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应掌握的技能
当在2016年开始普及情绪智力时,我就有一个扩大受众的目标:让所有人——而不是只有高层领导——都能获得情绪智力的实用智慧。我的第二个目标是将情绪智力理论转化为一种应用方法和实践体系,人们可以在自己的生活中应用它,以缩小认知、行为和存在之间的差距,即弥合“我们有能力认知”“根据我们的认知,我们有能力应用”“我们是何种程度的具身存在”之间的巨大鸿沟。在这项任务的早期阶段,我看过戈尔曼-博亚兹(Goleman-Boyatzis)情绪智力模型,它由4个领域(自我觉知、自我管理、社会觉知和关系管理)和12种潜在能力组成,然后我想:“到底该从何处开始?”1诚然,我们可以渴望精通每一种技能,但我觉得,对一个试图帮助人们获得这些技能的人来说,这是一项艰巨且难以完成的任务,我只能想象学习者会有多么为难。我知道有必要采用一种简化的方式。
我问自己的下一个合乎逻辑的问题是:“哪些领域和能力(如果有的话)是打通其他领域、发挥其他能力的先决条件?”换句话说:“哪些领域和能力会涉及其他领域,帮助我们发挥其他能力?”我想知道是否有充分、必要的理由来展现情绪智力涉及的各种领域和能力。当开始探索运用情绪智力的先决条件时,我很快发现自己有一个更大的疑问:“是什么让我们自身的发展成为可能?”从记事起,我就一直在以类似的方式提出这个问题,而且考虑到手头的任务——创建一种方法论,将我们对情绪智力的相关知识与我们发展、应用并体现它的能力联系起来——这是一个完全合乎逻辑的问题。我一直在寻找这些问题的答案:是什么让我们每个人都能转变和成长?哪些原因和条件可以让我们尽可能长久地做最真实的自己?这也使得我这本书有着比情绪智力更广泛的主题。我那时就意识到(现在也如此),不管为了什么目的,我们采用的方法和框架应该为我们自身服务,而不是反其道而行之。
然而,受制于当时的研究目标,我发现自己又回到了我作为“培养幸福感”的兼职教员所做的工作上,这是一个由理查德·戴维森(Richard Davidson)博士的基金会、健康心智中心以及威斯康星大学商学院职业与高管发展中心联合倡议开发的项目。该项目面向企业受众,以理查德·戴维森博士2和沙伦·贝格利(Sharon Begley)合著的《大脑的情绪生活》一书中的观点、方法论和神经科学研究成果为理论基础。该书曾登上2012年《纽约时报》畅销书榜单。同一时期,我在凯斯西储大学韦瑟黑德管理学院攻读积极组织发展与变革的硕士学位。我和理查德·博亚兹(Richard Boyatzis)博士一起上课。他与丹尼尔·戈尔曼一起开发了最早的情绪智力行为模型之一,该模型至今仍在全球被广泛使用。当我发现理查德·戴维森在研究中提到的六种情绪类型(人生观、复原力、社会直觉、自我意识、对环境的敏感性、意识)可与情绪智力的几个领域和能力之间相互作用时,我已有心对此展开研究。不过,我更倾向于理查德·戴维森的观点,因为他的研究不仅为六种情绪类型建立了大脑基础,而且确定了特定的冥想和基于认知科学的实践,如果持续进行,就可以在大脑的基础上推动它们的发展。3他的研究为情绪智力的实践和发展打下了科学根基,而这正是当时所有情绪智力模型明显缺失的东西,这让我既兴奋又满怀希望。当然,这并不是他的研究目的,相反,如他所明确表达的那样,他最感兴趣的主题是复原力,以及为什么有些人更擅长应对生活中的困难和挑战。
情绪智力的概念在丹尼尔·戈尔曼的著作中首次出现25年后才开始蓬勃发展,这显然是因为这个概念中的某些东西与人们的经验产生了深刻的共鸣。当我陪同丹尼尔·戈尔曼去欧洲做关于情绪智力的演讲时,许多人告诉我,阅读他的书改变了自己的生活,在某些情况下,甚至可以说挽救了他们的生命。虽然不是每个人都认为情绪智力或者戈尔曼的研究是他们决定留在地球上的理由,但如果可以选择,比起那些没有情绪智力的人,我们大多数人更愿意花时间与表现出情绪智力的人相处。当我被问及为什么会这样,或者确切地说,是什么让那些表现出情绪智力的人有这样的反应时,我试着猜一下:虽然我们可能会听到相似的主题,但不会听到为什么他们会这样认为的共同反应。在大多数情况下,情绪智力仍然难以被简单地解释,但就像无数关于它的文章和图书所写的那样,情绪智力本身正迅速成为一个有利可图的行业。
虽然人们对情绪智力有各种说法,但至今仍没有一个公认的定义来明确它的最终含义或科学依据。因此,我们一直在共同努力,尝试阐明情绪智力的准确含义,并在自身中准确衡量和发展这种智力。这不足为奇,毕竟,我们理解和应用事物的能力依赖于我们定义事物的能力。只有做到这一点,我们才能找到可靠的发展方式,并将其传授给他人,情绪智力也不例外。它依赖于我们从模型(由4个领域和12种能力组成)中推断出各种行为和技能的能力。一旦我们确定并认可其含义,并在具体实践中加以运用,我们就会有更高的情绪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