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克崛起,从造枪到军工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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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番外篇:假如比安卡是医生的世界线

前情提要:最近忙着复习,没时间查阅军工类资料,拿一些我专业内的知识,凑合着写一些情节,大家凑合看。等我考完了,恢复正常更新。

一周的光阴转瞬即逝,比安卡已逐渐适应了延安的生活,最初的好奇与陌生感渐渐被融入感所取代。

她主动向负责警卫工作的章菲提出想要一套红军制服,这个请求很快得到了批准。如今,她身穿略显宽大的红军制服,深蓝色的粗布衣裤更衬托出她身形娇小。衣领略微敞开,露出里面洁白的衬衣领子。一顶缀着鲜艳红五星的八角帽稳稳地戴在她头上,帽檐下露出她白皙精致的脸庞,一双明亮的蓝色眼眸闪耀着活力。两条金色的马尾辫随着她轻快的步伐摇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为她增添了一丝少女的灵动。

她主动向负责警卫工作的章菲提出想要一套红军制服,这个请求很快得到了批准。如今,她身着那套略显宽松的红军制服,深蓝色的粗布衣裤更衬托出她身形娇小。

孙茹与比安卡并肩走着,视野忍不住偷偷看向比安卡,只见比安卡军装的领口微微宽松,如同初春的蓓蕾,露出一抹雪白。

比安卡带着一顶镶嵌着鲜艳红五星的八角帽,帽檐下,比安卡金色的长发,被孙茹扎成了两条活泼的马尾辫,随着比安卡轻盈的步伐,在阳光的照耀下,如同两条金色的丝带,随风摇曳。

在延安根据地招待人员的陪同下,比安卡好奇的打量着眼前复古而又简陋的医院,蓝宝石般明亮的眼眸,东凑凑、西看看,边区医院的墙壁由黄土制成,凹凸不平,表面粉刷一层石灰,还散发着淡淡的碱味,墙土的气息混杂着空气中的消毒水,形成一种奇特的气味。

“比同志,欢迎参观延安的边区医院。”

作为上级指定的向导,章菲原本是北平的学生,无论是外貌形象还是演讲文采,都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

“在白军控制延安时,延安城里没有现代化的医院,人民群众看病只能找江湖郎中,缺医少药是常态。自从红军来到延安,我们便大力发展医疗服务体系,其中边区医院和中央医院是最大的两家。边区医院……”

比安卡微微一笑,打断了章菲的话:“停一下,章菲同志。”

章菲停了下来,疑惑地看着比安卡。

比安卡略微歪了歪头,语气轻松地说:”我纠正一下你的错误。首先,请叫我,比安卡同志,而不是比同志。我的全名叫比安卡·冯·沃尔夫冈,比安卡三个字都是我的名。就像你姓章,我可以叫你章同志,但如果叫你立同志,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对、对不起,我下次一定注意。”

“还有,作为一名医生,我可不是来参观的,我是来帮忙的!早在来根据地第一天,我就向贵方提出了这个请求。“

比安卡说着,扯了扯衣袖,露出白皙的小手,

“作为一名医生,救死扶伤是我的使命。不要因为我是客人,就把我高高供起来,脱离群众。”

比安卡顿了顿,目光炯炯地看着章菲,

“能否给我安排一些手术?我带来那么多药品,还有十二套手术器具,总不能一点也不给我碰吧?”

章菲看着比安卡稚气未脱的脸庞,面露难色:

“这……比安卡同志,医院可不是胡闹的地方,你想体验种地,体验纺纱,骑驴、劈柴我都可以满足……”

她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但做手术毕竟人命关天……”

在她看来,比安卡年纪太轻,怎么也不像个能做手术的医生。在她认识里,医术水平可以做手术的医生,最年轻也是三四十的中年人。

比安卡不仅比自己还矮半个头,还表现地像个孩子,这几天自己陪同比安卡参观根据地,比安卡对什么都充满了好奇。无论是看到干农活的村民、砍柴的樵夫、牵毛驴的老乡,都会好奇的上前搭讪。

无论如何,她都没法把比安卡和严肃的医学领域联系起来。

“章菲同志,你千万不要被比安卡现在这副孩子气的外表迷惑了。”

孙茹笑着走到章菲身边,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诚恳地说道,“比安卡不光是外科医生,而且医术相当高明。”

孙茹想起和比安卡的点点滴滴,比安卡偶尔像心智只有七八岁的小孩,言行举止充满童趣,配合她可爱到犯规的外貌,让孙茹真想捏着比安卡脸蛋狠狠亲;可面对特定的专业领域,比安卡舍我其谁的自信和与年龄不匹配的沉稳,又让她心惊。

