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黑帮世家
“焕成哥，你回来了？”穿着游戏城员工服的女孩眨了眨眼睛，看着姜恩俊前面的林焕成。
“对，惠珍。你把钥匙给我吧，我待这位客人去取钱。”
叫做惠珍的女孩愣了一会儿，然后忙不迭把腰上的一串钥匙拿给了他。
“学长，跟我过来吧。”
说罢，林焕成带姜恩俊一直走过迷宫般陈列在这里的游戏机，来到了一扇门前。他掏出钥匙三两下开了那扇门，而姜恩俊也窥得了其真面目。
“电梯？”
“对。”
“怎么那么复杂？而且怎么会有帮派把钱放在这个地方。”姜恩俊不介地问道。
林焕成无奈地笑了笑，然后按下了向下地电梯。
“千禧年前后，这地方还是很火热的。只是后来韩国的网络游戏发展太迅速了，现在的确没有多少人还会在意这些东西了。”他若有所思了一会儿，“我听说老大还留着这地方是因为这是他早逝的独子办的，可能他也是个什么念旧的人吧。”
之后林焕成不再闲叙，姜恩俊也无意于研究佐藤的过往，等电梯到达后他们就走了出去。
姜恩俊一走出去，却发现迎接他的是一个金碧辉煌的房间，不远处的书架上放了一些孩童才会喜欢的稀奇物品，以及各类漫画书。一旁的各类名贵家具和字画显得格格不入，不过最让人显眼的则是摆在墙壁最左侧，其存在有些突兀的几个大保险柜。
“这是佐藤的办公间？风格很……复古嘛。”
“不，这是他的那位爱子的，复古可能是因为老大还保留了他生前的模样吧。”
“哦？生前……”
“听一些前辈说他死于一场意外——亚洲金融风暴的时候被一个破产的亡命徒绑架，结果那家伙却一个不小心误杀了老大的儿子。那时候他不过16岁。”
“16岁！”姜恩俊有些惊讶，“16岁就开游戏厅了？”
他该说他开局好呢，还是年轻有为呢？
“我以为恩俊学长是为年仅16岁就惨遭歹徒杀害的儿童惊讶呢。”林焕成忍俊不禁，没想到姜恩俊的注意点那么古怪。
“哦，不好意思。只是我觉得相比之下这件事还没有那么古怪，不过话说回来你们老大挺爱他儿子的。”姜恩俊极其敷衍地赞扬道。
林焕成则干笑两声没说什么，随后带他领到了那几个保险柜前。
“这里只有几个是能开的，其它的可都是老大的秘密财产。”
“没有人生过贪念吗……你放心焕成，我绝对不是说你。”姜恩俊好奇地问道。
“应该是有的，不过这一举一动都有针孔摄像机看着呢，我都不知道在哪里？而且我也只是临时过来看场的，平时这里都是我妹妹负责的。”他蹲下身子，开始摆弄起了其中一个保险柜，从手法来看这个保险柜的开锁流程似乎很复杂，也有可能是林焕成不大熟悉。
“妹妹？那个女生是你妹妹啊！”姜恩俊有些意外，主要是因为女孩漂亮的外貌和林焕成有些憔悴的外表不太符合。
“是啊，你肯定会很好奇为什么我妹妹也会参与其中对吧？”
实际上姜恩俊并不在乎这些家庭琐事，但为了推动剧情作者决定逼他强行听下去。
“实际上我父母也算是半个帮派分子呢，只不过后来都‘殉职’了，所以我们也算是佐藤老大看着长大的了，甚至连国警大都是他联建议我报考的。”
听到这话的姜恩俊异常惊讶。
合着您老就是传说中的黑二代啊！佐藤从小就打算把你培养成无间行者是吧！
难道半岛没有政审的吗？就这么把他放进去了！
“这……你该不会是……”
“卧底？”林焕成似乎看出了姜恩俊的内心想法，“不是啦，其实我也称不上多讨厌警察，在警校的那段时间我还是挺快乐的。卧底什么的更完全不适合我做呢。”
“只不过，那终究不是个适合我的地方，我还是更喜欢所谓的黑帮呢。”
姜恩俊看着这个“误入歧途”的年轻人，一时五味杂陈，他本来觉得他有点像那种看了几部古惑仔就开始和二五狐朋狗友称兄道弟混社会的愣头青，但听了他的经历后，总感觉“黑帮”已经成为了他人生中的重要部分。
也是，谁让人家算半个日本人，人老家那里黑帮都是合法的，自然不像他这种长在春风里的三好青年一样与黑恶势力，赌毒势力不共戴天。
“因为那是‘家’一样的存在吧。”
林焕成这时已经把保险柜打开了，望着面前成捆的钞票，他先愣了一会儿然后又清点起来。
“可以这么说吧，不过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兄弟情义！”他的话语忽然激昂了起来。“就像您对小安哥面前所显露出的那股义薄云天的气概！”
“这几把孩子，没吃几顿拼好饭都说不出这种话。”姜恩俊暗自吐槽道，然后轻轻点了点头，默默扛下了这个“义薄云天”的“标杆”之名。
“其实我从来都不觉得我们这些人有什么应该被主流社会歧视的！一阴一阳，才叫做道。警察们在见得光的世界保护国民的安全，我们则在阴影处捍卫秩序！”
“在我看来这二者是可以联合的。我们负责干一些位于灰色地带，有点争议的脏活，但在大是大非面前坚决站在正义与公理的一方，其实你当警察，我当帮派分子也都是为国民服务嘛！”林焕成忽然抬起头，这一刻仿佛有光芒加在他的肩上。
姜恩俊听着这番惊世骇俗的暴论差点没有绷住。
有这觉悟你就不应该当帮派分子，应该去考公啊！当个检察官积极推动黑恶势力为法治社会建设添砖加瓦嘛！
再这样下去寒国真要成为国际社会的笑柄了。
“学长你觉得呢？”
“呵呵，我觉得……有几毛钱道理。”
“唉。”他突然又跟变了脸一样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或许您已经对警界失去希望了，但其实我是遇到过几个行为与品德都堪称优秀，让不少帮派分子都折服的警察的呢。”
“哦，是吗？”在姜恩俊的剧本里，他是被无良警察和混蛋体制一步一步逼进了下水道里，所以这时他表现出来的情感是较为不屑的。
“是的，有一个我记得很清楚。在上学期间他还经常找我谈心来着，他叫……”
“朴士和。”