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娃小农妇靠猜谜续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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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房顶跑酷

缺德,确实够缺德的。

在人家姑娘即将嫁为人妇之前撒下种子,这跟要人性命没啥区别。

好一些的被婆家憎恨搓磨,坏一些的没准要沉溏。

她也很想知道孩子的生父是谁,好一刀嘎了。

【猜谜系统提醒您,寿命倒计时29天】

猜谜?什么谜!别搞心态好吧。

篱笆院外瞥见探头探脑的林氏在树后藏着,乌尘正在思索也没搭理,径直走向通往县城的小路。

林氏把三个孩子都卖给一个男人,那人是城中花楼的打手,叫刀赖。

也是梦里将她卖给老光棍的领头人。

边走边想对策,总觉得越走身量越轻,脚步也没昨晚那样沉重。是她睡了一觉,吃了饭,有了力气?

伸出两只略显浮肿的手掌,暗暗叹气。

躺平果然难以实现,为了身手敏捷,还需减肥锻炼。

进城的行人很多,守城兵也没有任何查问,顺利通行。她来到刀赖所在花楼后门,四处看了看地形。

院墙高约两米,翻过去倒不困难,只是里面情况不明,不能冒险。

这时后门从内打开,走出位身穿墨绿色及脚踝长裙的女子,头上挽着单髻,眉目略显风情。

乌尘小碎步迎上去,不小心撞到对方。

“对不住对不住,没撞疼你吧漂亮姐姐?”

绿裙女子本来皱着的眉头舒展,摇摇头说了声无事。

乌尘一把握住对方胳膊,求知若渴的问:“漂亮姐姐,你知道洛杉矶胡同怎么走吗?”

女子继续摇头:“不清楚,没听说过。”

“谢谢漂亮姐姐。”

老把戏虽然陈旧,却好用。

她从这名花楼千骑的过往得知里面情况,打手分布,硬闯肯定是不行的。还多余知道了千骑要去赴约相会的信息。

到底是年轻,黑天白日的不消停呢。

来到后门,用千骑的暗号敲了五下木门,两短三长。

开门的伙计很不耐烦:“怎么刚出去又要回来,你折不折腾啊。”

瞧着面前站的是陌生人,立刻警惕的重新掩上门,只留手指粗的缝隙。

“你谁啊,干什么的?”

乌尘也满脸警惕的左顾右盼,凑近了小声说:“帮我找下刀赖大哥,就说我有好货出手,在对面胡同等他。”

伙计拧眉:“刀赖白日里没空,你晚上把货带来,这明晃晃的...”

“不是我不懂事,只是着急用钱。刀赖大哥就去看一眼,能收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不能收我赶紧出城找下家。真是好货,错过了刀赖大哥肯定后悔,小哥哥你就帮我去说一声呗。”

伙计嫌恶的白她一眼,关门时还有搓胳膊的行为,闷闷扔下句:“等着。”

乌尘收敛讨好的笑容,摸摸脸。

她笑起来很恶心吗?

不远处有个鱼摊,木桶里放着清水和几条黑鱼。她凑近照照,忍不住嘬牙花子。

头发好像毛毡一般贴在头皮上,凌乱的似被狗啃过的食盆。脸色也是产后气虚体弱的完整表现,苍白,疲惫。

灰白色的衣领处更是斑斑点点都是水渍干涸后的痕迹,瞧着脏污不堪。

“买鱼?”老板热情的凑过来问。

“就这几条吗,是从河里捕的?”乌尘扒拉扒拉鱼尾。

“这边还有一桶,要多少有多少,都是外地运来的新鲜货。”

趁着老板掀开桶盖的空挡,扯出木桶角落渔网塞进宽松的上衣后背。

“不够大,不买了。”她转身驼背走开。

老板被消遣本想抱怨两句,可能是瞧她小小年纪背影跛驼心生惋惜,叹口气算了。

乌尘又逛了圈卖肉摊顺了把剔骨刀才心满意足的背着手弓着背去胡同守株待兔。

这根胡同不是直来直去的,而是三叉形,中间弯曲,站在一头看不到另外两头。

乌尘藏在中间拐角,听见有人走近,小声自报家门说是刀赖。她听声辩位抛出渔网,如饿鹰捕食扑出去将人按住。

那人干瘦,被她砸的不轻,却不是刀赖。

剔骨刀插在地上,离咽喉只一寸距离,刀尖与小石子碰撞激出火花。

“别动手别杀我,是刀赖哥让我来探路的,别杀我...”

在将人按住的那一刻乌尘已然明了,所以才异常气愤。

这刀赖好狡猾!

渔网下的男人只是刀赖管辖的喽啰,孩子的去向他并不知情,毫无用处。

但有一条信息有用。

刀赖着急出城。

她将人扔在原地跑出胡同,一辆简易的马车正巧从面前经过。

赶车的男人一身青灰色短打,后腰别着带鞘宽刀,额头密密麻麻都是红色疙瘩。

并不清晰的眉毛底下一双小眼睛如黑豆般瞅过来,邪光四射。

刀赖!

透光的车壁里瞧不见坐着的大人,倒是能听见微弱的婴儿哭声。

马车在行人不多的街道上疾驰而去,速度很快。乌尘来不及多想,拔腿便追。

她手上反掐着剔骨刀,身后有屠户高喊:还我尖刀...

驾马车的刀赖也听到这句呼喊,似乎回头瞥了乌尘一眼。

乌尘后槽牙咬的咯吱咯吱响,脚下更快。

三个孩子该是被刀赖出手给不同的人,车厢里没准就是其中一个。

可两条腿毕竟跑不过四条腿,拐弯的工夫已然瞧不见马车蹿去哪条路。

总归是要出城的没错,她只能努力辨别方向,选出一条直线作为到达城门的最近距离。

两点之间,直线最短,这是硬道理。

将剔骨刀也插在后腰带上,助跑蹬上店铺门口货物,徒手攀上房檐。

跑酷,她熟。

以前养父总爱说一句话:人类的潜能是无限的,需要激发。

她从二百斤瘦成一道闪电的时候,信了这句话。

如今顶着一百五六十斤的体重在房顶跑酷跳跃,她依旧认同这句话的真实性。

咔嚓。

不知谁家贴了瓦的房顶被她踩烂一块。

“抱歉。”

说出的话留在原地,人已然闪出两间房屋面积之外。

马车的影子出现在眼前,却已经通过城门,速度快到车轮下都是烟尘滚滚。

她跳下高墙一刻不停的继续奔跑追出,身形隐没在灰白的尘土里。

守城兵挥手打散,与同僚咬耳朵:“刚马车后头是不是还追个马驹?”

“啥马驹,是条黄狗吧。”

“黄狗有那么高?”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想到黄狗站立行走奔跑的画面,齐齐爆笑出声。

突然的笑声把通过的行人吓一跳,忙走远了些。

最后两人得出结论,烟尘太大,看走眼了。

说着说着自然聊到赶马车的刀赖身上。

刀赖的名声在县城很是响彻,背后似乎也有着不可得罪的靠山,才能做起买卖人口的生意。

说的正起劲的两人并没察觉经过的行人中有一位气质明显格格不入的佩剑男子,将他们的话全部收入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