“在马德里的时候,她曾在野战环境下给一名腹部中弹、肠容物腹腔泄露的病人进行腹腔清理及肠切除吻合术,之后那个孩子躲过了出血、感染、肠瘘等并发症,肠道功能的恢复、营养支持等方面都很不错。”

“比安卡出生医学世家,父亲和表姐都是医生。耳濡目染之下,她早早就接触手术,从给父亲当助手到具备独立手术资格,她花了仅仅三个月。”

“这……这件事非同小可,我得先向上级请示一下。”

章菲主动换了一个话题,

“不过,比安卡同志带来的这些医疗物资确实对我们帮助很大,根据地的医疗条件确实改善了不少。尤其是那十二盒德国手术器械包,对我们来说简直就是雪中送炭。你也知道,白匪对我们实行严密封锁,医疗物资一直都非常匮乏……”

章菲正滔滔不绝地讲述着根据地医疗条件的改善,走廊前方突然出现一群围观的群众,嗡嗡的议论声和一阵阵从房间里传来的打砸声夹杂在一起,引起了比安卡的好奇。

章菲见状,连忙解释道:“前面是抢救室,可能是有病人情绪不太稳定。”

“救命啊,杀人啦!病人疯了!”

听到抢救室里的呼救声,一直跟在比安卡几人身后的两名警卫战士,顿时面色一凝。

“危险!别过去!”

章菲张开双臂,像护着小鸡的老母鸡一样,将孙茹和比安卡护在身后。

“虽然根据地治安不错,但时不时会有渗透进来搞破坏的特务。你们是外宾,我必须保护好你们。”

就在章菲解释时,两名战士默契的交换了一个眼神,一个战士迅速摘下背上的步枪,熟练地拉动枪栓,咔哒一声解除了保险,另一名则疏散围观群众,径直走到抢救室门前。

“不许动!”

“缴枪不杀!”

两名警卫战士如同离弦之箭,冲进抢救室。房间里的喧闹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紧张的寂静。

“怎么回事?”

见情况安全,比安卡推开人群,走到门前。只见两名警卫一左一右,如同两座铁塔,将一名不断挣扎的病人控制在病床上。

患者为中年男性,外观瘦削,肤色较深,年龄估计在45至50岁之间。患者表现出明显的激动情绪,面部表情扭曲,呈现出极度痛苦和挣扎的状态,试图摆脱限制。另有一位年轻医生,面部出现外伤,具体表现为鼻梁部位的淤血和肿胀,嘴角有血迹残留,考虑是口腔粘膜出血,显然是刚刚的求救人。

“医生同志,你没事吧?”

章菲眼疾手快捡起地上的眼镜,递给年轻医生。

年轻医生接过眼镜,戴在鼻梁上,感激地看向章菲。“谢谢,谢谢,我没事。”

他喘了口气,继续说道,“谢谢你们的帮忙。这位刘水生同志是我的老病人,他平时很和善的,可这会儿不知道怎么的,突然不认识我了,好像失心疯一样,又喊又叫,还动手打人。”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红军同志,他不是坏人,是老革命战士,但我真不清楚为什么他会变成这样……”

比安卡凑到床前,闻到一股奇怪的臭味,心里顿时有了猜测。

“把他嘴里的东西拿出来。”

比安卡下令。

“诶呀,不行啊,这位外国同志。刘水生疯了以后不光骂人,还会咬人呢。”年轻医生抬起手,手上赫然一圈深深的牙印,“要不是他年纪大,力气小。让我挣脱了,不然可能就……”

比安卡眼疾手快,一把扯下眼前刘水生口里的抹布,躲开他的撕咬。

“同志们,随我冲!”

“杀!杀!杀呀!”

听见刘水生的吼叫,门口路过的群众又渐渐聚集起来,窃窃私语。

“这人是怎么了?”

“不知道,看样子是失心疯。”

“咿,你看那个医生被打的。”

“这不是失心疯,我看是被鬼上身了。”

“我觉得是被狐仙迷了魂。”

围观的闲杂人等越来越多,七嘴八舌的猜测发生的事情。

“医生同志,和我说一下他的病史。”比安卡回头看向年轻医生,语气沉稳而有力,流露出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沉稳和威严。

“您也是医生?”年轻医生好奇地打量着走进急救室的比安卡,看到她金色的头发和稚嫩的脸庞,脸上表情愈加迷惑。

“孙茹,准备插管。”比安卡迅速下达指令,语气果断而坚决。

“章菲同志,麻烦你找人弄几瓶醋,对,蘸饺子的醋,越快越好。”

“还有你,别傻站着,准备灌肠器具。”

随着一条条命令从比安卡口中下达,抢救室的众人顿时有了主心骨,开始忙碌起来。

比安卡无视刘水生那双充满血丝、几欲喷火的眼睛,以及他脸上视死如归的决绝表情,抓住他的手臂,摸了摸桡动脉。

心率过快,血压也过高,病人的情况显然不是很好。

比安卡的目光在两名警卫员身上停留了片刻,:“警卫员同志,能不能麻烦你们唱一首国际歌?在拿到镇静剂前,或许这样能让他安静一点。”

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悲悯,模仿着审讯人员的语气,冷冰冰地说道:“赤匪刘水生,上刑场前,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刘水生猛地停止了挣扎,瞪大了双眼,

“我呸!就算死,我也绝不会出卖同志。”

“行,那你安心上路。走之前,不唱唱你们的反歌?”

