面是相互关联的。他们还知道对于文化，牵一发会动全身。

——人类学家 爱德华·霍尔

有些人认为学校有什么，而非学校是什么代表了学校文化（格尔茨，1973）。这种差异乍看起来似乎纯粹是语义上的差别，但随着深入探究，我们发现它体现了思维模式上的巨大差异。当你认为你所拥有的就是文化时，文化就成了你可以放在一边的东西，或者你可以改变文化，而不会对你的行为或想法产生影响。相比起来，如果你认为文化代表了你是什么，那么它更加不可磨灭，更加难以否认或改变。

人类学家爱德华·霍尔（Edward T. Hall）写道，“人类学家很久之前就知道文化的各个方面是相互关联的。他们还知道对于文化，牵一发会动全身。”想一想生态系统，它具有无数相互依存的部分。与之类似，在人类学家和人种志学者的描述中，存在于我们头脑里的文化为我们提供“程序”，使我们可以解码周围的环境（霍夫斯泰德，霍夫斯泰德和明可夫，2010；施恩和施恩，2017）。无论出现什么新事物，我们都会用现有的程序来解读。

无论我们用什么样的比喻来定义文化，其意义都很明确：文化是巨大而复杂的，你不可能只通过表面的改进来实现文化的显著改变。妄想能轻松快捷地改变文化的人把学校文化看成是他们所拥有的东西，可以像脱鞋一样脱掉文化。一旦他们厌倦了，他们会放弃，改弦更张。我们敬告你千万不要有这样的想法，这最终会导致你原地兜圈子，根本不可能快速达成任何目标。如果你认为文化代表了你是什么，慢慢地、由内而外地对它进行全面改造，那将会更有成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