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这就是一切的开始
哥谭市总是风云莫测，谁也无法预料到下一刻的天空会是阴雨连绵，还是晴空万里，更不会有人注意到，漆黑的夜空上划过的一道影子。
一个翻滚卸力，黑影穿过警用报警装置的防备，悄无声息地来到一堵墙壁前，用戈登警长的掌贴打开掌纹锁。
刺啦。
面前的墙壁向上抬起，露出内部的安全屋，还有躲藏在后面的芭芭拉。
芭芭拉看到黑暗骑士的瞬间，推着轮椅抱了上去，他也适时弯腰，紧紧抱住恐惧的女孩，轻拍其后背。
“芭芭拉，你能听见吗，是我，蝙蝠侠。”
芭芭拉娇躯乱颤，茫然地抬起头：“他回来了，蝙蝠侠，他回来了！”
蝙蝠侠困惑地看着这个可怜的女孩：“谁回来了？”
“Joker！”
芭芭拉吐出梦魇的名字：“他就和那天一样，按响门铃，送给我一个包裹，里面装着炸药！”
蝙蝠侠嘴角向下一拉，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扫过整个安全屋，找到了芭芭拉口中的那个包裹，神色微动。
“他在哪？”
“小丑留下包裹后就走了。”
“你是说，小丑什么都没干，只是给了你一个包裹。”
“是的，蝙蝠侠，你快点检查一下包裹，里面一定留有某种线索，就跟往常一样，小丑在某个地方等着你。”
芭芭拉很清楚蝙蝠侠和小丑的不解之缘，因为在下半身瘫痪的三年里，她作为英雄“神谕”一直在背后默默支援着蝙蝠侠。
“我原本想在每天的康复锻炼过后去钟楼找你，但小丑越过了社区的警卫，直到现在，都没人知道他来过。”
蝙蝠侠走到芭芭拉身后，帮她推出安全屋，远离炸药。
“他有和你说过什么吗？”
芭芭拉抱住双臂：“有，小丑留下包裹时特意提到了你和我爸爸，他就是冲着你们两个来的！”
在芭芭拉说话时，蝙蝠侠从腰带上拿出一个药瓶，从里面倒出两颗药丸，放进咖啡里搅拌融化，转身递给芭芭拉。
“你别激动，喝口咖啡。”
“谢谢你，蝙蝠侠。”
芭芭拉接过咖啡，一口喝下，品尝着无糖咖啡的苦涩，芭芭拉忽然想起周珂离开时最后说的那句奇怪的话。
（我也想做个好人。）
根据芭芭拉对小丑的理解，那不像是他会说出的话，或许这次游戏的关键线索？
芭芭拉刚想告诉蝙蝠侠，一股猛烈的睡意涌起，很快她的脑袋就耷拉下来，下巴一点一点地触碰着胸脯。
“好好睡一觉吧，芭芭拉，就当是一场噩梦。”
蝙蝠侠将芭芭拉抱到床上，带着“小丑留下的包裹”离开……
蝙蝠车破开瀑布，一个帅气的漂移后停下，蝙蝠侠从驾驶座上弹出，张开披风缓降到地板上。
守候在一旁的老人目睹了他耍帅的全过程，却不为所动，胡子都不带抖一下的。
“布鲁斯少爷，这里是你的家……下方的洞穴，请不要再做类似的无意义动作，你身上的装备重达数十公斤，加上你的体重，对膝盖的磨损会十分严重。”
老人是阿尔弗雷德，也是布鲁斯.韦恩的管家，至于他为什么会喊蝙蝠侠叫布鲁斯，大家都知道布鲁斯.韦恩是蝙蝠侠假扮的，这里就不再赘述了。
总之，管家的一番口头教育，蝙蝠侠丝毫没有放在心上，他一边解除装备，一边回道：“阿福，我常年从五六层楼上跳下来，你跟我说这些合适吗？”
“那还请你不要跳楼了，布鲁斯少爷。”阿尔弗雷德坚持己见。
“想都别想。”
摘下面具，布鲁斯坐到蝙蝠电脑前，神情稍缓，发出语音指令：
“电脑，调出吉姆所在社区今天的监控录像，对所有进出者进行人脸识别。”
【请指定识别对象。】
“Joker。”
哐当。
阿尔弗雷德手中的盔甲和衣服掉到地上，他身体晃悠着转过头：“布鲁斯少爷，你是在“开玩笑”吗？我想说，这一点都不好笑。”
【正在检索。】
屏幕上出现一根进度条，还有数十个缩小化的监控画面，也百倍的速度进行播放，一张张人脸飞速闪过。
“阿福，我也希望这是一个“joke”，我也知道这并不好笑。”
绿色的进度条折映在布鲁斯的瞳孔内。
“就在三十分钟前，芭芭拉紧急联系到我，说小丑找到了她。”
阿尔弗雷德迫不及待地提出异议：“可是我们都知道，在小丑对芭芭拉做出那种事情后，戈登警长就带着她搬离了原来的住址，近几年又是频繁搬家，小丑不可能知道她住在哪。”
“确实说不过去，但对小丑来说，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说话间，电脑的进度条到达100％，弹出一条结论。
【检索完毕，未找到识别对象。】
阿尔弗雷德当即松了口气，不过布鲁斯没有放松，他在电脑前输入一串指令，调出戈登家门口的监控画面。
画面显示，的确有一个戴着口罩的男人上门，看到男人与芭芭拉对峙后离开，布鲁斯眉头舒缓。
还好不是芭芭拉产生的幻觉，布鲁斯都准备帮她约心理医生了。
“有人在芭芭拉面前冒充小丑，希望以此刺激她对小丑的恐惧心理。”
布鲁斯做出以上判断，但关键在于，是谁做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说到恐惧，布鲁斯第一时间联想到的依然是恐惧大师稻草人，但稻草人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出现了，姑且当作第一嫌疑人。
有人在刻意散播小丑的信息，还特意提到了蝙蝠侠和戈登警长，毫无疑问，这是想通过他们两人之口坐实小丑的回归。
那么谁将获益？
小丑的支持者，哈莉.奎茵，小丑的竞争对手？
不，不能只考虑获益者的角度，就算是单纯的损人不利己，只要能打击到对手，也是一种无形的获益。
从这个角度出发的话，哈莉最近发展的“小丑帮”得罪了哥谭不少老牌帮派。
布鲁斯调出哈莉.奎茵近期的活动记录，籍此又锁定了几个嫌疑人，需要新一轮调查补充线索。
他伸手摸向面具，却摸了个空。
“布鲁斯少爷。”
阿尔弗雷德抱着披风和面具。
“既然已经脱下披风了，今天就先好好休息吧。”
“阿福……”
“反正我们都知道，不是吗？”
“每一个哥谭人都知道。”
“【小丑已经死了。】”
阿福走到电脑前，轻按键盘，屏幕上出现一个身穿紫色西装的男人，他带着再惬意不过的笑脸，双眼紧闭。
下一秒，他的身下冒出熊熊火焰，将绿色的头发和西装一起焚烧殆尽。
镜头拉远，只剩下一团焦黑，还有那若隐若现的笑容。
“我记得，阿福。”
“九个月前，小丑被火化了。”
“我亲手按的按钮，把他烧为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