比安卡抬起头,示意两名警卫员开始唱歌。两名警卫员面面相觑,他们的表情复杂万分。最初,他们以为刘水生是想要谋害医生的特务;后来,又觉得他像是一个疯子。现在,听到他与比安卡的对话,他们终于明白了,这个被五花大绑在病床上的男人,是一个真正的同志。

“起来,饥寒交迫的……”

随着歌声的响起,刘水生原本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他停止了挣扎,闭上了双眼,聆听着熟悉的旋律,微微张开嘴唇,跟着两人一起哼唱。慢慢地,他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脸上狰狞的表情也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平静和安详。

就在这时,孙茹停下哼唱,轻轻碰了碰比安卡的胳膊,比安卡转头,只见章菲和之前那位年轻医生站在门口,两人身后还跟着几名医护人员,手里拿着病历和一些药品。

看着几人合唱国际歌,几人站在门口不敢入内,年轻医生表情迟疑:“我把病人的病历带来了,老师您……还需要我们帮忙吗?”

比安卡接过病历,快速扫了一眼,头也不抬地吩咐道:“赶紧的,给病人来一支氯丙嗪,肌肉注射。”

年轻医生愣了一下,疑惑地看着药箱:“氯丙嗪……是什么药?”

比安卡闻言猛地一拍脑门,她忘了现在是1936年,还没有这药,“苯巴比妥,准备一支苯巴比妥,肌肉注射。和我讲一下病人的具体情况。”

“后面几位,精氨酸天冬氨酸鸟氨酸,用盐水配,准备静脉点滴。等病人镇静药起效,立刻进行输液。”

孙茹接过针筒,皮肤消毒完毕,熟练地为病人进行肌肉注射。

比安卡双指作枪,眼神温柔的看着刘水生,“啪,做个好梦,刘水生同志。”

随着药液缓缓起效,刘水生原本紧绷的肌肉逐渐放松下来,呼吸也变得平稳了许多。在苯巴比妥的药效作用下,他终于不再挣扎,安静地躺在病床上。

“刘水生,江西瑞金人,35年10月随中央红军抵达陕北。由于慢性肝炎和左脚残疾,不适宜继续服役,与今年年初的部队整编中退役。之后在延安城城郊红柳沟村担任村干部。这几个月他的病历单,症状都有肝疼,最近两次还有腹胀和精神不振……“

病人长期患有肝炎,由于医疗条件有限,根据地只能开出中药汤剂。病人作为老党员,退伍不褪色,白天在村子里组织村民挖掘水渠,晚上前往困难户家中倾听困难户需求。比安卡缓缓听着,不禁感慨,刘水生是如此高尚,如果放到后世,非得上诸如十大感动中国人选、脱贫攻坚楷模、优秀共产d员、时代模范等荣誉榜,成为大肆宣传的优秀榜样。

“比安卡同志,求求你,一定要救刘水生同志。”

“求求你,我们也是参加过长征的老兵。”

一向沉默的两名警卫员突然开口,眼眶通红,语气近乎恳求。

比安卡摘下帽子,默默地向刘水生致敬。随后缓缓地抬起头,语气庄重:

“同志们,我以我的党龄发誓,一定让刘水生同志重回健康。现在辛苦你们,给病人翻个身,让他侧躺,我要开始后续治疗了。”

比安卡转过身,关上抢救室的大门,把激烈争吵到底是狐仙迷魂还是鬼上身的群众关到门外。

比安卡拿过年轻医生递来的灌肠器,将目光投向两名警卫员,眼神愈发欣赏。她不禁感叹,要是自己每次值班,都能有两个部队出身男护士,比安卡不敢想自己会变成一个多么开朗乐观的小女孩。

虽然平时两人沉默寡言,无论自己和章菲怎么打闹都不插嘴。可一旦有意外情况,像病人袭击医生,他们是真能上。这样的男护士同事,给比安卡十个对象都不换。

“比安卡同志,这醋,是要喂给病人喝吗?”

章菲看一直忙碌的比安卡终于停下,拿着手里奇怪的橡胶管沉思,便鼓起勇气问道。

“战士同志,我把门关了,这里也没有闲杂人,麻烦你们替他脱下裤子。”

“嗯?”

“嘛?”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